迴到家裏,葉孜跟霍文軒拉上蕭瀟好好慶祝了一番。


    為了讓白若雲蒙騙慕家的事情水落石出,霍文軒可費了不少功夫,最後他硬拖著麥景同去做了dna比對,才證實了葉孜的猜測。


    當初,葉孜跟白若雲同時被要求做親子鑒定時,霍文軒留了個心眼,將沐童的dna樣本拷貝了一份,這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定這件事。


    否則,單是弄到沐童的血液去做化驗,都非常之難。


    送走蕭瀟後,葉孜想起了今天孫茉莉不請自來的事,便詢問霍文軒說:“今天是你悄悄通知茉莉,導致她跟白若雲徹底撕破臉皮的嗎?”


    霍文軒目光茫然,搖頭否認。


    葉孜眼神狐疑,輕聲呢喃道:“那就奇了怪了,是誰搞得這一出呢?”


    霍文軒略微思忖,眼中劃過一抹敏銳的光芒。他麵色錯愕,隨之深深凝了眼葉孜,表情便又恢複如初。


    “對了,孫茉莉說是白若雲給她發的短信,所以是誰偷偷拿了白若雲的手機?總不會是白若雲在說謊吧?”葉孜摸不著頭腦,左思右想都沒有頭緒。


    見狀,霍文軒佯裝迷糊,漠然不語。


    過了會兒,葉孜依舊被困在這個疑問中,一驚一乍的嘀咕道:“可是孫茉莉來不來都沒有什麽作用啊,究竟是誰在畫蛇添足呢?”


    霍文軒瞧著葉孜著實頭疼,眉眼一軟,“你覺得孫茉莉的出現對今天的計劃沒有裨益麽?”


    葉孜不假思索的點頭。


    霍文軒莞爾,眸色寵溺的提點葉孜,“可是,鑒定結果一時真一時假,如果沒有孫茉莉站出來指明白若雲做過弊,慕奶奶肯定還會懷疑這次的鑒定結果,沒準兒會認為麥景同在汙蔑白若雲。”


    葉孜豁然開朗,“聽你這麽一說,那孫茉莉的出現還真得挺及時的,不然白若雲肯定會找機會反撲,冤枉麥景同在害她。”


    接連幾天,白若雲都不曾露麵,沐童便被暫時寄養在慕家。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慕奶奶瞅著沐童跟麥景同愈發相像的容貌,總是惱火不已,便打算將沐童送走。


    “老頭子,你說我把這丫頭片子送到哪裏合適?是直接送去麥家,還是送到孤兒院?白若雲也不說來管管孩子,就好像不是她生的似的!”


    聽慕奶奶口氣厭煩,慕爺爺垂眉思索了一番,才道:“送去麥家不合適吧?要是麥家在意沐童,就不會把孩子丟在這裏了。但如果送去孤兒院的話,沐童是有親***,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慕奶奶聞言,麵色鐵青的反駁對方:“等什麽等?你還真準備讓阿佑替別人養孩子?我不管,今天必須把這丫頭送走,免得我看了心煩!”


    瞅著慕奶奶一臉堅決,口氣也不容商量,慕爺爺雖懷揣著惻隱之心,卻無法擅自做主。


    況且,親疏有別,在慕爺爺心裏,還是陽陽更加重要。


    所以,沐童便被送到了一家條件不錯的孤兒院,慕家捐給了對方一筆慈善基金,也算是希望對方能看在錢的麵子上,善待沐童。


    表麵上看來,白若雲或許不會再出現了,因為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或者借口,再到慕家來鬧事。


    況且,上次她丟人丟到家,就算厚著臉皮登門,也隻能是自取其辱。


    盡管這件事告一段落,可葉孜不敢掉以輕心。


    她太了解白若雲的本性,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別說這件事還真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就算不是,白若雲也會把賬算到她頭上。


    是故,葉孜每天都很謹慎,夜裏從慕家迴去,也是由霍文軒車接車送,不給白若雲暗害她的機會。


    這天到點後,葉孜替陽陽掖好被子,準備迴家。


    她剛剛走下樓梯,就被身形高大的慕寧佑給擋住。


    葉孜往左讓,慕寧佑也往左靠,葉孜往右挪,慕寧佑亦然。


    看出慕寧佑是故意攔著她,葉孜不禁生氣的質問道:“慕寧佑,你攔著我做什麽?”


    慕寧佑眸色清冽,直視著葉孜的眼睛命令道:“試用期你已經通過了,今天起,你全天候陪護陽陽。”


    葉孜傻眼兒了,“全天候,什麽意思?”


    慕寧佑挑挑眉,目光譏誚,似乎在嘲笑葉孜愚笨,“意思就是,晚上你也得留在這裏,沒有下班一說。”


    葉孜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禁不住罵道:“你有病啊!我賣給你了?”


    葉孜不再理會慕寧佑的無理取鬧,徑自穿過對方的腋下,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慕寧佑頭也不迴,隻幽幽的要挾說:“你今天如果踏出這扇門,往後都不用來了。”


    葉孜腳下一頓,雙腿像灌了鉛一般。


    最能讓她妥協的話語,莫過於慕寧佑阻止她和陽陽相見。


    轉過身,葉孜氣得渾身發抖,臉蛋也漲得緋紅,“慕寧佑!你丫有病吧!”


    慕寧佑不怒反笑,隻不過笑意未達眼底,“對。”


    葉孜瞠目結舌,不懂慕寧佑為什麽要胡攪蠻纏,“你非要這樣逼我嗎?”


    慕寧佑輕啟唇齒,麵上是不容置疑的冷酷神色,“是。”


    葉孜無奈的閉上眼瞼,再次睜開時,臉上是認命的表情,“我得去跟霍文軒說一聲。”


    慕寧佑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還很大方的應和道:“我陪你去。”


    葉孜咬咬唇,不願意再跟慕寧佑多說一句話。


    來到院子外麵,霍文軒的邁巴赫果然就停在外麵。


    葉孜臉色憋屈的上前,挪動的比烏龜還慢。


    她擔心霍文軒如同上次一樣大發雷霆,擔心兩人再次因為慕寧佑而產生誤會,就好比當初她和慕寧佑,總是因為霍文軒而發生誤解。


    慕寧佑瞧著葉孜走得太慢,便不耐煩的大步往前,一直到霍文軒眉眼不善的走出車外,他適才冷著臉說:“你迴去吧,葉孜今天得留在這裏。”


    霍文軒虛眯著眼,褐色的瞳仁漸漸散出慍怒的氣息,“憑什麽?”


    慕寧佑神色不屑的挑唇,“憑我是她的雇主,憑她是陽陽的保姆。當然,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如果她願意跟陽陽劃清界限,我也不會為難她。”


    霍文軒手攥成拳,不知用了多強的定力才保持住自己的風度。


    見霍文軒眼神陰騭,葉孜連忙走到對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安撫道:“他就是想讓我全天照顧陽陽,沒有別的意思。”


    霍文軒冷冷一笑,看似在反問葉孜,實則是在質疑慕寧佑,“是嗎?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嗬護陽陽了?”


    葉孜也解釋不出,便苦著臉不搭茬兒。


    慕寧佑淡漠轉頭,經過葉孜身邊時,又一次重申道:“我說過了,你可以隨時辭掉這份工作,是去是留,都由你自己決定。”


    望著慕寧佑的背影,霍文軒的麵部凝結成冰,周身仿佛洋溢著冷氣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但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又像在揣度什麽,飄忽不定。


    “霍文軒,你迴去吧,以後不用來接我了。”葉孜對慕寧佑陰晴不定的個性無可奈何,隻能跟好脾氣的霍文軒打商量。


    可她全然忘卻,曾幾何時,霍文軒也並非平易近人的人,甚至比慕寧佑還要冷漠無情。


    霍文軒眸色受傷的直視著葉孜的雙眼,“你真的要一次次聽命於他嗎?葉孜,你確定你是為了陽陽,而不是因為他?”


    葉孜愣了愣,繼而快速迴答道:“霍文軒你瞎想什麽呢?你認為我跟他還有可能嗎?現在他才是陽陽的合法監護人,我能怎麽辦呢?”


    見葉孜隱忍的雙目中映出委屈,霍文軒麵色挫敗的歎了口氣,“對不起,我隻是……不想你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葉孜澀澀一笑,“放心吧,陽陽很快就要上幼兒園了,到時候他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提出過分的要求。”


    霍文軒牽強的扯起唇角,用一種“你很天真”的眼神望著葉孜。


    目送霍文軒走後,葉孜這才迴到屋裏。


    不跟慕寧佑打招唿,她自己決定暫且睡到陽陽的房間,不想去聽慕寧佑的指揮。


    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禮拜後,葉孜感覺除了不能和霍文軒見麵這一點壞處以外,留宿在慕家倒並不是多麽不自在。


    眼瞅著陽陽一天比一天更能適應慕家的環境,葉孜也很為陽陽開心。


    畢竟陽陽身上流著慕家的血,將來也不會甘於平庸。


    有時候,葉孜甚至會遺忘白若雲這個隱患,日子倒很平靜祥和。


    這天,慕寧佑要去為陽陽考察各大國際幼兒園的綜合水平,為陽陽挑選一座合適的學校。


    所以,家裏就隻剩下二老跟葉孜母子。


    慕奶奶和慕爺爺陪著陽陽玩,葉孜便在一旁收拾陽陽的玩具,畫麵難得的溫馨。


    “夫人,咱們家門口停了一輛獻血車,上麵的護士問我能不能進來。”


    慕奶奶遲疑片刻,覺得沒什麽大不了,認為對方無非是來遊說人獻血的,便朝傭人點點頭。


    不一會兒,兩名護士打扮的年輕女性就出現在客廳,“太太您好,我們是愛心救助站的護士,想問問您家裏,有人方便獻血的嗎?”


    慕奶奶笑容和藹的表示:“我跟我家老頭子一把年紀,怕是出不上這份力,要麽我看看家裏的傭人有沒有自願獻血的?”


    “可以,謝謝您這麽配合,您跟老先生一定會長命百歲!”性子外向的護士目光欣喜,嘴甜的恭維起慕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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