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提起的一顆心這個時候才放下來,有席墨殊在這裏,她仿佛就不用再擔心了。


    在他懷裏安寧的閉上眼睛,蘭粟羽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心口有些激烈的在跳動。


    “托瑞先生,我夫人喝醉了,您想怎樣?”席墨殊看著蘭粟羽難受的樣子,一點兒想要多留的意思都沒有,直勾勾地看著托瑞先生。


    托瑞先生揮手讓人退出去,將樂天也拖了出去,他看著席墨殊護著蘭粟羽的樣子,冷笑一聲,“席先生膽子不小,敢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過來?”


    席墨殊勾唇,“托瑞先生難道是想要要了我的命嗎?”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您是聰明人,所以我一個人過來了。”


    托瑞先生放下酒杯,聲音不大不小,目光幽冷,“我不過是請蘭小姐喝一杯,席先生就心疼成這樣,不知道席先生當初逼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天啊?”


    席墨殊不慌不忙地握住蘭粟羽的小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您想怎麽樣?”


    托瑞先生放下雙腿,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我想,要你的命啊!”


    蘭粟羽這會兒再也沒有辦法安然逼著眼睛了,她猛地坐起來,和席墨殊抱在一起,看著托瑞先生道:“托瑞先生,您這是幹什麽?蘭粟涵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


    托瑞先生似笑非笑,“我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呢!一個女人倒不是多重要,重要的是我被人逼迫著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心裏很不高興,我鬆不了這口氣,怎麽辦?”


    他晃了晃手槍,忽然扣動扳機,蘭粟羽撲倒在席墨殊身上緊緊閉上眼睛。


    包廂的門同時被人踹開,羅翰星的聲音焦急響起,“托瑞先生!”


    槍傷沒有響起,席墨殊安然地抱著蘭粟羽好整以暇地看著玩笑一般的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托瑞先生,玩得過了,小心玩火自焚。”


    他是生了怒意,不過現在形勢不利於他們,現在和托瑞先生徹底撕破臉皮沒有任何好處,隻能拖延時間。


    現在羅翰星來了,也能多一分脫離的勝算。


    托瑞先生笑著看蘭粟羽驚魂未定的樣子,一手扔了手槍,忽然哈哈大笑,“蘭小姐膽子可真小,和你姐姐比起來,你這方麵可真是差多了。”


    蘭粟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緊緊抱著席墨殊,心口劇烈跳動。剛剛那一瞬間,真的是嚇死她了!


    還以為,就這樣死了呢!


    羅翰星走到托瑞先生身邊坐下,笑著和他打招唿,剛剛進門時候的緊張焦急早就消失不見,“托瑞先生,聽說您在這裏玩兒,我特意過來和您商量些事情。”


    他和席墨殊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托瑞先生看在眼底,不動聲色,“羅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啊,上次一別,都快一年了。”


    羅翰星勾唇,“托瑞先生風采依舊。”


    托瑞先生晃了晃酒杯,衝他舉杯,“既然有事情要商量,不如先喝酒把!”


    羅翰星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問題,今天不醉不歸。”


    席墨殊抱著蘭粟羽站起身,不發一言地離開,托瑞先生微微眯起,忽然道:“蘭小姐,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蘭粟羽抱緊了席墨殊的脖頸,啞聲道:“恭候大駕!”


    夫妻兩人離開,沒有人再阻攔,羅翰星對剛才的事情隻字不提,隻和托瑞先生聊起了生意。


    蘭粟羽驚出了一聲冷汗,迴到家都膩在席墨殊懷裏,驚魂未定,“對不起啊,我又闖禍了!早知道,不該出去的。”


    席墨殊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該來的躲不過,還難受嗎?”他原本要將蘭粟羽放在床上起身給她拿藥,結果蘭粟羽抱著他不撒手,“你去哪兒?”


    席墨殊笑著道:“醉酒了不難受?我給你拿解酒藥!”


    蘭粟羽拉著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席墨殊看了她一眼,點頭,牽著她一起去拿藥,倒水服下,好一會兒蘭粟羽才好受一些,她依偎在席墨殊懷裏,低聲問,“剛剛……你不害怕嗎?我很害怕,那一槍下去,我就見不到你了。”


    席墨殊低笑一聲,試圖安撫道:“不怕!他不敢動手!”確切地說,托瑞先生今天隻是示威來了,給他一個警告,他若是想要動手,不必等到他來。在他們到m國的第一天就可以動手了。  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托瑞先生勢力雖然大,可是那隻是在黑暗世界,經濟關係網中,他不見得比托瑞先生弱勢,沒有人會和金錢過不去,托瑞先生也一樣,他會顧忌這一點,不會這麽光明正大地


    對他動手。


    “嚇到你了?”席墨殊安撫地摸著她的發心,安撫她躁動的情緒,今天的情形肯定是把她嚇到了,她一個人麵對托瑞先生那一幫人那麽久,即使隻是喝酒,心理壓力也很大。


    明明知道對方對你有怨恨,可是你卻不能做什麽,在真正的強權下麵,所有的反抗都顯得十分愚蠢。


    蘭粟羽也足夠聰明,撐到了席墨殊來找她,若是她提前惹怒了托瑞先生,雖然不會喪命,可是苦頭不會少吃,喝酒是最輕的了。


    蘭粟羽點點頭,“怕,我怕失去你!我們才剛剛幸福沒幾天,怎麽總是有這麽多糟心的事情……蘭粟涵,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蘭粟羽說著有些心累,她本以為幸福來臨,卻不料幸福的背後隱藏著的是更大的危險……


    “托瑞先生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蘭粟羽想著他陰冷的語氣就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抱著席墨殊抬頭問,“他是不是要對我們做什麽?”


    席墨殊吻了吻她的眼睛,“沒事的,我會處理,你身體不舒服,先好好睡一覺,醒來我們再說。嗯?”


    蘭粟羽很想搖頭,但是她確實喝得很多,胃裏十分不舒服,這會兒眼皮在打架,雖然強撐著和席墨殊說話,但是困意席卷而來,她也受不住了。


    “好!”她安心地窩在席墨殊懷裏睡過去,席墨殊看著她疲倦的神色,微微蹙起的眉,臉色也沉了起來。


    等到蘭粟羽睡熟了,他才把人抱著上床休息,晚上的時候,羅翰星如期而至。


    “她怎麽樣了?”


    羅翰星一見麵就問,這一次席墨殊沒有多想,隻點點頭,“不舒服,睡下了。”


    羅翰星歎氣,“你防備的這麽緊,還是被托瑞先生鑽了空子?”


    席墨殊蹙眉,“他蓄謀已久,有備而來,原本也沒有想過能平安地迴國,總是要打一迴交道的。”


    隻是沒有想到他先找到了蘭粟羽,這一點是他疏忽了!


    羅翰星扶額,“他這人瑕疵必報,在你和沈清源手上吃了這麽多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今天他匆匆趕過來,也是因為和托瑞先生有些交情,羅家和托瑞先生的夫人有些生意上的往來,算是熟悉!


    他用生意作為借口去找托瑞先生,哪怕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托瑞先生也不會這麽光明正大地動手為難他們。


    今天,本來也隻是一個警告而已!


    “你打算怎麽辦?”羅翰星問他,自己開了一瓶酒,席墨殊家裏好酒很多,他喜歡收藏,以前也喜歡喝,蘭粟羽懷孕以後,他就不怎麽喝酒了。


    席墨殊也跟著開了一瓶,很久不喝,現在還有些饞了!


    “現在……靜觀其變!”席墨殊眯起眼睛,“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一起了,正好!”


    羅翰星嗤笑一聲,“希望你能吃得消才是!”


    席墨殊勾唇,“準備地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差這一迴,他們再不動,我也該著急了。”


    羅翰星瞥了他一眼,“明天就迴國?”


    “嗯!”席墨殊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不想她擔心,這心情剛剛才好了一些。”


    國內發生的事情,羅翰星也聽說了,現在時過境遷,他依舊有些驚心動魄。


    兩人聊了一會兒,蘭粟羽就下樓來,見席墨殊在喝酒,她蹙眉,“你不是把酒戒了嗎?”


    席墨殊笑著放下酒,過去牽著她過來坐下,“怎麽醒了?”


    蘭粟羽睡了一會兒已經清醒很多,她和羅翰星打過招唿,這才道:“酒喝多了也不能一直睡,明天會頭疼的。”


    頓了頓,她問,“你們在聊什麽?”


    席墨殊和羅翰星相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蘭粟羽見狀也不再問,她想了想,問羅翰星,“莫心呢?她現在還有找過你嗎?”


    來到m國,除了席墨殊,她最常想起的人就是莫心,在學校的幾年,她給她的記憶實在是太多了。


    看到羅翰星,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問。


    羅翰星眼眸垂下,神情莫測,看得蘭粟羽心裏更是不舒服了,“她……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羅翰星見她著急,連忙道:“沒什麽!她很好……她迴家去了,現在,現在已經開始好好談戀愛了。”


    蘭粟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談戀愛?”


    羅翰星低低‘嗯’了一聲,無意再說這件事,主動告辭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明天就不去送你們了。”


    蘭粟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席墨殊起身,“我送你。”


    蘭粟羽看著他們兩個出去,心中疑惑。莫心對羅翰星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怎麽可能迴家談戀愛,而且,他剛剛的表情,是不高興還是悵然若失?


    或者,她看錯了?


    席墨殊迴來就見她蹙眉沉思,過來給她倒了一杯水,“想什麽呢?又皺眉!”


    蘭粟羽看著他,“你知道莫心的事情嗎?”


    席墨殊好笑的看著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理清楚,這麽想管別人的閑事?”


    蘭粟羽嗔了他一眼,“莫心是我的好朋友!”


    席墨殊見她心無接地的樣子,歎氣,“她……她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你一個人在這裏操心也沒有用。”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蘭粟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既然你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當初怎麽還雷厲風行地用強硬手段搶婚?”


    席墨殊噎了噎,被自己拉到了坑裏,他笑了笑,“這不一樣,你可是一直喜歡我。”


    蘭粟羽看他自戀的樣子,沒好氣道:“你就得意吧?遲早有你哭的。”


    席墨殊深深睨著她,又讓蘭粟羽紅了臉。


    她主動轉移話題,“明天就要迴去了……我想恩恩了。”


    席墨殊想著自己兒子眼神也是一柔,“嗯,他很好,昨天不是剛剛視頻過嗎?”


    蘭粟羽躺在他懷裏,“那怎麽能一樣?他還小,視頻又不能說不能笑的,當然是抱在手裏舒服。你怎麽一點兒也不想他?”  席墨殊吻著她模模糊糊道:“我就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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