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蘭正生對蘭粟涵和她如何有失偏頗,可是在感情問題上,蘭正生自始至終都深愛著盧香香,前世他在盧香香死後痛不欲生,幾乎一夜之間就垮了身體,最好還狠心將自己趕出去,都是他愛盧香香的證


    明。


    所以,哪怕是為了這份感情,蘭粟羽都不會太過怨恨蘭正生的偏心,隻是還是有怨怒和責備的,但也隻是暫時的,她的目的,可從來都不是讓盧香香和蘭正生分開,那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嗎?


    盧香香垂眸,半晌才道:“我知道,當初,我就知道他是重情義的男人,才會愛他始終如一,隻是沒有想到……”


    隻是沒有想到,最後連累兩人感情出現裂縫的也是她最愛他的情意!


    盧香香沒有說,蘭粟羽也能理解一些,隻抱著她,無聲安慰著。


    席墨殊當天下午就醒了過來,當時蘭粟羽還在盧香香病房裏,為了效果逼真,他也讓醫生給他打了麻醉,起碼表麵上看起來,是真的做過手術的樣子。


    蘭粟羽不在,他便將宋陽叫過來,詳細地了解了蘭粟羽今天和席夫人的情況,聽到宋陽說,席夫人讓人逼著蘭粟羽離婚,席墨殊的臉色陰沉如冰碴子。


    “席總,老夫人現在應該是要好好查一查我說的那些事情了,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席墨殊想了想便搖頭,“不必,你什麽都不用做,她自己會知道真相的。”  席夫人的性格他很了解,這一次宋陽說的這些話她肯定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去看待的,怕是懷疑的態度更多一些,若是她調查的時候,他們插手的話,反而會讓她更加懷疑,隻有順其自然,預防著


    蘭粟涵有別的招數就好了。


    宋陽點頭,“我知道了。”


    “去看看夫人怎麽還沒有迴來?”席墨殊看了幾次門口都沒有動作,這會兒公事說完了,再怎麽也按捺不住了。


    宋陽嘴角抽了抽,沒有被這樣秀恩愛,自己都被喂狗糧喂飽了,“席總,夫人去看了她母親,還有……蘭先生來了。”


    席墨殊眉心沉了沉,沒有說話。  宋陽說出自己的猜測,“屬下猜測,是不是他要請夫人在您這裏說情?現在夫人在公司裏步步瓦解了蘭粟涵的勢力,再加上這一次輿論導向的作用,還有史密斯夫人的表態,蘭粟涵弄巧成拙,反而讓董


    事會的人站在了夫人這一邊,蘭粟涵據說現在都不去公司了,隻天天往老夫人那裏去……”  席墨殊冷笑一聲,“他也是老糊塗了?守著古板的情意不放,反而傷害了身邊的人,若是真的放不下前妻,當初為何要這麽折騰來折騰去?許是親近的人在身邊久了,他反而不知道珍惜,把充盈的情意


    之心亂用,若是等到最後傷了小羽和媽媽的心,他就是想要挽迴也晚了。”


    宋陽難得看他老板說教,一時愣了愣,可以看出來席墨殊對蘭正生怨念不淺啊,不過也是,隻要牽扯到夫人的事情,他都是小題大做,哪怕是他自己家裏的事情,他都沒有這麽深切地剖析過呢!


    宋陽隻呆愣了一會兒,又問,“席總,既然現在蘭粟涵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為何那邊,還沒有動作?似乎除了將網上的新聞壓過一次之後,這一次就完全放任不管了。”


    席墨殊冷笑一聲,“他在等自己的獵物主動上門。”


    宋陽默了一瞬,忽然就想通了,“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什麽煞費苦心?”蘭粟羽推門進來,就聽到宋陽感歎了一句,看著清醒過來的席墨殊,她也高興起來,“你醒了?我剛剛去看看我媽媽了,迴來晚了。”


    席墨殊感受著她小妻子的模樣,莫名對自己眼睛上的紗布感到不滿,實在是很想取下來,看一看她的模樣。


    “沒事,媽媽怎麽樣了?”席墨殊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柔聲問了一句,蘭粟羽這才驚覺這件事他原本還不會知道的。


    “你告訴他了?”蘭粟羽不讚同地看著宋陽,分明是責怪地意味。


    宋陽嘴角抽了抽,“夫人,這席總要知道,我也瞞不住地,醫院裏也這麽多人目睹了呢。”


    蘭粟羽沉默了片刻,之後席墨殊不悅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宋陽:“……”好吧,他撤!


    席墨殊感受著她的沉默,歎氣,“對不起。”  蘭粟羽搖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傻,聲音柔和了一些,“我沒事,這一聲對不起,你還是留著給我媽媽說去吧。墨殊……”她猶豫片刻,還是抿唇道:“我可以忍受席夫人的任何刁難,


    就像是史密斯夫人說的那樣,就當是給我們的感情一些曆練,讓它變得更加穩固,可是……我不想我媽媽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那樣……我受不了……”  她沒有說的是:其實今天看到盧香香被席夫人氣得病發的時候,她差點就要發瘋地打人了,前世母親因為被自己連累就死去的噩夢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隻是因為有席墨殊陪著,她漸漸地將這些不好


    的事情壓在了心底,而席墨殊也是一把雙刃劍,可以為了他安好,也會因為他的事情而變得再一次敏感脆弱。


    她的軟肋,最大的軟肋和恐懼,就是她的母親!


    席墨殊摩挲著將她抱進懷裏,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躺上來,讓我抱抱你。”


    蘭粟羽咬唇,“不要。”


    席墨殊沉默了一瞬,柔聲道:“乖,我隻是想抱抱你,不做別的。”


    蘭粟羽:“……”看來他還知道自己最近太沒有節製了啊!


    到最後,還是乖乖地爬上了床,跟著他一起躺下,依偎在他寬厚的懷抱,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受到溫暖,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現在終於可以安心了。


    “席墨殊,我好希望明天就是一個星期以後。”這樣他就能看得到了,她又可以看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席墨殊低頭吻了吻她的頭,躺在一起就是這樣最方便,想要親一親的時候,他低頭就行了,不怕她跑了。


    “傻瓜,時間很快的。”席墨殊頓了頓,“一個星期以後,我就能看得見了。趕緊享受你最後一個星期的溫柔體貼地照顧。”


    蘭粟羽聽他調戲的聲音,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寬慰自己,心口軟了軟,“那,以後換你溫柔體貼地照顧我唄。”


    “好。”席墨殊毫不猶豫地答應她,即使在眼睛‘看不到’的時候,他也是盡力照顧她,今天……是他對不起她,最後一次。


    “小羽……”他的手指摩挲著找到了她溫軟的唇,毫不猶豫地覆蓋下來輕輕親吻著,“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今天這樣的委屈。等我好了,我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蘭粟羽揚起頭,難耐地承受著他的熱情,聞言,直接摟著他的脖頸告訴他自己的答案,“好。”


    等他好了,一切也會慢慢變好,蘭粟涵,這一次,她一定要徹底解決了她,讓她也嚐一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蘭粟涵公事被蘭粟羽整的毫無還手之力,這些日子去找席夫人也被她用各種借口推拒,一時心煩意亂。


    她一向敏感,這一次也能知道席夫人說不定是從席墨殊那裏知道了什麽,現在天平漸漸地開始傾斜了。


    蘭粟羽冷笑,“到底是親生兒子,還真是誰都比不上的啊。”


    她坐在車裏,仰頭看著醫院住院部的方向,眼神微微幽深。今天的蘭粟涵一改往日知性名媛淑女風範的打扮,穿著襯衣牛仔褲,休閑又靚麗,十分吸睛。


    她看著午飯時間差不多到了,才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開始吧,記得等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再放人迴來。”


    那邊恭恭敬敬地應下了,蘭粟涵勾唇,掛了電話,拿起梳妝鏡補了補淡妝,之後還拿出包包裏的香水噴了一下。


    那不是她最喜歡的香奈兒,隻是一個很小眾的牌子,可是有一個人卻是很喜歡,這麽多年,她都一直用的這個牌子,也不管別人怎麽說。


    她對著鏡子疏離了一下頭發,沒多一會兒就看到了蘭粟羽匆匆地出了醫院,一頭黑色長發在風中揚起,又落在白色襯衣上,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對比,襯托地她的小臉愈發清純漂亮。


    看到蘭粟羽的身影遠去,蘭粟涵才高傲地抬起下巴,隨後打開車門進了醫院。


    住院部。


    席墨殊正蹙眉躺在床上,本來想著要不要掀開紗布透透氣,又害怕蘭粟羽忽然迴來,幹脆放了音樂解悶。


    蘭粟羽說她有事出去一下,迴來就給他帶午飯。他還是不要拆了的好,這麽想著,他的唇角又勾了起來。


    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麽,他吩咐護士給拿些藥,“要一些安眠藥,我太太最近晚上睡不好。”


    蘭粟羽不知道最近又怎麽了,噩夢好像迴到了兩年前他帶她迴家的那一夜,盡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胡話。他很擔心,怕是那天母親給她造成了陰影。  護士按照他的話拿了安眠藥,囑咐了用量,這才將藥放在了床頭櫃,之後紅著臉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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