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利把自己歸納到了嫌疑人的序列裏,那名空姐有些不高興:“你什麽意思?居然懷疑我,我怎麽可能是兇手嘛?”


    “凡是在死者被殺前二十分鍾內接觸過他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劉利自言自語了一句,即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在迴答空姐的質疑。


    頓了頓後,劉利從腦海裏,把死者臨死前的反應仔細梳理了一遍,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將一隻手抵在下巴處,滿臉思索道:“奇怪?兇手是怎麽下的藥呢?


    鄭振澤是在喝下杯子裏的水後死亡的,難道?兇手是趁人不注意時,把那個能夠誘發冠心病的藥物,悄悄放在鄭振澤點的那杯水裏了?


    可是不應該啊,首先,杯子是透明的,鄭振澤要的是白開水,不管往水裏放入什麽樣的藥物,都無法在瞬間被溶解,反而會引起水質渾濁,除非------兇手使用的藥物也是透明的液體。


    但是這也說不通,雖然接觸水杯的人有三個,但是兇手卻隻有一個,水杯一直被你用托盤端著,而且機艙頂部又布滿了監控探頭,我想兇手肯定能看到那些監控,知道自己的舉動會被拍下來。


    既然這樣的話,兇手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當著空姐和監控探頭的麵兒放藥,而且液體的藥物必須得放在容器裏麵攜帶。


    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兇手根本無法從容器裏取出藥物,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藥物放進水杯,因為隻要你這個空姐不是瞎子,就一定能夠看到兇手下藥時的異常。


    你沒有看到有人下藥,監控探頭沒有拍下疑點,那些接觸水杯的人,沒有發現水裏有異常,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我判斷錯了?兇手不是從水裏下的藥?”


    “就憑你懷疑我有嫌疑,我就知道你的判斷肯定不準。”這時候,那名空姐出言打擊劉利:“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我隻是給那人端了杯水,就被你這麽懷疑,真是無語了。


    我跟那個鄭什麽澤,無冤無仇的,幹什麽要殺他?再說了,那個死者進入機艙時,臉上又沒有寫著自己有病,我怎麽知道他患有冠心病啊?


    我要是事先知道那個人有冠心病,肯定連機艙都不讓他進,因為我們航空公司有規定,傳染病、臨盆孕婦、心髒類疾病嚴重者,都是不允許登機的。”


    “你不知道死者患有冠心病……不知道死者患有冠心病……患有冠心病……”將這句話自言自語了幾遍,劉利心中一動:“這個兇手很有意思啊,他不但知道鄭振澤患有冠心病,而且還事先準備好了能夠誘發冠心病的藥物,這說明什麽?”


    聽到劉利的提問,空姐想了想,然後眼睛一亮:“這說明那個兇手跟死者認識,或者說,兇手十分了解死者的情況,知道死者生前患有冠心病。”


    “答對了,看來你的警校沒白讀。”讚許的表揚了一句,劉利對空姐吩咐道:“美女,走,咱們去看一看鄭振澤的行李箱,也許,那裏麵隱藏著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走到鄭振澤的座位上方,打開機艙上邊的行李架,從裏麵取出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和一個背包,這些都是鄭振澤攜帶的物品,劉利二人在眾位乘客注視的目光中,迴到了機艙後邊的服務台。


    將布簾拉上,隔絕了乘客們的視線,劉利把鄭振澤的行李箱和背包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背包後,發現裏麵裝的都是一些華夏國內的零食,足有十幾種之多,除此之外,還有幾本言情小說。


    隨手翻弄了一下那些書,見裏麵的內容都是一些情啊愛啊的故事,有些精彩的情節處,還被人給折起一角書頁,看樣子,是對這一頁上麵的故事情節比較喜歡。


    “一個大老爺們,不看武學小說,卻看這些磨磨嘰嘰、家長裏短的言情小說,真沒品味。”嘟囔了兩句,劉利把那些小說裝迴背包,然後從那些零食裏麵,隨手挑出一包奶油夾心餅幹,打開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你懂什麽啊?這些書都是當下最火的言情的小說,十分有內涵,裏麵集宅鬥、宮鬥、婆媳鬥、婚外鬥、情敵鬥於一身,比灰姑娘都好看,現在賣的可火了,根本不是你說的磨磨嘰嘰、家長裏短。”


    反駁了劉利一番,空姐看到劉利在享用死者買的那些零食,她不禁有些咂嘴:“你怎麽吃起來了?不嫌膈應啊?”


    “這有什麽好膈應的?”迴答了空姐的問題後,劉利又打開一包蜂蜜冰糖糕:“怪不得那家夥長了這麽一身膘呢,盡吃這些甜品零食,不長肉才怪。


    好了,背包已經看過了,這裏麵除了那幾本書之外,就剩下這些吃的了,基本上沒什麽線索,美女,現在,請你把那個箱子打開吧,看看箱子裏麵有什麽物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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