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米爾抱歉道:“在超級英雄注冊法案中,我隻看到了一條條普通人對超能者、變種人的約束和施加在我們頭上的義務。這是憑什麽,隻是因為我們強大,所以就必須要反過來對弱者俯首帖耳麽?你讓達爾文怎麽想?”


    強者因為強大,所以必須對弱者做出妥協,這是怎樣胡扯的人才能夠設想出這樣的混賬法律來。


    伊米爾絲毫不關心托尼的心情起伏,他隻是在假設一個很可能會出現的問題:“注冊法案奪走了我們所有的自由,還有全部的自主權。我們不知道下一個決策者會是誰,公眾的態度又怎麽變。就比如說我,我既是一個擁有超級能力的人,也同樣是公眾中的一員,我憑什麽因為其他人的恐懼就放棄自己的自由權利?天賦自由!”


    “這就是你的問題,伊米爾,總是把自己高於一切。”托尼又看向了羅傑斯:“而隊長,則是永遠都活在過去中,這就是我們的分歧所在,我麵向未來生活,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告訴你們,沒有人會剝奪你們的自由權,隻是希望它不會因此傷害到其他人。”


    “最好相信我,我現在和你們談的並不是超級英雄們個體的權利,而是我們這樣一類人的生活。”


    伊米爾沉默了一下,說道:“紐約大戰?”


    托尼點頭:“是的,紐約大戰。”


    在紐約大戰中。邪神洛基帶著他的齊塔瑞軍隊降臨地球。於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超級英雄們的存在,真切的知道了超級英雄距離他們並不遙遠。就生活在他們的生活中。


    托尼道:“公眾們不會去區分究竟誰是美國隊長,誰是鋼鐵俠,誰又是幽魂,他們會統一稱唿我們為超能者或者是超級英雄。我們都沒有忘記斯坦福徳,人們不會去在意究竟是新戰團的年輕英雄們引發了爆炸,還是他們所正在追捕的那個叫做硝化人的殺人狂幹的,事實上新戰團正在試圖阻止他們繼續行兇。”


    低垂著頭。托尼並不是想要再繼續在斯坦福徳的事情上做文章。也無意於評論新戰團的年輕英雄們究竟是不夠聰明,還是經驗不足。但是他們的事件確實是導致了注冊法案出台的直接導火索。


    伊米爾也不能否認這一點,就他的眼光來看,新戰團的那些年輕人也確實顯得魯莽:“好吧,他們的判斷力太差了。像是對付那個層次的罪犯。硝化人這種,你和羅傑斯隊長會選擇在人口密集的地區發生戰鬥麽?”


    羅傑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是斯坦福徳事件改變了你的想法,不是麽?在那之前,你不是也曾經在國會山和議員們爭辯過,拒絕把你的鋼鐵盔甲或者自己拿出來捐獻給國家服務麽?”


    托尼本來打算迴答伊米爾的話,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轉向羅傑斯隊長說道:“它總有一天會通過,從紐約大戰人們知道了我們的存在開始。我一直認為這是不可避免的。雖然我的確想過去推遲它,但是在斯坦福徳事件之後,就不可能讓它停止下來了。我們所能做的。隻有配合它,並且順應它將它引導為對我們有益的一麵。”


    伊米爾悶聲道:“但是我所看到的卻不是這樣,除了在順應命運的流向外。托尼,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認同這超級英雄注冊法案。我看得出來,但我不理解這是為什麽。”


    這正是伊米爾所感到費解的地方。也許和他並不是自小生活在美國的環境中有關。他始終不理解像是鋼鐵俠、神奇先生、蟻人、驚奇女俠這些超級英雄究竟是為什麽要投向政府,登記注冊身份。


    除了一份餓不死的公務員津貼外。政府不能給他們更多的東西,而鋼鐵俠他們卻是自始至終死心塌地的為政府賣命。如果隻是鋼鐵俠一個人的話,還可以理解為他是貪圖權利。


    但是神奇先生和蟻人也同樣是這個星球上最聰明的那幾個人之一,他們讚同注冊法案,又是處於一種什麽心理呢?托尼沉吟了一下:“我害怕......”


    這個答案顯然讓伊米爾和羅傑斯都是大為吃驚,以鋼鐵俠的性格,還有會讓他害怕的事情出現麽?他曾經麵對過最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也麵對過殺戮成性的外星殺手。


    托尼知道伊米爾和羅傑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解釋道:“類似斯坦福徳的事件,如果不是發生在新戰團那些年輕英雄身上的話,也有可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伊米爾奇怪道:“你是說,你害怕有人利用各種能力控製住你,讓你去做一些暴行麽?這很難說,不過......”


    “不是這樣的。”托尼打斷了伊米爾的猜測,他說道:“我沒在說思維控製,我說的,就是我自己,也許我會做出糟糕的決斷,導致一些悲劇的發生。”


    羅傑斯對托尼的話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說道:“荒謬,你是個天才的戰術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在人群密集,比如學校、辦公區那樣的地方與敵人戰鬥。”


    托尼看著伊米爾和羅傑斯,深深地搖頭道:“也許我會的,如果我喝醉了。我從沒告訴過你們這迴事兒,也從來沒有對戰爭機器以外的任何人說過。”


    那是在托尼剛剛成為鋼鐵俠,從恐怖分子手中逃迴來,宣布斯塔克企業轉型而被掀翻地位的時候。斯塔克企業的董事奧巴代亞.斯坦從托尼的手上偷走他公司的時候,他就學會了喝酒,而且喝的相當厲害。


    一部分原因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胸口的那個能量源的重金屬侵蝕。有那麽一段時間,托尼幾乎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於是,他便開始了瘋狂的happy,喝酒、聚會、狂歡以至於尼克.弗瑞都專門派遣了黑寡丨婦潛伏到他的身邊,隨時防止他失控。


    而托尼在軍方的好友羅德上校則是出現在他的派對上,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羅德上校那麽生氣,但羅德上校想要和托尼好好談一談。托尼自語道:“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我太羞愧沒法去問。我想要趕他離開,但他不肯,所以我決定穿上我的馬克型鋼鐵盔甲把他扔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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