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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二章烈酒的妙用


    蒙大恬和蒙小恬哥倆屁顛屁顛地跑到了跟前,衝王平安笑道:“迴王爵爺的話,托您老人家的福,我們哥倆跳著升了兩級,現在都做了旅率了!”


    王平安一樂,笑道:“旅率,那豈不是做了一營長官,恭喜你們啦!”


    蒙氏兄弟倆搶上一步,給王平安單膝跪倒,行了個半禮,蒙小恬道:“同喜,同喜。王爵爺你好人有好報,都做了伯爵了!”


    蒙大恬也道:“聽說您老人家的封地在折柳縣,那地方雖說遠了點,可卻大得很,說是一個縣,可比咱們關裏一個州都要大呢!”


    他二人專撿好聽的說,半點不提折柳縣的荒涼和混亂。


    王平安笑了笑,道:“兩位兄長,小弟我是要去承天門的,可道上都堵住了,全是要去看皇上告天的百姓,沒辦法隻好繞到了重福門來。兩位兄長熟悉地勢,你看我們從這裏能不能繞到承天門去?”


    蒙小恬道:“從這裏繞當然能繞過去,都是一條街,可問題是承天門那邊的大廣場,想必已是人山人海,就算繞過去了,也沒法靠近宮門啊!”


    蒙大恬點頭道:“是啊,百姓們為了能離得皇上近些,有些人從昨天下午就帶著馬紮來占地方了,宮門口早就滿了,連宮裏的侍衛進出,都隻能繞到萬福門去。”


    王平安皺起眉頭,道:“那怎麽辦,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沒法靠近承天門了,今天皇上告天,我是要陪在左右的,以便皇上問起天花事宜,能夠及時迴答。”


    蒙大恬眼珠一轉,道:“這個呢,也不是沒辦法,今天正好是我哥倆兒當值,門口我倆說了算,太子昨天留宿甘露殿,沒有迴來。不如我們讓你從宮牆上直接過去,等到了承天門,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你本是去見太子的,但太子不在東宮,留下話來,讓你去找他,這樣不就成了嘛!”


    王平安啊了聲,低聲道:“兩位兄長,你們要是這麽放我上了宮牆,萬一有了麻煩,我怕把兩位兄長牽扯進去啊!”


    蒙家哥倆一拍胸脯,齊聲道:“有什麽麻煩,我哥倆一力承擔了,王爵爺你跟咱們兄弟講義氣,咱們兄弟卻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啊!”


    王平安麵露微笑,心裏挺高興,這二位沒白交,關鍵時刻還真肯出力氣,他迴身一指車裏那幾位,道:“那他們……”


    蒙家兄弟立即把頭搖得象撥浪鼓,連連擺手道:“他們可不行,隻能你一個人進去!”


    王平安道:“那也成,就讓他們憑身板兒,往人堆裏擠吧!”迴轉身,和狄仁傑他們將事情說了。


    可把狄仁傑他們給羨慕壞了,大哥你太牛了,借道兒能借到皇宮牆上去,換別人誰行啊!


    王平安囑咐他們要小心些,互相照顧著點兒,這才轉身迴來,跟著蒙家兄弟,進了重福門的側門,登上了宮牆。蒙大恬給了王平安一塊銅牌,這牌子正麵是匹駿馬,反麵寫著崇賢館行走,估計是發給館裏學士的辨認腰牌。


    王平安拿了銅牌,順著宮牆向西走去,不用怕迷路,因為隻有一條路!宮牆之上,每隔數丈,便有禁衛把守,宿值宮掖!


    照著王平安的想法,他在宮牆上就這麽一路走過去,不得一群禁衛上來盤查呀,所以他在心裏一直想著,怎麽能把話編得好聽些,估計著禁衛們不可能去問李治,所以這事不怕露餡兒,但人家要是來問,自己也得迴答得好聽些呀。一路走,一路盤算著說法!


    可走了一道,那些站崗的禁衛,卻無一人上前來盤查,雖不至於上來打招唿,可見了他,無不點頭微笑,全無半點要“將他拿下”的意思!


    王平安心想:“可能是我這身官服的作用,好歹也是個伯爵啊!我是正四品上的武職爵位,要是進入軍隊,再往上升一級,就是衛府將軍了,再升三級,我就是衛府的大將軍了,他們這些小小禁衛,自不敢攔我的!”


    腳步輕盈,越走越快,走不多時,遠遠的便看到了承天門的門樓,他快到地方了。這時,前麵走來一隊禁衛,看來是巡邏的。


    巡邏的禁衛眨眼功夫便到了王平安的跟前,前麵有人叫道:“王平安,是你嗎?哎呀,真的是王平安啊!”


    王平安定睛一看,嘴一咧,心想:“怎麽是他啊!”他本來不認識這個人,但詩文會上這人就坐在高陽公主的身邊,他自然也多注意過幾眼,事後一打聽,不認識也變成認識了。


    來者不是別人,竟是巴陵公主的駙馬柴令武。


    柴令武是皇帝的女婿,雖然不算是太貼心的那種,但好歹也有實職差遣,他是衛府軍裏的一名將軍,上戰場的事當然輪不著他了,更不可能派他去戍邊,那就隻能守衛皇宮了,今天正好他當值,在宮牆上巡邏,巧不巧的正好碰上王平安了。


    柴令武駙馬之尊,遠遠的見到王平安,笑著走了上來,刷地衝王平安行了個軍禮,把王平安嚇了一跳,駙馬給我行禮,我是不是也得還個禮啊?他比比劃劃地,也朝柴令武行了個軍禮!


    柴令武忙搶步上前,道:“別別,平安大人,你可不能衝我行這個禮,這是下級給上級行的禮啊!你是正四品上的伯爵,而我隻是個從五品下的都尉,咱倆差著好幾級呢!”


    他雖是平陽公主之子,又是駙馬爺,但卻沒有襲爵,隻是駙馬都尉罷了!駙馬都尉聽著很風光,是皇帝的女婿,但其實官階並不大,除非日後襲爵,否則就是一小武官而已!


    王平安啊地一聲,朝廷裏的官職都是幾品,他一直弄不清楚,但一聽柴令武是從五品下的官,立即心中盤算起來,從五品上、正五品下、正五品上、從四品下、從四品上、正四品下、正四品上……呀,我比他大七級哪,我比駙馬爺大七級哪!


    腰板立時就直起來了,王平安點頭笑道:“原來是柴將軍,今兒個是你當值?”


    柴令武道:“是啊,今天是我當值!”他向左右看了一眼,將王平安拉到一邊,低聲道:“平安大人,我一事相求,還望你千萬要答允啊!”


    王平安心裏挺樂,連駙馬爺都有事兒求到我頭上了,他反手拉住柴令武的手腕,道:“柴將軍可是得了病?嗯,你脈相正常,沒有生病啊!”


    柴令武道:“我當然沒生病了。是這麽迴事,上次你在詩文會上,不是拿出來一批烈酒嘛,能不能再給我點兒?那酒好啊,喝了以後飄飄欲仙,公主定會滿意?”


    王平安一愣,公主滿意?他想起洪老二的事兒了,難不成柴令武也想酒後興奮,好好的伺候一下公主?


    柴令武接了一句,道:“高陽公主很是滿意呀!”


    王平安大吃一驚,怎麽迴事,你喝酒,為什麽高陽公主會滿意,你倆什麽關係?


    柴令武還不知自己說岔了,又道:“平安大人,上次在會上,房駙馬喝了你的烈酒之後,和高陽公主迴了家,高陽公主又對他吵鬧,結果房駙馬一怒,竟然將她按翻在床,狠狠地拍了一頓屁股!”


    王平安急道:“喝多了打公主,這這……這不妥吧?”喝多了打老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打公主就更不是什麽好事了,不怕皇帝反過來打他嗎?


    柴令武一臉古怪地道:“以前一直以為高陽公主喜歡彬彬有禮的君子,所以房駙馬就一直裝窩囊,結果喝多了狠拍她一頓之後,不成想高陽公主竟好上這口兒了,每天晚上非要和房駙馬動手過招不可!他們兩個的感情與日俱增,這這……這簡直就是恩愛非常啊!”


    王平安都聽傻了,不會吧,高陽公主竟然喜歡這種事兒,當真看不出來,她好上這口兒,豈不是成了建寧公主,而房遺愛豈不成了韋小寶!


    柴令武歎了口氣,道:“我家的巴陵昨天去看了高陽,發現她容光煥發,而房駙馬竟然留上了胡子,一嘴的胡子茬兒,還說高陽公主就喜歡他用胡子茬兒紮她的臉蛋兒……這可真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了!”


    王平安嗬嗬幾聲,道:“難不成你也想試試,每天晚上和巴陵公主動手過招一番?”


    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柴令武道:“正有此意,不過要有酒助興才成,那個烈酒……”


    王平安道:“你去東市藥膳坊,找一個叫哈米提的人,這種烈酒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也別喝的太多,酒多傷身。再者,高陽公主喜歡和房駙馬玩耍打鬧,便巴陵公主卻不一定喜歡,萬一她隻喜用皮鞭蠟燭打你,而不許你打她,那你豈不糟之大糕?”


    柴令武噝地一聲,喃喃地道:“皮鞭蠟燭?皮鞭我倒是知道,那蠟燭是怎以個用法兒的……”


    王平安一拱手,道:“我還要去承天門,就不陪你了。對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腰牌?”他取出銅牌,遞給柴令武。


    柴令武有些魂不守舍,隻掃了一眼那塊銅牌,便道:“你本就是崇賢館的學士,隻要不越過明德殿一線,不入後宮,前麵你都是可以走的,不用給我看這個!”


    頓了頓,他又道:“宮裏的侍衛都知道你是誰,蒙家兄弟剛剛升官,宮裏的侍衛都知道拍你馬屁,是很有途的,所以人人巴結你還來不及,哪可能檢查你的腰牌!”


    王平安這才明白,趕情兒,怪不得蒙家兄弟那麽夠義氣,冒大風險,讓自己上了宮牆,結果弄了半天,自己本來就可以在宮牆上行走的啊!他迴頭看了眼那些在城垛旁站崗的禁衛,難怪他們不過來查自己,還衝自己點頭微笑!


    他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就算自己有這個特權,可要是蒙家兄弟不跑出來打招唿,自己也不可能過去問的,說不定現在還在和狄仁傑他們繞道走呢!


    向柴令武抱了抱拳,王平安道:“天就要亮了,我還要去見皇上和太子,少陪莫怪?”便就要告辭走人。


    可柴令武卻道:“平安大人,那個蠟燭到底是怎麽個用法兒?你且說來聽聽!”


    怪不得魂不守舍的,原來竟是在想這個。王平安對他小聲說了幾句,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聽罷,柴令武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這麽個用法啊!哎呀,這個恐怕會有些疼,不能拿我自己的公主去試驗!對,我先去和房遺愛說,攛掇著他在高陽公主身上試試,如果真的能讓她更加歡愉,那我再和巴陵玩玩,那也不遲啊!”


    王平安快步走向承天門的門樓,走不多時,便即到了。還沒進門樓,卻聽有人叫他,竟然是李恪,他也先到了。


    李恪快步迎上,親熱地拉住王平安的手,笑道:“無病,好兄弟,你怎麽才來,我見你沒到,便一直在外麵等你,可算讓我等到你了!”


    王平安連忙又驚又喜,又受寵若驚一番,道:“吳王殿下,平安何德何能,竟勞煩殿下等候!”


    李恪拉著他的手,帶他到了城垛邊上,更加親熱的,竟用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他道:“我去戶部看了你報備的雙親籍貫,怎麽令慈姓楊,也是祖籍長安?”邊說話,他邊向下揮手。


    此時天色已然微明,下麵的百姓已經可以看清宮牆上的人了,李恪抱著王平安的肩膀,又站在城垛處,下麵的百姓正可看得清楚,前排的百姓紛紛揚起頭來,看向兩人!


    王平安向下一看,好麽,整個廣場上人頭湧動,足足有兩萬來人,而向遠處看,承天門大街上人更多,遠遠的排了出去,就連樹上都坐滿了百姓!


    他道:“家慈確是姓楊,祖籍長安,不過那都是前隋的事了,現已在徐州定居多年,再沒有來過長安。”


    正說著話,忽聽背有人道:“王平安,你怎地才到,已然遲了,還不快快去拜見皇上!”


    王平安一迴頭,見長孫無忌一臉寒霜地站在不遠處,眉頭緊鎖,眉毛幾乎都要立起來了!


    而李恪正抱著自己肩膀的手,立時一僵,隨即便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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