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前圍滿路人的時候,衙役們已經被七星軍修理了一頓。13579246810

    人後,許惜風笑口就問:“夠不夠?”

    花玉香不發一語,隻默默搖了頭。

    瓦頂,辛彩妍也這樣問:“夠不夠?”

    老二也不發一語,隻默默搖了頭。

    四下,看客們雖竊竊私語,但他們期待的眼神,已表明一切。

    “不夠,那再來點!”許惜風話音未落,盧村的亭長已帶著人來了。

    引路的,是剛才腿腳很麻利的那幾個小夥。

    “你把那些衙役的幹爹搬來這幹嘛?添亂啊?”花玉香很不高興。

    許惜風卻一臉神秘:“待會兒你就知道。”

    “老爺,他們”見了老大,衙役們急急就求。

    亭長卻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道:“誰是你們老爺?來人,扒了他們身上那差服,給老子往死裏打!”

    看到眼前的怪景,花玉香當即一愣,觸了觸許惜風的胳膊道:“唉,傻子,他們怎麽了嗎?”

    許惜風也不噎著,左右瞄了瞄,咬著花玉香的耳朵就將惡行如實相告。他敢於麵對過錯的良好態度,應該得到肯定,侍女卻不滿意。明人不做暗事,主人怎麽可以這樣?

    “撒謊?”妄語中,花玉香很快被許惜風捂住了嘴。

    扒開主人的手,花玉香憤憤就噌:“你這太缺德了,竟誣賴人家勾搭亭長夫人?”

    “公道自在人心,你看!”沿著許惜風的目光,花玉香抬頭再看,人群中,剛才那幾個小夥瞬間抖擻起來:“亭長大人說了,立了這功,以後我們就是衙役!別怪兄弟們不給麵子,這是讓你們長長記性!”

    說罷,幾個小夥挽了袖子,大拳就朝衙役揮去。

    “大哥,小的知錯了!別別,哎呦!”求饒聲中,人群裏漸漸升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掌聲下,金鬥滿和亭長心情大好,仿佛在公報私仇的時候,還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事。民心所向,他們距離升遷,也不遠了。

    瓦頂,辛彩妍得意又問:“爽不爽?”

    “好像還差一點點”老二尷尬道。

    辛彩妍聽罷,沉聲就命:“他們昨天很囂張嘛,害得咱們差點飯都吃不上!既然他們已經不是官府的人了,你迴去把兄弟們都叫來,待會兒好好伺候伺候!”

    “小的這就去!”老二應聲已跑了好遠。

    待同伴遠去,辛彩妍看了看昨夜繡女紅時候弄傷的指頭,又瞧了瞧人後親昵的主仆倆人,便喃喃自語道:“算你還有良心,沒把衣服弄髒!”

    午後,許惜風領著花玉香,已來到相識的地方。洋氣的擂台雖已被拆卸,舊日的光景仍曆曆在目。

    茶寮前的小風波,為盧村添了幾分喜氣。看著街上笑容滿麵的行人,許惜風忽然想知道書呆子白清才現在怎樣了。

    不多時,主仆倆人已轉悠到了莫家。貴客臨門,女主人莫菲自然笑臉親迎。士別兩月,昔日楚楚動人的小姑娘已出落成大家閨秀的模樣,盤發為髻,端莊中伴幾分從容。臉上蓋不住的朝霞紅,滿滿地述說著這門親事的甜。

    碎語中,花玉香便打趣道:“相公沒在?”

    “好東西自然得藏著噎著,是不是?”許惜風搶話道。

    一語逗樂了婦人,莫菲抿嘴道:“倆位恩人見笑了!白郎在店裏打點意,應該快迴來了!”

    知夫莫若妻,話音未落,隨一陣輕促的腳步聲,白清才大步進門,見客就喜。小倆口能有今天,真不容易。許惜風和花玉香見著也是欣慰。

    人靠衣裝神也得靠金裝,緞袍下的白清才,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除了身上那幾分才氣,更多的則是作為商人的穩重,和兩月前的窩囊樣,簡直有天壤之別。

    倘若花玉香算是白清才和莫菲的紅娘;白清才也算是許惜風和花玉香的紅娘。主仆倆人的相識,全賴那一場比武。而在比武之前,花玉香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這麽一個看似一無所有的男人,會突然闖進她和京文陽的世界,並徹底改變了她的餘。

    兩個月前的某一天,百裏無雲。花玉香大好的心情不是因為有機會下山,而是借著和師兄弟們下山換糧的機會,她可以一整天和大師兄京文陽待在一起。

    這是花玉香最初的想法,但事實往往事與願違。因為,外麵的世界對她而言,還太陌。埋藏在心底的好奇,讓她的魂很容易就被男人勾了去。更確切地來說,應該是陌男子手上一串看似很尋常的冰糖葫蘆,已騙得了她的青睞。

    但是,這樣浪漫的偶遇,還是唐突了些。織女雖有心,牛郎也是會害羞的。閃躲之間,他的腳步已漸漸緊湊,接著是小跑,最後是奔逃。花玉香一直追到一條三麵環牆的窄巷時,牛郎當場跪了。

    盡管牛郎淚眼模糊並且渾身發

    顫,花玉香覺得他顯然不是一見鍾情,並且要向她突然提親的人。萬一,人家真看上她了,該怎麽辦?可惜,她心裏麵已經有大師兄了。眼前的遭遇,真讓她好矛盾、好為難、好糾結!

    花玉香的眼光不錯,這是一個果敢的男人,才一會兒功夫他就憋不住要表白了:“姑娘,你放了哥吧!哥隻是一個糖果的,不身!”

    聽了這話,花玉香腦袋就是一朦,仿佛數隻蒼蠅已經在上頭盤旋:“我隻是好奇,那一串串紅色的是什麽?”

    牛郎哭聲瞬止,立起了身,弓腰就喜:“冰糖葫蘆,兩文錢一串!很甜的,償一個?”

    花玉香的臉有點熱,小手抬了抬,無奈地又收了迴來。

    對於陌男子的試探,她有些靦腆,隻用蚊子般的聲音喃喃道:“我沒帶錢”

    “去去去,追了老子天,原來是個叫花子!”牛郎臉麵一肅,即甩手離開。

    牛郎那絕情的模樣,簡直酷斃了!為了賺錢蓋茅廬,他甚至無視那鵲橋之約,真有骨氣!

    心情瞬間跌到了低穀,走出窄巷時,花玉香才發現一個更不幸的遭遇。在茫茫的人海中,她又走丟了。若依照慣例,師兄弟們根本不會管她,不僅因為天音觀對門人的武功擁有絕對的自信,更由於在天音觀,換糧這樣的大事,絕對比某個人的安危要重要得多。

    幸來靈山是希地第一高山,在盧村也能看見。隻要沿著山的方向,定可以安然迴觀。對於花玉香尋路這點小能耐,師兄弟甚至她師傅碧秀心,從未懷疑。

    花玉香隻是惋惜,好不容易盼來與大師兄共同出遊的美夢,已是難圓了。其實,她現在就可以動身,往靈山的方向走,因為要將師兄弟們尋迴,簡直和大海撈針一樣難。但小姑娘的骨子裏,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不甘的。

    這,導致她毫不猶豫地,踏出了尋夫之旅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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