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虛無
飛花逐月卷一之琉璃碎 作者：水★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很多年後她依舊會想起在河邊的那一幕，如果那時候她沒有去，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那是個很好的天氣，吹著暖暖的風，很是適合午睡的時候。
雲飛揚揉揉未睡醒的雙眸困惑地說：“小汐你怎麽會來釣魚呢？”
汐月微微一笑：“最近修煉有些浮躁就來釣魚調節下了，隻有在釣魚時才能靜下心來。”
釣魚讓她仿佛迴到從前村子裏的情景，才出村子幾天，天知道她有多麽想念村子裏的姐妹和婆婆……
雲飛揚繼續躺下，一隻手擋在眼睛上，“確實是如此，看來你也是個行家啊。”
汐月不禁怔怔地看著身邊的人，有著溫和的脾氣，在他的身邊，似乎能聞到太陽的味道。這樣的人，在良好家世下長大的孩子，是多麽另人羨慕。
“嗬，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天才，而我是靠努力……”低下頭，她撥弄著地上的草。
見雲飛揚沉默了會，繼續說：“小汐的修為程度可以去鳳巢四層了吧，加油，在我們幫你算是中上等了。其實，我和你也一樣，說起來，整個幫內修為功力最高的不是我……”
話突然斷掉，仿佛在猶豫到底說不說一樣。
“功力最高的，其實是禦風那家夥，每次我和他擂台切磋都輸給他。”
這是汐月腦海裏浮現出軒轅禦風的摸樣，一個很淡有些冷漠的男人，他竟然是這個幫中功力最高的？
“怎麽會……”
下意識地她說出這句話，但是心地卻猛得驚覺到，為什麽他會認為雲飛揚是最強的？難道就憑他是一幫之主？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
雲飛揚列開嘴笑著，坐了起來揉揉汐月的長發：“嘿嘿，傻丫頭，幫主不一定就是最強的！”
她的發絲上仿佛留下了他的餘溫，汐月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頭發。看著雲飛揚笑眯眯地樣子，心底突然湧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嘿嘿。”看了半天魚杆卻沒有絲毫起伏，雲飛揚歎了口氣，“今天估計是釣不到魚了，小汐你想去哪，我帶你去玩。”
“真的！”想到玩汐月一張小臉馬上燦爛了起來，完全不記得她曾經樹立的冷美人形象，不過既然進了幫還管他那麽多幹嗎。
仔細想想有一個地方……
“我想去鳳巢最深處！”
雲飛揚愣了愣，“鳳巢第七層？”
“恩，我想去看芙蓉仙子。”
雙手握拳，汐月的眸子裏蓄滿了憧憬：“聽去過那的姐妹說，芙蓉仙子很漂亮的。”
是很漂亮，但是也很危險。雲飛揚在心裏小聲說。
因為沒想過要去那所以隻帶了把扇子，一些防身的護具一個都沒帶，去那會不會有些危險？
見他半天不坑聲，汐月以為他不肯帶她去，懇求道：“就看一眼……我真的很想去……我不怕危險。”
那個女孩凝望著自己，眼中寫滿了想要去的訊息。從小到大他娘親教過他，不要拒絕女孩的要求。他當然拒絕不了，危險是危險了點，不過保護她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吧。不過你要牢牢跟緊我別迷路了。”
那兒的路他走過千萬遍了，說實話，他也挺喜歡那兒，鳳巢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那裏似乎沒有時間流過，那裏的天空永遠停留在夕陽夕下的情景，懸崖層層疊疊地形成一條條非常小的路，路上還會有妖怪出沒。傳說中的鳳巢最深處有嗜血的芙蓉仙子出沒，為了一堵仙子容貌不少人丟失了性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畢竟從前是有軒轅禦風和姚遠在的。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他們來到鳳巢七層，雲飛揚緊緊握住汐月的手，叮囑著：“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身邊，隨時會出現危機的……”
汐月隻顧得上看周圍的風景，忘記了他的叮囑，拉著他到處跑。
“哇！！！那兒竟然有個這麽大的金蛋！！”腦子裏幻想著搬迴家鐵定發財了。
剛打著如意算盤，突然間一陣妖風吹過，她刹那間看到五六個睬著雲朵的粉衣仙子。
“這個就是……”
雲飛揚在她腦上敲了一記，“叫你別到處亂跑的，芙蓉仙子出來了。”
然後拿出他的太級扇子，唰的一下打了開來，形成一層保護層。
汐月出神的看著那些仙子，她們麵帶微笑，讓她傻傻的放低了警惕性，卻在她神色癡迷地片刻突然出手！一擊過來，雲飛揚扇子立刻擋下，一記“龍卷雨擊”打的幾個芙蓉仙子嗷嗷連退。趁機雲飛揚拉著汐月逃跑。
“還好隻來了幾個，來一群就死定了！”
汐月信心滿滿地停下腳步，看我的。使出她的拿手絕招，似玉生香。但是卻失敗了，芙蓉仙子並沒有被束縛住，而是滿臉猙獰陰笑著又一掌過來，她這下沒有絲毫防備，準備硬生生地接著這一掌。
那一掌會將她震的吐血的！雲飛揚沒有絲毫猶豫擋在了她麵前替她接下那一掌。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到她身上，汐月隻見自己眼前晃出個黑影，然後聽到一聲悶哼。麵前的雲飛揚使出龍疼將芙蓉仙子消滅掉。
頃刻間也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幫主！！”她這下是真的急了！趕緊扶著他快速離開，摸摸腰間平時帶著的金創藥也沒有帶！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雲飛揚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仍舊笑臉迎人，“我沒事啊！~小汐你也太小看我了。”
幾個芙蓉仙子暫時不敢再靠近，害怕像她的同伴那樣灰飛湮滅，雲飛揚趁這個機會拉著小汐一路狂奔。
她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沒想過自己的自信會害了別人。
汐月，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這次從鳳巢七層迴來，原以為對自己修為很有自信的她徹底失望了。
還不夠啊……
迴到破東風，汐月皺眉內疚地說：“要不要我去叫大夫，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雲飛揚靠在牆上做了個‘我沒問題’的手勢，“你剛才嚇到了吧，快迴房間裏休息下，我真的沒事。”
她的心像被刺了般，隱隱作痛，為什麽她剛才不小心害了他，他還笑著跟自己說話？
他不會覺得她很討厭嗎？如果不是她的任性？
“可是……”她仍舊有些不放心。
“還是我扶你到房間吧……”
再次看到雲飛揚搖搖腦袋，汐月才慢慢向自己房間走去。
走了大約一二十步，好象預感到什麽，突然迴頭。
靠著牆的雲飛揚慢慢地倒了下去，雪白的牆上被拖出一條鮮紅的印子。
“飛揚！！！”跑到他的麵前，他已經沒有了知覺，“飛揚！！！飛揚！！！”
“他怎麽了！！！”尖銳的叫聲喚來了剛好路過這裏的軒轅禦風。
蹲下身子，先仔細看了看他的麵色，然後‘唰~’的一聲撕開了雲飛揚身上的衣裳。
血染紅了裏麵的衣裳，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小拳頭大小的洞！
剛才替汐月接下的那一掌竟然貫穿了他的胸膛！！
她的眼淚刹那間模糊了視線了，她做了什麽！！
如果不是他，那麽現在倒下的應該是自己了吧……
軒轅禦風熟練的點了他身上的幾個穴止住了血，將他扶起，“幸好傷口沒有毒，隻是失血過多而已，沒什麽大礙……”
視線卻落到汐月緊握住雲飛揚的手上，有了半秒的失神。
“跟我一起把他扶進去吧，別擔心條理幾天就會好的。他可是神仙。”
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可是，手一直到現在仍在不停的發抖，身上是他的血，手上是他的血。
幾個時辰前他還是笑著揉揉她的發絲，轉眼間便麵無血色的躺在了床上。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這份心情何曾輕鬆的起來？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話……
那一夜她睡的不塌實，擔心著雲飛揚的傷勢，心中糾結的緊。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床，先去街上買了隻雞，然後去廚房親自燉了一盅雞湯給雲飛揚補身子。輕輕敲了敲他的房門，門並未關上，裏麵圍了不少人。
而病人雲飛揚竟然衣裝整齊的坐在桌旁喝湯。眾人見了她，滿臉不悅，冷眼看她。
“你好了……”她端著雞湯，覺得自己好象來錯了時候。
“恩。”雲飛揚雲式笑容再現，“小汐你也給我燉湯喝啊！”
“恩……我……”
話未說完，一個女人身影生生擋在了她麵前。
“啪——”手上一早上的成果化為灰燼，那個女人打翻了她的雞湯。
抬起頭，麵前的女人有些絕色容顏，正怒氣衝天的瞪著她，穿著一身彩果染成的白色衣服，頭發挽成髻，仙女的摸樣。
“你還來幹什麽！你害他還不夠嗎？！”
雲飛揚立刻站了起來，“碧痕你在做什麽！”
她呆呆地站在那，手始終保持著端雞湯的姿勢。
周圍的人過來勸她，“碧痕算了！她不是故意的……”
“別這樣……”
旁邊有人善意地提醒她：“你先迴避下吧。”
……
嗬嗬。她在心底笑出了聲，原來自己如此不受歡迎，還是走吧。
剛準備轉身，卻被碧痕緊緊拉住。
“你剛才再笑什麽！！”她竟然眼尖的瞧見了那個苦澀的笑容。
汐月穿過她的視線看向雲飛揚，好似在問那個女人為何如此緊張你？耳邊卻是碧痕的質問：“他為你受傷你還笑，你到底安什麽心？！比武大會即將開始！你到底想怎麽樣！想害我們破東風輸給別人嗎？還是你是別的幫派的臥底！！”
真過分呢。汐月繼續苦笑，一個笑容竟然被誤會成這樣。
碧痕見她不肯聲越發生氣，抬起手一記耳光扇去。
她沒有躲開，耳光也並沒有打到她臉上，碧痕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飛揚將她攔在空中。
他竟然還要護著她！！
眾人見他的舉動，腦中各有各的思緒。
“碧痕夠了，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碧痕的話也引起他的思索，雲飛揚沒了笑容，冷冷的語氣。
汐月心裏沒有笑容，她很清楚的看到在碧痕猜疑她是臥底時，他眼神裏的閃爍，那分明是猶豫、困惑、和不相信。
嗬嗬，他不相信她。
沒有說謝謝，木納的一個轉身，眼淚竟然再次流了出來。
兩天內為個沒認識多久的人哭過兩次，婆婆我是不是很沒用？
外麵的太陽和昨天一樣十分耀眼，她抬不起頭來，伸出了雙手。
手心暖暖的，可是空無一物。
她笑著喃喃道：“終究還是一片虛無……”
那是個很好的天氣，吹著暖暖的風，很是適合午睡的時候。
雲飛揚揉揉未睡醒的雙眸困惑地說：“小汐你怎麽會來釣魚呢？”
汐月微微一笑：“最近修煉有些浮躁就來釣魚調節下了，隻有在釣魚時才能靜下心來。”
釣魚讓她仿佛迴到從前村子裏的情景，才出村子幾天，天知道她有多麽想念村子裏的姐妹和婆婆……
雲飛揚繼續躺下，一隻手擋在眼睛上，“確實是如此，看來你也是個行家啊。”
汐月不禁怔怔地看著身邊的人，有著溫和的脾氣，在他的身邊，似乎能聞到太陽的味道。這樣的人，在良好家世下長大的孩子，是多麽另人羨慕。
“嗬，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天才，而我是靠努力……”低下頭，她撥弄著地上的草。
見雲飛揚沉默了會，繼續說：“小汐的修為程度可以去鳳巢四層了吧，加油，在我們幫你算是中上等了。其實，我和你也一樣，說起來，整個幫內修為功力最高的不是我……”
話突然斷掉，仿佛在猶豫到底說不說一樣。
“功力最高的，其實是禦風那家夥，每次我和他擂台切磋都輸給他。”
這是汐月腦海裏浮現出軒轅禦風的摸樣，一個很淡有些冷漠的男人，他竟然是這個幫中功力最高的？
“怎麽會……”
下意識地她說出這句話，但是心地卻猛得驚覺到，為什麽他會認為雲飛揚是最強的？難道就憑他是一幫之主？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
雲飛揚列開嘴笑著，坐了起來揉揉汐月的長發：“嘿嘿，傻丫頭，幫主不一定就是最強的！”
她的發絲上仿佛留下了他的餘溫，汐月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頭發。看著雲飛揚笑眯眯地樣子，心底突然湧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嘿嘿。”看了半天魚杆卻沒有絲毫起伏，雲飛揚歎了口氣，“今天估計是釣不到魚了，小汐你想去哪，我帶你去玩。”
“真的！”想到玩汐月一張小臉馬上燦爛了起來，完全不記得她曾經樹立的冷美人形象，不過既然進了幫還管他那麽多幹嗎。
仔細想想有一個地方……
“我想去鳳巢最深處！”
雲飛揚愣了愣，“鳳巢第七層？”
“恩，我想去看芙蓉仙子。”
雙手握拳，汐月的眸子裏蓄滿了憧憬：“聽去過那的姐妹說，芙蓉仙子很漂亮的。”
是很漂亮，但是也很危險。雲飛揚在心裏小聲說。
因為沒想過要去那所以隻帶了把扇子，一些防身的護具一個都沒帶，去那會不會有些危險？
見他半天不坑聲，汐月以為他不肯帶她去，懇求道：“就看一眼……我真的很想去……我不怕危險。”
那個女孩凝望著自己，眼中寫滿了想要去的訊息。從小到大他娘親教過他，不要拒絕女孩的要求。他當然拒絕不了，危險是危險了點，不過保護她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吧。不過你要牢牢跟緊我別迷路了。”
那兒的路他走過千萬遍了，說實話，他也挺喜歡那兒，鳳巢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那裏似乎沒有時間流過，那裏的天空永遠停留在夕陽夕下的情景，懸崖層層疊疊地形成一條條非常小的路，路上還會有妖怪出沒。傳說中的鳳巢最深處有嗜血的芙蓉仙子出沒，為了一堵仙子容貌不少人丟失了性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畢竟從前是有軒轅禦風和姚遠在的。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他們來到鳳巢七層，雲飛揚緊緊握住汐月的手，叮囑著：“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身邊，隨時會出現危機的……”
汐月隻顧得上看周圍的風景，忘記了他的叮囑，拉著他到處跑。
“哇！！！那兒竟然有個這麽大的金蛋！！”腦子裏幻想著搬迴家鐵定發財了。
剛打著如意算盤，突然間一陣妖風吹過，她刹那間看到五六個睬著雲朵的粉衣仙子。
“這個就是……”
雲飛揚在她腦上敲了一記，“叫你別到處亂跑的，芙蓉仙子出來了。”
然後拿出他的太級扇子，唰的一下打了開來，形成一層保護層。
汐月出神的看著那些仙子，她們麵帶微笑，讓她傻傻的放低了警惕性，卻在她神色癡迷地片刻突然出手！一擊過來，雲飛揚扇子立刻擋下，一記“龍卷雨擊”打的幾個芙蓉仙子嗷嗷連退。趁機雲飛揚拉著汐月逃跑。
“還好隻來了幾個，來一群就死定了！”
汐月信心滿滿地停下腳步，看我的。使出她的拿手絕招，似玉生香。但是卻失敗了，芙蓉仙子並沒有被束縛住，而是滿臉猙獰陰笑著又一掌過來，她這下沒有絲毫防備，準備硬生生地接著這一掌。
那一掌會將她震的吐血的！雲飛揚沒有絲毫猶豫擋在了她麵前替她接下那一掌。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到她身上，汐月隻見自己眼前晃出個黑影，然後聽到一聲悶哼。麵前的雲飛揚使出龍疼將芙蓉仙子消滅掉。
頃刻間也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幫主！！”她這下是真的急了！趕緊扶著他快速離開，摸摸腰間平時帶著的金創藥也沒有帶！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雲飛揚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仍舊笑臉迎人，“我沒事啊！~小汐你也太小看我了。”
幾個芙蓉仙子暫時不敢再靠近，害怕像她的同伴那樣灰飛湮滅，雲飛揚趁這個機會拉著小汐一路狂奔。
她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沒想過自己的自信會害了別人。
汐月，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這次從鳳巢七層迴來，原以為對自己修為很有自信的她徹底失望了。
還不夠啊……
迴到破東風，汐月皺眉內疚地說：“要不要我去叫大夫，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雲飛揚靠在牆上做了個‘我沒問題’的手勢，“你剛才嚇到了吧，快迴房間裏休息下，我真的沒事。”
她的心像被刺了般，隱隱作痛，為什麽她剛才不小心害了他，他還笑著跟自己說話？
他不會覺得她很討厭嗎？如果不是她的任性？
“可是……”她仍舊有些不放心。
“還是我扶你到房間吧……”
再次看到雲飛揚搖搖腦袋，汐月才慢慢向自己房間走去。
走了大約一二十步，好象預感到什麽，突然迴頭。
靠著牆的雲飛揚慢慢地倒了下去，雪白的牆上被拖出一條鮮紅的印子。
“飛揚！！！”跑到他的麵前，他已經沒有了知覺，“飛揚！！！飛揚！！！”
“他怎麽了！！！”尖銳的叫聲喚來了剛好路過這裏的軒轅禦風。
蹲下身子，先仔細看了看他的麵色，然後‘唰~’的一聲撕開了雲飛揚身上的衣裳。
血染紅了裏麵的衣裳，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小拳頭大小的洞！
剛才替汐月接下的那一掌竟然貫穿了他的胸膛！！
她的眼淚刹那間模糊了視線了，她做了什麽！！
如果不是他，那麽現在倒下的應該是自己了吧……
軒轅禦風熟練的點了他身上的幾個穴止住了血，將他扶起，“幸好傷口沒有毒，隻是失血過多而已，沒什麽大礙……”
視線卻落到汐月緊握住雲飛揚的手上，有了半秒的失神。
“跟我一起把他扶進去吧，別擔心條理幾天就會好的。他可是神仙。”
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可是，手一直到現在仍在不停的發抖，身上是他的血，手上是他的血。
幾個時辰前他還是笑著揉揉她的發絲，轉眼間便麵無血色的躺在了床上。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這份心情何曾輕鬆的起來？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的話……
那一夜她睡的不塌實，擔心著雲飛揚的傷勢，心中糾結的緊。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床，先去街上買了隻雞，然後去廚房親自燉了一盅雞湯給雲飛揚補身子。輕輕敲了敲他的房門，門並未關上，裏麵圍了不少人。
而病人雲飛揚竟然衣裝整齊的坐在桌旁喝湯。眾人見了她，滿臉不悅，冷眼看她。
“你好了……”她端著雞湯，覺得自己好象來錯了時候。
“恩。”雲飛揚雲式笑容再現，“小汐你也給我燉湯喝啊！”
“恩……我……”
話未說完，一個女人身影生生擋在了她麵前。
“啪——”手上一早上的成果化為灰燼，那個女人打翻了她的雞湯。
抬起頭，麵前的女人有些絕色容顏，正怒氣衝天的瞪著她，穿著一身彩果染成的白色衣服，頭發挽成髻，仙女的摸樣。
“你還來幹什麽！你害他還不夠嗎？！”
雲飛揚立刻站了起來，“碧痕你在做什麽！”
她呆呆地站在那，手始終保持著端雞湯的姿勢。
周圍的人過來勸她，“碧痕算了！她不是故意的……”
“別這樣……”
旁邊有人善意地提醒她：“你先迴避下吧。”
……
嗬嗬。她在心底笑出了聲，原來自己如此不受歡迎，還是走吧。
剛準備轉身，卻被碧痕緊緊拉住。
“你剛才再笑什麽！！”她竟然眼尖的瞧見了那個苦澀的笑容。
汐月穿過她的視線看向雲飛揚，好似在問那個女人為何如此緊張你？耳邊卻是碧痕的質問：“他為你受傷你還笑，你到底安什麽心？！比武大會即將開始！你到底想怎麽樣！想害我們破東風輸給別人嗎？還是你是別的幫派的臥底！！”
真過分呢。汐月繼續苦笑，一個笑容竟然被誤會成這樣。
碧痕見她不肯聲越發生氣，抬起手一記耳光扇去。
她沒有躲開，耳光也並沒有打到她臉上，碧痕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飛揚將她攔在空中。
他竟然還要護著她！！
眾人見他的舉動，腦中各有各的思緒。
“碧痕夠了，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碧痕的話也引起他的思索，雲飛揚沒了笑容，冷冷的語氣。
汐月心裏沒有笑容，她很清楚的看到在碧痕猜疑她是臥底時，他眼神裏的閃爍，那分明是猶豫、困惑、和不相信。
嗬嗬，他不相信她。
沒有說謝謝，木納的一個轉身，眼淚竟然再次流了出來。
兩天內為個沒認識多久的人哭過兩次，婆婆我是不是很沒用？
外麵的太陽和昨天一樣十分耀眼，她抬不起頭來，伸出了雙手。
手心暖暖的，可是空無一物。
她笑著喃喃道：“終究還是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