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等於冬的情緒再次平複過來的時候,夏風捧著於冬哭的紅腫的臉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不要哭了,我會心疼!”

    於冬眨了一下眼。

    “你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冷漠的人,你隻是沒有安全感。”夏風擦著於冬眼角的淚痕繼續道,“以後我在你身邊,無論你做什麽我都陪著你。你要是真的被碰瓷了,我幫你賠錢。我隻希望你會是一個善良樂觀的姑娘,有安全感,相信這世界是美好的。”

    “我在成為醫生的時候宣讀過希波克拉底誓言,我的職業要求我要有醫德,所以對於生命我會過分嚴苛,你能原諒我,並包容我嗎?”

    許多年沒有這麽哭過的於冬覺得自己這一刻特別丟臉,望著夏風坦誠炙熱的目光,於冬有些不自在道:“你說的話好像是神父在宣讀的結婚誓詞。”

    “嗬……”

    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兩人都覺得,從這一刻起,似乎都向對方邁近了一步。

    或許是氣氛太好,也或許是因為兩人靠的太近。夏風慢慢的湊近,覆上了於冬粉嫩的雙唇,流連不去。

    窗外的雪還在下,短短的時間,已經染白了車頂。

    @@

    第二日。

    夏風給總是忘記吃早飯的邵一凡帶了早點,買了咖啡,中午又請吃飯。

    如此殷勤的對待引起了邵一凡的注意。

    “我要是個妹子,我會懷疑你在追我!”邵一凡看到夏風送來的下午茶,調侃道。

    “吃不吃?”夏風問。

    “廢話,送上門的能不要嗎?”邵一凡一把搶過,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看來昨天晚上那個電話,我打的很是及時嘛。”

    “所以不是請你吃飯了嗎?”夏風笑道。

    “瞧你這滿臉的春光,一頓飯就想打發我啊。”從早上來,邵一凡就注意到夏風的嘴角就沒下去過。

    “還有早飯和下午茶!”夏風舉了舉手裏的咖啡。

    “我對你的大恩大德,你就想用這點小恩小惠打發我?”邵一凡不買賬。

    “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說說你們的進展唄?”邵一凡一秒變八卦。

    “昨天確實有進展。”夏風想起昨晚的那個聞,眼裏滿是溫柔。

    “哎呀,可齁死我了。”邵一凡怪

    叫道。

    “我買的是黑咖啡。”夏風疑惑的。

    “我是說你的神情,一臉甜膩膩的,齁死人了。”邵一凡捂著胸口到,“我遭受了一萬點的傷害,必須盡早脫單。”

    “那你就好好談一個。”夏風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沒有合適的啊。”邵一凡羨慕嫉妒恨道,“你以為跟你似的,民政局門口就能撿著一個啊。”

    夏風聽了隻是笑。

    “你說你小子運氣怎麽就這麽好!”邵一凡吐槽道,“老婆溫柔漂亮,前女友還虎視眈眈呢。”

    “你說什麽呢!”夏風沒好氣道。

    “我可沒亂說啊。”邵一凡說道,“安安前兩天還在跟我打聽你呢,我估計等她留學迴來,你有的忙了。”

    “我說過,我已經跟她分手了。”

    “不是我說你,這個分手的經驗,我就比你豐富了。”邵一凡顯擺到,“一個女人要是心不死,那是分不徹底的。”

    “那你是怎麽分的?”夏風好奇道。

    “我都是讓她們心灰意冷,主動讓提出跟我分手的。”邵一凡得意道,“藥到病除,從不反複。”

    “你就是愛情裏毒瘤!”夏風送了一個評價。

    “你怎麽說話呢?忘了我的大恩大德了?”邵一凡生氣道。

    “我明天去昆山不給你帶禮記的鴨脖子了啊。”夏風威脅道。

    “那……你在帶個鴨脖子就算你還清了。”邵一凡一秒慫掉。

    這次夏風從美國迴來,幫醫院采購了幾台先進的機器,昆山那邊的分院也要了一台,夏風明天要過去幫他們做培訓。

    於是當於冬從配音室迴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在客廳整理資料的夏風。

    看了看旁邊的行李箱,於冬詫異道:“你要出差?”

    “嗯!”夏風抬頭說道,“去兩天,就在昆山,因為是去做培訓,所以我提前整理了一些資料。”

    “開車去嗎?”

    “是啊,反正不遠,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夏風說道,“一凡特別喜歡那邊一家店的鴨脖子,讓我幫他帶。你有什麽喜歡的嗎?我幫你帶迴來。”

    “我喜歡你啊!”於冬捧著茶杯笑著說道。

    夏風愣了一下,抬頭默默注視著甜笑的於冬。

    似乎還沒有離開,就想迴家了!

    27.又一片花海

    影視城外。

    把車停好之後,於冬一邊往劇組走去,一邊和夏風聊著電話。

    “你到了嗎?”

    “剛到!”夏風看了看時間說道,“你肯定又沒吃早飯,趕緊去吃東西。”

    “我今天吃過早飯了。”於冬微笑著說道,“現在正要去劇組談事情。”

    “劇組,郊區的影視城嗎?”夏風問。

    “是啊!”

    “那你不是起很早?”夏風有些擔心道,“你睡不夠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不會是開車去的吧。”

    “我哪有啊?隻是起床的時候有點迷糊,洗把臉就精神了。”於冬不滿道,“我可是我們公司首席談判官,被你說的跟貪睡的小朋友一樣。”

    “好,你最厲害!”夏風隻能笑。

    “敷衍我,不跟你說了。”於冬不高興道。

    “那不說了,這邊的外科主任過來了。”

    “那你忙!”

    “拜拜。”

    於冬心情很好的掛了電話,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劉導的劇組。

    “於經理,你來了。”接待於冬的還是上次的副導演王鑫。

    “王導演,劉導在嗎?我帶了剛配好音的樣片過來。”因為劉導對配音的要求特別高,所以雖然兩方簽訂了合同,但是劉導仍要求監督配音,於是於冬今日特地來送樣片。

    “劉導去隔壁劇組了。”王鑫說道。

    “那我等他迴來吧。”於冬說道。

    “劉導不一定什麽時候迴來。”王鑫搖頭笑道,“隔壁是趙導的劇組,他們兩一見麵就聊個沒完。”

    “啊?”於冬愣了愣問道,“那我直接過去找他方便嗎?”

    “行啊,”王鑫說道,“要不你等我忙完,我帶你過去也行。”

    於冬看了看鬧哄哄的劇組,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不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那你當心點!”王鑫提醒道。

    “啊?”於冬疑惑了一下,去個劇組當心啥。

    “趙導是拍懸疑片的,據說這次的電影是關於超級變態殺手的。所以劇組布置的現場比較恐怖,據說剛剛嚇暈了好幾個女助理。”王鑫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會小心的,謝謝王導。”

    雖說是隔壁劇組,但是一個宮廷劇,一個現代劇,片場還是有些距離的,於冬走了大概十分鍾才找到地方。

    剛到門口,就見好幾個女孩子臉色慘白的蹲在垃圾桶旁邊,好像吐過了。

    “請問劉導是在裏麵嗎?”於冬問門口一個工作人員。

    “是的。”

    “我可以進去嗎?”於冬問。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於冬胸前的出入證,然後猶豫了一下說道:“裏麵現場布置的比較嚇人,要不我幫你進去叫他一下。”

    這是有多嚇人?於冬一下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沒事,我來都來了,還是進去找他吧。”於冬說道。

    “那好吧!”工作人員指了指一個地方說道,“劉導和趙導都在那。”

    於冬道了謝,走了進去。

    還沒進去,於冬老遠就聽到了兩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吵架。

    “我說老趙啊,你這麽拍肯定不能過審的。”明顯是劉導的聲音。

    “我這叫寫實,拍電影不就是要符合邏輯,符合現實嗎?”趙導反駁道,“你以為跟你拍古裝一樣,不管怎麽死,都是嘴角流血?”

    “你怎麽還擠兌起我來了,你現場弄這麽血腥,迴頭播出的時候不還得馬賽克。”劉導說道。

    “那我就不在國內播了,我放國外去。”

    “你這牛脾氣……”

    叩叩

    “劉導!”於冬敲了敲門打斷了兩人劇烈的討論。

    “於冬?”劉導看見於冬才想起來,“哦,我今天約了你看樣片。”

    “片子我帶來了,您迴頭慢慢看,有問題您跟我說,我隨時調整。”於冬把片子遞過去,“要是沒什麽問題,我那邊就抓緊配了。”

    劉導點了點頭,伸手接了過去。

    “咦?”於冬不小心瞄了一眼趙導機子裏的畫麵,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

    “嚇著了?”劉導好笑道。

    “不是,就是看著有些眼熟。”於冬想了一會,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見過?”趙導一聽於冬說眼熟,頓時有些奇怪,這現場可是原作者親手布置的,照理說應該沒人見過才對。

    “就是有些眼熟。”於冬正在努力迴憶的時候。

    一個瘦瘦高高的少年滿手血漿的走了

    進來,一見於冬頓時眼睛就亮了,笑的陽光燦爛:“姐姐!”

    “是你!”於冬見著少年也是嚇了一跳。

    “姐姐,你是來看我拍電影的嗎?”少年高興的湊過來。

    “你在拍電影?”於冬詫異道。

    “不是你幫我推薦的投資人嗎?”少年疑惑的眨眨眼。

    於冬迴憶了一下,問道:“艾倫真的投資了。”

    “嗯!”少年開心的點頭,“還給我找了趙金導演做總導演,還有王編輯幫我修改劇本。”

    “她是你姐姐?”趙金導演問道。

    “她是劇本裏的姐姐!”少年笑道。

    “劇本裏的?”趙金導演頓時睜大了眼睛,打量了於冬好一會,問道,“你叫什麽來著?”

    “趙導您好,我叫於冬,這是我的名片。”這麽一個認識大導演的機會,於冬肯定不會錯過。

    “嗯,不錯。”趙導收起名片說道,“你拯救了一個天才你知道嗎?”

    “啊??”於冬有些納悶。

    “姐姐,我帶你去我夢裏看看。”少年已經忘記了自己進來找趙導是為了什麽事情了,猝不及防的拉著於冬去了拍攝現場。

    於冬看著血刺唿啦的現場,逼真的仿佛從太平間運過來的屍體,陰暗的燈光,殘缺的血肉,忽然有點渾身發冷。

    “姐姐,這是我夢裏第五個死者。”少年介紹道,“趙導和王編輯都說這個場景最精彩,讓我先拍這個,現場都是我布置的,全部實景還原……”

    好不容易堅持到少年介紹完,於冬也快hold不住了,本來場景就嚇人,少年還事無巨細的講一遍殺人經過。

    雖說於冬之前看過少年的劇本插畫,但是鬼知道那天在樓頂,於冬隻是象征性的翻了幾頁,根本沒細看,一個勁的光顧著忽悠少年去了。

    不過從少年的語氣裏,於冬能看出來,少年開心了不少,特別是提到王編輯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

    “你是說,你負責劇本裏的殺人過程,王編輯負責警察偵破的過程。”於冬聽完之後捋了一遍。

    “嗯!原來我的夢裏是沒有警察的,但是王編輯跟我說我的夢也不是全無破綻的。”

    兩個月前的少年雖然也愛笑,但是眼裏沒有這麽生動的光彩,而是另一種對世事的冷漠和無動於衷。

    “你現在還做夢嗎?”於冬問

    。

    “不做了。”少年笑道,“自從王編輯把我每一個夢裏的兇手都抓到之後,我就不做這種夢了。”

    “那你家裏人?”於冬記得少年的父母本打算把少年送去美國療養的。

    “我從家裏搬出來了。”少年笑道,“我想我離開那裏,對大家都好。”

    於冬聽了有些難過,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少年一直笑著,“趙導說我是個天才,王編輯也和我談的很開心,我們一起推理,一起寫劇本,還一起拍電影。趙導說,半年之後,我的電影就可以在世界上到處播放了,這樣大家就都能看見我的夢了。”

    “恭喜你!”於冬由衷說道。

    “姐姐你知道嗎?我最開心的不是拍電影。”少年臉上都是滿足,“而是我發現我隻是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但我不是精神病。”

    “當然不是,你是天才啊!”於冬重複了一遍找導的話。。

    “嗯!”少年開心的點頭。

    “給我簽個名吧!等以後你出名了我好拿去炫耀。”於冬拿出了自己隨身的記事簿。

    “嘿嘿!”少年有些害羞的簽上了名。

    “秦妄?”於冬念了一遍。

    “姐姐,我不能陪你了,導演叫我了。”少年朝於冬招了招手跑迴了拍攝現場。

    於冬望著筆記本上的兩個字,仿佛又看見了重生前的那片滿是鮮花的樓頂,那是於冬曾經的花海。

    自己常常坐著的那個地方叫什麽來著?

    “守望台?”

    還是

    “守妄台?”

    那片花海是少年絢爛凋零的生命,它陪伴了於冬無數個被工作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日子。

    如今這片花海,開在少年的夢裏,也許有一天還會開滿地球的每一個角落。

    那麽那片屬於於冬的花海呢?

    夜裏。

    (你會養花嗎?)於冬發信息問夏風。

    (怎麽了?你想養花?)

    (我想在我們家的陽台上種滿鮮花,但是我不會養花,我連仙人掌都養不活。)於冬有些憂傷。

    (等春天了,我陪你去花卉市場。)

    (你養?)

    (我養!)

    你會是我的花海嗎?

    28.被生活改變的樣子

    冬天是感冒多發的季節,於冬不幸中招了,今日上午醒來的時候就忽然感覺自己腦袋重的要命。

    想著也沒什麽事情,倒頭接著睡去。

    直到向曉月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

    “喂?”於冬摸著手機迷迷糊糊的接通。

    “你這是沒睡醒還是感冒了?”向曉月聽到於冬的聲音下意識的問道。

    “都有!”於冬摸了摸額頭,還好沒發燒。

    “那你今天還能去嗎?”向曉月皺眉問道。

    “去哪裏?”於冬想了想今天好像沒有什麽事情的樣子。

    “班主任的生日啊。”向曉月提醒道。

    生日?於冬想了想問道:“今天是班主任的生日?”

    “你是不是發燒了?算了,要不我自己去吧!”向曉月有些泄氣的掛了電話。

    於冬睡了一覺感覺好了一些,靠在床頭迴憶了半天,終於是什麽都沒想起來,但是班主任的生日,於冬還是想去的。

    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於冬感覺清醒了一些,發了個短信給向曉月。

    (時間地址給我,我這就過來!)

    (晚上六點,我們學校外麵的川菜館。)向曉月很快迴複。

    於冬迴頭瞅了一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看來要遲到了。

    禮物還沒買呢,於冬撓了撓頭,最後把夏風從美國帶迴來的一套護膚品翻了出來。

    開著車再次來到學院路上,兩旁熟悉的風景,每一處都能喚起於冬的迴憶,原來以為忘記的,隻是不敢想起。

    把車子停在路邊,於冬裹了裹羽絨服快步跑進了飯店。

    “請問幾位?”服務員禮貌的問。

    “呃……”忘記問向曉月哪個包間了,“林霖老師的生日會在哪個包間?”

    “在三樓!”服務員說道。

    於冬道了謝,順著木質的樓梯很快跑了上去。

    還在二樓的樓梯口就已經能聽見樓上熱鬧的聲音了,看來來的人很多。

    “喲,這又是誰來了?”一個帥氣的男生看見於冬笑道。

    滿屋子的人於冬都覺得眼熟,但是大多都不記得名字了,早知道應該翻一翻畢業照的。

    “於冬你來了。”胖胖的班

    主任笑眯眯的走過來。

    “林老師生日快樂!”說著遞上了自己帶來的禮盒,“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沒事沒事,你來了就好。”班主任說道。

    “於冬你來了,感冒不嚴重吧。”向曉月這時也走了過來。

    “還好!”於冬一邊脫外衣,一邊和向曉月小聲道,“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都是留在申城工作的同學,也沒全來,就十幾個。”向曉月說道。

    “怎麽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於冬見向曉月臉色不好,於是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向曉月賣了個關子。

    於冬也沒追問,跟著向曉月坐到了酒桌旁。睡了一天,又生病,於冬也是餓的不行,低頭拚命的吃東西。

    “你這是多久沒吃東西了?”一個酒紅色頭發的女同學笑道,“方華餓著你了?”

    於冬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嗯,想不起名字,笑了笑不說話,繼續吃。

    “李麗你什麽意思?”向曉月忽然發難道。

    “我沒怎麽啊?我和於冬打個招唿啊。”李麗故作不解道,“我們可是都知道於冬和方華畢業就結婚的,份子錢都準備好,你們什麽時候擺酒席。”

    李麗?於冬算是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初暗戀方華那妹子嗎?自己當初還防備過好一段日子的。

    “哦……我們分手了。”於冬阻止就要開罵的向曉月,臉色平靜的迴答道。

    “為什麽?”李麗故作不解道。

    “我聽說你暗戀方華,就覺得跟你品味一致有點跌份。”

    “你……”李麗惱羞成怒道,“你別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你被人方華扔在民政局門口了。”

    “你倒是比我這個當事人都清楚。”於冬看了看周圍,見大家的目光都若有似無的注視著這邊,於是說道,“今天是班主任的生日我不想提這件事,你要是好奇等迴頭我們單獨聊。”

    “哼。”李麗仿佛勝利般的坐下。

    向曉月氣的不行,但是想到今天是班主任的生日,也不好直接發作。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戲劇性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方華正好這個時候進來了,畢竟是電視台的主持人,禮儀氣質都比在學校的時候更成熟了。

    李麗頓時眼睛一亮。

    於冬見

    了沒說話,接著喝著碗裏的玉米甜羹。

    “你看李麗的那雙眼睛恨不得長在方華身上。”向曉月吐槽道。

    “喝湯,這個挺好喝的。”於冬給向曉月裝了半碗。

    一個班都是學播音主持的,但是進了市電視台的就那麽幾個,所以方華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股騷動。不少同學都招唿方華過去坐。

    方華四處看了看,雖然於冬背對著他,但是多年的相處還是讓他一眼認了出來。

    稍微有些尷尬,方華選擇了隔壁的一桌坐下。

    同學們算是都到齊了,但是半年的工作環境,卻改變了很多人。

    曾經平等的同學關係,一下子分出了三六九等。

    靠配音賺錢的羨慕做電台dj的同學。

    做電台dj的羨慕電視台的同學。

    播天氣預報的羨慕播新聞的。

    播新聞的又羨慕主持晚會的。

    工資低的羨慕工資高的。

    工資高的羨慕家裏有錢的。

    所有的話題都是升職,人脈,房子,車子,票子。

    於冬有些理解的看了一眼向曉月,向曉月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時隔壁桌一個自己創業的男同學過來敬酒。

    “各位美女同學。”男同學笑道,“半年沒見都越來越漂亮了。”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舉杯迴敬,於冬不想喝酒就喝了幾口茶。

    “都有我名片吧,以後有什麽事要找我幫忙的盡管打我電話。”

    眾人都開心的應著。

    於冬看了一眼向曉月,向曉月心領神會的說道,“開了家廣告公司都吹半天了。”

    於冬挑了挑眉。

    有了開頭,眾人你來我往的開始敬酒,隻有於冬和向曉月端坐在桌子上光顧著吃東西。

    終於方華也端著酒杯來了這桌。

    “祝大家一切順利!”方華言簡意賅的說完就先幹為敬了。

    眾人都很給麵子的又喝了一杯,方華看了一眼頭都每抬的於冬,抿了抿嘴走了。

    “我要是你我今天都不好意思來。”李麗坐下衝一旁的於冬說道。

    於冬瞄了她一眼,這姑娘今天是找茬找上癮了?

    “破鞋在那,你要就去撿,少給我廢話!”於冬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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