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暗授機宜。


    徐庶的眼睛就圓了。


    “主公,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徐庶太激動了。沒想到,還能夠這麽操作。順利實施後,不但能夠抵消許攸這一路的壓力,還能夠讓袁紹分兵的計劃破產。


    數日後。


    徐庶來到了太史慈這裏。


    “軍師,末將昨天又敗了。”太史慈快哭了,“末將辜負了主公的信任……。”


    徐庶好言寬慰,“主公說了,勝敗乃兵家常事,連敗一十九陣也無妨。你能及時請求支援,這就是能夠麵對自己的問題,就要比一意孤行強的太多。主公還說了,戰敗就是大課堂,你要總結經驗和教訓。不總結經驗和教訓,才真正不是一個好將領。”


    太史慈本以為,徐庶到來後,肯定就頒布軍令,將自己嘁哩喀喳了,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沒想到,主公非但不怪罪,還誇獎自己知道進退,還提醒自己要總結經驗。


    這樣的主公,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太史慈那叫一個激動,將士們也是激動的不行。


    秦野的鼓勵,為太史慈成為真正的名將,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句鼓勵的話,能夠成就一個人。一句責備的話,就能毀掉一個人。


    隨後徐庶聽取了太史慈的匯報,敵軍已經推進到了臨水,距離鄴城很近了。


    “主公說了,顏良貫於衝鋒陷陣,不是帥才,許攸是重點,若是沒有許攸,不足為懼。”徐庶複述了秦野的話。


    太史慈就跟當時的徐庶一樣,他明白許攸是重點,但又能怎麽樣?就琢磨不透。


    徐庶道出計策,“為了完成圍殲敵軍的計劃,主公已經下令鄴城的軍隊傾巢而出。來日就能夠到達指定地點,就在臨水河灘後的野地裏埋伏。來日將軍再輸一陣,便引敵人進入包圍圈。”


    於是,秦軍上下行動了起來。


    另一方麵。


    顏良許攸帶領部眾進入到了臨水邊境。


    距離鄴城幾乎一步之遙,而敵軍早以不堪一擊,這就是苟延殘喘。因此,袁軍上下,內心的氣焰已經膨脹的無法收拾。


    四萬多兵力,囂聲衝天,傲然天地間,視什麽什麽如無物,目什麽什麽無人。


    不能責怪士兵們如此囂張跋扈,畢竟軍師更加跋扈。


    “顏良將軍,若沒有我,你能立這樣的大功嗎?”許攸臨去睡覺之前道。


    顏良恨不得掐死許攸,但他也說了,隻要許攸能夠獲勝,隨便裝逼。看起來,顏良還有當主公的素質。


    許攸樂嗬嗬的走了,還道:“明日繼續進兵,告訴主公,不出五日,秦野就會全軍撤退。那時候,我軍隻需要優勢兵力包圍鄴城。其他地方,隨意主公去取,易如反掌。”


    “軍師高見!”顏良伸出大拇指道。


    許攸負手仰天而去。


    副將焦觸就不樂意了,“將軍,你賴好反他一句。他不是說沒有了他咱們就無法立功嗎,沒有將軍領兵作戰,他有什麽戰術也沒用。”


    “嗬嗬。”顏良笑了笑,“無妨,我聽說,秦野私下裏曾經說過。大賢喜歡裝個逼,要陪著,大賢心裏舒服裏,就能夠更好的運用才能。”


    焦觸滿頭黑線,心說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的。是秦野上去就是一頓削,大賢就老實了,不敢裝逼了,從此兢兢業業做事。有傳聞說了,秦野隻許自己裝逼,不許他人賣弄。


    “好了,不提這事情了。讓士兵們好好休息,來日還要繼續追殺太史慈。”


    焦觸走後,顏良迫不及待的摸出藏起來的酒壇子,痛飲起來。還唱起了小曲。看起來,這位袁軍大將,對於戰事太滿意了。


    整個袁軍大營,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巡邏的士兵,聊著天行進。


    “連贏了十九陣了,明天就是二十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隨後的獎賞,一定非常豐富。”


    “待我迴到村子裏,隔壁小花,一定會投懷送抱的!”


    隨著這個士兵的話語,看起來勾起了士兵們的雄性,都是眼睛看著天,暢想起來。


    一道黑影,趁著巡邏士兵分神聊天,跐溜,進了袁軍大營。


    秦軍三號密探秦水,進了袁軍大營,看了看身上的袁軍服飾,從暗處走出來後,就攔住了一個士兵,“這位兄弟,可知道許軍師的車夫,在什麽地方休息?”


    “你找許富做什麽?”士兵瞪大眼睛問道。


    三號密探十分慚愧的神情,“不瞞兄弟說,我也會開戰車,看那許富從容不迫駕車,便想著向他學習學習。”


    士兵嗬嗬一笑,“那許富眼高於頂,他一個開車的還牛逼的不行了。他家主人裝逼,他更能裝逼。我看你就算去了,也沒有好結果的。”說完,他指點過去,“看到那大旗沒有,旁邊看到一輛戰車,你就找到地方了。”


    “多謝。”三號密探感謝而去。


    他很快潛入到了地點,就見一麵大旗,上麵寫著許字。左邊有一輛精致的戰車,再向遠處看去,就能夠看到馬槽,還有一個小帳篷。


    不用考慮了,小帳篷肯定就是車夫休息的地方了。


    三號密探走過去的時候,小帳篷內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一看服飾上一個大大的‘車’字,就知道是車夫許富。


    “許富老哥,小弟秦水有禮了。”三號密探行禮道。


    許富看過去,發現三號密探隻是小兵服飾,便不以為意,俯視過去,也不還禮,淡淡道:“你是何人,找我什麽事情?”


    三號密探察言觀色,看許富神情,窮苦之人往往不會有。便感到,此行的計劃可能要變。


    但他還是嚐試道:“小弟見到兄長駕戰車,指揮若定,心中敬佩。”


    這又是一個來拉關係的,許富隻是笑了笑,目光落在三號密探的囊上。


    三號密探的心理學評分是很過關的,見狀就知道這個車夫,不是窮苦大眾,勸說策反是沒有用了。


    三號密探就進了帳篷裏麵。


    少頃。


    “隨便你怎麽說,我不知天下百姓,隻知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給我性命,養我家人!”許富義正言辭,怒視三號密探。


    三號密探的最後嚐試失敗。


    “你的奴性已經不可救藥。”


    三號密探沒有殺許富,而是塞住嘴,打暈過去後,捆綁起來,隱藏到了暗處。


    三號密探到底沒有殺了許富,因為他在這個囂張貪財的車夫身上,看到了不可多得的品格,就是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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