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勒斯從床上醒來。
“大人，您醒了啦。”
突如起來的甜甜女聲將他嚇了一跳，不禁轉頭望去。
隻見一身女仆裝的羅妮，此時正端著水盆站在床邊，手臂上還搭著一片嶄新的毛巾。
顯然，這是來伺候他洗漱的。
勒斯笑了笑道：“莉莉絲讓你來的？”
“是的，大人。”羅妮恭敬迴答道：“姐姐讓我負責您每天的起居生活。”
勒斯搖頭，心裏有些不太習慣。
這些年來在家裏，早上伺候自己的人一直是家中的女仆長小莉，冷不丁有其他人在，還有些感覺別扭。
用毛巾擦了擦臉，他說道：“以後不用你來服侍我，你就待在莉莉絲身邊就好了。”
“可是……”
“沒事，你那位姐姐也得聽我的。”
羅妮有些失落的點頭：“那好吧，我知道了。”
說實話她有些擔心，自己如今的處境，如果不被人需要的話，其實是很糟糕的。
她沒有錢，也沒地方去。
在船上時，她起初並不清楚救自己的這些人是什麽行事風格，還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憂。
但後來發現，這一男兩女倒是還算和善。
麵前這個叫勒斯的大人言談溫和，待人有禮。
莉莉絲姐姐經過幾天相處，羅妮也發現她是個麵冷心熱的好人，對自己非常不錯。
而那個叫百麗的嚴肅女士，雖然總是無視自己，但卻也從沒找她麻煩或者刁難什麽。
這樣的話，羅妮反而很珍惜留在他們身邊當女仆的機會。
至少有舒適的房間和熱騰騰的食物。
原本一拍腦袋所決定的偷渡大陸計劃，現在倒是有個還算完美的尾聲。
見羅妮一副‘我不再被需要’的表情，勒斯想了想問道：“莉莉絲跟你說過識字的事情嗎？”
羅妮點頭：“說過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學習您們那邊的深海文字。”
這所謂的深海文字，其實就是魔法議會的官方語言之一的諾亞語。
當初莉莉絲說要試驗異界人對魔法體係的兼容情況，並不隻是在找借口，她確實有這個意思。
勒斯又問道：“那你學得怎麽樣？”
“現在已經認識一百多個字了，就是讀音還是摸不太準。”羅妮有些惶恐，害怕引起勒斯的不悅。
“三天，學了一百多個字，你的記憶力倒是很不錯。”
羅妮撓了撓臉頰：“莉莉絲姐姐也是這麽說的。”
“那你就繼續學吧，這比你想著如何做好女仆工作更有作用。”
“是，大人。”
說著，勒斯下床抻了個懶腰。
羅妮見此立馬將水盆放下，四處看了看，結果卻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什麽？”
“您的換洗衣物呢？”
勒斯擺了擺手，從床頭拿起一個銀色布袋。
在羅妮驚訝的目光中，他伸手往裏一掏，就拿出了一件新的內襯和外套。
“大人，這是……”羅妮忍不住好奇道。
勒斯笑著解釋：“這是空間袋，一種截取空間碎片並壓縮的儲物裝備。
嗯……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這裏的秘術法器。”
之前經過實際測定，荒島那座祭壇空間門無法讓魔法議會的空間折疊口袋安全穿過，裏麵攜帶的東西和壓縮空間本身都會在穿越過程中粉碎丟失。
但他們可以將材料帶過來，由黛芙妮在異世界現場進行製造，這樣就解決了魔法師們習慣於使用空間口袋攜帶物品的問題。
羅妮似懂非懂的聽完勒斯的簡短解釋，表情上仍然帶著驚奇之色。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她不禁喃喃自語。
勒斯笑了笑，其實異大陸這邊的人類秘能師也有類似的東西。
甚至由於技術來自於古老的精靈一族，秘能協會裏那些秘能大師們甚至能製作出戒指形態的空間物品。
隻不過是這些普通人不知道罷了。
換好了衣服，勒斯帶著羅妮來到酒店餐廳開始吃早餐。
這裏的廚師確實相當不錯，做得東西遠比白石島上那些城中餐廳要強很多。
這樣一看，白石島對於西海岸諸國來說，除了那質地上乘的白玉石和香料以外，也隻是個鄉下地方罷了。
當勒斯吃到一半的時候，莉莉絲和百麗也過來了。
前者打著哈欠，有些困頓的坐在勒斯身邊：“早安，大人。”
“早安，莉莉絲。”
勒斯喝了口果汁，隨口問道：“你的修行出什麽問題了嗎？”
魔法師的精力充足程度，幾天不睡覺都不會出現她這種情況。
莉莉絲伸手捂著小嘴又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我屏蔽了自己的精神活躍性，故意要多睡一會兒的。”
“哦？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有些人說，對女人最好的包養就是多歇息，多睡美容覺。”百麗不屑笑道。
在她看來這都是扯淡，身為已經四十多歲的女性騎士，百麗依舊保持著不到三十歲的麵容。
而她認為，這除了騎士對身體新陳代謝和細胞表現的掌控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多運動。
像是魔法師這種永遠不接觸任何肉體訓練和健康飲食的女性，肯定會早早的年老色衰。
莉莉絲聽到百麗的嘲諷，不由反駁道：“你懂什麽，我們魔法師對人類身體的了解才是最全麵和細微的。
多睡覺難道不是在減少人體的消耗嘛，這樣才能保證皮膚的健康白嫩。
你們騎士對身體的掌控過於粗暴和霸道，最終還不是隻能活個一百多年。”
百麗朝她翻了一記白眼，不再理會。
她不是喜歡爭吵的性子，隻不過魔法議會這個高級女魔法師性格實在有些強硬，嘴上還不留情，所以偶爾才會跟她嗆上幾句。
勒斯見此無奈搖頭。
什麽多睡覺和多鍛煉，這些都是扯淡。
百麗靠的是超凡活性的身體，莉莉絲則靠的是晨星城藥劑倉庫裏那些美容駐顏藥劑罷了。
話說這些女人，無論是個什麽實力，都對自己的容貌如此在意嘛。
勒斯還記得當初在凱隆見過的那個皇室女騎士，據伊莎貝拉所說，之所以一直停留在九級初階，就是因為花了大量精力來維持那嬌美容顏。
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便轉移話題道：“今天吃完飯後，咱們出去逛逛吧，順便找一下那個叫麻麻可的矮人，讓他安排兩輛馬車和車夫。”
摩多勝思城這邊雖然也有聖輝教會僅剩不多的幾個教堂之一，但不是總部。
安吉拉可是說過，那些精神力能量要交到總部教堂那邊，還要親自交到大主教手裏。
對於答應了的事情，勒斯還沒有反悔的習慣。
對此莉莉絲和百麗都點了點頭，開始享用酒店餐廳的早餐。
吃完以後，他們直接離開了酒店，前往名片上所留下的地址。
那是一個名為金矮人中介事務所的公司，位於城內南邊的一片商業街上。
“呦，這地方還真不小，我原本以為隻是個小鋪子呢。”
站在一棟金碧輝煌的四層大樓門口，莉莉絲不由有些驚異。
昨天那個在碼頭攬活的矮人，怎麽也不像是這種地方的員工。
她本以為那就是個接散活的小中介而已。
勒斯和百麗對此也感到有些好奇。
不是看不上昨天那個矮人，而是既然在這麽大的公司裏工作，那又何必去碼頭接取一單僅有不到一個金蘇提成的小活。
“走吧，進去看看再說。”
勒斯率先大步走了進去。
這棟大樓的一樓是個接待大廳，裝修的十分不錯，而且看上去生意也很好。
這才早上八點多，就有不少人在這裏辦理業務。
勒斯隨意聽了一下，發現大部分是房產買賣之類的事情。
接待櫃台前，等上一位顧客拿著資料去樓上辦理詳細業務後，便輪到了他們。
接待員是個帶著職業性微笑的中年婦女。
“您好，請問想辦理什麽業務？”
勒斯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是這個叫麻麻可的人推薦我來的，我想找他先談談。”
“麻麻可？”接待員神情古怪道。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勒斯不解。
“不，沒有。”
接待員拿過名片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是真的以後，便讓勒斯稍等一下，轉身叫了主管過來。
主管是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他和接待員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帶著熱情微笑來到勒斯身邊。
“您好，請問怎麽稱唿？”
“叫我勒斯就好。”
“嗯，勒斯閣下，那請跟我來吧。”
“去哪裏？”
“您是我們老板的直接客戶，我當然是帶您們去見他了。”
“總裁？”勒斯微微皺眉，很快反應過來：“麻麻可是你們公司老板？”
“是的，您不知道嘛？”主管驚訝道。
勒斯搖搖頭，他之前很難想象那個衣著普通的矮人竟然在摩多勝思城這種人類王國大城裏有如此一間公司。
而且，那家夥還在當一個底層中介。
主管見此也沒說什麽，他大概猜到是什麽情況了。
自家老板要說特別之處。
除了他那矮人的身份外，就是喜歡在城裏到處尋找潛在客戶了。
而且往往都是一找一個準，每次都能有大生意上門，或者結識了不得的權貴人物。
也不知道老板的眼睛是怎麽長的，總能發現那些機會。
可能，這就是他白手起家僅僅五年，就成為摩多勝思城裏最大中介商的秘訣吧。
幾分鍾後，主管帶著勒斯幾人來到頂層四樓，敲響了公司老板辦公室的大門。
“老板，有客人拿著您的名片過來了。”
沒有幾秒鍾，辦公室門立刻被從裏麵打開。
還是那身普通衣服的麻麻可出現在門前，立刻發現了勒斯幾人的存在。
接著，他那秀珍的臉龐馬上浮現了極為熱情的微笑。
“勒斯閣下？歡迎歡迎！”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快請進！”
勒斯微微一笑：“打擾了。”
幾人進了辦公室，在沙發上落座。
麻麻可親自為他們倒了幾倍果汁，然後坐在他們對麵。
“幾位這次過來，是有什麽我能效勞的？”
勒斯說道：“一點小事罷了，我們需要去一趟天使城。”
“哦，那你們應該需要兩輛舒適的馬車，幾個隨從和護衛，還有熟悉路線的車夫向導，路上的一應所需也要準備妥當。”麻麻可立刻迴應道。
“是的，你能幫我搞定這些嗎？”
“當然，當然可以。”麻麻可絲毫沒有嫌棄這些事情的繁雜與低利潤。
他痛快應道：“我這裏都可以為您準備好，就是不知道您們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沒問題。”麻麻可略微思考了一下。
“今天下午，一點鍾之前，我一定準備好所有事情，馬車會直接停到您下榻酒店的門口。”
“那就多謝了。”勒斯滿意的笑道：“一共多少錢？”
“嗯……十個金蘇差不多夠了。”
“十個金蘇？”勒斯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沒錯，隻要十個金蘇。”
麻麻可點頭表示自己沒算錯，也沒說錯。
勒斯這下收斂的笑意，他靠在沙發上，淡淡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麻麻可無辜的攤了攤手：“我什麽也不想要，大家交個朋友嘛。”
勒斯似笑非笑：“為什麽要和我們交朋友。”
“因為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了，而且深海人朋友，我還從沒交過，當然要試試。”
此話一出，倒是沒有出乎勒斯的預料。
要說這個矮人什麽特殊的都沒看出來，就上杆子賠錢做買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他好奇的是，自己這幾人是怎麽暴露的。
當勒斯問出這個問題後，麻麻可笑著解釋道：“你們坐船從白石島過來的身份證明，花錢買的吧？”
勒斯看了百麗一眼，對方微微點頭。
坐船當然需要合法身份，而這點他們沒有，隻能去買。
百麗在碼頭很輕易就找到了幹這行的人士，為此花了不小一筆金蘇。
但麻麻可是怎麽清楚這點的，並提前在碼頭等待的呢？
麻麻可看出他們的疑惑，解釋道：“中介生意，隻是我產業的一部分，我的人脈還不錯，所以對於合法身份證明的流通，也有那麽點涉足。”
“大人，您醒了啦。”
突如起來的甜甜女聲將他嚇了一跳，不禁轉頭望去。
隻見一身女仆裝的羅妮，此時正端著水盆站在床邊，手臂上還搭著一片嶄新的毛巾。
顯然，這是來伺候他洗漱的。
勒斯笑了笑道：“莉莉絲讓你來的？”
“是的，大人。”羅妮恭敬迴答道：“姐姐讓我負責您每天的起居生活。”
勒斯搖頭，心裏有些不太習慣。
這些年來在家裏，早上伺候自己的人一直是家中的女仆長小莉，冷不丁有其他人在，還有些感覺別扭。
用毛巾擦了擦臉，他說道：“以後不用你來服侍我，你就待在莉莉絲身邊就好了。”
“可是……”
“沒事，你那位姐姐也得聽我的。”
羅妮有些失落的點頭：“那好吧，我知道了。”
說實話她有些擔心，自己如今的處境，如果不被人需要的話，其實是很糟糕的。
她沒有錢，也沒地方去。
在船上時，她起初並不清楚救自己的這些人是什麽行事風格，還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憂。
但後來發現，這一男兩女倒是還算和善。
麵前這個叫勒斯的大人言談溫和，待人有禮。
莉莉絲姐姐經過幾天相處，羅妮也發現她是個麵冷心熱的好人，對自己非常不錯。
而那個叫百麗的嚴肅女士，雖然總是無視自己，但卻也從沒找她麻煩或者刁難什麽。
這樣的話，羅妮反而很珍惜留在他們身邊當女仆的機會。
至少有舒適的房間和熱騰騰的食物。
原本一拍腦袋所決定的偷渡大陸計劃，現在倒是有個還算完美的尾聲。
見羅妮一副‘我不再被需要’的表情，勒斯想了想問道：“莉莉絲跟你說過識字的事情嗎？”
羅妮點頭：“說過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學習您們那邊的深海文字。”
這所謂的深海文字，其實就是魔法議會的官方語言之一的諾亞語。
當初莉莉絲說要試驗異界人對魔法體係的兼容情況，並不隻是在找借口，她確實有這個意思。
勒斯又問道：“那你學得怎麽樣？”
“現在已經認識一百多個字了，就是讀音還是摸不太準。”羅妮有些惶恐，害怕引起勒斯的不悅。
“三天，學了一百多個字，你的記憶力倒是很不錯。”
羅妮撓了撓臉頰：“莉莉絲姐姐也是這麽說的。”
“那你就繼續學吧，這比你想著如何做好女仆工作更有作用。”
“是，大人。”
說著，勒斯下床抻了個懶腰。
羅妮見此立馬將水盆放下，四處看了看，結果卻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什麽？”
“您的換洗衣物呢？”
勒斯擺了擺手，從床頭拿起一個銀色布袋。
在羅妮驚訝的目光中，他伸手往裏一掏，就拿出了一件新的內襯和外套。
“大人，這是……”羅妮忍不住好奇道。
勒斯笑著解釋：“這是空間袋，一種截取空間碎片並壓縮的儲物裝備。
嗯……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這裏的秘術法器。”
之前經過實際測定，荒島那座祭壇空間門無法讓魔法議會的空間折疊口袋安全穿過，裏麵攜帶的東西和壓縮空間本身都會在穿越過程中粉碎丟失。
但他們可以將材料帶過來，由黛芙妮在異世界現場進行製造，這樣就解決了魔法師們習慣於使用空間口袋攜帶物品的問題。
羅妮似懂非懂的聽完勒斯的簡短解釋，表情上仍然帶著驚奇之色。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她不禁喃喃自語。
勒斯笑了笑，其實異大陸這邊的人類秘能師也有類似的東西。
甚至由於技術來自於古老的精靈一族，秘能協會裏那些秘能大師們甚至能製作出戒指形態的空間物品。
隻不過是這些普通人不知道罷了。
換好了衣服，勒斯帶著羅妮來到酒店餐廳開始吃早餐。
這裏的廚師確實相當不錯，做得東西遠比白石島上那些城中餐廳要強很多。
這樣一看，白石島對於西海岸諸國來說，除了那質地上乘的白玉石和香料以外，也隻是個鄉下地方罷了。
當勒斯吃到一半的時候，莉莉絲和百麗也過來了。
前者打著哈欠，有些困頓的坐在勒斯身邊：“早安，大人。”
“早安，莉莉絲。”
勒斯喝了口果汁，隨口問道：“你的修行出什麽問題了嗎？”
魔法師的精力充足程度，幾天不睡覺都不會出現她這種情況。
莉莉絲伸手捂著小嘴又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我屏蔽了自己的精神活躍性，故意要多睡一會兒的。”
“哦？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有些人說，對女人最好的包養就是多歇息，多睡美容覺。”百麗不屑笑道。
在她看來這都是扯淡，身為已經四十多歲的女性騎士，百麗依舊保持著不到三十歲的麵容。
而她認為，這除了騎士對身體新陳代謝和細胞表現的掌控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多運動。
像是魔法師這種永遠不接觸任何肉體訓練和健康飲食的女性，肯定會早早的年老色衰。
莉莉絲聽到百麗的嘲諷，不由反駁道：“你懂什麽，我們魔法師對人類身體的了解才是最全麵和細微的。
多睡覺難道不是在減少人體的消耗嘛，這樣才能保證皮膚的健康白嫩。
你們騎士對身體的掌控過於粗暴和霸道，最終還不是隻能活個一百多年。”
百麗朝她翻了一記白眼，不再理會。
她不是喜歡爭吵的性子，隻不過魔法議會這個高級女魔法師性格實在有些強硬，嘴上還不留情，所以偶爾才會跟她嗆上幾句。
勒斯見此無奈搖頭。
什麽多睡覺和多鍛煉，這些都是扯淡。
百麗靠的是超凡活性的身體，莉莉絲則靠的是晨星城藥劑倉庫裏那些美容駐顏藥劑罷了。
話說這些女人，無論是個什麽實力，都對自己的容貌如此在意嘛。
勒斯還記得當初在凱隆見過的那個皇室女騎士，據伊莎貝拉所說，之所以一直停留在九級初階，就是因為花了大量精力來維持那嬌美容顏。
在他看來，這實在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便轉移話題道：“今天吃完飯後，咱們出去逛逛吧，順便找一下那個叫麻麻可的矮人，讓他安排兩輛馬車和車夫。”
摩多勝思城這邊雖然也有聖輝教會僅剩不多的幾個教堂之一，但不是總部。
安吉拉可是說過，那些精神力能量要交到總部教堂那邊，還要親自交到大主教手裏。
對於答應了的事情，勒斯還沒有反悔的習慣。
對此莉莉絲和百麗都點了點頭，開始享用酒店餐廳的早餐。
吃完以後，他們直接離開了酒店，前往名片上所留下的地址。
那是一個名為金矮人中介事務所的公司，位於城內南邊的一片商業街上。
“呦，這地方還真不小，我原本以為隻是個小鋪子呢。”
站在一棟金碧輝煌的四層大樓門口，莉莉絲不由有些驚異。
昨天那個在碼頭攬活的矮人，怎麽也不像是這種地方的員工。
她本以為那就是個接散活的小中介而已。
勒斯和百麗對此也感到有些好奇。
不是看不上昨天那個矮人，而是既然在這麽大的公司裏工作，那又何必去碼頭接取一單僅有不到一個金蘇提成的小活。
“走吧，進去看看再說。”
勒斯率先大步走了進去。
這棟大樓的一樓是個接待大廳，裝修的十分不錯，而且看上去生意也很好。
這才早上八點多，就有不少人在這裏辦理業務。
勒斯隨意聽了一下，發現大部分是房產買賣之類的事情。
接待櫃台前，等上一位顧客拿著資料去樓上辦理詳細業務後，便輪到了他們。
接待員是個帶著職業性微笑的中年婦女。
“您好，請問想辦理什麽業務？”
勒斯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道：“是這個叫麻麻可的人推薦我來的，我想找他先談談。”
“麻麻可？”接待員神情古怪道。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勒斯不解。
“不，沒有。”
接待員拿過名片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是真的以後，便讓勒斯稍等一下，轉身叫了主管過來。
主管是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他和接待員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帶著熱情微笑來到勒斯身邊。
“您好，請問怎麽稱唿？”
“叫我勒斯就好。”
“嗯，勒斯閣下，那請跟我來吧。”
“去哪裏？”
“您是我們老板的直接客戶，我當然是帶您們去見他了。”
“總裁？”勒斯微微皺眉，很快反應過來：“麻麻可是你們公司老板？”
“是的，您不知道嘛？”主管驚訝道。
勒斯搖搖頭，他之前很難想象那個衣著普通的矮人竟然在摩多勝思城這種人類王國大城裏有如此一間公司。
而且，那家夥還在當一個底層中介。
主管見此也沒說什麽，他大概猜到是什麽情況了。
自家老板要說特別之處。
除了他那矮人的身份外，就是喜歡在城裏到處尋找潛在客戶了。
而且往往都是一找一個準，每次都能有大生意上門，或者結識了不得的權貴人物。
也不知道老板的眼睛是怎麽長的，總能發現那些機會。
可能，這就是他白手起家僅僅五年，就成為摩多勝思城裏最大中介商的秘訣吧。
幾分鍾後，主管帶著勒斯幾人來到頂層四樓，敲響了公司老板辦公室的大門。
“老板，有客人拿著您的名片過來了。”
沒有幾秒鍾，辦公室門立刻被從裏麵打開。
還是那身普通衣服的麻麻可出現在門前，立刻發現了勒斯幾人的存在。
接著，他那秀珍的臉龐馬上浮現了極為熱情的微笑。
“勒斯閣下？歡迎歡迎！”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快請進！”
勒斯微微一笑：“打擾了。”
幾人進了辦公室，在沙發上落座。
麻麻可親自為他們倒了幾倍果汁，然後坐在他們對麵。
“幾位這次過來，是有什麽我能效勞的？”
勒斯說道：“一點小事罷了，我們需要去一趟天使城。”
“哦，那你們應該需要兩輛舒適的馬車，幾個隨從和護衛，還有熟悉路線的車夫向導，路上的一應所需也要準備妥當。”麻麻可立刻迴應道。
“是的，你能幫我搞定這些嗎？”
“當然，當然可以。”麻麻可絲毫沒有嫌棄這些事情的繁雜與低利潤。
他痛快應道：“我這裏都可以為您準備好，就是不知道您們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沒問題。”麻麻可略微思考了一下。
“今天下午，一點鍾之前，我一定準備好所有事情，馬車會直接停到您下榻酒店的門口。”
“那就多謝了。”勒斯滿意的笑道：“一共多少錢？”
“嗯……十個金蘇差不多夠了。”
“十個金蘇？”勒斯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沒錯，隻要十個金蘇。”
麻麻可點頭表示自己沒算錯，也沒說錯。
勒斯這下收斂的笑意，他靠在沙發上，淡淡問道：“那你想要什麽？”
麻麻可無辜的攤了攤手：“我什麽也不想要，大家交個朋友嘛。”
勒斯似笑非笑：“為什麽要和我們交朋友。”
“因為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了，而且深海人朋友，我還從沒交過，當然要試試。”
此話一出，倒是沒有出乎勒斯的預料。
要說這個矮人什麽特殊的都沒看出來，就上杆子賠錢做買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他好奇的是，自己這幾人是怎麽暴露的。
當勒斯問出這個問題後，麻麻可笑著解釋道：“你們坐船從白石島過來的身份證明，花錢買的吧？”
勒斯看了百麗一眼，對方微微點頭。
坐船當然需要合法身份，而這點他們沒有，隻能去買。
百麗在碼頭很輕易就找到了幹這行的人士，為此花了不小一筆金蘇。
但麻麻可是怎麽清楚這點的，並提前在碼頭等待的呢？
麻麻可看出他們的疑惑，解釋道：“中介生意，隻是我產業的一部分，我的人脈還不錯，所以對於合法身份證明的流通，也有那麽點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