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黑發人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我以為你我雙修了萬載,早已是道侶了。’銀發人握住他的手道:‘我要與你在天道的鑒證下,結同心同命契。’黑發人專注地望著他。‘靳天,你可以想好了,結了同心同命契,你我便生生世世綁在一起,再無分開的可能了。’銀發人道:‘我不悔。’黑發人爽朗地一笑,道:‘好,我也不悔!’“滴滴噠,滴滴噠——”手機鬧鍾的聲音急促地響了起來,擾人清夢,顧青整個人昏沉沉的,腦中好像還迴蕩著夢中人的笑聲。“唔?”他掀起沉重地眼皮,怔愣地瞪著天花板。夜裏……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後卻有些模糊了,依昔記得兩個穿古袍的長發男子站在山頂上交談,談話的內容是什麽,記不太清了,隻知最後其中一個男人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敲了敲腦袋,顧青打著嗬欠坐起來,拿過吵鬧不休的手機,把鬧鍾按掉,與屏保上的公子耳卿打了聲招唿。“早,兒子。”“早安,小爸爸。”公子耳卿雙手並攏,恭敬地向他行了個禮。顧青寵溺地伸指戳了戳他的小腦袋,小正太站不穩,往旁邊倒去,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瞅了過來,顧青心一軟,手指換到另一邊,扶了他一把。小正太鬆了口氣。逗完兒子,顧青下床往浴室走去,剛踏進去,看到洗臉盆的台子,不禁低咒一聲。昨晚在浴室裏發生的事,瞬間清晰了起來,尤其是這個台子,當時自己坐在上麵,被蒼靳醬醬醞醞,太丟臉了。搖了搖頭,顧青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以後進一次浴室,就要想起一次。快速地刷完牙洗完臉,無視身上那一排暗紅色的印痕,利索地套上西裝校服,拿上手機,走出臥室。蒼靳雷打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喝靈茶,玩手機。“早安,親愛的。”顧青走過去,單膝跪在沙發上,彎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早。”蒼靳摟住他的月要,伸手按住他的後頸,輕啄他的唇。隨著兩人更加親密的接觸,自然而然地做些情侶間的親昵動作。照慣喝完靈茶,兩人一起出門上學。今天的功課相當緊湊,早上兩大節課,下午兩大節課,到下午三點才放學,部份學生匆忙地趕去蒼羽山采集靈植,而顧青等人換上運動服,結伴去靈田,把昨天采到的靈植種到地裏去。種靈植可不是光種進靈土裏便完事了,還需每天照料,澆水、除草、除蟲、施肥,這四個步驟缺一不可。雖然老師要求種植的靈草數目隻占了三分之一的靈田,但學生們仍是辛苦地把整畝地都鬆了土。幹活幹到太陽下山,一行人腰酸背痛地離開靈田,在附近的小河裏洗掉手腳上的泥,陸續往宿舍區走去。連著兩三天,日子都過得很充實,隨著學習走上正軌,老師布置的作業越來越多,每天迴到宿舍,顧青和蒼靳除了接吻和擁抱,便各自坐在書桌前寫作業,或是去樓上的修煉室打坐。周五,下午隻有一節課,顧青收拾著課本,對蒼靳道:“我要去一趟學園的圖書館,你去嗎?”“圖書館?”蒼靳問,“不能在網上圖書館查找資料嗎?”顧青搖頭:“網上圖書館隻有近千年的書籍,我想查找更久遠的。”“更久遠?多久?”蒼靳微微蹙眉。“大概……上古時期?不知圖書館裏有沒有萬年前的古籍。”顧青想了想道。前些天在山洞裏發現師尊的字,一直盤旋在他的心頭,總覺得不搞清楚,心裏不舒坦。前世他和師尊幾乎沒有交集,對師尊的事更是一無所知,這一世重返仙界,他終於知道了一點。師尊曾有位隕落十萬八千多年的道侶,師尊曾為他這個徒弟報仇得罪了九大仙宗,又因差點引發仙界天劫被天罰關在封仙獄五百年,如今坐鎮恆古修仙學園的校長,是師尊的分神。那麽,師尊本尊在哪?是否還在太初仙宗的太虛峰?這幾天晚上,顧青一個人睡覺,總會陷入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境,醒來又什麽都記不清了,隻有和蒼靳一起睡,才能一覺睡到天亮,所以昨天晚上,他拖著蒼靳躺在一張chuang上,不可避免地又差點擦槍走火。“我陪你去。”蒼靳見他有些走神,握住他的手指。“那走吧。”顧青嘴角微揚,拉著他往外走。其他小夥伴見狀,不禁問:“顧哥,你們不去靈田了?”顧青迴頭道:“今天不去了,我要去趟圖書館。”“圖書館?好玩嗎?我也想去!”蕭諶小臉一亮,撞了下徐易,“你去不去?”“去,為啥不去?我還沒去過學園的圖書館呢!聽說那裏有很多功法秘籍,是時候去挑選一部基礎功法了。”徐易搓了搓手。顧青沉吟道:“小易說得不錯,越早找到適合自己的基礎功法,越早步上修煉正軌。”“耶~”蕭諶開心地蹦跳,“我給表哥打個電話,讓他在圖書館等我們。”初中部離圖書館近,表哥又有私家車,肯定比他們早到。“行。”顧青點頭。其他同學麵麵相覷,非常有默契地收起課本,也不去靈田了,全都跟在顧青等人的後麵,坐上了去圖書館的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