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靈坐在看台上,目光閃動。


    李貴妃雖飛揚跋扈,倒是有點眼光,她忽然很想知道惠公主這次來參加競拍,到底帶了多少黃金。


    此時此刻,惠公主在她眼裏,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庫,隨時隨地都能給她提供數也數不清的金子來,簡直比自動取款機還要好用。


    而且,沒有底線。


    “撲哧!”肖慕笑起來:“李貴妃的眼睛好亮,確實呢!


    一個孤零零的公主,便是有再多的漂亮衣裳,再多的華麗首飾,沒有王子陪伴,終究是個可憐人。


    嘖嘖!可憐啊可憐!”


    聽他陰陽怪氣,紀青靈便知他在暗諷惠公主。


    話說,誰不知道惠公主被盛軒王朝智親王拒婚一事啊?別人八卦一下都罷了,被肖慕八卦,怎麽感覺那麽違和。


    不過,肖慕這話她怎麽聽怎麽順耳。


    “嘿嘿!我聰明吧?”衝肖慕露出灰太狼式的招牌笑容,紀青靈得意洋洋:“甭管她今天帶了多少金子來,我一準讓她全都送給我!”


    “瞧你得瑟的!”拍拍她的頭,肖慕將目光重新轉向大廳。


    正好,大廳裏傳來了老板的聲音:“下一件拍品,咳咳……剛才沒有拍上芭比公主的人注意了啊!


    還是一套同款的芭比娃娃,也出自大師之手。


    隻不過,不是芭比公主和宮女丫鬟。


    而是,芭比王子和貼身侍衛……”


    “撲……”李貴妃當場就噴笑了。


    哈哈哈哈!她說是什麽來著?


    人家大師就是大師,連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偏偏惠公主這個缺心眼兒想不到。


    還以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呢!看吧看吧!你有錢,你黃金多,讓你拽,讓你橫,看你還能橫到何時?


    “太坑人了,果然,這世上最精明,最會算計的人是自家小姐。”如風在心裏替惠公主默哀。


    想那惠公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從李貴妃手中奪下了那套芭比公主,偏偏想不到還有一套芭比王子在等著她。


    三千萬兩黃金,別說一套芭比公主了,便是帶上芭比王子,也都買迴去了。


    如此說來,惠公主還真是個窮得隻剩下錢的暴發戶。


    看著惠公主滿臉吃了便便的表情,如風差點就像李貴妃那樣狂笑了。


    隻不過,咳咳!他是高冷範兒,淡定,淡定!


    大廳裏早已哄笑成一片,尤其是方才沒有競拍上的人,此時得瑟得連姓什麽都快要忘記了。


    該!叫你燒包,叫你橫,公主怎麽了,不是一樣得掏雙倍銀子?


    但也有人連連感歎:“不是傳聞布衣之家做生意最實誠最有信譽,童叟無欺嗎?


    怎地會想出這麽歹毒的招數?太貪得無厭了。”


    “就是,單看這套芭比王子的大小、造型,以及服飾和隨從,便知和芭比公主乃是一套。


    一套的拍品,偏偏要分開來賣,這下子惠公主虧大發了!”


    “嗯嗯!這布衣天下的膽子也忒大,心腸忒黑,連惠公主都敢算計……”


    聽著大廳裏的議論聲,紀青靈十分無辜地摸了摸下巴。


    什麽叫貪得無厭心腸忒黑?惠公主怎麽了,難道惠公主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都說了布衣天下童叟無欺,她可是說話算數的好人。


    始終不發一言,和這十來天一樣沒存在感的雲威定定地瞧著坐在他前麵的小姐,眸中閃過一道柔光。


    繼而,低下頭悶笑起來。


    小姐的心思他猜得出來,這般精明的算計,這番天衣無縫的計劃,就算惠公主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


    心腸忒黑算不上,但,小姐當真貪得無厭。


    嗬嗬!也隻有他的小姐,這般奸詐,這般可愛。


    冷夜側目看一眼雙肩抖動的雲威,滿頭黑線。


    吃了哈哈屁了麽你?高興個甚?


    這計劃你又不是不知道?至於麽?


    沒見識,沒風度,我鄙視!再鄙視!


    最為抓狂的人,要屬惠公主了。


    一聽到老板的話,她就有種殺人的衝動。


    待看見小廝們推上台的五隻七彩琉璃櫃時,她幾乎要撞牆。


    泥馬?存心的吧?


    什麽布衣天下,是不是跟她有仇啊?存心整她的吧?想金子想瘋了吧?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她剛買了一套芭比公主,這就冒出來了一套芭比王子。


    此時此刻,惠公主已經認定了布衣天下的老板娘就是紀青靈。


    隻是,她現在無憑無證,隻能暫時憋住這口氣。


    得了!被她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


    已經有了芭比公主,說什麽這套芭比王子也得拿下來。


    衝身後一名黑衣人招招手,黑衣人湊過來,她低聲耳語道:“去查查看,李貴妃參加競拍的黃金都放在何處。


    你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黃金弄過來,放到咱們這邊的密室裏。”


    黑衣人微愣,之前聽見李貴妃和惠公主競拍那套芭比公主,價格已經報到兩千五百萬兩黃金了。可見,李貴妃剩下的黃金數量也絕不會低於這個數。


    就算李貴妃今日帶來的高手都不如他們,可所有的客人來競拍,事先都會將錢物存放在奇珍樓的密室內。


    奇珍樓存錢的密室可有那麽好竊取的?


    不說守衛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便是那裏的機關暗器,哪一樣都夠他們喝一壺。


    還神不知鬼不覺?他們去盜銀,能活著迴來都不錯了,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過,公主有令,他們豈敢違抗?


    幽怨地看一眼惠公主,黑衣人咬牙離去了。


    後堂紀青靈他們隔壁的看台內,左右兩位丞相看熱鬧早已看得入戲。


    反正都是皇上的家務事,價格拍得越高,他們得的提成傭金也就越高,皇上交給的任務也能完成得越麻溜,他們已經不糾結誰輸誰贏了。


    反倒是這場戲,實在千載難逢,好看得很。


    右丞相捂著嘴笑了半天,低聲問:“老家夥?你說這套芭比王子,惠公主還會不會買?”


    “當然會!”左丞相瞪他一眼:“惠公主本來就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你沒看見她看到這套芭比王子,眼睛都紅了嗎?”


    是紅了,右丞相點頭,隻怕是被氣紅的。


    “不過這布衣天下當真有手段,居然能想到這樣的法子來拍賣。”左丞相摸著下巴環視大廳裏的眾人,問:“你說,他們會不會就坐在大廳裏?”


    “不坐在大廳裏能坐在哪裏?”這次輪到右丞相瞪眼了,“哪一次拍品的持有者是不到現場的?便是你我二人,都不能不來,更何況是他們。”“可是,老夫打聽過了,大廳裏的這些人,沒有布衣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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