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火,她就是我要找的隊友!”施夷光趕緊拉開兵哥哥,緊接著斥責謝小七:“就你一個人,鬼叫什麽救命,還以為你被挾持了呢!”


    “我肚子疼!”謝小七可憐巴巴的咬嘴唇。


    “肚子疼?”施夷光疑惑:“有多疼?”然後伸頭去看,看到之後,頓時毛骨悚然,謝小七的肚子好大好大,十月懷胎的那麽大,還是三胞胎。


    “你肚子怎麽這麽大,寄生進去什麽東西了?”施夷光驚悚,聯想到了《普羅米修斯》《異形》,那種小半天懷孕,小半天就破開肚子而出的怪物。


    “沒有,我是被撐得!”謝小七說出了實情。


    “撐得?你吃什麽了,撐成這樣!”施夷光驚掉了下巴,後麵兩個兵哥哥也目瞪口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麵包店被通知打烊,店裏才做出來的蛋糕麵包賣不出去,店主大嬸看我可愛,就都送給我了!”謝小七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可憐兮兮的說:“我吃完了,就走不動了,手機也沒電,隻能躺在這裏等人來。”


    說著謝小七還打了個飽嗝。


    施夷光無語了,這朵奇葩,天地之間難找出第二朵,怎麽不把自己撐死,那樂子可就大了,第二天校園奇葩社早報上肯定會出現這樣的一則消息,震驚,執行部第九小隊超a血統天才,被麵包撐死,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第九小隊人性的扭......


    盯著謝小七無辜的小眼神,施夷光心裏的鬱結倒是去掉了大半,又好氣又好笑的輕輕默默謝小七大肚子,問:“能起來嗎!”


    “呦呦呦,別用力,疼疼疼。”謝小七呻吟。


    “嘚,你這是把自己吃成了半身不遂,看來不指望你走路了!”施夷光無語,接著轉頭問兵哥哥:“兩位哥,能找個擔架過來,把她抬迴去嗎。”


    “可以的,醫務兵那裏有擔架,可以借過來!”兵哥哥點頭。“不遠,我聯係一下,幾分鍾就可以了!”說著,兵哥哥掏出對講機。


    “謝謝哥,麻煩了!”施夷光道謝,接著沒好氣的對謝小七的說:“等著,待會送給醫生看看,要不要緊,實在不行催吐出來。”


    “能不吐嗎?我好不容易吃的,吐出來不是白受罪了嗎,還浪費!”謝小七試探性的問,大眼睛啪嗒啪嗒眨。


    “就該撐死你!”施夷光哀其不幸,恨其不爭。


    謝小七在自己大肚皮上畫圈圈,低著頭,悶悶不樂。


    兩個兵哥哥相顧對眼,看見了對方眼裏的荒唐,今天晚上遇見的事情有些衝擊他們的世界觀,一開始是莫名其妙的荷槍實彈封鎖命令,似乎發生了嚴重的生化泄露或者核事故,接著又是一大群奇怪的人,不少都是二十來歲,卻神神秘秘,比特戰隊員還有範。


    再有就是麵前的這兩位了,一看就是個大學生嗎,卻涉及到這種事件裏,關鍵還行動自由,出入有人保護,而地上躺著的更奇葩,上輩子是餓死的嗎,這輩子非要撐死才夠本?


    不過說來也奇怪,肚子撐這麽大,怎麽就沒撐死呢?


    疑惑歸疑惑,不解歸不解,軍人講究的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講的不講,他們再難以理解,也隻知道奉命行事,軍令如山。


    擔架來了,謝小七被抬著挪上去,期間搖晃了一下,她頓時殺豬似的怪叫,還死死掐著施夷光的胳膊,讓施夷光跟著一起鬼叫。


    軍隊封鎖線外,施夷光蹲在路邊,邊上是躺在擔架上,生無可戀的謝小七,她好難,翻個身都不行,動一動肚子都疼得要命,胃好像要裂開了。


    “夷光,在這裏幹嘛?”謝小七呻吟的問。


    “月心要吃烤魚,可外麵店鋪都關門了,我隻能訂了遠一點的外賣,而封鎖線肯定不給外賣小哥進,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等著,拿到外賣帶進去。”


    “你說什麽?烤魚?”謝小七頓時瞪大了眼。


    “嗯,怎麽了,是烤魚啊!”施夷光點頭,接著又上下打量謝小七,撇了撇嘴:“你再饞也沒用,你這樣子,再吃肯定要原地去世。”


    “催吐的呢?來啊,我受不了了,肚子好疼,我要吐啦!”謝小七鬼叫,同時還掙紮想爬起來,要爬到下水道那裏去吐。


    施夷光滿臉黑線,一把摁住她:“烤魚是月心的,誰都不能動,現在想吐?晚了,門都沒有,老老實實待著,不然把你丟下水道裏去!”施某某嚴厲無比,眼神中待著殺氣。


    謝小七委屈的慫了,食指繼續在肚子上畫圈圈:“不吐就不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吃就不吃嗎,小氣鬼,施夷光是小氣鬼。”


    “我們的平板呢?”施夷光問,三個塑料的行李都在謝小七這裏,平板電腦,換洗衣服等等。


    “我怎麽知道,包在那裏,你自己找。”謝小七氣鼓鼓的指指邊上行李包。


    “你就知道吃!”施夷光恨恨的喝道。


    “我就知道吃!”謝小七氣氣的迴話。


    施夷光翻出自己的平板,用私有賬號登錄學院私網,開始查詢有關於醫療的信息,卻無意間進入了第九小隊的行動任務記錄檔案,看見了裏麵的行動任務同步直播。


    一架直升機艙門邊上,唿唿風聲中,隻穿破爛小短褲的男人,攥著一把暗紅色的蝴蝶刀,雙目如電,盯著下方黑漆漆的夜空。


    竟然是眯眯眼學長,這是他追殺蝠翼怪物的行動直播,就在距離施夷光十幾公裏或者幾十公裏的上空,學長還在為了廬州城搏殺!


    施夷光肅然起敬。


    “你瞅啥呢!”謝小七踢踢施夷光。


    “學長的直播,他還在追那頭怪物呢!”施夷光隨口答了一句。


    “打傷甘月心的那頭長翅膀的怪物?”


    “不是它,還有哪個?賊醜賊醜,醜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一直哭一直哭,可偏偏兇的一塌糊塗,還力大無窮,能撞碎麵牆!”施夷光攥著小拳頭,似乎想把怪物抓過來捶兩下的衝動。


    “他在哭?”謝小七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對啊,它一直在哭,就沒停過,沒半點出息!”施夷光哼哼的說。


    “你沒哭嗎?”謝小七懟迴去。


    施夷光一挺小胸膛,理直氣壯:“我,我,我當然沒哭了!”


    她選擇性遺忘,忘記了從酒吧櫃台粉紅色西裝開始,她就開始哭了,到蒼幽之所,再到後麵甘月心裝死,又死而複生,生而又假死,她哭的就沒過。


    “好好好,你沒哭,你沒哭!”謝小七不想揭破施某某,隻是自言自語:“你沒哭,那這怪物哪來的?”


    “夷光,把直播拿給我看看,我免費幫你解說,怎麽樣?你可能連學院的武器都認不全,更別說契約之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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