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潤新皺眉:“你說了?”


    李越:“我說了一點,他就受不了跑了,再迴來就說要放許一寧走。


    會不會是我這話起到了作用?”


    “顧湛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打動的。”


    ”石潤新的眼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我覺得也是!”


    “一一受傷的事情,孫家那邊你別大嘴巴,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能呢,我又不是傻!”


    “李越,我總覺得那丫頭和顧湛之間發生了什麽?”


    “你不會是介意他們……”“不是!”


    石潤新鏡片後的眼神沉了沉,“我是覺得,八年前顧家的那件事情是這兩人的心結,這心結就像玄幻小說裏的結界一樣,我們外人,怎麽樣也走不進去,但內裏一定是有事發生,而且是質的變化。”


    “我也是這麽覺得,否則許一寧不可能像個幽靈一樣在大街上遊蕩。”


    石潤新心頭大痛,蹭的站起來,“不喝了,走,去看看她!”


    李越:“我勸你別去,她連孫秋惟都怕見到,更別說你,再說她又是剛剛從顧湛那邊搬出來,石頭,留點空間給她。”


    石潤新跌坐下來。


    李越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道:“這個時候,你得穩住!”


    ……夜總會。


    顧湛一坐下,媽媽帶著十幾個場子裏最漂亮的姑娘過來。


    他目光掃過一圈,懶懶的抽著煙,不吱聲。


    姑娘們隻能心灰意冷的離開。


    突然,顧湛指了指其中一人,“她留下。”


    馮思遠一看這姑娘,倒吸口涼氣,趕緊踢踢一旁的林蘇蘇,示意她看。


    林蘇蘇也是驚心。


    這姑娘一身酒紅色緊身裙將身軀包裹的玲瓏凹凸,長發披肩,側臉像極了許一寧。


    前腳放走正品,後腳給自己找個贗品,還隻是半邊臉像的贗品,顧哥兒嘴上說沒事,事都擱心裏呢。


    贗品衝姐妹們得意的一揚頭,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放嘴裏,半含住,走到顧湛麵前,手伸到他脖子後麵,煙頭對準他嘴上燃著的香煙--這既是要借火,又是要點火的意思。


    點的是男人的欲火。


    顧湛微微偏開頭,那女人的唇又追過來,眼睛勾著光,手上也不安份了。


    顧湛把人一掀,突然站起來,就往外走。


    馮思遠趕緊跟過去。


    林蘇蘇十分同情地看了贗品一眼,手段是好手段,可惜用錯了人!顧湛從廁所出來,在洗手池前洗手,馮思遠湊過去,“實在不喜歡就去蘇蘇那喝茶吧。”


    顧湛點點頭,連話都不想說,乏透了。


    樂子不找改喝茶,喝的是老君眉,水是八分燙,衝了兩遍,取第二道。


    顧湛悶頭喝茶,馮思遠和林蘇蘇在一旁逗趣,你來我往跟說相聲一樣熱鬧。


    顧湛眉頭都沒展開,整張臉淡淡的,比泡了五六遍的茶水還要淡。


    手機響,許興權打來的電話。


    顧湛看一眼,衝馮思遠道:“問他什麽事,如果是中間人的事情,約這兒;如果是閑扯求情,邊兒去!”


    馮思遠拿著手機去外頭接,幾分鍾後又進來,“許興權馬上過來。”


    顧湛連眼皮都沒抬,沉聲道:“我倒要聽聽他說些什麽!”


    ……許興權沒說什麽,從包裏拿出一張舊的紙片,貼著桌麵遞過去,“這就是中間人。”


    顧湛拿起紙片,掃了眼上麵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又放下,沉默不語。


    許興權變臉:“怎麽,你不相信?”


    顧湛輕一挑眉,“許興利是怎麽說動許一寧迴的許家?”


    許興權:“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沒費多少勁。”


    顧湛:“孫秋惟沒反對?”


    許興權:“孫秋惟是誰?”


    顧湛:“她舅舅!”


    許興權“噢”的一聲:“我想起來了,好像沒反對。”


    顧湛這才重新又撚起名片,“這人和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許興權:“我們通過關係到醫院申請基因匹配,然後這人就主動找到了我們,老爺子的兩次肝移植,都是通過他。


    不過,我們已經八年沒有和這人聯係了。”


    顧湛:“這人我會查一查,迴去等我消息!”


    許興權:“顧湛,我不會拿整個許家和你開玩笑,你最好快一點,銀行那邊不等人!”


    顧湛:“你最好別跟我開玩笑,我這人……最不喜歡開玩笑。”


    許興權臉色一變,選擇閉嘴走了。


    他一走,馮思遠和林蘇蘇推門進來。


    “都看到了你們覺得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馮思遠想了想說:“看不出來,這是隻老狐狸!”


    林蘇蘇拿起桌上的名字,“程國風?


    我馬上讓人來查一查!”


    顧湛站起來,“明天再查,迴家!”


    三人迴到小區,在岔路口要分開的時候,顧湛大掌搭在馮思遠肩上:“時間還早,去蘇蘇那邊打會牌。”


    泡開茶,拿出撲克牌。


    剛打幾把,顧湛把牌一扔,往沙發一躺:“不迴去了,就睡這,蘇蘇,給我拿條毯子來。


    馮思遠,你也不許迴去,找個房間睡。”


    許一寧一走,顧哥兒連家都不想迴了?


    林蘇蘇和馮思遠你看我,我看你!……許一寧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


    她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打開,十幾條未接來電和無數的微信消息湧進來,手機嗡嗡嗡響個不停。


    她一一看過,選擇先給張九良迴過去。


    張九良還做著春夢,聽到許一寧的聲音,猛的睜開眼睛,“許一寧,你他媽噠總算開機了,你知道不知道……”“師兄,對不起,我受了點傷。”


    “啊?


    傷哪兒了?


    嚴重不嚴重啊?


    是不小心傷著的,還是被某人家暴的?”


    許一寧:“是因為別的事情。


    對了,這個星期我都請假,下個星期一再上班,該扣工資扣工資,該扣獎金扣資金,你別心慈手軟!”


    張九良:“……”怎麽這麽自覺的?


    許一寧:“還有一件事情,顧湛和我的包養關係結束,我想他應該不願意再看到我,以後閆氏藥業的事情,你交給別的律師吧!”


    張九良:“……”這年頭賺點錢容易嗎,不僅要侍候好客戶,還得關心員工的感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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