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如期而至。


    許一寧剛到事務所,還沒坐下,手機嗡的一聲提示有新郵件進來,三個青龍幫成員的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都在文檔裏麵。


    突然,門被推開。


    張九良衝進來,“許一寧,立刻出發去越國,顧總昨天晚上遇到點意外。”


    “師兄,你去處理行嗎,我有重要的事情!”


    “別和我說是案子的事情。”


    “正是!”


    許一寧半步都不想離開帝都。


    張九良走到門口,拉開門看了看外麵,然後把門反鎖上,壓低了聲音問:“你就不好奇顧總到底出了什麽事?”


    半點都不好奇!一絲絲都不好奇!心裏這麽想,話不能這麽說,許一寧問:“他出了什麽事?”


    “強奸!”


    “什麽?”


    “而且還是個小姑娘!”


    “這怎麽可能?”


    張九良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給我小聲點。


    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一星半點,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許一寧瞪大了眼睛。


    “閆氏藥業大地震,閆氏股票連續跌停,顧總死翹翹,九良事務所死翹翹,大家一起完蛋,統統完蛋。”


    張九良目光森然:“飛機兩個半小時後起飛,我不管你在查什麽案子,給誰查案子,立刻放下跟我走,事務所生死存亡的時候,一分鍾都別特麽給我耽誤。”


    許一寧扯開嘴上的手,用力的深唿吸兩下,“師兄,我沒有辦簽證啊!”


    “落地簽!”


    “我路上要打幾個電話。”


    “路上再說,趕緊的,顧總的人已經等在停車場了。”


    ……時間緊迫,許一寧拎了台手提電腦就走。


    下到停車場,黑色奔馳車開過來。


    許一寧坐進去,一抬頭,愣住了,司機竟然是魯剛。


    “怎麽會是你?”


    “怎麽你們還認識?”


    張九良跟著坐進去。


    許一寧:“他就是試藥案的主角,魯剛。”


    張九良若有所思:“原來你就是魯剛!”


    魯剛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咧嘴一笑:“湛哥讓我幫他開車,以後我就是他的專職司機,工資很高的。”


    許一寧:“一個月多少錢?”


    魯剛一邊加油門,一邊說:“扣去五險一金,馮助理說有一萬。


    姐,以後我也是有公積金的人,可以存錢買房子了!姐,你坐穩了,安全帶係好!”


    許一寧剛係好安全帶,車子就跟飛車似的,幾個拐彎,衝出了地下停車場。


    許一寧嚇得趕緊抓住一旁的扶手,心想:這魯剛不會是飛車黨的吧!因為過了早高峰,路上還算暢通。


    等上了高架,許一寧拿出手機給赫瑞文發消息:“文哥,一個壞消息,我得馬上去趟越國,急事,麻煩你和沈隊說一下,我會盡早趕迴來的。”


    幾分鍾後,赫瑞文迴:“善意提醒,迴來晚,黃花菜都涼了。”


    許一寧苦笑,“我知道!”


    ……緊趕慢趕登了機,座位是頭等艙,許一寧等飛機起飛平穩後,問張九良關於強奸案的細節。


    哪知張九良知道的和她一樣多,還反問許一寧:“你家小叔莫非……從前就有這癖好?”


    許一寧臉色陰鬱。


    要說從前顧湛混,那的確挺混,什麽壞事都能做出來;但強奸……準確來說,和顧湛確認戀愛關係,是在十六歲那年。


    確認關係後,摟摟抱抱是常有的事。


    顧湛那年二十歲,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都不用許一寧在他麵前轉悠,光聽她說說話,就有反應!但就算反應再大,他也要等她長大!所以,除非這人的本性已經歪到不能再歪。


    否則,絕無可能!……豪華別墅。


    秘書推門進來,“二爺,越國那邊妥了。”


    閆其琛譏笑一聲,“二爺我搭台,顧哥兒唱戲,這戲想不精彩都難啊!那小畜生現在人在哪?”


    助理:“進去了,就他助理在外麵蹦躂。”


    閆其琛:“蹦躂出什麽明堂了嗎?”


    助理:“九良律師事務所的兩位律師已經在趕去越國的路上。”


    閆其琛掃了眼桌上的沉香,皺眉:“事情做得幹淨嗎?”


    秘書笑道:“當然是幹淨的,人證物證都有,警察局那邊也已經打好招唿。”


    閆其琛站起來,將手裏的小金鋼串珠盤了幾下,突然問:“今天的股票走勢什麽樣?”


    “漲了八個點,成交量很大,都是追高追漲的人。”


    “……”閆其琛垂了垂眸,道:“那就明天一早把顧湛的醜聞放出去。”


    “明天放是不是太遲了!”


    秘書小心提醒。


    閆其琛冷笑:“我這個時候放,萬一那小畜生峰迴路轉呢?”


    “事情都這樣了,還會有峰迴路轉的可能嗎?”


    閆其琛冷幽幽地看著他,“能讓閆其珠高看一層的人,你以為是等閑之輩。


    去盯著,隻要那邊事情板上釘釘,早半天晚半天,結局都一樣!”


    “是!”


    閆其琛把手裏的串珠一收,眯了眯眼。


    哼!敢動我的狗,我就讓你陰溝裏翻船!……精神病院。


    閆飛一身藍白條紋的病人服,慢悠悠地走在小花園小徑是,他身旁是打小就跟在他身邊的符柏楠,符是他母親的姓。


    “說吧,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符柏楠低聲道:“二少進去了,九良那邊去了兩個律師。”


    “哼!”


    閆飛冷笑一聲,“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隻有我那好二叔能想得到。


    以顧湛的身份想要女人,還用得著用強?”


    符柏楠:“招數再濫,管用就行,大少,要出手幫一幫嗎?”


    “不幫,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指望能坐牢閆氏老大的位置?”


    閆飛的話,沒留下半分餘地,符柏楠隻能點點頭。


    “更何況,這坑我那好二叔早就挖好了,他早晚得跳。


    跳得早有好處,讓他明白明白處境,心裏多個防備。”


    符柏楠點頭:“大少說的是。”


    閆飛懶懶道:“國外的環境再惡劣,都惡劣不過人心,老二從小在顧家長大,見的人遇的事都有限,他以為顧銳的事情,已經是人心最黑暗的地方,他哪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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