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諳世事的純qing少女來說,這種癡qing種子當然是千年難得一見,比彗星更稀有難得。


    因此那一陣子學校裏沸沸揚揚地,都在關注此事,王先生也因此吸了不少少女粉,女生們對他這種舉止可謂是感動的潸然淚下,同時對楊閑嫉妒的眼冒金光。


    楊閑雖然超脫,可事實上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聽白清都的話收養安明了。


    正當楊閑有些鬆動的時候,忽然傳出一則醜聞,說是一個女生懷了這位才子的孩子,而且要鬧到打胎……


    雖然讓許多人大跌眼鏡,但是畢竟人家是才子……才子當然得是風流不羈的,有些花邊新聞,更增身價,何況就算是在這種不堪的qing形下,仍有許多女孩兒有意主動投懷送抱。


    這件事讓楊閑覺得像是吞了個蒼蠅,那點動心被她徹底打到地獄深淵裏去,恨不得將對方一腳踩死了事。


    甚至連帶對所有的雄xing生物都產生了厭惡感,覺得他們的形象畸形,跟她的審美相違背。


    王先生也自知這下難以力挽狂瀾了,又過了會兒,就跟另一個女孩兒結婚了,也不知他有何魔力,居然把之前的醜聞壓下,隻聞新人笑,舊人盡拋掉。


    再後來他就升了副教授。


    但是王副教授雖然已有了糟糠,時不時卻仍舊惦記著昔日高不可攀的白月光。


    好像是因為從來都攻無不克隻有在楊閑麵前碰壁,所以讓他格外地“珍惜”這段子虛烏有。


    可王副教授的妻子因此而十分仇視楊閑,將她當作假想敵來對待。


    前一陣她發現王副教授寫了一首纏綿的新詩,題目是獻給女神,詩的辭藻是極華麗優美的,內容也是有些少兒不宜的。


    副教授的妻子打翻了醋罈子,一口咬定是給楊閑寫得,並且覺得如果不是楊閑發出什麽信號,王副教授是不會這麽荒誕放肆的。


    大鬧一場。


    安明氣得都不想吃東西了,把筷子一拍:“這什麽女人啊,她是不是自己瞎了以為全世界的人也跟她一塊兒瞎?”


    白清都忙說:“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王莎莎也說:“可不是嗎,也不對著鏡子照照,就她家那位的嘴臉……跟猢猻成jing一樣,楊教授會看上他?再說,如果當初王教授稍微委屈一下自己,哪輪的上她啊。”


    白清都見攔截不了兩人,就也說:“打住,你別說什麽‘如果’,楊教授是怎麽也不會為那種人委屈自己的,他算什麽東西!簡直是師叢中的害群之馬。”


    白清都的口吻裏帶著蔑視,安明聽出幾分言外之意。


    王莎莎咳嗽了聲:“安明,別動氣啊,為那種人不值得,咱們先吃飯,好好吃飯,你嚐嚐這個白灼大蝦……”


    白清都接過來:“她不愛剝殼,讓我來。”把王莎莎手裏的蝦接過去,低頭認真地剝起來。


    ☆、第11章


    王莎莎眼睜睜看著白清都把自己手上那隻蝦取過去,自然而然地開剝,他的手指修長漂亮,就算是剝蝦,也優雅的像是在表演什麽藝術圖解,那隻與有榮焉的大蝦在他指間□□,硬殼跟蝦線一塊兒除掉,被剝的gāngān淨淨,玲瓏剔透,最後送到安明跟前。


    簡直像是把妃子洗剝妥當送上龍榻。


    安明小主卻仍是一臉嫌棄:“你這樣,得讓莎莎姐覺得我多懶啊。”


    白清都抖了抖,大蝦仁充滿誘惑:“那你要不要?”


    安明燦爛地笑:“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剝了,我不要也說不過去。”清甜的蝦仁入嘴,也顧不上說話。


    王莎莎在旁看著,不知為什麽覺得自己的笑有些些微的掛不住。


    白清不緊不慢地剝蝦,安明中間還去吃別的,剝好的來不及吃的雪蝦就在麵前盤子裏整齊地放著,等候檢閱似的。


    安明鼓著嘴說:“你別光顧給我剝啊,給莎莎姐和你自己也剝兩個,怎麽從昨天就沒見你吃多少,你不會真的整天餐風飲露吧?莎莎姐,他是不是這樣啊?”


    白清都笑看她一眼:“多嘴。”


    王莎莎忙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啊,我們兩個在一起吃飯的次數還沒超過三次呢。”


    安明瞪大眼睛,嘴裏塞著食物,也忘了咀嚼,看看白清都,又看王莎莎。


    飯桌上有些沉默,白清都也不解釋,倒是王莎莎繼續笑說:“有時候是我公司裏忙,有時候是他沒空。”


    安明這才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jing英們的煩惱。”


    王莎莎驚奇問:“什麽?”


    安明把嘴裏的東西咽下:“你跟白清都都是高科技人才,社會棟樑嘛,當然要忙一點,所以我是做不了這種的。”她忽然拍拍桌子:“我要喝酒。”


    白清都驚愕地看著她:“你要什麽?”


    “喝酒啊,我差點忘了,”安明瞪向他,“昨兒都沒喝呢,今天我要不醉烏gui。”


    白清都剛舉起筷子,這會兒又停了:“你連喝酒都學會了?”


    “略懂略懂,”安明嘻嘻笑著,又看王莎莎:“莎莎姐你會不會,他要開車,咱們喝點兒?”


    白清都對王莎莎說:“別答應,別跟她一塊兒瘋。”


    王莎莎於是就也以自己要開車婉拒了。安明嘖嘖道:“你們倆還沒結婚呢,就一個鼻孔出氣把我當外人啦。算了,我自己喝。”


    王莎莎聽了“一個鼻孔出氣”,又見她自比外人,才忍不住又笑起來,熱qing地給安明夾了一筷子蘇炸蝦仁兒:“別光吃白灼的,也嚐嚐這個。”又對白清都說:“安明也不是小孩兒了,反正今兒高興,就讓她喝點唄。”


    安明大喜,把右手舉得高高的:“服務員,拿酒,啤酒!什麽啤都行!”


    白清都看著她興高采烈,雙眼發光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王莎莎也給他夾了個蝦球:“行了,別總管著她,你也吃一個,對了,安明你學什麽專業,我還不知道呢。”


    提起這個,白清都又是一臉憂鬱。


    倒是安明,喝了口啤酒,一邊夾菜一邊隨口說:“土木工程。”


    王莎莎張口結舌,看著安明清秀俏麗的小蘿莉臉,跟那副嬌小玲瓏的身板,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麽白清都會是這幅臉色。


    一頓飯吃得倒也其樂融融,安明雖然會喝酒,但酒量卻不怎麽高,喝了兩罐多點兒的黑啤就發暈了,因為白清都攔著不讓她喝,她賭氣把剩下一罐又喝了個gāngān淨淨。


    結果就喝高了。


    王莎莎跟白清都一塊兒扶著她出了餐廳,安明把兩人推開,自己爬進後車座,歪頭躺倒:“別理我,我清醒著呢,就是有點動作不協調而已,這是正常的反應你們別驚慌。”


    白清都又氣又笑,對王莎莎說:“你看看。”


    王莎莎也忍不住笑:“行了行了,就別說她了。”


    安明合掌墊著臉,閉著眼睛,雙腿蹬動把一隻鞋踢掉:“莎莎姐,白清都,我不送你們了啊……你們自己走吧,記得給我把門帶上就行。”


    白清都徹底無語:“行行,那你好好睡吧。”把車門給她關上。


    安明喃喃說:“拜拜。”


    車子發動往迴走。王莎莎迴頭看看安明,見她半張著嘴,顯然已經睡著了,她笑著,小聲跟白清都說:“安明真是……挺讓我意外的。”


    白清都目視前方道路:“哦?”


    “原本以為她是可乖可乖的女孩子呢,沒想到xing格像個男孩子一樣.”


    ——那是你不知道十六歲時候的她。白清都忽然想:假如沒發生那件事,是不是安明的個xing還是會如之前一樣……


    王莎莎又說:“ 居然還是土木係,這以後總不會真出去四處跑工地吧。”


    白清都也隱隱地覺得頭疼。


    車行了會兒,車廂內異常沉默。王莎莎猶豫了幾次,終於說“對了,清都,其實我今兒來找你,還有件事……”


    “什麽事兒?”


    王莎莎看向他:“昨晚我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有些太急促了,畢竟咱們才認識了三個月不到,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就慢慢來,感qing是可以培養的。”


    白清都沉默,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安明,她的臉紅紅地,睡得很安靜。


    他微微地皺起眉來:“莎莎,我隻是,隻是覺得……你要是感覺我們不適合,就……我是怕耽誤你,你該明白。”


    “正相反,我覺得你特適合我。”王莎莎鬆了口氣,望著他笑,帶笑的眼睛裏有種迷戀的光芒閃爍。


    手機忽然響起,王莎莎看了眼,接了個電話。


    白清都聽她說什麽“這時侯”之類的,就問:“忙啊?那別耽誤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王莎莎解決了心中懸而未決的重要問題,於是迴答:“你把我放在車邊兒就行了。”


    白清都答應了,很快到了之前相遇的停車處,王莎莎拎了包,看著白清都:“清都,今天我很高興……謝謝你。”她嫣然一笑,忽然毫無預兆地上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白清都猝不及防,臉頰上異樣的接觸感傳來,身體竟僵住了。


    王莎莎下車,又特意沖他揮了揮手,直到她上了奔馳,鳴笛離去,白清都才算反應過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白清都迴頭看看安明仍是沒醒,才又發動車子。


    驅車迴到學校,停車開了後門,見安明睡得流出口水來,白清都歪著頭地看了會兒,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他伏身進去,將她打橫抱起。


    自從她十六歲那年後,他再也沒有這樣抱過她,但是此刻,她的重量,卻好像跟那時候一模一樣,都是這樣的輕。輕的讓他擔心。


    白清都抱著安明上樓,盡量放輕腳步,卻仍是不免顛簸。安明微微有些清醒,嘴裏喃喃地。


    白清都側耳細聽,終於聽清楚她在嘟囔什麽。


    “颯慡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誌,不愛紅裝愛武裝……”


    如果不是抱著她,他真想大笑。


    掏出鑰匙開門,把人抱到臥室,放下的功夫,安明睜開眼睛:“你怎麽還沒走啊?”


    白清都溫聲迴答:“我正要走呢。”


    “莎莎姐呢?”她搖搖晃晃坐起來,揉了揉眼,四處亂看。


    “她公司有事兒走了。”


    “哦……”安明重又重重躺下,忽然含含糊糊說:“白清都,以後你當著莎莎姐的麵兒,別對我那麽好……”


    白清都正要給她倒杯水,聽了這話,猛地止步迴頭看她。


    “一點也不會照顧女朋友是不行的,”酒意上湧,安明抬手揉了揉太陽xué,打了個哈欠:“而且你也該好好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莎莎姐是女qiáng人,又是大美女,我要是個男的,早就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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