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是誰,看到人渣,我總是忍不住教訓一下。”


    蘇晨麵無表情的看著胡仁,眼裏散發出的冷意,讓這個早就被毒品挖空了身體的家夥如墜冰窖。


    “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胡仁這些年,也清楚的認識到什麽是欺軟怕硬,蘇晨人高馬大,他自然得罪不起。


    轉身又跑進了屋子,顯然又是去翻找房產證了。


    田小亞抬起頭,看到蘇晨,明顯吃了一驚:“是你!?”


    “嗬嗬,我在這裏站了半天了,你現在才看到嗎?”蘇晨聳聳肩,目光卻是移向了依舊呆滯在那裏的田母。


    剛才還沒有察覺,還以為是經受了巨大的打擊才會這樣,現在看,好像沒有這麽簡單。


    蘇晨皺了皺眉:“你媽的情況有點不對,她怎麽了?”


    “我媽她身體一直不好,昨天聽到他要把房子賣了,就變成這樣了。”田小亞眼睛紅腫,顯然是哭的時間太久。


    “還是先帶你媽去醫院吧。”蘇晨還是感覺不對勁。


    “可是我沒錢。”田小亞也很想將自己的媽媽送進醫院治療,但是她沒錢,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


    “小亞,春叔這裏有點,先送你媽去醫院,要是不夠,我們到時候湊湊。”


    張春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現金,這是他今天剛取出來,家裏這個月的生活費。


    其他人也紛紛將掏出一點錢,放在了田小亞的手上。


    屋內,胡仁弄出來的聲響越來越大,顯然,這個家夥因為找不到房產證正在大發雷霆。


    王經理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衝著屋內大聲喊道:“胡先生,要是你找不到房產證,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們還有別的房子需要收購。”


    “別別別,王經理,別走,別走,馬上,馬上就可以找到。”胡仁焦急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眾人聽了均是不住的歎息。


    從屋內跑出來,胡仁又準備衝到田小亞的身邊,但是一看到蘇晨,又停下了腳步,到了最後,似乎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家夥居然直接跪了下來。


    “小亞,小亞,你把房產證給我,給爸爸,好不好?爸爸真的沒辦法了,賣了房子,我給你一半的錢,真的,小亞,你把房產證給爸爸吧,爸爸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胡仁痛哭流涕,鼻涕眼淚橫流,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卻沒有人同情他,有的,隻有深深的悲涼。


    田小亞似乎也沒想到這種局麵,整個人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嚇得都站了起來。


    而她這一站,一直在她懷裏藏著的一個紅色的本子就露了出來。


    胡仁當即就看到了,竟以一種常人都難以反應的速度衝了過去,直接將那個紅本子給搶了過來。


    “哈哈哈,拿到了,拿到了。”看著紅本子上寫著的房產證那三個字,胡仁肆意的笑了起來,然後走到王經理身邊,“王經理,你看,房產證,持有人,就是我,胡仁,嘿嘿,現在可以簽合同了嗎?”


    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胡仁,王經理拿過房產證看了看,然後交給了旁邊的一個女同事,拿過女同事檢查過後,點了點頭:“王經理,是真的,可以簽合同。”


    看到這一幕,田小亞頓時急了:“不行,不能賣,賣了我媽怎麽辦,不能賣!”


    金大山走到蘇晨身邊,皺著眉說道:“蘇先生,現在怎麽辦?這情況……”


    說實話,麵對這種情況,蘇晨也隻能搖頭。


    胡仁是房子的持有者,是擁有出售的權利的,哪怕這個家夥是一個人渣,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即使萬分不願意,這個房子,田小亞也是保不住的。


    不過,田小亞倒也不是走投無路……


    蘇晨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那放置在院中,仿佛一個爛木樁子的玩意。


    最終,這個房子的出售協議胡仁還是簽了。


    那個王經理走到田小亞母女麵前,冷漠的說道:“現在這裏已經是歸屬大龍房產集團的,所以請你們在十天之內搬走!”


    說完這話,這家夥似乎並不想在繼續待下去,直接帶著人離開了這裏。


    胡仁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已經得到了錢,又可以買毒品好好爽一下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再看田小亞母女一眼。


    淚水劈裏啪啦的從田小亞的眸子中流出,順著已經紅腫的雙眼,滴落在地,讓在場眾人看了都是一陣心疼。


    這時,蘇晨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希望了。”


    “你說什麽?”張春等人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我說,房子賣了,但是不代表沒有希望了。”蘇晨環視了一圈,一字一頓道,“隻要有錢,這裏被賣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田小亞抬起又可愛又讓人心疼的臉龐,望著蘇晨道。


    從心底,她是不怎麽信任蘇晨的,就算他剛才幫了自己,但是她不會忘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這個房子裏麵最值錢的東西還在,隻要把它賣了,不管是給你媽媽治病,還是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都綽綽有餘。”蘇晨嘴角微揚,看著田小亞,緩緩說道。


    “這裏……除了這個房子,怎麽可能還有值錢的東西?”田小亞皺著眉頭沉思著,但依舊想不到這裏有什麽東西比房子還要貴重。


    要是真的有,也早就被自己那個所謂的爸爸給賣了。


    倒是金大山,觀察敏銳,見蘇晨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田小亞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女生,心中一動,悄悄打了下他的胳膊,說道:“蘇先生,你莫非再說這個小姑娘?長得確實很不錯,很多大老板很喜歡這個類型的,要是特別有錢的,出個一百多萬不成問題。”


    hat?


    蘇晨愣住了。


    張春愣住了。


    田小亞愣住了。


    總之,聽到金大山這句話的人,都愣住了。


    隨即,田小亞大怒:“蘇晨,你怎麽這麽無恥,我……打死我也不會做那種事的。”


    張春也是滿臉的嚴肅,顯然對蘇晨開始不喜起來:“蘇先生,我們這裏雖然不怎麽有錢,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讓小亞去……去做這事的地步,多謝你的好意,這種事,請不要再說了。”


    周圍幾個村民也是紛紛出言相斥,憤慨不已。


    “喂喂喂,你們想到哪裏去了。”蘇晨簡直要吐血,指著田小亞說道,“就她這樣,哪裏值一百多萬了?”


    “你說什麽?”田小亞勃然大怒,這個混蛋,居然敢這麽說自己,說自己不值一百多萬!


    蘇晨沒有理會一個小女生的怒火,一扭身,指著那個爛木墩子說道:“這玩意,才是我說的整個房子最貴重的東西好不好。”


    眾人順著他指示的方向望去,見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爛木墩子,頓時更加不知道蘇晨話裏的意思了。


    倒是金大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快步跑到這個木墩子旁邊,不顧形象的蹲了下來,整個臉都要貼上去了。


    眾人也不由的好奇走了過來,就連田小亞,在確定自己媽媽沒問題之後,也走了過來。


    過了一分鍾,金大山激動的聲音響起:“這是……這是金星紫檀!看這成色,這是最頂級的紫檀啊,乖乖,這麽大一方,發財了啊。”


    看到金大山一副掉進了錢眼裏麵的樣子,蘇晨不由得伸手撫額。


    我說金大叔,想你也是身家上百萬的人,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對,我說的,就是這紫檀木墩,這麽大一塊,雖然有一些損壞,但是可用的木料還是不少,所以,這才是整個房子內最貴重的。”蘇晨說道。


    “那……能值多少錢?”之前跟蘇晨說過話的村民大叔問道。


    “一百萬,最低的。”蘇晨笑著說道。


    這個數字著實嚇到了在場所有人,還有人依舊有些不信道:“一個木墩子,怎麽可能這麽值錢?”


    金大山此時站了起來,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之色,昂著頭道:“金星紫檀,這可不是一般的木墩子,在整個世界上,都可以算是最最頂尖的木料。一寸紫檀一寸金你們聽說過沒,就是說的這個。當然,這也是因為這塊紫檀足夠大,要是稍微小點,價值就要大打折扣。”


    “你這木墩子哪裏來的。”蘇晨有些好奇的詢問田小亞道。


    一般人,可得不到這麽大塊的紫檀。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我媽年輕時候從老家帶迴來的。”田小亞還有點懵,愣愣的看著那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木墩子,怎麽也不信這玩意能值一百萬。


    想到這,她又麵露難色:“就算真的值一百萬,我也不知道賣給誰啊?”


    而張春此時卻高興的說道:“小亞,隻要賣了這個什麽紫檀木,你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蘇先生是開古玩店的,而且也是很厲害的鑒寶大師,剛才他就在老李頭家裏收了一個價值五十萬的鼻煙壺呢。”


    聽到張春這麽說,那些村民都是發出陣陣驚唿聲,在他們眼裏,五十萬,已經是難得的巨款了,這個跟他們兒子一樣大的年輕人,居然這麽隨意就可以花五十萬收一個鼻煙壺,肯定是十分有錢。


    田小亞顯然是理會了張春話裏的意思,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望了眼蘇晨,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畢竟她跟蘇晨還算是有仇呢。


    “嗬嗬,那就賣給我吧,一百萬,現在就可以交易。”蘇晨說道。


    剛才發現這個老紫檀木墩的時候,他就有想過收購了,不過之後胡仁出現了,要是他當時說的話,這木墩肯定會被胡仁搶去,到時候坐地起價,他想要買下來,肯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真的?”田小亞驚喜的望向蘇晨,整個人都送了一口氣一般。


    “嗯,一百萬,現在就去銀行,這木墩子,我也要現在拿走。”蘇晨衝金大山點了點頭,示意他現在去取錢。


    這老紫檀木如今已經被發現了,要是被胡仁知道了,肯定會生出不少波折,所以盡快交易,對誰都好。


    金大山與田小亞去附近銀行的時候,蘇晨則打了個電話給林晚晴,讓她開車到城中村來,說是有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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