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文昌等人還在那裏費心琢磨蘇晨和劉清源關係的時候,他已經被劉清源帶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包間內。


    “對了,蘇小友,放在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你與賀家似乎有間隙?”


    劉清源似乎想到什麽,臉色微沉了一下又說道,“對賀家小心一點,尤其是賀文昌,總之有什麽事情,你可以隨時跟我聯係。”


    蘇晨神色一動,聽這話的意思,似乎劉清源知道些什麽的樣子啊。


    不過轉念想想,以劉清源在津南古玩圈的地位,知道一點關於賀家的內幕,確實很正常不過,畢竟就連他剛來月餘,就能現賀家專司盜墓一事,別人也未必不可能知道的更多。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即逝,對於劉清源的善意提醒,蘇晨淡淡笑了笑:“多謝,我會注意的。”


    包間內,除了上次在常工街研討會上看到過的錢寶,以及上次跟劉清源一起的小遠外,還有另外四人,一個年級稍小點,但也和錢寶差不多大,另外三個,則應該就是劉清源的口中的好友了,均是七十左右的高齡了。


    讓蘇晨感到十分錯愕的是,這其中,還有一位居然是熟人。


    正是昨晚在黑市有過一麵之緣的沈德山!


    “來來來,我來介紹,這位就是上次幫我們協會修複好那件國寶的文物修複大師,蘇晨。”


    剛走到餐桌前,劉清源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介紹,那熱切的樣子,差點讓蘇晨以為這家夥是在獻寶,“蘇晨,這位是我們津南文物協會的會長,陶四海,這三個,都是跟我認識幾十年的好朋友,而且都是對古玩十分有研究的老收藏家……”


    當介紹到沈德山的時候,這個老人擺了擺手,笑道:“老劉,我你就不要介紹了。”說完又將目光望向了蘇晨:“沒想到老劉口中說的那位文物修複大師居然是你,看來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嘛。”


    “沈老,緣分本就是妙不可言的。”蘇晨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沈德山,隻能暗歎一聲世界好小。


    一旁的劉清源則有些驚訝了,顯然是沒想到蘇晨和沈德山居然相識。


    要知道,他的這位老友身份可不簡單,原本他舉行這次小聚的目的,除了感謝蘇晨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將自己的人脈介紹給蘇晨,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聲不響的提前認識了沈德山。


    這也正好印證了蘇晨剛才的那句話,緣分,確實是妙不可言的。


    有了和劉清源和沈德山的這一層關係,蘇晨很快就融入到了這個小小的圈子內。


    雖然在場除了小遠,其他的都算的上蘇晨的長輩,但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露出絲毫的拘謹,一直都是談笑風生,泰然自若,讓沈德山等人看了心中嘖嘖稱奇。


    要知道,不管是劉清源,沈德山,還是其他人,均是在津南甚至整個江南省響當當的人物,一般的年輕人估計跟他們坐在一起都可能緊張萬分,更遑論如此淡然的表現了。


    尤其是蘇晨個人對古董的見解十分深刻,就像是浸淫這一行幾十年的老行家一般,加上還有了之前修複國寶的名頭,所以在一片的歡聲笑語中,眾人望向蘇晨的目光,也滿含著笑意和讚賞。


    而蘇晨,心裏的感觸也不小。在場這些人,除了小遠,其他均是古玩界的前輩,對古玩不說十分精通,但絕對是自真心的喜愛,而且他們各自對於古玩都有自己的見解,與他們交談,蘇晨真的感覺到十分舒心,感覺就像是碰到了同道之人。


    此時,在蘇晨的隔壁包廂,賀文昌一家人正在和他們邀請來的客人推杯換盞。


    “賀老板,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們夫子門,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一個皮膚頗為白皙的中年人仰頭幹了一杯酒,擺著胸口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賀文昌自然是開心無比:“好好好,早就聽說夫子門的各位師傅技法獨到,尋穴探墓更是天下一流,此事能夠交於各位,我自然十分放心。”


    賀文昌的恭維也讓在座的幾個自稱自稱夫子門的家夥十分開懷,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得意之色。


    要說這裏麵最鬱悶的,應該就是呂明了。


    此時的他,坐在餐桌的最下方,望向那些夫子門的家夥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的不滿和恨意。


    他原本就是賀家培養的盜墓人才,這些年也探尋了不少的古墓,但是因為在上次那個大型的殉葬坑生的火拚,導致整個賀家盜墓隊伍隻剩下他一個,甚至他也已經公然的背叛過賀天一次,就算如今因為利益的關係,重新投入了賀家的懷抱,但是很顯然,雙方的間隙已經產生,是絕對不可能愈合的。


    比如這次,賀文昌花費重金請來夫子門,這個在盜墓界屈一指的勢力,自然也是對呂明的一種提防。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蘇晨抽空去了一趟洗手間。


    因為天香酒樓占地頗大,每一個包廂其實都有自己的獨立洗手間的,但是蘇晨也不知道這點,直接出了包廂,七拐八拐的,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公共的洗手間。


    隻不過當他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之時,卻猛然聽到裏麵有一個男人正在說著什麽話,聲音十分古怪,似乎十分興奮,但是卻刻意的壓抑著。


    蘇晨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可不是什麽偷聽狂,但是當他正準備走進去的時候,猛然聽到男子說的幾個字,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來。


    “你放心吧,老大,夫子門的名頭十分的好用,賀文昌那個老狐狸完全沒有懷疑我們……是……是……我明白,嘿嘿,隻要到時候跟他們一起進入到那個殉葬坑,我們就可以……這一次,絕對財了……明白,我會小心的,不會露出絲毫馬腳的……”


    男子似乎十分興奮,但也十分謹慎,偶爾聲音大了一點,就立刻的壓低聲音。


    而蘇晨,正是聽到了“賀文昌”這三個字,才對這家夥說的內容有了興趣。


    悄悄的來到男子旁邊的隔間,蘇晨繼續偷聽。


    接下來,似乎是電話那端的人吩咐的一些事情,隻不過隔著一個木板,蘇晨並沒有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說的是什麽。


    過了一分鍾後,那個男人通話也結束了,蘇晨隻聽到一陣腳步漸行漸遠。


    悄悄從洗手間內跟出來,蘇晨就看到一道青色的男子背影走進了他們隔壁的那間包廂。


    “夫子門……殉葬坑……嘿嘿嘿,有意思。”


    蘇晨的嘴角不可抑止的勾起一抹玩味,心中暗道這下賀家要倒黴了。


    對於這種事,他自然是喜聞樂見,也自然不可能好心去提醒賀文昌,當下迴轉身上了個廁所,然後腳步輕快的迴到了包廂內。


    “小晨,看你上了趟洗手間,怎麽心情也變好了?”沈德山看向蘇晨,有些奇怪的問道。


    蘇晨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賀家要倒黴了而高興的,當下打了一個哈哈,不過隨即他的心中一動,問道:“對了,沈爺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夫子門?嗯,應該是這個名字。”


    因為也是隔了有點距離,蘇晨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岔。


    “夫子門?你怎麽知道這個組織?”說話的乃是劉清源的另一個好友,名為周洪才,此時正一臉好奇。


    “額,就是聽朋友說起過,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蘇晨問道,“周爺爺,你知道這個夫子門?”


    “嗯,算是知道一點。”周洪才點點頭。


    而一旁的劉清源此時也湊過頭來,說道:“可是那個盜墓起家的夫子門?”


    “盜墓?”雖然剛才聽到那個男子打電話的時候就有了一點點懷疑,但是聽到真的和盜墓有關,蘇晨也一下來了點精神。


    “如果世界上沒有另外一個夫子門的話,那應該就是那幫家夥了。”周洪才說道。


    看到大家此時都是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周洪才想了想,解釋道:“夫子門這個組織,據說從民國晚期就成立了。裏麵都是一群以盜墓為生的家夥,各個都是身懷絕技,嘿,如果盜墓也算的上職業的話,那他們應該算是這個行業的巔峰了。”


    “這麽厲害?”沈德山顯然也是第一次聽過這個組織,當下有些錯愕。


    “當然厲害。”


    周洪才輕笑道,“在民國的時候,夫子門可是十分招搖的,名氣也比現在大得多。隻不過建國後,因為國家政策,這幫家夥才沉寂了下來,雖然勢力大不如前,但是要論手藝的話,還真沒幾個盜墓組織能夠比得上。”


    “而且,說出來你們可別不信。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徽州省現的那個大型的古墓?”周洪才說到這,臉上露出神秘之色。


    “你說的可是在蘇南市現的那個據說是晉朝汝南王侯的墓?”對於這種消息,劉清源自然是知道十分清楚,當即眼前一亮的說道。


    “就是他,嘿嘿,那座古墓的設計十分複雜,而且因為地理原因的關係,挖掘難度很高,考古隊花了一個月時間,連主墓室在哪都沒有搞清。你們知道最後,那個古墓是怎麽才挖掘成功的嗎?”


    周洪才一臉笑意,還帶著一絲顯擺的意味。


    蘇晨心中一動,下意識說道:“莫不是夫子門的人出手了?”


    “沒錯。當時那支考古隊裏麵有一個老教授跟夫子門的一位老人相識,廢了很大的勁請了他們出手,隻花了一個禮拜,就打通了那座古墓!”


    聽到這,眾人真的驚訝了。


    難住了考古隊那一幫專業級人物一個月的難題,被人一個禮拜就解決了,不得不說,這個夫子門,的確很有一套。


    就連蘇晨此刻都對這個夫子門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雖然盜墓這職業聽起來不怎麽光明,但是無可否認,這是一門十分考究技術含量的工種。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不過想到這裏,蘇晨心裏的疑惑就更深了。


    因為聽周洪才所言,這個夫子門如今應該講究的是一個低調,而且能夠被考古隊接納參與古墓的挖掘工作,起碼應該不是一個為非作歹的組織,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麽會幫助賀文昌,而且還準備黑吃黑呢?


    再則說,以賀文昌的勢力,應該也不夠格接觸到夫子門的人吧。


    一時間,蘇晨也有點摸不著頭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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