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說完,不再理睬他,迴過頭來,繼續安靜地釣魚。


    大郎君見狀,也無奈。


    繼續在這裏求下去,也無果,戰王一言令出,再無悔改之時。


    他垂頭喪氣的,又站起來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戰王對著空氣一揮手,一個灰衣人暗衛出來了。


    “主子。”


    “你寫個奏折,聲明一下大郎君與戰王府脫離關係,以後,大郎君的言行僅代表他個人行為,與戰王府無關,明早送早朝上去。”


    這個灰衣人暗衛是戰王的親衛軍,追隨戰王多年了。


    “現在就寫嗎?要不要等他們訂婚之後……大郎君在戰場上是難得的猛將,又對您一片孝心,平時跟前跟後的……”


    “寫。人各有誌,不強求。”


    “是,主子。”


    灰衣人暗衛退下。


    戰王府的四大郎君都是人中龍鳳,有過人之姿,年輕有力。


    大郎君在四大郎君之內,還是遜色其他三位郎君一些。


    估計是自覺得無望與其他三位郎君一較高下,以後統領不了戰王府,現在先找個富貴踏板,趁勢而退。


    確實是人各有誌。


    ****


    薑蓮珠迴去之後,先試了一下藥,加了一點寒冰蟲的邊角料爪子。


    跟她預估當中的差不多效果。


    第二天,心裏有把握一些了,才過去找囡寶順便和老漁說治病的事情。


    囡寶今天沒有釣魚,讓老漁去教她騎馬。


    周夫人已經送來了一匹壯實的小馬駒子,還有合適的小馬鞍,小馬鞭。


    囡寶學得不亦樂乎。


    見薑蓮珠過去了,高興道,“娘親,快來看,我都學會騎馬啦!”


    三隻雪狼圍著小駒子四周奔跑亂轉,嚇得小馬駒子連路都走不動,囡寶又一揮手,“你們走開,走開,小馬怕你們,你們走遠點……”


    雪大它們吼幾聲,又撒歡的朝遠處奔跑自己去玩了。


    什麽花啊,草啊!陣亡了不少。


    薑蓮珠都沒眼看了,也得虧人家老漁不計較,就這三隻,瘋起來,破壞力太大了一些。


    “騎得不錯,繼續加油!”


    囡寶頓時有了信心,讓老漁鬆開馬繩,“好嘞,老漁,你不要管我了,我自己騎小馬走路,我不會摔下來的啦!”


    老漁也就真鬆開了,讓她自個兒騎。


    薑蓮珠在旁邊認真的點評了一番,“還行,不要太緊張了,你緊張,讓小馬也緊張,先慢慢走……”


    囡寶咯咯大笑。


    老漁看著囡寶的方向,低聲問薑蓮珠,“薑大夫有事嗎?”


    “是有事,也不知道囡寶和您說過沒有,我昨天從林家藥鋪裏得來一味寒冰蟲,這味藥極為稀有,剛好對症您的病情……”


    薑蓮珠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戰王聽完在沉思,還沒有表態,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行!太冒險了!你一個女流大夫,大放什麽厥詞!我義父何等尊貴,何等了不起的人物,絕不能冒這麽大的險,不是你一個女大夫去博名聲,吸引人眼球的靶子!薑氏,你居心何在!”


    正是大郎君。


    大郎君快步從花園的轉角走過來。


    他一身錦衣華袍,高大威猛,與粗布衣裳,瘦小蒼白的老漁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是,縱然如此,哪怕陌生人在場,也能查察到老漁那威嚴的氣勢,莫名就壓製了錦衣華袍的大郎君數個層次。


    大郎君的話,最後在老漁的淡漠的眼神下,越來越低。


    最後,大郎君一腔激情千言萬語,默默地化成了幾個字,“兒子見過義父。”


    老漁淡淡道,“你的規矩呢?跟人家薑大夫道歉。”


    大郎君垂下頭,“義父,兒子隻是擔心您的身體,咱們找名醫去看,太醫院的太醫們也一直在給您老想辦法,您千金之軀,不能立於危牆之下,薑氏她再厲害,一個女大夫,頂多看些女人的病在行,她想拿義父您試手,兒子沒辦法坐視不管,您剛才也聽到了,她說沒有絕對的把握,隻能說是試試看!這不是在開天大的玩笑嗎?”


    薑蓮珠抿抿嘴,沒有反駁。


    大郎君還想繼續說,老漁還是兩個字,“道歉。”


    無奈,大郎君隻能道,“對不起,薑大夫。”


    薑蓮珠淡淡道,“沒事,大郎君擔心得有道理,也是一片孝心。”


    正說著,老漁笑道,“薑大夫,你要是給老夫治病的話,有幾分把握?”


    薑蓮珠迴,“我以前沒治過這種病,但我看過古醫典,又找到了寒冰蟲,理論上來說,應該在五成把握以上。”


    老漁點頭,“五成!很高了!老夫願意一試,”


    大郎君猛然抬頭,不可置信!


    “義父!!”


    老漁道,“沒事,我相信薑大夫是一片好心,也願意相信薑大夫的醫術,我這病情,要是拖著不治的話,也苟延殘喘不了多久了,有五成活命的機會,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給薑大夫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語調平緩,如同在說天氣一般。


    薑蓮珠也十分佩服老漁的勇氣。


    她還以為她要給老漁做思想工作的,還會解釋半天,結果,老漁連問怎麽樣治都沒有問,就直接答應下來了。


    不愧是果斷的強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微笑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希望您老配合一下。”


    大郎君已經呆若木雞,無話可說了。


    有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他求娶公主的事情,讓他徹底地失去了義父的信任了。


    兩人相處十幾年的情分,不如一個剛認識幾天的女大夫!


    要是義父有那種男女之情的意思,想給他找個師娘,那他也認了。


    這個薑大夫明明是個有夫之婦,還是廖久的媳婦,義父對她肯定不會有那種想法,可是,偏偏卻如此相信她的話,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哪怕他與戰王府脫離了關係,不再是義父的兒子,不再是大郎君了,他也不想戰王就此沒了。


    要是戰王沒了,他與公主成親的資本又少了一層了。


    他怕公主因此看不上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三個反派崽子的後娘怎麽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豆沙團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豆沙團團並收藏穿成三個反派崽子的後娘怎麽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