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抽支煙。”鳳川河說了一句就走了。尤言咬了咬牙,冷冷地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門關上以後,他開始拿出了手機,詢問調查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得知餘淼在另一家醫院裏。“為什麽他也會在醫院裏?”尤言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歹毒,難道為了裝可憐博取鳳川河的同情,故意把自己傷到了住進醫院裏了不成真惡心。不過他剛醒過來,身體比較虛弱,暫時沒法去管其他的事情,不過他跟餘淼的賬,總是要算算的,否則某個賤人要繼續猖狂下去就不好了。尤言咬了咬牙,閉上眼他仿佛都能想到那一天餘淼一巴掌把他抽飛的場景,臉好像要裂開了一樣,痛是真的痛,難以形容的痛,還讓他流了一身血暈死過去,還在搶救室裏躺了那麽多天,讓他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是不存在的!他非得找這個賤人好好算賬!深夜,尤言睡著後,鳳川河離開了。這些天因為尤言跟餘淼的事情,鳳川河都沒有好好休息,如今他本來打算迴自己別墅裏睡一覺的,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時,車子停在了醫院。“算了,來都來了,這時候再迴去也太麻煩了,還浪費時間。”鳳川河皺了皺眉,就下車去了。醫院裏靜悄悄的,鳳川河推開門時,就看到餘淼躺在病床上,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臉色有點蒼白,配上他一頭鋃發,更顯得他人虛弱。鳳川河把門關上後,走到病床旁邊沉默地盯著他看,那張臉越看越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可怎麽就偏偏想不起來了。也不知站在床邊多久,鳳川河走了神,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脫口而出:“淼兒”這個稱唿說出來時鳳川河臉色一變,猛地抽迴手,茫然地皺了皺眉,覺得哪裏怪怪的,說不上來,最後他掀開被子,也躺進被窩裏,跟餘淼擠著同一張床,好像這樣抱著他睡會比較安心。餘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隻是他仿佛還能記得身後傳來的痛,身體好像裂開了一樣,痛不欲生,那種感覺光是想一想就讓他渾身發冷。而偏偏那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人,偏偏在他醒來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躺在自己的床邊。並且他被鳳川河抱在懷裏,鳳川河的手還在抱著他的腰,少年立即想起那一晚上的事,臉色瞬間變了,突然反手掐住他脖子:“給我去死!”“咳咳咳!幹什麽!”鳳川河被他掐得從夢中驚醒過來,對上了餘淼冷淡中著怒火的眼神,心裏微微一沉,又激動地笑了,“你醒了?!”“滾開!”少年罵了一句,想掐死他掐不成,自己還被他抱在懷裏,突然覺得很隔應,忘了自己還躺在病床上,直接往另一邊翻了過去要與他拉開距離,結果病床位置那麽一點,他一翻身,身體直接滾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道響聲。鳳川河臉色一變:“餘淼!”他急忙下床時,把那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人給抱迴到床上,看到他輸水液的手流了血,急忙摁住止血,然後叫來了醫生給他處理一下,至始至終,少年都冷著一張臉,沒有搭理他半句話。鳳川河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試著在旁邊搭話:“你剛醒過來還沒吃什麽東西,餓不餓了?想吃什麽?我給你買來,買你喜歡的炸雞腿也行。”少年隻是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鳳川河有點尷尬:“那你想吃點什麽?”少年:“……”鳳川河:“你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少年:“……”鳳川河:“那要不要點飲料,這邊的”少年不耐煩了:“給我閉嘴,滾。”鳳川河:“……”正在給餘淼包紮並且檢查身體的醫生跟護士都默默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鳳總發黑的俊臉。“我大概多久能好?”少年躺了幾天,身體有些麻木,開口說話時,喉也有些發麻,“我”他話還沒說完時,鳳川河把水給他遞過去。“水。”鳳川河說,“你嗓子太幹了。”少年:“……”如果不是他身體不允許,他早跟鳳川河打起來了,豈能讓他這隻臭野雞在他的麵前礙他眼。“留著你自己,我怕有毒。”少年推開了他遞過來的水,看向醫生道,“我多久可以出院?”他不想待在醫院裏,更不想跟鳳川河留在一起,他需要身體趕緊恢複,然後找個地方好好調養一下,等他慢慢把體內淩亂的能力調整好,他第一個要算賬的就是鳳川河,目前隻能忍一忍。“醒來後,短時間內,盡量不要再行房事。”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猶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鳳川河,見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就小聲說了一句,“畢竟是剛恢複過來,得緩緩”醫生護士離開後,病房裏隻剩下餘淼跟鳳川河,由於餘淼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依舊躺在病床上,臉色很蒼白,而鳳川河就站在床邊看著,欲言又止,而餘淼也冷著張臉沒有搭理他。鳳川河沉默了一會:“你”少年不耐煩地冷眼看他:“你到底走不走?”“什麽?”鳳川河愣了一下,“走去哪?”少年原本就蒼白虛弱的臉,這會兒好像更加蒼白了,差點氣笑了:“醫生護士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麽?我跟你很熟麽?留在這兒看什麽看!是想看我死了沒有嗎?還不趕緊給我滾開!”“……”鳳川河抿了抿嘴唇,在餘淼大出血進入搶救室時,他心急如焚,害怕他出事害怕得不行,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人醒過來了,他心裏高興得不行,自然也舍不得走,即便他知道現在的餘淼看到他就煩得不行,但他還是磨磨蹭蹭地厚著臉皮說,“我我不走,就留下來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