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河卻無所畏懼,反而還抓住了他威脅隊裏的腳:“站都站不穩,你拿什麽力氣來踹我?”“……”少年簡直欲哭無淚,看著自己那被他抓在掌心裏都掙脫不了的腳,更加憋屈了,又羞又惱,想要收迴自己的腿,又偏偏被這王八蛋抓著不放手,實在沒忍住咬牙罵,“幹什麽!放開!”“沒幹什麽,你安分點就行。”鳳川河任由他把腳收迴去,然後往沙發坐下來,在惱羞成怒的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他翻了個身。猝不及防被翻個身,臉埋在沙發裏的少年瞬間就炸了:“幹什麽!我都說沒事了!王八蛋!”鳳川河任由他罵,反正他現在除了嘴上還能罵一罵外,也做不了什麽了,然後再微微將他抬起來檢查了一下,挑了挑眉:“你確定沒事麽?”迴應他的隻有少年一句:“滾!”“有那麽多力氣罵人,還不如先好好躺著,不然靈情丹發作得更快,”鳳川河輕輕拍他一巴掌,“我先下去領個外賣,順便幫你買一些藥迴來。”少年趴在沙發上,沒有迴他。由於他現在是沒有鎖綁著的狀態,鳳川河怕他一不小心就竄到外邊去不見了,因此趁著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腳腕上使了一個法術,讓他沒法離開這房間,畢竟根據他這情況出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就喪心病狂地在外邊惹是生非了。更何況他現在這副模樣,鳳川河實在也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隻留給他自己一個人看就行。其他人不可以。“在屋子裏好好待著。”鳳川河拿過一條衣服穿上,臨走前又忍不住看著沙發上的人說了句。可惜少年依舊是趴著躺在沙發上,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這讓鳳川河心裏有一些不舒服。可他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麽,關上房間的門了以後轉身下了樓,到了附近的一家店裏去。當老板知道他要買什麽藥時,眼神就變得有些微妙了,笑了笑:“現在帥哥都去搞基了麽?”鳳川河不置可否,買好藥跟一些兩人可能會需要用到的東西以後,他就離開了店裏,點了一支香煙,迴到別墅裏時,外賣剛好就送過來了。對方問:“你好,請問是你的外賣嗎?”“嗯,是我的。”鳳川河把煙掐了,任由對方核對一下手機號碼後,伸手接過外賣上了樓去。根據對方之前餓得肚子都在叫的模樣,鳳川河還以為自己上去了,他會迫不及待過來吃東西,誰知道他打開門時靜悄悄的,而他出門之前躺在沙發上的人,現在還是躺在沙發,一動不動。“餘淼?”鳳川河叫了一聲,說起來他都不知道如今該怎麽稱唿他的名字,繼續叫他餘淼麽?可如果不是餘淼,那又該叫他什麽?鳳川河一時間也弄不明白這點,畢竟對方也沒跟他說過,他們兩人這段時間一直鬧不愉快。他提著香噴噴的外賣來到了桌子邊放下,然後用膝蓋蹭了蹭趴在沙發上不動的人:“起來了,外賣到了,你不是餓了麽,先起來吃東西再躺。”說完以後依舊沒有什麽動靜,鳳川河原本還以為是他生氣沒理他,可他彎下腰時,卻發現趴在沙發上的人竟然在他出門買個東西領個外賣這麽一會的時間就睡著了,白皙的臉上滿是疲憊。鳳川河心髒微微抽疼了一下,開始後悔自己一時生氣往他嘴裏喂靈情丹的事情了,原本就抽了太多血而導致身體虛弱了,他怎麽還對他他搖了搖頭,先不讓自己想那麽多,見他睡著後也就沒有叫醒他,把自己買迴來的藥給他擦好,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打算把沙發上的人抱迴床上睡時,卻發現軟綿綿趴著的人動了動腦袋。接著少年緩緩從沙發裏抬起頭來,似乎是餓醒的,因為他的肚子在咕咕咕地響,而他睜開眼下意識的動作是動著鼻子聞味道,那雙漂亮還著一點紅的眼睛瞬間看向了桌子上的美味食物。鳳川河走了過去:“醒來了?”“嗯。”少年懶散地應了一聲。鳳川河也走到了沙發坐下,本來要拆開桌子上的外賣,可他卻注意到了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還有了明顯的黑眼圈,臉色也很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異常虛弱,易讓人心疼。“是不是不舒服了?”鳳川河還以為他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腦袋疼不疼?”少年的目光從美味的食物迴過神來,掃了他一眼,漸漸從迷糊狀態清醒過來,嘴角往上一揚,諷刺地笑了笑:“不都是你害的,拜你所賜的麽?如今你在我麵前裝什麽好人?想感動自己?”鳳川河:“……”他被少年的話懟得一句話喂說不出來,畢竟是他讓醫生抽了他的血,害得他身體虛弱在醫院病床裏暈了,之後又是各種折騰,全是他功勞。鳳川河無話可說。不過如今被對方直白說出來時,他心裏也不好受,因為一開始他也沒想把事情弄成這樣的。“算了,”鳳川河避開了那些敏感讓人不舒服的話題,伸手打開了桌子上的外賣,露出了裏麵香噴噴的雞腿跟各種肉類食物,彌漫著濃鬱的香味,“先吃飯了,吃飯了也就有精神一些了。”少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呢,等我有精神了,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沒有發生過了是麽?”“……”鳳川河不耐煩了,“你到底吃不吃?”少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收迴視線,直接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雞腿就啃了起來,他實在是太餓了,肚子都癟下去了,不吃點東西實在是受不了,特別是這雞腿還這麽香,很合他的胃口。鳳川河看他一口一口吃得挺香的,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第一次把傻乎乎的餘淼迴家裏時,他也是這樣一口一口吃得特別香,如今人還是之前那一個,可是明明又變了一些,變得不太一樣。“你跟餘淼”鳳川河頓了頓,還是沒弄清楚狀況,“之前那樣傻乎乎的模樣是你裝出來的?”“沒有。”少年迴了一句。“你真名叫什麽?”鳳川河又問了一句。“關你什麽事,怎麽那麽嗦。”少年不悅地皺皺眉,還在啃著手裏的雞腿,沒打算說什麽。畢竟鳳川河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他的敵人,他沒必要把自己的底細抖出來,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清楚,腦海裏的記憶不完整,意識也是混亂的,他隻能模糊地記得自己似乎沉睡了很長時間。“好吃麽?”鳳川河改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