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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易傳意念道,“古兄放心,我自然不會壞了古兄的事兒,畢竟,我也想生發一筆,至於那易教諭,不就關在水潭那邊的假山裏麽,我已經見過了,這婆娘空有如畫容顏,其實蠢笨如豬,我都懶得帶她出來,古兄願意怎麽處置,是你的事兒,但既然是請我幫忙,該給的好處不能少嘍。鑒於古兄使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要古兄兩千玄黃精,不過份吧。”


    古北庭險些當場跳腳罵娘。他請這些人,總預算也不過四千。


    古北庭傳意念道,“一千,我隻能出到一千,許易若是不答應,我隻能作罷,旁人我不管,但許兄攪合了古某的大事,怕是不那麽容易離開這五月山莊吧。”


    “行,一千就一千。”許易幹淨利落應下。


    古北庭暗罵,還價還低了,到底是聽了這混賬訛詐了各大世家一萬二千玄黃精的故事,弄得都快覺得幾百玄黃精都不好意思報給這混賬了。兩人意念交流瞬息完成,古北庭交待老隋給諸人安排房間。


    許易道,“房間就不必了,我們就在北麵荷花亭裏坐坐,隨便聊幾句,弄到個逼仄的空間內,大家不怎麽熟悉,反而不習慣。”他這個提議,立時得到了白眉老者等人的一致同意。


    老隋無奈,隻好聽吩咐辦事,很快,荷花亭那邊便被清理出來了,設置了一桌精美的席麵,


    待老隋去後,許易揮手落下結界,衝諸人抱拳道,“列位,咱們為同一件事至此,其實也沒多的訴求,無非是多賺些玄黃精,安安全全迴家。不知諸位以為然否?”


    緊鄰著許易的獨眼大漢道,“這不是明擺著的麽,不然,誰來湊這熱鬧?再說,來之前,古莊主不是和大家都簽了七寸釘頭書麽,約定保障大家安全麽?”


    “沒啊,我怎麽沒簽訂。”許易對麵的長眉青年拍案而起,“姓古的這是什麽意思?”旁人皆無反應,顯然是都簽訂了,許易估摸著是這長眉青年自己沒提,古北庭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提這茬兒。


    許易拍案道,“這個老古一貫奸猾,也沒和老子簽釘頭書,我也不瞞諸位,我是第二次跟他合作了,上一迴,這古莊主說好了一千玄黃精,事成之後,卻說活兒幹的不細致,就給了八百,著實有些不地道。”


    長發青年一看許易也沒簽七寸釘頭書,心裏稍稍平衡,便也跟著大罵古北庭不地道。但眾人的興趣,顯然被許易的報價給勾了過去,白眉老者衝許易抱拳道,“敢問這迴古莊主給道友報價多少?”


    許易麵現古怪,打個哈哈,“喝茶喝茶。”長眉老者道,“道友不必多心,道友是操弄雷係,給的高些,我們也都能理解。”許易暗叫古怪,不動聲色道,“道友如何就得知我是操弄雷係呢?”


    白眉老者皺眉道,“明明是道友提議大家聚一聚,定然是要互通有無,道友又何必遮遮掩掩,盡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老夫乃是長風玉鶴,操弄風係,其餘列位要麽是五行純係靈根,要麽是天生五行天妖。”


    許易聽明白了,古北庭不是要借助自己的雷法,而是看中了自己赤炎雷猴雷係天妖的身份,按白發老者所言,古北庭這是要匯聚金木水火土純五行靈力,再加上風雷兩天象屬性的純係靈力,這是有大動作啊。


    許易起身,向白眉老者抱拳道,“是某孟浪了,說實話,姓古的還真沒跟我說這迴要幹什麽,上一次他是借我的雷法煉器,當時並沒見諸位,這迴,他弄這麽大動靜,要聚齊五行加天象純係靈力,所圖必大。”


    “所圖大是不大,是古莊主自己的事兒,我隻對古莊主給許某報的價錢感興趣。”長眉老者身邊的紅臉胖子笑嗬嗬說道,一身黃色團衫,襯得他好似個富態員外。許易道,“沒什麽好隱瞞的,也就一千。”


    “握草!”


    “奶奶!”


    “好個兩麵三刀的。”


    一時間群情激憤,眾人皆立起身來,怒視許易,好似是許易拉的仇恨。許易道,“列位到底開了多少,白眉道友不是說有差距,是正常的麽?”


    白眉道人滿麵鐵青,“我是說你操弄雷係,給高一些,可以理解,但姓古的隻給我六百五,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風係了不起啊,缺了我五行哪一係,他能煉成?他竟然給老子開五百。”“我才四百。”


    不患寡而患不均,許易這一挑唆,眾人全怒了,爭爭嚷嚷半晌,終於偃旗息鼓,白眉老者道,“老夫算是看出來了,許兄在古北庭麵前頗有能耐,不然古北庭也不會開出一千玄黃精的天價,還請許兄助我等。”


    白眉老者此話一出,眾人皆表態,希望許易作為代表,去找古北庭談談,更有語出威脅的,意思很明確,若是許易不肯助力,大家就撤火,保管叫誰也掙不著這份高價。


    許易沉吟半晌,“罷了,單絲難成線,獨木不成林,既然諸位看得起許某,許某就做這個中人,但許某有言在先,要想談出高價來,大家必須齊心協力,倘若有人從中攪合,被古北庭暗中買通,我便是有百十張嘴,也談不成。不過,諸位來曆我不是十分清楚,焉知咱們其中,有沒有混入古北庭的人。”


    此話一出,眾人互相打望,各自生疑。白眉老者道,“諸君的底細,我一清二楚,而我的底細,這幾位都知曉,絕不和古北庭一路,許兄不必多慮。”


    許易道,“既如此,未必不能一博。”


    眾人紛紛表態,就差鍤血為盟了。


    他們這邊談的熱鬧,在後院塔樓上的古北庭和老隋看得憂心忡忡。老隋道,“莊主不該讓這混賬開口,當時直接發動哪怕是滅了此獠,也不會有眼下之患。”


    古北庭眼珠子棱起,“說這屁話有什麽用,當時,當時,他突兀殺出來,誰知道他要做什麽,那等情況下,誰能反應過來,早知他這麽能白話,老子拚著宰了他,另找一個純係雷法,也比找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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