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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毫光放過,嘩啦啦,雷霆落下,頓時將童鳳全劈成焦炭,虧得他那把乾離劍主動護主,不然,童鳳全就得重傷當場。


    歪倒在地的童鳳全,被號牌放出的毫光照了三息,消失在原地,一抹毫光漂浮,被憑空躍出的鬥篷人收了。


    “打個架也嗶嗶半天,咋不上天,老子最煩這樣的,恨不能全天下都得停下來,就看他在那兒裝。”


    許易掀開鬥篷,露出一張憤憤然的瘦臉來。


    徐胭脂道,“想不到,你不光雷法了得,還有如此玄功,注定我殺不了你。”


    許易擺擺手道,“老是殺來殺去,你不累……”


    他話音方落,便怔住了,號牌又有了動靜兒,卻是又有新的提示。


    刷的一下,許易苦了臉,原來是長安境的試煉到了最後關頭,主辦方明確提出,隻會通過五百人,並且所有試煉者的名次都被標注了。


    不出所料,許易排名九百九十八,許易本來懷疑這長安境中,恐怕沒有一千試煉者了。


    如今倒好,他排九九八,基本可以確定這則消息了。


    如此結果,許易當然不能接受,心急火燎地便要去打劫,而且係統推出這則消息的本意,就是鼓勵試煉者加速向紅名者進攻。


    由此可知,紅名者的進度條快到尾聲了。


    “握草,我先撤……”


    許易驚唿一聲,便待開蹽,嗖的一下,鬼頭火焰刀朝他劈來。


    毫無預兆,他的磁雷雖擋了一下,他還是被劈飛了。


    緊接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砸了過來,一步慢步步慢,終於許易被劈倒了,一把鬼頭火焰刀再度橫在他脖頸處。


    徐胭脂冷笑道,“事不過三,第三次了,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說著,她探手拿住了許易的大椎穴,緊接著,許易的號牌落在了她的手中。


    下一刻,許易明白她要做什麽了,厲聲喝道,“胭脂,老子可不領你的情,老子救你,不過是因為你護過老子。你的本意是什麽,老子不管,反正欠你的人情老子還了。老子也不稀得一個仙官,你也知道,老子本就是當世名士,憑著一張嘴,什麽得不來。”


    “不像某些人,根本就是孤魂野鬼,若不得仙官,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姓徐的……”


    許易的唿喝,並沒有絲毫幹擾到徐胭脂,很快,紅名的浮標再度落到了許易的頭頂上。


    號牌之中,紅名標識的進度條君在數息之後,咽下最後一口氣。


    許易閉上了眼睛,心裏塞得不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何況是這天大的人情。


    他很清楚仙官對徐胭脂的重要性,何況是武試第一的名次。


    如今,徐胭脂將紅名贈予他,按規則,她自己原本積累的功勳點,便一風吹散。


    無須說,武試一結束,她便會被淘汰。


    忽地,嗚咽的簫聲響起,簫聲生澀,但意氣飛揚,演奏的正是那曲《笑傲江湖》。


    許易睜開眼,取出玉簫來,簫聲相合,帶著徐胭脂本來有些凝滯的簫聲也漸漸順暢起來。


    兩人一連演奏了三遍,徐胭脂終於熟練掌握,她揚了揚手中的碧玉簫,“許易,仙官和這笑傲江湖比起來,狗屁不是。我也算不虛此行。”


    許易啞然,他實在不知說什麽好,取出一壇烈酒,灌了一通,心裏鬱悶稍減。


    徐胭脂大手一招,攝過那壇酒,咕嘟咕嘟一口吞盡,大叫“爽快”。


    “行了,時間差不離了,我先撤了,懶得在此耗了。”


    說著,徐胭脂取出了號牌。


    “等等,加個微……聯係方式先,關聯個如意珠。”


    許易叫住徐胭脂。


    徐胭脂灑脫一揮手,“你還想給我添麻煩不成?等什麽時候,你又有絕世簫譜問世,我自會來找你。”


    話至此處,她怔了怔,“你不會總覺得欠我人情,心裏過意不去吧。也罷,你堂堂空虛客,外麵皆吹噓你如何了得,我至今不信,且寫兩句,我得著了,也算你抵了人情。”


    闌珊夜色下,徐胭脂一身血衣,宛若怒火玫瑰。


    許易踱出不過三步,定住腳,“綠衣佳人血衣友,朝與同戰暮同酒。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隻念長安某。”


    徐胭脂怔住了,大手一揮,刀氣縱橫,地上頓時現出兩行巨大文字: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隻念長安某。


    攸地一下,她竟霞飛雙頰,嘴角輕輕揚起,下一瞬,捏碎了號牌,消失不見,隻剩一抹浮光。


    許易並不抓取,任由那抹浮光飄散。


    ………………


    從長安境淘汰的修士,都會被傳到恭謹殿,從那裏被侍者引導而出。


    徐胭脂也不例外。


    出了恭謹殿後,隨侍放開南天門禁製,徐胭脂便出了南天門去。


    一路上,她不疾不徐,偶遇幾人,皆遠遠避開,她才意識到自己一身血衣未褪。


    意識才沉入星空戒,忽然取出一件青衫來。


    刷的一下,她又紅了臉,她當然記得,這青衫是當時在那詭異的空間,自己赤身無著時,許易送過來的。


    她怔怔盯著青衫,忽地,眼神開始朦朧了,腦袋一陣抽痛,哇呀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她慌忙收了那青衫,開始原地打坐調息,好一會兒,臉色才恢複過來。


    便在這時,三道人影憑空出現,橫在了他的麵前。


    “什麽九幽峽穀,什麽鬼麵羅刹,狗屁,都是狗屁……”


    宇文拓如同被鬢狗掏了肛的獅子,赤紅了眼睛咆哮著。


    徐胭脂平靜的臉上無有多餘的反應,任憑宇文拓咆哮。


    吼了足有數十息,宇文拓才住口,他左側的老樊道,“鬼麵羅刹的招牌,自今日起,算是砸了。但有一件事,還請鬼麵羅刹你如實告知。”


    徐胭脂盯了老樊一眼,玉手一揮,十五枚玄黃精落在了老樊手中,“生意沒做成,還你們的損失,據我所知,一名修士要湊到足夠進入長安境試煉的薦書,所費正是十五枚玄黃精。你們雇傭我的成本,就在這裏。至於說我殺了許易後,如何幫我得官,我現在用不上了,你們也不必付出了。現在我把本兒還給你們,如果要利息,可以明示。”


    “你,你……”


    宇文拓氣得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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