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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令武既去,陸鎮海喜不自勝,連連向許易致謝,又要大宴賓客,款待諸位客卿。


    他話才說完,一眾客卿散了大半,隻有臉皮格外厚的五六人,盼著再從陸鎮海處弄些好處,未有離開。


    許易也沒興趣和圓滑過頭的陸鎮海久待,直接向陸鎮海索要玉牌。


    陸鎮海道,“夷陵兄何急,隨我迴家,某好生款待一番,再將宋大人請來,夷陵兄所求之事,還能不成?”


    許易冷然笑道,“看來陸兄是真沒把我當外人啊。”


    說著,大手一揮,一道雷霆直接炸響在陸鎮海腳麵處,雷擊過後,滿地焦黑,陸鎮海像是失了魂魄,怔怔立在當場,默默地掏出了一塊玉牌,朝許易拋來,再不敢廢話一句。


    適才,那雷霆撲來之際,他感覺自己的靈台都炸碎了,萬雷橫空,煌煌毀滅之意,差點令他心神泯滅,說什麽他也不願來第二遭了。


    再聯想到許易滅殺董嘯山和枯木老祖的果決,他陡然意識到這夷陵老魔絕非浪得虛名,和這樣的魔頭糾纏,難不成還有好果子。


    一想到被許易弄走的金令符和玉牌,他便痛徹心扉,可再看一眼那靈力氤氳的靈泉,他又釋然了。


    得了玉牌,許易不再耽擱,騰空去了,行到半途,忽見一人遙遙鞠躬致謝,定睛一看,卻是屍劍陳放歌。


    許易到得近前,陳放歌高聲致謝,正是為救命之恩。


    許易起高調說似枯木老祖這樣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無須言謝。


    陳放歌道,“枯木罪該萬死,我卻因夷陵兄而活命,我不謝夷陵兄殺枯木,而謝夷陵兄使我活命。”


    許易哈哈一笑,“是這個道理,行了,陳兄的感謝,我收到了,不必介懷。”


    陳放歌道,“大恩豈能言謝,目下,陳某的確無以為報,許兄且等些時日,陳某必有後報。”說著,拋過一枚如意珠,顯然是要和許易建立聯係。


    許易接過,陳放歌又是一抱拳,轉身去了。


    目送陳放歌離開,許易暗道,“這倒是個妙人。”


    傍晚十分,下起了小雨,許易買了一把油紙傘,走進惠安城中的柳葉巷,晚風帶雨,街道兩邊矮簷下的紫色風鈴,發出悠揚的聲音。


    許易拐進了一家鹵煮店,要了兩斤燒刀子,一盤溜肝尖,一大盆油潑雜穢,就著壁爐裏貼出的焦黃肉餅,安逸地吃了起來。


    他向來認為,享受美味,食物是一方麵,環境和心情是更主要的一方麵。


    斜風細雨晚巷,獨坐街邊小店,心境已然有了,隻要食物過得去,便是一餐美味享受。


    事實證明,這家招牌都被煙火浸染得快要麵目全非的老店,的確有自己的拿手本領。


    一餐飯,許易吃得滿頭冒汗,麻辣的湯湯水水下肚,說不出的熨帖、舒坦。


    用罷餐食,許易起身離店,穿過數條窄巷,沿著一條河堤行出十餘裏,在一座巍峨大宅前,定住了腳步。


    大宅前,兩隻如小山似的石獅鎮守,足有兩丈高的鉚金黃銅大門上方,霸氣的“宋府”二字,輔之以陣法,在這將暮的夜色下,灼灼生輝。


    許易才在門前佇立片刻,一側的小門便開了,行出個青袍老者,立在階上,詢問許易所為何事。


    老者正是宋家的老閽人,積年的門子,來者是什麽身份,他一眼便能看個差不多。


    許易的氣度擺在那裏,他自不會像對待低階修士那般無禮。


    許易取出那塊玉牌,高聲道,“受宋仙君故人所托,前來拜會,還請老丈代為通稟一聲。”


    許易才拿出那塊玉牌,老閽人眼睛便直了,湊到近前,瞧了片刻,便將許易從偏門請了進來,並讓許易在耳房中稍坐,他急急去通稟了。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老閽人去而複返,老臉上又多了幾分恭敬,請許易入後院。


    繞過兩進院子,穿過一條曲曲折折的迴廊,許易開放的感知,敏銳地捕捉到了幾處陣眼,心中稍稍提起警惕,但並不以為奇。


    畢竟,以宋友龍的身份,他的宅院中,存在一些禁陣,再正常不過。


    老閽人將許易送至後院後,便自離開,後院主廳燈火彤彤,一道人影正立在廳中,遠遠望著許易。


    隻一打眼,許易便知道這位必定是當今東判府的左曹官宋友龍了,旁的可以作假,鬼仙境的氣場,和大權在握的氣度,做不得假。


    宋友龍將許易請入廳中,雙方見禮罷,分賓主坐定,許易交待了些場麵話,一邊取出一個玉盒打開,內中盛放著五枚香火珠,一邊取出那塊玉牌,道出了自己所求。


    許易人情通透,雖說有玉牌在,按照約定,宋友龍必定要幫這個忙。


    但約定是約定,已經這些年了,宋友龍不認這塊玉牌,也沒什麽稀奇,所以,他備下一份厚禮,兼顧人情和利益,如此,宋友龍拒絕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熟料宋友龍並不理會那個盛放五枚香火珠的玉盒,而是將那塊玉牌握在掌中,細細摩挲,目光悠遠,迴憶了一番昔年與陸家先祖的交情,慨然道,“既然你拿玉牌來了,不管此事能辦不能辦,我總不會讓你失望就是了。”


    許易起身行禮,“如此,多謝宋仙君了,大恩他日必報。”


    宋友龍團團圓臉嗬嗬笑道,“敢問許道友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


    許易果決說道,心中卻暗暗打鼓。


    宋友龍的話,明顯不符合社交場上的套路。


    他那句話,固然是真,但客氣的成分居多。倘使將來宋友龍真有事找到他,念及今日事,許易自然不會推辭。


    可宋友龍強調此事真假,要他二度表態,問題就嚴重了,多半是要甩出沉重包袱。


    果不其然,便聽宋友龍道,“許道友的傳奇,我也聽過一些,江北地界上,流傳著許兄有一塊四色印,甚是神妙,宋某生平無甚愛好,就喜歡搜奇尋珍,不奢望占有,把玩把玩,便大慰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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