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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凡翻了下白眼,冷聲道,“都這麽多年了,我若還不知道你的心腸,這個濟州領的領主,我早該讓出去了。放心,我怎麽敢跟你喊價,別的我什麽都不要,你把我的屍丹還我就是了。”


    許易一拍額頭,“你瞧我,你不說這茬兒,我都忘了,我要你這玩意兒做什麽,拿去拿去。”


    許易取出一粒丹丸,拋給了孟凡,正是當初被荒魅攝走的孟凡一半屍氣所凝聚的屍丹。


    孟凡接過丹丸,氣得直哆嗦,暗罵,“這家夥實在太壞了,早先年,老子不知提了多少迴,你都裝聽不懂,現在一聽說講牌就換老子屍丹,立時就同意來,還偏偏要裝義薄雲天,你好歹讓荒魅那混賬出來,把屍丹化開啊,可憐老子的屍氣,生生分別三年了。”


    心頭怨念萬千,孟凡也不敢抱怨出聲,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強忍住心痛,輕輕撫摸了下講牌,不甘地拋給了許易。


    許易接住,二話不說,摩挲片刻,笑道,“孟兄,還沒說這玩意兒怎麽用呢?”


    孟凡舉了舉手中的屍丹,瞪著許易。


    許易笑道,“孟兄別誤會,荒魅這家夥現在不在家,入山野去了,我已經用秘法招唿過他了,想來傍晚就該趕迴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讓他幫你把屍丹還原成屍氣,你對我不會連這點信任也沒有吧。”


    孟凡想瘋。


    比不要臉,自己這堂堂貴胄,怎麽可能拚得過這混賬。


    不得已,他隻好將如何操作那講牌的秘法,盡數告知。


    “孟兄,晚上就在這兒吃了,我出去買菜,等我。”


    招唿一聲,許易蹭的跳出去,消失不見。


    孟凡怒瞪雙目,仰望蒼穹,他便用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許易定然是找人去確準講牌和所謂的入道場的試煉消息去了。


    “看來想要成功,還真得一點臉都不要啊。”


    孟凡拍了拍自己的麵皮,越發感覺自己距離成功,似乎越來越遠了。


    孟凡猜的不錯,許易就是去落實消息去了,沒多會兒就喜氣洋洋地迴來了,還應景地提了一些菜蔬。


    晏姿接了菜蔬,自入廚中料理飯食,孟凡躺在藤椅上睡著了。


    許易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對著講牌研究了起來,不多時,一道虛影竄了進來,若不細瞧,根本無法發現,宛若空氣中流進了一縷微風。


    虛影落定,顯出形體,正是荒魅,虎頭昂起,龍目圓睜,兩頭齊晃,大有不滿之意。


    許易冷哼一聲,眼睛一斜,荒魅兩隻頭顱立時壓了下去。


    孟凡坐起身來,將屍丹拋還許易,許易沒有接過,順勢一揮手,屍丹朝荒魅龍口飛去,“化開了。”


    荒魅發出一道龍吟,張開龍口,將那屍丹吞了,複又張開虎口,噴出一團氣流,正是孟凡期待多時的屍氣。


    孟凡微顫著手,將屍氣吸入口來,不多時,臉上浮現出滿意的表情,忽的,這滿意的表情戛然而止,他瞪著許易道,“許兄這是何意?”


    許易道,“孟兄別誤會,我不過是讓荒魅在孟兄屍氣中留了點印記,畢竟,此番一別,我和孟兄多半相見無期,若是哪天孟兄心情不好,想起和許某的一些不愉快,給許某下點爛藥,許某怕是要大大頭疼了。這點印記,不會影響孟兄的修行,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孟兄不必多慮。”


    三年相交,兩人關係不錯,但彼此因仇而結緣的事實,不能更改。


    許易信不過孟凡,該拿在手中的把柄禁製,他不會輕易就鬆開。


    “果然是六親不認許老魔,有你的。”


    孟凡氣哼哼丟下一句話,徑自去了。


    他是明白人,知道即便他說破大天去,許易依舊不會被他勸服。


    怒氣衝衝歸了家,仆從老薑才將香茗獻上,他家的兩塊門板就脫離了門框,在空中飛了好一會兒,重重砸在了地上。


    兩人並排行了進來,左首的高個青年生著一對銀色眉毛,冷峻無比地盯著孟凡道,“姓孟的,三天時間已到,你考慮得如何了?”


    孟凡平靜地坐著,端起茶杯,頭也不抬地道,“銀眉,正要通知你們,講牌我賣了,你們如願以償了。”


    咵嚓一聲,孟凡掌中的茶杯瞬間破碎,茶水淋了他滿臉。


    銀眉眼泛寒光,“你是在找死。”


    孟凡微笑道,“你可以試試。老子如今連講牌都不要了,已然赤了腳,還怕你空明島五霸這穿鞋的。”


    銀眉雙掌一握,頓時,滿室布滿玄霜,他身旁的長發中年在他肩頭一搭,含笑看著孟凡道,“還請孟兄告知,到底是誰伸手截走了我空明島的獵物,這點要求,孟兄總不會拒絕吧。”


    “道口以西,竹莊許易。”


    孟凡端起茶壺,往口中灌了一口。


    他話音方落,長發中年和銀眉如煙氣一般,消失不見。


    “主上,不如多待兩日再迴。”


    老薑拎著一壺燒開的泉水,行了過來,竟罕見地說話了。


    孟凡盯著老薑,老薑道,“若非空明島的幾個混賬,主上怎麽可能三年才積三百餘功勳點,我孟家便是拿資源去堆,大約也了堆出一塊成熟的講牌,三年了,我和主上在此間的巨大消耗,已是白費了,這筆賬總要記到空明島五鼠頭上。”


    孟凡擺擺手道,“記不記的,又能如何,我豈是和人爭一口閑氣的人,那塊講牌與我無緣,棄了便是,沒什麽好不舍的。”


    老薑行禮道,“主上雅量,世所罕見。主上不爭,但有人替主上爭,空明島五鼠,這迴碰上許易,怕是要崩斷牙口了。”


    孟凡眼睛微亮,複又擺擺手道,“咬不起來的,許易多精啊,不過以他的手段,大略能從空明島五鼠身上,撕下一塊肥肉。”


    老薑搖搖頭,“我不同意主上的看法,我敢斷言,雙方矛盾不可調和,必定要死磕一迴。”


    孟凡站起身來,指著老薑道,“說說看,我想聽。”


    他對許易說不上怨恨,但好感肯定是沒有的,對空明島五霸,則是恨之入骨,若非這空明島五霸長期打壓,他也不至於淪落到混不下去,要拋了講牌,離開這碧遊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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