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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易正忐忑間,對麵的陣營,一個虯髯壯漢朗聲笑道,“原來還有幫手,不過雜碎的幫手還是雜碎,來上一百個,爺爺也不怕。”


    “你他媽嘴上放幹淨點,知道這位是誰麽,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許爺,一根指頭也按死你小子了。”


    趙八兩身邊的光頭壯漢怒聲喝道。


    頓時,英雄會眾人齊聲唿喝,聲勢驚人。


    實在是當年古墓之戰,許易給眾人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強大如薑南潯,都敗在許易手上。


    眼下雙方交戰的數十人,皆在鍛體之境,就憑許兄弟的手段,還不平推了眼前這幫雜碎?


    許易無奈地揚起手,止住眼前的紛亂,迴首詢問趙八兩,此前亂戰的前因後果。


    趙八兩話罷,許易衝虯髯客抱拳道,“我觀幾位也非是劫財剪徑的山匪,我這幾位兄弟到底和諸位結了什麽梁子,非要到舞刀弄槍的地步。”


    許易功力全失,眼光仍在,眼前這幫人論衣著,論裝備,論隊形,皆顯訓練有素,青少居多,在其陣營最後,兩匹純色白馬,安坐兩名中年騎士,始終沒朝此間投來半點關注,各自拎著酒壺,對山暢飲。


    如此陣容,顯然不是山賊草寇能有的。


    虯髯客冷道,“你倒有見識,就你們這群窮三,我上三天怎會看得上,不過是看你們這幫人有些斤兩,特來鍛煉一下晚輩子弟,現在都知道了,可以放開手腳了吧,放心,我們隻是鍛煉子弟,絕不會要了你們性命,至多隻是斷手斷腳,外加按照江湖規矩,取走戰利品。”


    “上三天的弟子是人,旁人便不是人?”


    許易眼神驟冷。


    虯髯客哈哈大笑。“螻蟻也算是人?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可螻蟻到底是螻蟻,螻蟻的不服,又能改變什麽!”


    “廢什麽話。趕緊掃平了了事,論道大會還指著你們護法呢!”


    遠處左首騎跨白馬的男子不耐煩道。


    “遵……”


    虯髯客方要答話,眼前陡然一花,身體瞬間騰空,丹田猛地炸開。口中鮮血狂噴,隨後撲倒在地,生死不知。


    既難善了,許易果斷出手了,功力雖不在,體力依然,歸元步配合霸力訣,近戰依舊無力。


    毫無征兆地幹掉了虯髯客,許易直撲兩位白馬男。


    他料準了這二位必定非是鍛體期,一旦讓這兩人發動。指劍輕飆,趙八兩等人必無幸理。


    如今他的體力已強大到極致,歸元步催動,瞬息即到,雙拳橫擊兩人。


    兩位白馬男渾然毫毛都激得站了起來,躲避依然不及,許易大喜,暗道成了,豈料,念頭未來。警兆陡生,身形陡然橫移數丈。


    他方側過身,一道帶著雷鳴般唿嘯的氣錐從身側滑過,氣錐中的色彩昭示了這是一道煞兵。而非氣兵。


    “拜見師叔祖!”


    正在打鬥的上三天眾人齊齊衝著緩緩從天而降的高冠中年拜倒。


    “見過廣成師叔!”


    兩位白馬男慌忙躍下馬來,躬身行禮。


    高冠中年緩緩落地,瞥了兩位白馬男一眼,冷道,“連個小小蟊賊都拿不下,若非我恰好趕到。莫非你二人還要將我上三天的顏麵扔到地上麽?”


    兩位白馬男身子躬得越發狠了,渾身不停顫抖,似乎這高冠中年的淡然一句,猶如萬鈞。


    “你很不錯,能躲過本座一擊,鍛體境有這個本事的,屈指可數,本座駕下還缺個引馬童子,如此良機便賜予你了吧。”


    高冠中年隨手一指許易,軟綿綿道。


    適才情況如此危急,許易遁逃,也未使動真氣,高冠中年自然將之作了鍛體境小輩。


    “敢問閣下如何稱唿?”


    許易口上周旋,心中暗叫苦也,兩個氣海強者,本就難對付,又來了個凝液老怪,難道天要亡我麽?


    “小輩,且站穩了,你眼前這位是我上三天九大長老之一的廣成尊者,廣成尊者乃是傳說中的凝液中期強者,一身本領威震大越,小輩你今日能見著廣成尊者,便是立時死了,也值得了……”


    圓臉白馬男立時送出滔滔馬屁。


    “原來是廣成尊者,失敬失敬!不知我這些兄弟,可能一並加入上三天。”


    許易強壓著心火,恭敬說道。


    沒奈何,趙八兩是來投奔自己的,總不能讓別人空送了性命,若由著他的性子,縱是血戰一場,身死魂滅,他這驢脾氣也決計不肯低頭。


    “你他媽當上三天是垃圾簍子?什麽破爛都肯要,你這牽馬的夯貨是真敢張口啊!”


    驢臉白馬男怒聲道。


    適才許易的偷襲,讓他在高冠中年麵前顏麵大失,逮著機會,便要許易好看。


    “許兄速退,趙某人斷後,此事已難善了,活一個是一個。”


    趙八兩急急傳音。


    “敢問廣成尊者意下如何?”


    許易卻不迴話,衝高冠中年抱拳說道。


    如果說此前,他還打著獨自逃生的主意,畢竟他和趙八兩隻是相互看得順眼,算不上什麽過命交情。


    可此刻,趙八兩寧肯犧牲,也要斷後,則將最後的情分也補滿了。


    許易貪生懼死不佳,可骨子裏的孤墳陰騭,非但沒因魂穿而減弱,反倒幾番痛苦磋磨,性格越發偏激了。


    拚死搭救秋娃如是,血染蒼龍山護佑夏子陌亦如是。


    此時此刻,他既然插手了,怎能坐視趙八兩等人殞命當場。


    “你還真把自己本尊胯下坐騎了!”


    廣成尊者輕輕一甩袖袍,“該練兵練兵,半柱香內,還掃不平這群垃圾,這批鍛體境小輩,皆不用活了。”


    眼見著亂戰再起,但聽許易大喝一聲,“慢著!”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許易掌中托著一枚赤色珠子!


    “天雷珠!”


    驚唿聲四起。


    “怎麽,莫非就憑一顆天雷珠,就想將我等唬住?笑話!有種你現在就捏爆!”


    圓臉白馬男冷笑道。


    “天雷珠留下,容你離開,沒想到鍛體境小輩都用上天雷珠了。”


    驢臉白馬男嗟歎道。


    豈料他話音方落,許易掌中現出五個瑩瑩如玉的丹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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