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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什麽意思?”夏子陌寒了臉。


    “和他說有用麽,那個誰,你過來!”


    許易衝遠處抱臂微笑的大管家,勾了勾指頭。


    行為輕佻至極,大管家何等交遊,何曾受過這個,氣得頭上的員外帽都頂了起來,快步行來,冷哼道,“左右,將這二位客人請出去!”


    霎時,兩隊甲士不知從何處,奔騰而來。


    許易念頭一動,喚出一物藏在掌中,朗聲道,“藏頭露尾,算什麽東西,門內的兩條狗,給老子滾出來!”


    擺明了人家是安排好的,連甲士都備下了,明著要算計他,許易哪裏還會客氣,感知放出,立時探出症結所在。


    “好你個王八蛋,禍到臨頭,還敢猖狂!”


    一個白服公子霍地從門內衝了出來,不是蕭浮沉還有何人?


    隨後,另一位錦衣公子,陰沉著臉大步而出,怒氣衝衝嗬斥眾甲士道,“還愣著做什麽,把這條狗給趕出去!”


    不待甲士動手,許易先動了,不敗金身催動,整個人如炮彈彈射而出,轉瞬,兩隊甲士已從場間消失,十丈開外,假山上,花池裏,廊水中,盡數是倒伏的身影。


    “大膽,太,太膽……”


    錦服公子氣懵了,他根本想不到許易在這種場合,這個地方,還敢動手,這還是人該有的膽量麽?這麽多大人物都看著呀!


    豈料,他話音未落,許易身形一晃,已到了近前,連化兩圓,一拳正搗在錦服公子的小腹上,哢嚓一聲,十二牛之力暴烈攻擊下,極品法衣應聲而碎。


    錦服公子隻覺腸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哇啦啦,胃液並鮮血,狂噴而出。


    “下次再認人時,先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許易負手而立。昂首傲視。


    夏子陌最愛看他驕橫摸樣,隻歡喜得心花怒放,連連拍他肩膀,大拇指豎得老高。


    “好好好,姓許的。你,你不要命了!”


    蕭浮沉怒眼圓睜。


    “嗯?”


    許易眉頭一沉,蹭地一下,蕭浮沉溜進門去。


    現在,他已經完全試出許易的彪悍之數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個瘋子,腦袋一發熱,什麽都敢幹的瘋子。


    “尊駕,是否太過分了!”


    大管家冷喝一聲。行上前來,每一步踏得極慢,每踏一步,氣勢便強上一分,待得到近前,整個人如一張拉滿的勁弓,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出全部的威力。


    “氣海巔峰強者!”


    有人驚唿出聲。


    原來大管家每踏一步,便搬運一次氣血,待得上前,氣血翻湧。空氣中都散發著粘稠的血腥味,境界暴露無餘。


    這正是大管家的策略,今日是大喜之日,作為主家。不好擅動刀兵,他存的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打算。


    豈料,他打錯了算盤,連陸善仁都敗在許易手下,區區看門守護之犬,豈能讓許易畏懼。


    但見許易輕搖折扇。慢條斯理道,“大管家,沒睡醒還是眼睛瞎了?”


    “噗!”


    大管家好似鼓脹到極點,卻被一針戳破的氣球。


    打破他腦袋,也想不到許易會問出這麽一句,拳頭捏得如炒豆,指著許易道,“今日是府上大喜之日,某不願見血!”


    夏子陌道,“少拿廢話頂事,我倒要看看這國公府是否沒個講理的地方。”說著,一抱拳,衝圍觀眾人道,“諸位諸位,我等今日前來何為,咱們心知肚明,麵子上說是給小郡主賀壽,實則都是奔著國公府的牌照來的,這沒什麽不敢說的。”


    “既然國公府劃下道道,鄙人接招了,通過了層層考驗,行將進入內府,卻被兩條狗攔住,還有你大管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送客,難道當我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麽?你想怎麽騙,就怎麽騙?想如何占就如何占。就是土匪強盜打家劫舍,都還要編個由頭。今天,你大管家不編個由頭與我,我決不罷休!”


    國公府進行這種雅奪,已有些年頭了,漸漸成了一種約定束成。


    便連國公府的下人都習慣了,隨意驅趕刷落競爭者,毫無心理障礙。


    國公府勢大,兼之國公府又打著慶賀誕辰的旗號,眾人皆頂著賀客的身份,即便“賀禮”被收去,而目的不得達成,也無臉麵索還。


    可今次,夏子陌直接將這層窗戶紙捅破,雖然一時間,無人敢於應聲,卻驚得大管家麵如土色。


    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何況說破!


    若是此事不得善了,大管家簡直不敢想象會產生多大的連鎖反應,弄不好國公府的顏麵就得掃地!


    當下,大管家抱拳道,“諸位親朋好友,切莫為小人之言所獲。”說罷,等著夏子陌道,“你二人因何不得入內,其中原因,還不自知麽?非要某說破不成!”


    夏子陌道,“少給姑奶奶裝神弄鬼,有種就明著說!”


    忽的,蕭浮沉躥出門來,挺直了腰杆,滿臉玩味地看著許易,“姓許的,你是要我說,還是不說,本公子可還想著給你留些顏麵!”


    毫無疑問,許易入門受阻,正是蕭浮沉一手策劃。


    煉武堂前,他設計許易不成,反被陸善仁狠狠一頓收拾,尤其是當眾被扒了褲子,其中羞辱,幾讓蕭浮沉痛不欲生,對許易本已恨之入骨,這下,卻是恨到了脊髓裏。


    將將養好傷,恰逢國公府盛會,他奉父命,引人前來競標。


    而成國公和烏程侯,皆是四王之亂後,新晉的勳貴,香火之情極深。


    蕭浮沉到場,自不用和許易等人接受這如此多的關卡,非但如此,蕭浮沉還自告奮勇,主持部分接待事宜。


    冤家路窄,讓蕭浮沉發現許易也到了場,新仇舊恨狂湧,便要出口惡氣。


    國公府二公子,也就是這位錦衣公子,在當日許易大鬧烏程侯府時,也在場中。


    被許易一顆天雷珠,炸得極慘。


    在蕭浮沉地刻意引逗下,二公子心火直躥,憋了勁兒,要找許易麻煩,這才有了眼下一幕。


    卻說蕭浮沉話罷,許易手中折扇一收,笑道,“我的顏麵豈要你留?倒是我似乎記得,某人曾在皇城之中,煉武堂前,被人扒了褲子,撅著屁股,還一頓胖揍,蕭浮沉,那人不用我說,你該知道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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