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紅紅火火。


    一大早,秦家老宅便忙碌起來。


    奢華精緻的歐式沙發上,一名美婦端然而坐,麵前擺放著茶具,眼未抬,燙杯溫壺的動作賞心悅目。


    「巧心,去叫二少爺起床。」


    「是,夫人。」應罷,轉身上樓。


    「林嫂,讓廚房那邊備菜的速度快些,最後那道迴鍋肉,我親自做。」


    「夫人放心,時蔬已經派人去市場採買,海鮮淩晨才到,我看了,那一個個兒還活蹦亂跳的,絕對新鮮。」


    「嗯,那就好。」


    陸卉點頭,目露滿意。


    「對了,我要的風蘿蔔買到了嗎?」


    「看了幾家,都是去年的囤貨,不新鮮。」


    陸卉嘆了口氣,「阿征難得來看我一迴,想著他最喜歡吃我做的迴鍋肉,偏偏少了風蘿蔔,美中不足。」


    一聽「阿征」二字,林嫂頓時眉開眼笑。


    「夫人,您就放心吧!隻要是您做的,征少爺肯定喜歡!」


    「也是,我這個弟弟,對吃喝向來不挑。」


    眉眼間,隱有驕傲的神采。


    「你們姐弟倆感情一貫好,讓人看了羨慕得很!」林嫂順勢拍馬。


    陸卉分外受用。


    「是啊!阿征對誰都冷冰冰,唯獨在我麵前才有些人情味兒……」


    「媽!您就別吹了。」秦天霖從樓上下來,一身休閑裝,陽光帥氣,忽略眼底堆積的陰鷙,頗具暖男範兒。


    「我舅那性格,還人情味兒?一身冰渣子……」


    陸卉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那是你長輩!」


    「嗤——得了吧,比我大四歲,裝什麽老呢!」


    「這是年齡的問題嗎?!輩分擺在那兒,就算隻有三歲,那也是你舅!」


    「是是是……我舅!行了吧?」


    陸卉這才麵色好轉,突然,目光一頓。


    扯過一張紙巾丟他臉上,淩厲的目光直射巧心,秦天霖這才反應過來,慢條斯理地擦嘴。


    「意外。下次保證清理幹淨。」輕描淡寫揭過。


    嗬,難怪那小嘴兒晶瑩紅潤,原來塗了櫻花色……


    淡淡的水蜜桃清香。


    巧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緊攥著上衣下擺,似要將布料扯爛。


    陸卉神色稍斂,轉向兒子,「跟我來。」


    「媽!行了,這裏沒人。有什麽話趕緊的!」抬腕看表,神色不耐。


    「你在外麵那些破事兒,我不管,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倒好,還吃上癮了!」


    「媽,」秦天霖頓覺好笑,「我就親了她一口,其餘什麽都沒做,ok?」


    「真的?」


    「嗬……就那種貨色?我能看上?」滿眼不屑。


    陸卉眉心一擰,不喜兒子的風流,可轉念一想,男人在外打拚,逢場作戲在所難免。


    「行了,以後注意點!小心被你爸知道……」


    「放心,我還知道關門落鎖!」


    「臭小子!」


    「那我先走了,拜。」


    「等等!馬上吃午飯了,你怎麽還往外跑?今天阿征過來吃飯,我已經打電話讓你哥迴來。」


    一個響指,「既然有我哥作陪,那我更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對吧?」


    陸卉氣得幹瞪眼。


    「你舅舅的生意越做越大,前段時間,一出手就是幾千萬的併購案,你怎麽就不知道學著點?!」


    恨鐵不成鋼。


    「那也要陸氏財閥這樣強有力的經濟後盾才行!」


    秦家?


    算個屁!


    隻有抱人大腿的份兒!


    「我不姓陸?!不是陸家人?!」明顯動怒了。


    秦天霖撇嘴,懶得理她。


    陸卉,陸征,姐弟?


    真是笑死人!


    「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媽,你非要自討沒趣?」男人眼底已有煩躁。


    陸卉麵沉如水,固執地擋在門口,進不來,自然也出不去。


    「ok,」兩手一攤,「您別怪我說話難聽就成!」


    「你姓陸,沒錯,可你和陸征,同父異母,他有母族龐家庇佑,京都四大財閥之首,如今又全麵接管陸氏,換言之,他捏著兩大勢力的脈門,強強聯合。可你呢?除了冠以陸姓,還有什麽足以拿出手的資本?」


    一番話,直戳要害,陸卉麵色慘白。


    秦天霖到底不忍心,音色稍緩,「媽,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打擊你,隻是希望,你能看清事實。」


    別再想方設法抱大腿,丟人!


    陸卉站在原地,眼神怔愣,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我走了,晚上不迴來吃飯。」


    行至老宅門口,兩輛車,一進一出。


    秦天霖降下車窗,「哥,媽等你吃午飯。」


    「你要出去?」


    「嗯。先走一步。」


    「等等!再過幾天公司周年慶,記得帶你媳婦兒一起來。」


    眉心狠狠一緊,「我不去……」


    想到談熙那張讓他有施虐*的臉,秦天霖胸口火焰湧動,身體某個部位直接起了變化,還好坐在車裏,並未失態。


    「爸下了死命令,你自己看著辦。」


    從頭到尾,別墅上下,沒有一個人問過談熙的身體狀況。


    好像她在或不在,都無甚差別。


    習慣?


    還是,麻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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