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老哥,雖然總族和我們兩個分支長期沒有往來,可畢竟血濃於水,同氣連枝,我們也不想看到禹王總族被迫撤離出禹王郡,毀了老祖宗的一方心血。”

    單雪蘭是一個貴氣美豔的婦人,說道:“眼下順天和明月兩府在玄宗無情峰的支持下,給禹王總族下了最後的通牒,明日必須搬離出禹王郡,你到底還沒有什麽應對的良策?”

    “還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真的撤出禹王郡,將老祖宗的一番心血完全斷送掉?”

    單雄信沒好氣的說道。

    “眼下禹王老祖在厚土福地遲遲沒有歸來,而順天和明月在玄宗的支持下收買了大批高手,氣焰日漸囂張。”

    荷月國的分族長單無味說道:“明日就是最後的期限,若不撤離,恐怕對方會痛下殺手,斷我禹王一脈傳承,這後果你單雄心可承擔得起?”

    “又沒有人叫你單無味來蹚渾水,你若懼怕的話,今晚就可以收拾包袱,帶著門下幾個長老夾著尾巴離開便是了。”

    單雄心說道:“縱然我禹王總族覆滅了,你們分支不是還在麽?怎麽叫斷了傳承?”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你總族覆滅,我兩條分支豈能獨善其身?”

    單無味麵目猙獰的反駁道:“按照老夫的意思,你禹王總族還是撤離吧,玄宗無情峰我們禹王府實在得罪不起。”

    “單無味,你終於說出內心的盤算了,搞了這麽久,你就是懼怕我禹王總族連累你分支罷了。”

    單雄信怒氣衝衝的道。

    周遭其他長老則是無語的閉嘴,權當沒有聽見。

    眼下三尊掌舵人吵架,他們也不敢偏幫任何一方,以免被遷怒,弄個裏外不是人的尷尬境地。

    “兩位老哥別吵了。”

    正在此刻,單雪蘭忍不住打岔道:“我們還是請示請示下禹王先祖的意思吧?他老人家當日曾經說過,不日之後便會迴到禹王郡,可眼下都過去那麽久了,可能有事耽擱了。”

    “好,就依妹子所言。”

    單雄信和單無味對視一眼,三人各自向前幾步,抵達了一個純玉鍛造的長生靈位上。

    這靈位其實是一塊類似傳訊玉牌的寶貝。

    裏麵殘留著禹王仙尊的意識,可以直接聯係到本體。

    “仙尊老祖,眼下禹王府遇到了大危機,小輩無能隻能請你定奪了。”

    單雄信,單無味,單雪蘭盯著長生牌,眼裏露出一絲恭敬,旋即各自咬破手指,將精血滴在上麵。

    周遭諸多長老和單靈兒眼裏也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期待禹王仙尊顯靈指點迷津,解除眼下的困境。

    按照常理來說,隻要本族小輩的精血滴落在長生牌位上,仙尊法相定然現身的。

    可讓人無法置信的是!

    隨著精血完整的融入到排位內,依然不見一絲動靜。

    “奇怪了,難道禹王先祖睡著了?”

    在場諸多本族和其他分支的長老眼裏都是疑惑。

    仙尊何等神通?

    怎麽可能會睡著毫無反應!

    這無疑是不正常的。

    “哢嚓,哢嚓!”

    就在此刻,長生牌位的表層陡然浮現出一條條如蜘蛛網的碎裂痕跡,旋即整個垮塌了下來。

    “長生牌位碎了,這怎麽可能?”

    單雄信,單無味,單雪蘭麵色陡然一變,難看的厲害。

    其他長老和單靈兒,莫延武,單幹南等人麵色也是一陣白一陣青起來。

    這牌位和禹王仙尊的意識相連,眼下忽然碎裂。

    那答案隻有一個!

    便是禹王仙尊出了意外,又或者被困在某個厲害的危險之地,導致和長生牌位失去了聯係。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禹王府來說,都是一個噩耗。

    “難道是隻手遮天做了手腳?”

    摁下內心的震撼,單雄信喃喃的說道。

    轉而強行將這想法拋出腦外,這隻手遮天乃上古踏天路大能轉身,固然厲害無邊,可以他眼下的修為,還根本奈何不得禹王仙尊分毫。

    除非他背後有更厲害的恐怖存在強勢出手。

    “應該不會,隻手遮天縱然再傻,也不可能為了這些小事,暗算禹王仙尊,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禹王仙尊神通無量廣,能暗算得了他的縱觀這星神大陸,也是屈指可數了吧?”

    單無味,單雪蘭從驚駭中迴過神來,給自己找了個自我安慰的借口。

    他們內心唯一期盼的是,禹王仙尊遇到了什麽危險,無法和長生牌位聯係。

    若是隕落的話,那對於禹王府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隱藏在祖祠外的葉天也是眉頭皺的死死的。

    他也潛意識不相信禹王仙尊被困的噩耗,更不相信是出自隻手遮天的手筆。

    但人家乃踏天路轉世。

    上輩子難道沒有在星神大陸留下什麽傳承,留下一些小弟打手之類的。

    經曆那些年,這些小弟恐怕每一個都成長到擎天巨孽了。

    讓他們暗中圍攻禹王仙尊,難道不正常麽?

    從當日他囂張無比的口氣就能聽出來,從始至終根本就有沒有將禹王仙尊看在眼裏。

    “單雄信,眼下禹王仙尊被困危險地帶,生死未卜,而明日就是最後的期限,你們禹王總族大難臨頭了,滅族就滅族吧,為何還要牽連我們分支?”

    陡然,在無法接受殘酷的打擊下,單無味憤然的咆哮起來,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給了單雄信。

    “哼,禹王先祖神通廣大,怎會輕易隕落?最多、最多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不出幾天,就會重歸禹王郡的。”

    因為底氣不足,單雄信說話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最多最多?連你自己都無法肯定,蒙誰呢?”

    單無味氣不打一處來,繼續咄咄逼人的道:“還有,我聽說造成禹王總族大難的罪魁禍首是葉天吧?這沒良心的畜生,惹了禍事撒腿就跑,眼下也不知道在哪裏快活著,你單雄心是瞎了狗眼了,招他為女婿?”

    “你……”

    單雄信頓時氣的額角青筋暴突而起,嘴唇都顫抖起來。

    單靈兒柳眉也是微微一沉,投向單無味的目光不善起來。

    “我什麽我?難道我說錯了麽?”

    單無味獰笑道:“這小雜種,若眼下出現在老夫麵前,老夫定然一巴掌拍死他!”

    “我來了,你可以出手了。”

    就在此刻,門口響起一陣冰冷的聲音。

    隻見一條消瘦的身影閃了進來,正是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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