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有罪,有罪呀,請禹王大人網開一麵,給我們一個洗心革麵的機會,我等今後定然秉公辦事,絕不尋私。”

    仿佛感受到頭頂之上出現了一把無形的尖刀。

    五六個聖師再也顧不得其他,嚇得身軀都顫抖起來,半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連連求饒。

    心裏高高在上的恩師嚇得這樣,按照常理,學生肯定內心肯定怒意反應。

    可沒有,所有人臉上都是虔誠之色。

    在所有的學生心目中,禹王無疑就是神邸似得,遙不可及的存在。

    “還有,禹王大人說了,命道班之前受到了幾次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他才將我的積分調到了九千分,這是他的意願。”

    葉天順勢說道:“誰有異議,可以去登仙門內找他。”

    “這,這……”

    五六個聖師頓時麵如土色。

    尼瑪的,眼下禹王大人正在暴怒中,他們去跟對方抱怨,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可若接受現實,這第二關命道班又獨領風騷了。

    那門下的學生豈不是個個都會成為馬蜂窩?

    “這家夥可真會瞎掰!”

    單靈兒淺笑盈盈,眸子像浸在水裏的墨晶石,又黑又亮。

    她已經確定葉天見到了自己的先祖。

    可自己的先祖肯定不會如此轉告葉天的,定然是葉天誇大其詞了。

    “靈兒,你方才挨著葉天,到底和他嘀咕了什麽?”

    諸葛夕然漆黑的眼眸子透出一絲警惕。

    她非常聰明,進入登仙門,引出禹王是單靈兒精血起的作用。

    可禹王的身份何等的超凡?

    在他的眼裏,葉天和眼下這些所謂的聖師就如同螻蟻似得存在。

    一尊巨象會為了一隻螻蟻,去自降身份威脅一群螻蟻?

    這其中的過程就很值得推敲了。

    “沒什麽呀,就告訴那九十分的男人,報出我的身份而已。”

    單靈兒精致的能掐出水的臉頰都是無辜,嬉笑的道:“夕然,我們可是閨蜜,我不會隱瞞你任何事的。”

    “你別太過分……”

    諸葛夕然還不放心的警告。

    單靈兒似乎覺得做錯了什麽,轉過螓首,不敢正視對方。

    “陌前塵,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葉天擾下耳朵,戲謔的道:“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吧?”

    “武海聖師,救命呀,救命呀!你一定要進入登仙門,和禹王大人求情,饒我等一條賤命呀!”

    “聖師,你們不去求情,這賬算下來,我等欠了命道班接近五千多積分,等同要被捅五千多刀,我們八百人分擔下來,每人也得七八刀,哪還有什麽活路?”

    陌前塵和身邊一群武道班的學生嚇得腦子一片空白,立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恩師,之前可是你們暗示學生為難葉天的,眼下人家真的做到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們可不能置身事外,丟下學生們呀!”

    “諸位聖師,難道你們真的願意看到廣場血流成河麽?”

    其他班級的學生內心也是惶惶不安,猶如哭喪似得祈求起來。

    一時之間,偌大的廣場被愁雲慘霧籠罩,說不出的淒然。

    “咳咳,禹王大人說了,法不責眾。”

    葉天嗆咳一聲道:“其他所有班級的學生都隨意刺自己,無需命中要害,隻要深可見骨就可以了。”

    所謂點到即止,若繼續強勢鎮壓下去,為了活命,數千學生和他們的聖師定然會強勢反彈。

    這結局就不好收拾了。

    “啊?深可見骨,這,這……”

    三千來個學生如釋重負的同時,麵色也如豬肝似得難看。

    武道班因為人數眾多,一人分個七把刀。

    可他們班級人少啊,一人豈不是得十幾刀。

    就算不命中要害,這十幾刀刀刀見骨的捅下來,不死也隻能留一口氣了吧?

    “禹王大人的旨意不能違背,你們捅吧,本聖師等下會賜下上好的療傷聖藥,保證你們傷勢在幾炷香內結疤,幾天內痊愈。”

    武海和幾個班級的聖師陰著臉逼迫門下的學生了。

    雖然內心的惡氣無法發泄,但好在讓他們心安的是,這捅刀子沒有涉及到自己等人。

    門下學生捅完之後,他們最多大出血,動用大量的療傷聖藥來彌補內心的虧欠。

    “禹王之命大如天,大家若想繼續在聖院修煉下去,就捅吧,也就十幾刀,還不至於讓我們退縮!”

    一個獸道班的學生倒也硬氣,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戳向自己的大腿。

    頓時鮮血不要錢似得噴灑出來,濺得他本人滿臉都是。

    咕噥!

    離得近的學生頓時艱難的咽下喉嚨裏的唾沫。

    對於這個賭注,他們儼然是後悔莫及了。

    若世界上有後悔藥買,縱然拿他們的爹娘去兌換,他們也會毫不猶豫選擇出賣。

    “馬勒戈壁,拚了……”

    見有人帶頭,剩下的學生也徹底豁出去,咬著牙,噘著嘴,開始捅自己了。

    個別學生下不了手,就邀請同伴彼此互捅。

    你一刀呀,我一刀。

    見到其他班級的學生已經開始互捅,武道班八百人雖然心頭恨意滔天,憋屈無比,可依然咬著牙,也履行承諾。

    “嗷嗷嗷……”

    一時間,如殺豬似得慘叫此起彼伏,猩紅的血液流淌而下,染紅了偌大的廣場。

    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廣場是個屠宰場,許多屠夫忙著殺豬過年呢。

    “葉天學弟,武道班學姐給你監督著。”

    以皇甫蕊兒為首的上百個命道班學生如潮水似得湧去,紛紛監督其以武道班八百個學生。

    其他班級的學生,她們或許可以留點情麵,但卻恨極了之前叫的最歡的武道班學生,此刻自然會落井下石。

    “皇甫學姐隨意。”

    葉天眼裏寒意翻湧,道:“不過陌前塵,周思雲,周沛藍留著給學弟親自招待。”

    “葉天,還是我們自己來吧,我們保證刀刀入骨,就無需你玷汙自己的手了。”

    陌前塵本來煞白的臉龐強行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連同周思雲,周沛藍下意識的後退。

    自己動手,可以留有分寸,葉天動手,刺中要害,自己等人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現在知道怕了?”

    葉天道:“那你們三人就如哈巴狗似得軟趴在地上,翹起你們的狗屁股,伸出你們的狗舌頭,汪汪汪的叫上幾句,小爺我心情一好,或許可以放你們一馬。”

    “你……”

    陌前塵,周思雲,周沛藍頓時氣的麵色鐵青。

    他們貴為武道班的天才,平日裏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無數崇拜的目光。

    眼下竟然要跪地學狗叫?

    這比殺了他們還更加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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