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進門,淩浩就手把門給反鎖了,我一驚,問:“你鎖門做什麽?”

    “我要你懷上我的孩子!”淩浩冷冷地說。

    “什麽?我不是說過……”我的話還沒說完,淩浩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說:“不管你願不願意,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他一把扯住我的頭發,把我往床上拖去,我用力地掙紮著,和他撕打在一起,指甲劃傷了他的手和臉,他抽出腰上的皮帶把我的手反綁在背後,爭鬥之中,我的頭不止一次地撞到床架,血滴在了潔白的床單上,恐懼和疼痛讓我不住地尖叫,我尖叫的聲音,整個沈宅都應該能聽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開始的時候,我曾寄希望於顧城,想象著他一定會破門而入來救我,然後把我帶走,可是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直到我完全絕望。

    我的衣服被拔得精光,淩浩把我死死地壓在身下,憤怒使我們兩個人渾身都在顫栗。當我發現無論怎麽叫喊和掙紮,都是徒勞,隻得閉上眼,在自己的黑暗中痛苦的唿吸。我聽到淩浩的笑聲,卻有冰涼的淚掉落在我的臉上。我們就象兩隻內心極度孤寂的野獸,彼此傷害著、吞噬著,在愛欲和敵對之間拚命的糾纏。

    等我再次睜開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淩浩還在我身邊沉沉地睡著,我推開了他攬著我的手臂,才想起那根綁著我雙手的皮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解開。我悄悄地下了床,仍然感到渾身酸軟無力,下午的糾纏,讓我們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走出門,來到前院,看到梅姐和芸姐,她們恭敬地說:“少奶奶,您起來了,老爺太太在吃飯,正好您也一塊吃吧!”

    我默默地進了廳堂,夏雨荷見到我,起身招唿我坐下,吩咐傭人給我盛飯,我看到紅木八仙桌旁隻坐著沈清宇和夏雨荷,顧城不在。

    後來,我從侍候二少爺的傭人口中得知,那天中午,顧城轉身離開我們後,就直接拎著行李走了,都沒有和他的爸媽辭行,隻是讓傭人代話,說國慶節哥哥的婚禮,他會和未婚妻一起迴來觀禮。

    我隻有苦笑,顧城,我曾以為他是我的楚留香,也有一度以為他是沈浪,而最終,他原來竟是白陀山的那位少主人。我終於明白那位少主人為什麽要離開白陀山,不是因為他的哥哥,而是因為那位愛著他的大嫂,如果再不離開,即使是清白的也要被嫂子逼迫得不明不白。

    事後,淩浩伸手撫摸著我頭上的傷口,愧疚又心疼地說:“子晴,對不起,原諒我吧。過去的八年我們一直很好,為什麽他一出現,我們會變成這樣,如果你真的還愛著他,那你就去杭州找他吧,我不會強留你。”

    淩浩給了我選擇的機會,隻是無論哪種選擇都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心裏清楚,就算我選擇離開淩浩,還是無法和顧城在一起,他肯定是要和樂欣結婚的。我的痛苦,不是沒得選擇,而是有的選,卻和沒的選是一樣的令人絕望。

    “不,我們早就結束了,八年前就結束了,在我眼裏,他隻是我老公的弟弟而矣!”這話我說的言不由衷,也完全無可奈何,我知道淩浩也一樣愛著我,不,應該說他愛我比顧城愛我更深。有人說,找一個愛你的人,比找一個你愛的人結婚,更幸福。

    “給我個孩子吧,如果是雙胞胎就更好了,最好是一男一女。”我對淩浩說,淩浩聽完高興地把我擁入懷裏。

    但是最近,我又開始,而且越來越頻繁地,經常做那個相同的夢。在深深的湖底,我看到顧城微笑的臉,他長長飄逸的黑發在水中搖曳,我們相互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個人在黑暗中再無顧忌地吻著對方,那一刻,我們忘了我們的叔嫂關係,好象又迴到了八年前那對相愛的戀人。然而這之後,他便消逝不見,任我怎麽迴頭,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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