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能跟你急了,你這畫的是蘋果嗎,象個爛荸薺一樣,重畫!”顧城又扯掉我的畫,邊扯邊不忘挖苦我。

    我狠狠地抓抓頭,真的要瘋了,眼前這幅靜物水彩,我已經是畫到第四次了。

    “顧老師,不要這樣說我,要知道,這一幅比前幾幅好的不是個事了。”我沮喪的詭辯著。

    顧城憤憤地說:“你當你是愛因斯坦,在這和我討論相對論嗎?重畫!”

    “能不能不要再讓我畫了,我現在一看那幾個蘋果呀,就想把它們一網打盡。”我又抓起一隻蘋果啃了起來。

    顧城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蘋果,哭笑不得的說:“你難道想把道具都吃光了嗎?”

    “那不正好,吃光就不用畫蘋果了,你看,我的雪碧瓶子畫得還是不賴的,這樣不就過關了。”我打著哈哈。

    顧城長歎口氣,搖著頭說:“畫不好,你不用吃飯了。”

    咳,他又來這老一套,我早就不怕不怕了。

    我漫不經心地拿起筆,嘀咕著說:“顧老師,這沒法畫呀?”

    “你又怎麽了?”顧城把他手中的筆,擲在我的前額上。

    “哎呀!”我捂著額頭:“蘋果不完整了,怎麽畫呀?”

    “有什麽不能畫的,蘋果是啥樣就畫啥樣!”顧城白了我一眼,嚴厲的說。

    “可是,可是,這個樣子比剛才更加難畫了,這麽多凹麵,……,”我直搖頭,看著那個被我啃的七零八落的蘋果。

    顧城不理我,但我分明看見,在他嘴角邊一掠而過的壞笑。

    我的手機響了,接起來:“喂?”

    “壞丫頭,最近在外麵忙什麽呢,害得我打你家好幾次電話,都找不到你,有了新手機,也不把號碼告訴我,好夕咱們也算做過一場保證書情人,你這樣也太不地道了吧,我那麽關心你這個前女友,你卻一點不在乎我這個前男友。”

    原來是穆濤,的確是我疏忽了,這些天,就想著跟顧城學畫了,完全把穆濤忘的一幹二淨,竟然沒想起來把新號碼告訴他,就這麽簡單容易的一件小事,我還忘了去做。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已經從北京迴來了,這段時間沒有比賽,可以到開學前才迴去,怎麽樣,我們又可以見麵了,高不高興?”穆濤笑著說。

    “高興,當然高興!”我趕緊用討好的話彌補我的過失。

    “真想馬上見到你,你現在在哪?”穆濤問

    “哦,……,”如果說是在顧城家,那家夥會不會傷心呀,想了想我說:“在外麵,和一個朋友在一起。”

    “想請你吃飯,你,能不能來呀?”穆濤說。

    “算了吧,你請吃飯?還不是aa製,”我嘲笑他一慣的小氣:“再說,我已經吃過了,還是改天再‘請’我吧!”

    “你吃過了呀,那麽,請你吃晚飯,好嗎?”穆濤步步緊逼。

    “這個,……,還是改天我約你好了?”我說。

    “要不明天吧?”穆濤還不死心。

    “明天呀?還是我來聯係你吧,反正你迴來度假,要見麵還不容易的很。”我說。

    “噢,這樣啊,那我就板等你的電話。”穆濤略帶失望的掛斷。

    “有人要約你吃飯,你去吃好了,我說的畫不好不用吃飯,你還當真了。”一迴頭,顧城望著我說。

    “不是的,是我不想去,學畫要緊。”我說。

    “算了吧,你這會倒認真,啊!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又到十二點了,”他站起來,準備去燒飯,他人剛站起來,又一下坐了迴去,一隻手扶著額頭。

    “怎麽了?”我覺得他的樣子很奇怪。

    “哦,可能是坐得時間長了,猛地站起來,會有點眩暈。”他笑了笑說,扶著椅背,又慢慢站起來。

    “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吃吧,我請客。”看他的樣子,我很是擔心的說。

    “沒事。”他擺擺手,向煤氣灶走去,可是沒走幾步,他就倒下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趕緊上前拉他,剛握著他的手,就感到他的手好燙。

    “你發燒了,你發燒了還當個沒事人似的,早幹嘛了?”我著急地說:“趕緊上醫院。”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不要上什麽醫院。”他試圖站起來,努力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躺倒在地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要睡一會了。”

    “哎呀,你還真睡呀,我要帶你去醫院呢?”我費力地拽他,他靜靜地躺著,連話也不說了, “喂,你醒醒呀?”我急死了,這會,他比喝醉那會還重,那會,好歹他沒睡著呀,又咬緊牙關拚力試了幾下,還是背不動,怎麽帶他下四樓,上醫院呀。

    “穆濤,快來!”

    “怎麽這麽快就想見我了?”

    “少費話,快來幫忙,幫我背人上醫院呀!”

    “啊?出什麽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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