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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清和宋路希都不明白,為什麽我和初一的學生有這麽大的仇,弄的整個學校都轟動。我就把那天我是如何被初一的學生偷襲,又還被打暈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煙疤女找人走過場,郭強隔空恐嚇我的事也都學了一遍。宋路希聽完後就怒了,說她要幫我找人報仇。我開玩笑的問她找誰,不會又是那個大飛吧?宋路希一本正經的說:“對啊,就找大飛怎麽了?”


    我笑了笑,問宋路希:“大飛還是以前那個暴脾氣?”宋路希點點頭:“恩,怎麽了暴脾氣不好嗎?能幫你搞定就行了唄。”我以前覺得大飛脾氣暴躁,但是和宋路希好了之後,我才了解她倆真的是物以類聚。宋路希一直看我,好像就在等我一聲令下,她立馬出去給大飛打電話。


    我跟宋路希說:“你放心吧,你男朋友我,能應付的來,還有再以後出事了,你得先找我,再找那個大飛。”宋路希撅著小嘴,說我小心眼。這時我們旁邊的譚潔笑了出了聲,譚潔雖然沒有坐在她的位置上,不過就坐在離我們很近的座位上。我們3個說話,她全聽見了,當然我也沒有防著她。


    宋路希迴頭指著她說:“你笑個屁啊。”譚潔當時把手中的一本故事會拿了起來,對著宋路希晃了晃說:“笑話好笑。”宋路希氣的就要從我書桌上拿一本書去扔譚潔,我和慕容清清同時把宋路希給製止了。慕容清清埋怨宋路希:“你搭理她幹什麽。”宋路希哼了一聲,然後拉著我,要我出去和她說話,不願在教室裏看見譚潔。


    我和宋路希還有慕容清清在操場上說了一中午的話,慕容清清讓我以後不要再這麽衝動,而宋路希則是相反,她意思我可以衝動,但是必須得找人幫忙。兩個女生都是為了我好,我都特別的感動。此時我心裏也舒服了很多,我這次為什麽這麽生氣?以前我也不是沒被人打過,被偷襲也有過,之所以這麽生氣,就是因為我一直憋著,沒有跟任何人說,氣這玩意都是越憋越大,才差點導致我因為衝動而惹了大事。


    午休時迴到教室,馬北一崔程凱還有小矬子都圍了過來,問我在教導處怎麽弄的。我告訴他們,我沒什麽事。馬北一還挺愧疚的,說沒幫上我的忙,說他們十虎十狼十一過後,肯定會再出麵教育初一的學生。馬北一和崔程凱走後,小矬子跟我小聲的說:“別指望他們了,還不如就咱6個人,比他們20個人還猛。”


    我笑一笑,跟小矬子說:“行了,你不惜吹吧,人家初一追咱們的時候,你不是跑的最快。小矬子解釋說:“我哪有?”譚潔在旁邊又笑了,還沒等小矬子問她笑什麽,我就說譚潔:“你怎麽看故事會又看到笑話了?”譚潔朝我伸舌頭,說:“不愛搭理你。”


    小矬子走後,我趴在桌子上,準備睡一會。譚潔也趴在了我的旁邊,用胳膊碰了碰我。我問她:“幹嘛?”譚潔說:“老對,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我沒說話,譚潔說:“你發沒發現,你們喜歡一直找熟人幫忙,在我們那打架可不是這樣。”我沒明白譚潔的意思,我說:“那你什麽意思,讓我去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幫我來學校打架?”


    譚潔說:“我的意思是,花錢找一些類似黑社會之類的陌生人來幫忙。”我用瞧不起的口氣跟譚潔說:“就是個學校打架,還找什麽黑社會,再說了,我們大連人打的就是義氣和關係,不喜歡扯上錢。”譚潔說:“算了吧,別看我不太知道你們的事,但是我能看出來,在咱學校沒幾個人和你講義氣,而且你們找熟人打架也還得用錢。”


    譚潔這話說的不假,的確是如此。接下來譚潔說了一番比較恐怖的話:“你是不是沒錢啊,我可以借你。我聽我舅說,大連找人卸一隻胳膊隻要1000元,打斷一條腿1500。”我在一旁說:“行了,別說這些了,和我沒關係。”譚潔哼了一聲,用大連說:“不說拉倒。”


    譚潔剛剛這番話,有點嚇人,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如果她要是用這種辦法報複宋路希可怎麽辦。不過她剛剛透露了一個信息,她說她舅告訴她的這些,說明她舅在大連啊。於是我就追問;“你舅怎麽知道的這些?”譚潔說:“我哪知道。”我繼續問她:“你舅是大連人嗎?”譚潔說:“不是啊,不過來大連十多年了,我舅媽是大連人。”


    我好像又知道了不少東西,我問她:“你是不是和你舅現在住在一起啊,因為上次送你迴家,感覺你好像自己住,不像你父母和你住一起。”譚潔恩了一聲,然後歎了口氣,跟我說:“既然讓你猜出來了,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事吧。”


    我說:“真的假的,你要跟我說你的事,以前那麽問你,你也沒說過啊。”譚潔說:“那是因為以前我不喜歡你。”雖然我倆此時都低著頭趴在桌子上,彼此沒有看到對方,但是在譚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能想象到她此時那嫵媚勾人的眼神。


    我沒有問出口,一下句我該問的話,那譚潔如果真的是喜歡我了,我隻會感覺特別的尷尬,絲毫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感覺。譚潔也沒有說其他的,就開始給我講她的故事。


    譚潔原名不叫這個名字,她是湖南嶽陽人。原諒我的無知,當時的我都不知道湖南在哪,更沒聽說過嶽陽。所以我就打斷問她:“湖南在哪個湖的南麵?”譚潔使勁的在桌子下麵踢了我一腳,說:“洞庭湖。你別打斷我了,讓我給你說完,你再問。”我哦了一聲,讓譚潔繼續說下去。


    譚潔初一的時候是個很乖的女生,不懂什麽叫談戀愛,隻知道學習。喜歡唱歌,跳舞之類的藝術,而且她的性格是那種張揚的類型,所以就被她們學校的小太妹小混子給盯上了。那群混子總把譚潔叫到她們班去欺負她,雖然沒有打她,但是總讓她做一些很傷自尊的事。


    慢慢的譚潔就開始學壞了,她發現她是那種很容易讓男生喜歡的女生。所以認識了不少校外的混子,讓校外的那些混子罩著她。開始是朋友關係,後來有些混子說喜歡她,要和她談戀愛。她不同意,那些混子就不放她走,逼她和他們談戀愛。譚潔此時又強調她那時什麽也不懂,就隨口答應了。然後那些要求和她談戀愛的混子們,就輪番的把她親了。


    對,沒有聽錯,她的初吻被同時很多人一起奪走的。親完譚潔後,譚潔就一路哭著迴家,迴到家不停的刷牙,把嘴和牙都刷出了血。譚潔說她哭了一天一夜,雖然她說的很可憐,但是我聽的很可笑。譚潔繼續說她的故事,大概就是她如何一步步的變壞,如何從被欺負變成了欺負別人。


    直到有一次,譚潔的好朋友被一個男生給欺負了,她找人幫她朋友。結果給那個男生打成了下半身癱瘓。這時譚潔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她就被她媽媽安排到了大連來讀書。並且名字都改成了現在的譚潔。在那時,改名是挺容易的,不像現在特別的麻煩。


    聽譚潔說,現在湖南嶽陽的警察都在找她,她媽和她爸並沒有跟她一起來大連,而是在她家鄉處理她的事。她現在和她的舅舅住在一起,不過她媽怕她有時不方便,所以又在教室大廈給譚潔租了一個房子,也方便她從湖南來大連看她。譚潔說她剛剛來大連的時候,感覺活的很沒意思,而且每一天都過得很壓抑。


    前麵的經曆我聽的還算仔細,後麵她的所謂生活感受,我就懶得聽了。說句不好聽的,你譚潔壓不壓抑和我沒有關係,而且她這人心眼太多了,我沒見過哪個壓抑的初中生,會穿著半透明的衣服,而且整天穿著深色的內衣。怎麽?穿得暴露,就不壓抑了,喜歡勾搭男生,還會覺得自己活的沒意思?


    等譚潔說完她故事的時候,午休正好也結束了,我倆彼此把頭抬起來,互相看著對方。譚潔問我聽完後有什麽感受,我說:“沒啥啊,就是很普通的女混子經曆而已。隻能說你比較倒黴,像我們這,給人打壞的是常有的事,能懶就賴,賴不掉的,也是動手打人的負責,沒聽說過找人的也要負責,而且還需要轉學到外地。”


    譚潔對我翻了個白眼,說:“愛信不信,不過你不準跟別人說我的故事。”說完就把頭轉了過去,我拍了拍她的胳膊,說:“那你都給我講了這麽多,能不能再說說別的?”譚潔問我什麽別的?我說:“就是你為什麽要在我們學校裝老實人,而且被欺負也不還手?這明顯不像你剛剛所說的,你是出來混過的。”


    譚潔說了一句:“你聽沒聽說過,會咬人的狗都不叫,等我想張嘴咬人的時候,就一口咬死她。”譚潔口中的她,就是宋路希,這我肯定能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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