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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下半夜,我感覺有人碰我,我睜眼一看,是煙疤女。原來煙疤女怕我冷,給我拿個毯子蓋,還讓我繼續睡。感覺她像個大姐姐一樣,挺會照顧人的。


    早上我和煙疤女前後差不多一起醒了,以前上初中高中時,特別奇怪,好像腦子裏有鬧鈴似的,到了那個點就會醒。那譚潔還在睡,煙疤女讓我不用管她,反正是仁至義盡了。


    我和煙疤女一起出了譚潔的家,坐車去學校。在路上我問煙疤女:“晨姐,你以前見沒見過喝大之後尿褲子的?”煙疤女:“我是沒見過,但是我聽說過,對了,以後她的事你別再找我,你自己也別彪唿唿的跟著參合,還有讓昨天那個孟鑄在學校裏別亂說話,要是把昨晚那事傳出去,你倆都不用在咱學校念了。


    我恩了一聲,讓煙疤女放心,肯定不會再給她添麻煩。煙疤女想了一下,跟我說::“如果你那同學,真的想用這種方式混出來,我給她推薦一個人,馬堅凡外號小馬哥。咱49中校門口常年大混子,比昨晚那倆混的好多了。那小馬哥不貪財,就喜歡像她這樣倒貼的。話我給你扔在這了,她要是想的話,讓她來找我就行了。


    到了學校,我跟班主任說了一聲,告訴她譚潔病了,今天不來了。班主任問我怎麽知道的,還問為什麽能告訴我,就不能聯係她?我立馬就生氣了,我說:“是譚潔請假,不是我請假,你對我來什麽勁,我天天來學校上課,不是天天讓你給我氣受的。”大清早,我又和班主任吵了起來,全班同學都習以為常了,連馬北一這次也不插嘴了。


    班主任她不敢打我,不過會用手一直推我,我當然不會彪唿唿的因為她推我,我就還手。讓她推,我就用話氣她,班主任當時把嗓子都喊啞了。早自習學校裏都特別的安靜,雖然我倆在教室裏吵架,但是估計整個走廊都能聽見她的叫聲。


    旁邊9班的班主任聽不下去了,來到我班門口,跟我班班主任說:“把他扔去教導處就完了唄,你生這麽大氣幹嘛。”班主任又使勁的推了我一下,罵我:“滾,趕緊去教導處,不行你就換班,我教育不了你。”


    我再次來到了教導處,這一次班主任先跟教導處主任訴了一頓苦。我發現班主任在教導處主任麵前,簡直就像班長在她前麵一樣的感覺。教導處主任好像有點煩我班班主任,都沒怎麽認真聽,一直在寫東西。


    等班主任說完了,教導處主任才說:“你走吧,把他扔在這就行了。”等班主任一走,我也學精了,這教導處主任吃軟不吃硬,上次我就看出來了。我立馬裝可憐說:“主任,今天絕對不是我的錯。”教導處主任看看我:“問我,你是不是前兩天才來過啊。”


    我趕緊說:“是啊,上次你還給我倒水了,我呆了一上午。”教導處主任笑笑說:“我今天沒空給你倒水,我挺忙的。”我說:“沒事,主任你忙,我給你倒水。”我去拿暖瓶倒水,發現暖瓶是空的,我跟主任打了一聲招唿,拿著暖瓶去給主任打熱水。迴來之後,又給主任倒了一杯水。主任跟我說謝謝,繼續寫她的工作,和上次一樣,根本沒打算處理我。


    主任寫了一節課的時間,我當時就把教導處當成家了,隨便找了一本書,在沙發上坐著看書。快下課的時候,有人一下子把教導處的門推開了,下了我一跳。我一看,我的天,是校長。校長沒進來,在門口跟教導處主任說:“一會開會,我得去區裏一趟,你來開吧。”


    主任迴應了一聲好,校長看看我,問主任:“這誰啊?讓他迴去上課。”主任立馬跟我說:“你迴去上課吧。”我哦了一聲,立馬出了教導處,往班級的方向走。我當時根本沒迴班級,又跑到外麵小賣鋪嗑瓜子去了。這倒好,以後隻要是班主任讓我去教導處,我去喝口水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逃課了。


    其實我這樣的都不算什麽,聽說初三之後,老師基本都不管學生了,尤其是差生,你愛念不念,要不然我們學校每天逃課的學生也不會那麽多。我這次一逃就是一上午,嗑完瓜子,我跑到昨天的彩虹遊戲廳去玩遊戲機。遊戲廳上午根本沒幾個人,除了幾個逃課的學生,就是那些天天玩麻將機的賭徒。


    那些帶著金鏈子,光著膀子玩麻將機的大混子,他們才不會搶我們這樣初中生的錢,所以我也不用擔心被搶。我右手不好,所以隻能搬了個凳子在那些混子後麵看他們拍麻將。還別說拍麻將機挺有意思的,有個混子一會賺了300多分,也就是300元。然後把老板喊來,老板給了他200元,機器重啟,又給他重新上了100分。


    我在後麵沒看懂為什麽要這麽做,等老板走後,我問那混子:“哥,你怎麽重新玩了啊?”那混子迴頭看看我跟我解釋:“這機器,過了300分,他就開始吞你分,10把不讓你胡一把,重啟就好了,別說我沒教你。”我又問:“那上多少分,才能玩啊?”那混子說:“最少10分,你要是玩,我喊老板給你上10分,你有錢嗎?”


    我當時兜裏還真有10元錢,我就讓混子喊了老板。老板給我上分的時候告訴我,白天我可以玩麻將機,但是晚上放學的時間,像我這麽大的學生就不能玩麻將機了。我這10分,玩了10把,每次壓一分,一把沒胡。氣的我想砸機器,剛剛教我的那混子說我不會玩,然後把老板喊來,他在我的機器上又上了100分。


    這一次他教我該如何玩麻將機,都有什麽訣竅。當然我隻是白玩而已,賺錢是人家的,不過輸錢也不用我賠。我在遊戲廳打了一天的麻將機,也和這個混子算是認識了,我喊他麻將哥。晚上快放學的時候,才跑迴學校。迴去後問黃雪婗,老師有沒有問我,黃雪婗告訴我沒有。還問我怎麽在教導處呆了一天,是不是給我處分了?我跟黃雪婗吹牛b,說下次我帶她去參觀教導處,讓主任給我倆倒茶水。


    放學後,昨天的唐帥和石英傑都沒出現在校門口,聽師兄說,胳膊脫臼最快也得1個月才能恢複,估計這一個月都看不見那個唐帥了。今天沒有在大廳裏看到慕容清清,所以我就在校門口等她。不過等來的卻是宋路希,我好幾天都沒看見她了。我剛剛想轉過頭,假裝沒看見她,誰知道她還朝我走了過來。


    我隻能跟她打招唿:“放學了?”宋路希:“等誰呢?”我:“等我妹。”宋路希:“別等了,我問點事,有時間嗎?”我恩了一聲,於是我和宋路希就一起往車站走。宋路希問我要了一根煙,我說:“在這抽不太好吧,要不咱倆走小路吧,別坐車了。”宋路希沒說話,算是同意了。


    我倆走進了小路,我和宋路希才點煙抽。宋路希問我:“鍾鵬,聽說你和你班的那個轉校生好了?”我立馬問:“聽誰說的,這不是造謠嗎!”我剛剛說完,再一轉頭看宋路希,她竟然哭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靠,我當時就慌了,這可怎麽辦。


    本來還和她賭氣呢,現在什麽也顧不得了,隻能哄宋路希:“你別哭啊,我這不跟你解釋了嗎,我和誰也沒好,我真的沒騙你。”宋路希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我哄了她一路,她也哭了一路。一直到她家樓下,宋路希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哭。


    這時宋路希擦了擦眼淚,跟我說:“太丟人了,都被別人看見了。”丟人我聽了之後,哭笑不得。宋路希又對我說了一句:“你不用可憐我,我哭完就好了,咱倆以前什麽樣,以後就什麽樣,我迴家了。”說完轉身就走,我也沒叫住她。


    迴去的路上我在想今天這叫什麽事,宋路希這算是跟我服軟了吧?還說什麽不要可憐她,這明顯就是讓我可憐她啊。當然我現在最喜歡的女生就是宋路希。所以她服軟,那我肯定會跟她和好。不過我要吊著她一點,別以後再為了一些破事,我不答應她,就跟我鬧分手。


    迴到家,我媽把我說了一頓,讓我以後不準隨隨便便就不迴來。吃完飯,我和慕容清清進屋聊天,我才知道,今天宋路希來找我談,是因為慕容清清刺激了她。慕容清清告訴宋路希,我昨晚和譚潔在一起,還說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這才引發了,宋路希在我麵前哭了一路。


    不得不說慕容清清這事幹的漂亮,像是我妹妹該幹的事。本來剛剛對譚潔有一點好感,結果她是想利用我出來混,我果斷放棄這個念頭。於是晚上我給宋路希打了電話,我倆聊了很久,在電話裏又罵又笑的,就是沒有哭,總算是找迴了放暑假時的感覺,所以也算是重歸於好。


    和宋路希聊完電話,慕容清清在一旁帶有深意的跟我說:“哥,你班的那個轉校生譚潔要倒黴了,你信不信?我太了解宋路希了。我說:“不能啊,你想多了,再說了,張凱他們都在追譚潔,宋路希不得給張凱他們麵子?”慕容清清冷笑了一聲,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好像是她們有什麽計劃,不能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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