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為王冒牌王爺的枯燥生活第一百四十五章練兵晉國石元州的襄平鎮。


    這裏,原本是燕國和齊國的交界處,十年之前,晉國打敗了燕國,掠奪了此處地方。


    而這個襄平鎮,在當初也因為晉軍到來,化為一片白地。


    襄平鎮經過十年的發展,原本被燒掉的村子,被勤勞的人們重新建立起來,而今的襄平鎮,仿佛又迴到了當初的熱鬧。


    正在這時,小鎮外走過來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手裏提著一柄長槍,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眼神兇狠,讓人看了不敢接近。


    有個膽大的人走過去,問他:“喂,小子,你是哪裏人啊?”


    年輕人蓬頭垢麵,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走向了一處長滿青草,已經破敗不堪的院子。


    他駐足在院子前,看著滿院的雜草,以及因為大火被燒成廢墟的房屋。


    這間院子,是在十年前被大火燒毀的。


    其實說是被大火燒毀,不如說是因為兵災。


    而今這麽多年了,都沒有人過來修繕。


    年輕人看著眼前的房屋,眼眶有些濕潤了。


    顯然,這間院子,和他的關係匪淺。


    很快,年輕人不知道想起什麽,眼睛裏冒出了火光。


    火光宛如當年燒毀他家房子的火光一樣。


    “十年了,我又迴來了,爹,娘,我在山上跟著師傅學習武藝,學習帶兵打仗的道理,而今我迴來了,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李延信,李延信!我一定要殺了你,到如今,你也二十多歲了吧。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為我的爹娘,為我的家報仇的!”


    年輕人的手緊緊攥著長槍,臉上寫滿了風霜,和仇恨。


    十年之前,晉軍主力,在太師李延護的帶領下,所向披靡。


    燕國的軍隊,被他打得丟盔卸甲,倉換而逃。


    而正在那時,有一個年紀僅僅十二歲的皇族成員,跟著太師李延護一起出征。


    那人,正是李浪所代替的襄王李延信了。


    李延信當時,才十二歲,那時候,是他第一次帶兵。


    自然,李延護不可能讓他去上戰場,而是讓他帶了百人的晉國兵卒,在戰場的周圍轉轉。


    不過,李延護在李延信走之前,再三交代,帶兵就帶兵,除非遇到危險的情況,不然,不準隨便使用手上的一百親兵。


    李延信並不喜歡李延護,自然也不會將他的話,聽進耳朵裏。


    那一天,正好帶著兵,來到了這個襄平鎮。


    當時,這個鎮,是屬於燕國的領土。


    可是,駐守在襄平鎮的燕國守兵,恰好被前線的燕國統帥,調到了戰場去,襄平鎮因此處於沒有兵丁的狀態。


    李延信從探子那得到了這個情況,便下令,跟隨的一百親兵們,一齊向鎮子殺去。


    無論男女,無論老幼,通通成為了襄王李延信第一次帶兵立功的功績點。


    他帶著親兵,進入襄平鎮後,如入無人之境。


    他見人就殺,見雞就砍,年僅十二歲,就表現出了暴戾的一麵。


    要不是燕軍,在後麵趕來,他李延信可能要將所有襄平鎮的人殺光了。


    年輕人的思緒,迴到了現在。


    當時,他是被自己師傅,帶離這裏的。


    而今迴來了,連他父母家人的屍骨都沒能找到。


    他隻能朝著自家的院子拜了三拜,這才重新往南麵而去。


    此時的他,準備去南方,去南方的邯鄲城,幹一件大事。


    “喂,和你說話呢,你怎麽……哎呦!”


    剛才搭訕的人,走上前,本要搭住年輕人的肩膀,可自己的手,卻被對方從內向外發出的力氣,給震傷了。


    搭訕的人,討了一個沒趣,看著漸漸走遠的年輕人,啐了一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


    “這個人,和年輕時的木秀長得好像啊。”


    正在這時,有一個老人從搭訕的人身邊走過,他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遠去的年輕人,嘴裏說道。


    搭訕之人看著老人,說道:“你指的是這個院子原來的主人,木秀?”


    老人道:“是啊,我記得當年,木秀一家人,包括木秀的妻子,還有他的孩子木吉,全被大火燒死了,可這個年輕人怎麽會對木秀家扣頭呢?他扣頭的樣子,好虔誠,莫非是木家的遠方親戚?”


    “誰知道,一個神經病……”


    “如果是什麽遠方親戚,十年了,怎麽現在才來呢?”


    ……


    ……


    “襄王殿下,我真的有事,不能陪你進宮啊。”


    “來都來了,幹嘛要走呢?”


    去往皇宮的宮廷馬車上,和李浪尬聊了半天的涼國三皇子,終於忍不住,打算在進宮之前,就下車去。


    前幾天,剛見過皇帝,如今再叫他進宮,他實在不知道和皇帝說什麽好。


    用什麽理由進宮呢?


    眼前這個襄王有點自來熟,可涼國三皇子表示,他並不想和襄王太過親近啊。


    他知道如今的晉國朝堂,雖然是晉皇主持朝政,但有一大半的權力,都落在了坤寧宮的那位皇後娘娘手上。


    兩宮之爭,他涼國三皇子早有耳聞啊。


    在晉國的權力之爭,還沒分出勝負前,他不想站任何一方勢力的隊伍。


    如果就這樣被李浪興師動眾地帶進皇宮,他涼國三皇子,擔心那位皇後娘娘會不會有什麽其他想法,以為自己加入了晉皇陣營,這可就不大好了啊。


    涼國三皇子握住李浪的手,說:“襄王殿下,你的熱情,我實在消受不起,可今天,我是真的有事情,要不這樣,改日,我做東,請你襄王到邯鄲城最大的酒樓,喝一個痛快,今日,我真的有事,你就當我是一個屁,給放了吧。”


    李浪聽到這個,哈哈一笑道:“可是,我和康王你,真是一見如故,不舍得你離開……”


    “襄王,你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成嗎?求你放我下車。”


    涼國三皇子苦苦哀求。


    李浪笑了笑說:“我喜歡你活著的樣子……”


    “……”


    涼國三皇子怔了一怔,隨後站起身道:‘真不行了,我還有書信要寫,襄王殿下,我知道你的好心,我也把你當作一個朋友了,可今天,真的不行……’


    說著話,涼國三皇子便讓外麵的車夫,將馬車停下。


    李浪看了看他,隨後歎氣道:“好吧,隻要康王殿下知道我的心意就成,既然你不想和我進宮,那我們改日再聊吧。”


    涼國三皇子如蒙大赦,點頭道:“好,改日,下次一定啊。”


    涼國三皇子下了馬車,往自己涼國的馬車上鑽後,李浪這輛宮廷馬車才重新上路。


    坐在車廂裏的李浪,望著涼國使臣遠去的馬車,心裏不禁覺得這個涼國三皇子有點可愛。


    坐在他對麵的薄公公問道:“襄王殿下,方才,你為何要幫秦國的人呢?”


    “嗯?薄公公,你何出此言啊?”


    李浪迴過神,被問得有點心虛。


    薄公公道:“方才的事情,奴婢都看在眼裏了,這位三皇子殿下,分明是想讓秦國那邊的人下不來台,當時,我們隻要作壁上觀就行了,其實不需要插手的吧。”


    這個人可真多嘴啊。


    李浪想了想說:“薄公公,你該不會以為我因為想要將那個什麽秦國長公主,收進我的襄王府,才去幫忙的吧?”


    難道不是嗎?


    薄公公沒有開口迴答,卻做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李浪突然笑道:“薄公公,你真的是多心了,方才那樣的情況,我們晉國真的應該做什麽壁上觀?如果,秦涼涼國,真的在我們邯鄲城裏,撕打起來,事情鬧嚴重了,又該如何收場呢?


    我做的這個,可全都是為了將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啊,這一切,都是為了晉國,可沒有半點的兒女情長在內。”


    “這,是,是奴婢看錯王爺,還請王爺勿怪……”


    薄公公還是被李浪的話,給說服了。


    “沒什麽,邯鄲城的人,都把我看成隻知道女人,不知道江山的王爺,其實啊,這是大錯特錯。我愛美人,但我也更愛晉國的萬裏河山啊。”


    李浪笑嘻嘻地跟薄公公講著話。


    其實,他還是原來那個隻愛美人的李浪。


    “殿下,公公,皇城到了。”


    就在說話的時候,皇宮的大門口已在眼前。


    接著,馬車進入宮門口,直接往大明宮而去。


    當到了大明宮的時候,李浪在薄公公的帶領下,才到了皇帝辦公的書房。


    彼時,晉皇和雲國公在書房裏等待李浪多時。


    當他到的時候,晉皇不禁好奇問道:“怎麽,路上遇到什麽情況了?”


    李浪知無不言,將剛剛在朱雀大街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了晉皇聽。


    晉皇聽後,點頭道:“秦涼涼國,素有恩怨,二郎這個做法,是十分對的。”


    “是,能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本分。”


    李浪說話的時候,偏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雲國公。


    自從上次,和雲秀一起,辦完雲家的喪事後,就沒見過這個老頭了。


    他發現,才過幾天啊,雲國公頭上竟有百分之八十,都長起了白發。


    失去親人的滋味,還真不好受啊。


    這時候,晉皇看著李浪,說道:“二郎,今日叫你進宮,你可知所為何事嗎?”


    李浪把目光從雲國公的頭上收迴來,對晉皇道:“臣弟不知。”


    晉皇看向雲國公道:“雲國公明日就要啟程前往宋國,在走之前,我讓他留下了一本練兵的兵書給你。”


    “兵書?”


    李浪的目光,又重新投在雲國公身上。


    他記得自己扮做梅長蘇時,聽胡皇後分析過,晉皇在春闈考試過後,很可能要自己這個襄王開始練一支屬於自己的親兵了。


    如今,被晉皇這麽一說,恐怕真的是八九不離十了。


    晉皇這時道:“是啊,如今我們大晉,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士氣正旺,可是就算贏了,也損耗了我晉國的兵力,所以,朕想讓你幫朕練出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來,二郎,你能否辦到啊?”


    “陛下,你這個……”


    利歐路撓了撓頭,說道:“我從來沒帶過兵,你就算給了我這本兵書,我也不一定能帶出帶出一支精銳出來啊。”


    精銳?


    一旁的雲國公聽到這個,心裏不禁好笑。


    眼前這個襄王,自己的準女婿,好囂張啊。


    可他並不看好。


    但是,不看好歸不看好,自己還是要出一份力的,怎麽說也站在皇帝這個陣營了啊。


    晉皇笑著說:“朕不要你帶出一支對精銳的兵來,你隻要給朕訓練出一支可以打仗的兵就行了。”


    就在這時,雲國公將懷裏的一本練兵用的兵書,親手交給了李浪。


    這本兵書,是他根據以往的軍事前輩,以及自己行軍十多年來的經驗,編製而成的一本練兵兵書。


    這本兵書,囊括了各種練兵之法,是所有帶兵打仗的將軍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寶物。


    如今,李浪竟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


    他得到這個東西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叫人刊印出來,賣出去發財。


    當然,想法也就想想而已。


    他拿著手上的兵書,說道:“可是,空有兵書,陛下難道是讓臣弟紙上練兵嗎?”


    晉皇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讓你去羽林軍裏挑選幾個會練兵的將軍,到時你讓他們幫你選兵,練兵……”


    “羽林軍?那可是皇後的人啊。”


    李浪很大膽地將這話說了出來。


    晉皇卻道:“就算這樣,難道還不許朕在羽林軍裏,挑幾個人出來?朕一會兒就下一道聖旨,諒那羽林軍的人,也不敢抗旨不尊啊。”


    晉皇看起來,並不畏懼皇後。


    這個當然。


    可是,李浪還是擔憂羽林軍的人會不聽話。


    隻是皇帝已經拉下臉麵,做到了這一步,李浪還真的不好再說什麽。


    隻好抬手道:“是,還請皇兄放心,臣弟一定能練出一支精兵出來的,不管前麵有何兇險,有何困難,臣弟都能勇敢度過。”


    “嗬嗬,你有這樣的心思,朕心甚慰。”


    晉皇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明日早朝,朕就頒下聖旨,命兵部的人,發下文書,讓你在邯鄲城周圍開始募兵,還要他們給你提供兵器、帳房、弓箭等等練兵要用的東西。”


    “多謝皇兄,不過的話……”


    李浪想了想,將那天在坤寧宮胡皇後和胡維的講話,用自己的方式說給了晉皇聽。


    晉皇眉頭皺起來,狐疑地說道:“皇後她們,也要練兵?二郎,這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李浪點頭道:“是啊,這隻是臣弟的一個猜測。”


    雲國公這時候說道:“陛下,襄王的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我們要想個完全之策,那成王之子李延師,在軍中也是有一點名聲的,是個打仗的好手,若皇後那邊派出李延師來帶兵,和襄王一比雌雄的話,臣擔心襄王,不是他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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