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明月所在的組織,一直做青年王爺的替身,長此以往,對李浪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浪想的不過是翻身魚肉把歌唱。


    許久本就是該死之人,他起初還不知道安排什麽理由殺死對方,殺死後又不知道該怎麽和明月解釋。


    許久和青年王爺,都是李浪要解決掉的人,對於明月,李浪他想拉攏過來。


    所以,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將這二人幹掉。


    可如今,令自己意外的是,這個許久居然是青年王爺身邊的內奸,四姓的手下。


    或許,他也效忠於某個組織。


    李浪不知道四姓的後裔們藏在哪裏,更不知道他臆想出來的組織存不存在。


    但他能預判的是,地上的許久,肯定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他們了。


    除此外,青年王爺的行蹤可能也被他們給知道。


    他們有可能派人前去抓青年王爺,也說不準啊。


    這樣一來,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就棘手了。


    要盡快從薩衝口裏探出四姓的秘密。


    要盡快通知明月,青年王爺有危險。


    果然,虛陽侯隻是被他們給利用了。


    李浪吸了一口氣,隨後冷靜地蹲到許久的身邊,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探索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留下來。


    許久雖然死透了,但身體還有餘溫。


    搜索了一會兒後,果然被李浪搜出一塊令牌來。


    令牌木質,頂部雕刻了精美的花紋,背麵刻著一輪彎月,而正麵卻刻著“新月右護法”五個大字。


    新月?右護法?


    還真的有個秘密組織啊。


    李浪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感覺新月這兩個字不知怎麽,感覺那麽的熟悉。


    許久居然是對方組織裏的右護法,挺牛逼的啊。


    也不知道這個右護法在他們組織裏有多大的權力。


    若自己拿著這塊令牌,能撬開薩衝的嘴嗎?


    李浪如此想著,又開始摸起屍來,許久的身份令他挺意外,他現在卻想看看能否從許久的身上,搜出有關青年王爺的下落。


    隻可惜,除了剛才那塊令牌外,李浪已經摸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他歎了口氣,隨後站起身,望著薩衝的屍體,開始醞釀起情緒……


    “你安心去吧,我的目標卻還沒達成呢,你的組織,還有你真正效忠的人,都得死!”


    李浪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放開嗓門大聲唿喊了起來……


    “來人,快來人啊……”


    震耳欲聾,絲毫不亞於黑齒熊之方才在院子外大吼的音量。


    ……


    ……


    一直在外給王爺辦事的許久死了,聽說他是四姓逆黨,一直潛伏在王爺身邊。


    王爺對他信任有加,可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在剛才,那個許久將要對王爺做出不利之事時,王爺當機立斷,動用了周太祖留下來的寶貝,將那許久一招撂倒。


    當唿喊的聲音從王爺住的院子裏傳出來時,府裏的白侍衛還有黑齒侍衛,以及那個剛來的苗侍衛,一齊衝進了屋內。


    隨後便看到倒在血泊裏的逆黨許久,和一臉淡定的俊美王爺。


    當李浪殺死許久,大喊出來,把府裏的人都吸引過來之後,便有了上麵的那一番八卦傳聞。


    許久不過是王爺身邊的隨從,身份低微,連父母家人親朋好友都沒有。


    他還是逆賊黨羽。


    他的死,對任何人來說都無關緊要。


    況且,他還想行刺王爺。


    這樣卑賤的人,李浪就算殺他十次,官府也不會怪罪,朝廷也不可能追究,反而還會叫好。


    刑部裏的人,現在大多都以李浪為尊了。


    就算他已經不再是刑部右侍郎,可刑部沒有一個人敢跟這位殺死虛陽侯胡喆的王爺,對著幹啊。


    更何況,刑部尚書到現在病還沒好,刑部現在可是趙義當家。


    而趙義又是李浪的忠實擁護者。


    因此,當命案發生後,刑部的人就快速趕了過來。


    他們將許久的屍體從王府搬迴衙門,以等日後的驗屍結論。


    對於許久的身份,他們也會進行深一步的調查。


    李浪隻不過被刑部派過來的推官詢問幾句話後,便繼續他的王爺生活了。


    “老白,備車,我要去趟百花樓。”


    王府前廳。


    當李浪讓人送走過來詢問案情的刑部推官後,便和身邊的白如玉交代了一句。


    白如玉站在他的身後,奇怪地問道:“王爺,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剛剛被刺,現在還要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李浪搖了搖頭,說道:“什麽危險不危險,你王爺我向來能逢兇化吉。”


    說著話,就徑直往府外而去了。


    白如玉朝一旁的黑齒熊之攤了攤手,隨後無奈地跟了上去。


    百花樓外,李浪讓白如玉停好馬車,自己便獨自一人往樓裏而去。


    等他走進後院,走到明月的閨房時,並未見到本人。


    他不知道明月去了哪裏,心裏擔心是不是被潛伏在她身邊的內奸騙到什麽地方去了。


    出於安全考慮,立馬問了酒樓的老板娘。


    可老板娘給的答複卻是,明月隻是出門送酒了,很快就會迴來。


    李浪心裏藏著事,尋思著先在明月的閨房等待比較恰當。


    於是,他就坐在明月房間中的桌子旁,沉思了一陣。


    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沒幾下,就見明月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眉頭皺得很緊,顯然有事。


    李浪站起身,還沒去問,卻見對方那條大長腿突然朝自己踢了過來。


    “李浪,你幹的好事!”


    明月一進門,便不由分說,抬腳直接朝李浪的胸口而去。


    李浪被踢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了地上,頓時感到一陣眩暈。


    緩過勁後,他抬頭望著明月,問道:“你幹什麽?為什麽對我這麽兇?”


    明月眉毛倒豎,不答反問道:“許久是不是你殺的?背叛我們,知道是什麽罪嗎?”


    她臉上盡是怒氣,但更多的是悔恨。


    悔恨自己過於信任李浪,悔恨自己不該將不該有的情愫,放在這個叛徒身上。


    李浪捂著胸口,看著她,大聲道:“你錯了,你誤會我了,你聽我解釋……”


    “現在,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想讓我聽你的一麵之詞嗎?”


    明月的怒氣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兩隻拳頭握緊,直接朝李浪唿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李浪從沒學過武功,就算學了,也不是明月的對手。


    於是,下一刻,他便被打得鼻青臉腫,衣服都已經被對方撕爛了。


    “家暴啊。”


    李浪仰躺在地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威風凜凜的明月,此刻的自己已經放棄任何抵抗的想法了。


    如果抵抗有用的話,現在兩個人應該互換身份,而不是她騎自己。


    明月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李浪艱難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塊木牌,說道:“姑奶奶,你能不能等我把事情說完,再動手啊,可冤枉死我了……”


    當明月看到李浪手上的那塊木牌,眉頭一皺就,發現事情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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