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晉國皇宮的坤寧宮內。


    胡皇後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胡喆終於被救走了,心裏麵的一塊大石也跟著落地。


    胡家為胡喆準備的那個替身,她早就知道。


    她為胡維一早就有這樣的準備,感到十分欣慰。


    此時,她正坐在塌上,跟坐下的兩名兄弟敬酒。


    胡維和胡纏,在胡府還在操辦那個假胡喆的喪禮時,便先一步進宮了。


    兒子雖然沒死,但喪禮還是要照做,這是給外麵那些人看的啊。


    “喆兒現在已經出城了吧?”胡皇後輕輕問了一聲,臉上的喜悅,使她更加光彩照人。


    胡維拱手說:“大姐放心,喆兒有桃花衛的人親自護送,絕對出不了事情。”


    對麵的胡纏卻歎道:“隻可惜,讓那李延信看笑話了。”


    胡維笑道:“二弟,切莫沮喪,那李延信沒有證據下,逼死了胡家的獨苗,你以為我們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他?


    明日二月二十,早朝的時候,我會當庭彈劾他襄王李延信,說他濫用手中職權,威逼害死同僚一事。


    到時候,不止我出列,還有許多同僚也將出列彈劾,那時候,他李延信就不單單丟官那麽簡單了,輕則遣送他迴封地就藩,重則請皇帝,將他貶為平民,哼,有他好果子吃的。”


    “咯咯,我還把他李延信當作我們胡家日後大敵,此刻想來,今日過後,他將如螻蟻一般。我也還真是多慮了……”


    胡皇後聽後大笑,此時,衣服裏的山穀,別有一番壯麗景色。


    胡維道:“咳咳,大姐,注意儀態啊。”


    胡皇後說:“事到如今,就讓我舒服一下吧,喆兒一走,我們三人的一塊心病,便也去了。”


    胡維和胡纏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南宮蓉輕快焦急的腳步聲。


    她是從大明宮迴來的。


    胡皇後一直讓她在大明宮,服侍皇帝,一來表明她胡皇後並沒有把皇帝忘了,二來也是為了能監視皇帝的一舉一動。


    胡維胡纏二人,見到南宮蓉時,臉上帶有怨恨,恨她在胡府時百般為襄王說話,可胡皇後對南宮蓉依然寵幸有加,他們自然也無法說什麽了。


    南宮蓉走到胡皇後跟前,將手上的一份卷宗遞到胡皇後的麵前,說道:“娘娘,這是陛下叫我轉交給您的刑部卷宗。”


    “什麽卷宗?我不是說過,以後不管什麽事,讓他自己決定就好了嗎,省得總有人說我把持朝政。”


    胡皇後瞥了一眼南宮蓉手上的卷宗,話音一落,便接了過來。


    一邊心裏犯著迷糊,不知道皇帝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一邊眯起她的鳳眼,仔細看卷宗裏的內容。


    鳳眼隻是掃了一遍,她便讀完了卷宗上的內容。


    裏麵的內容,正是趙義修改過的,有關假虛陽侯,勾結叛逆,謀害襄王,殺光雲家,栽贓嫁禍胡家一事。


    看完上麵的內容,胡皇後瞬間腦袋空白,四肢發涼。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啊——”


    瞬間,她下意識爆出了尖叫。


    坐下的胡維胡纏都懵逼了,他們站起身,問道:“娘娘,怎麽了?”


    胡皇後緩過氣後,跟他們說:“喆兒,喆兒的行蹤被泄,已經為李延信所抓,被他斬首在刑部公堂之上了。”


    什麽?


    怎麽可能。


    喆兒,他們的希望,他們的未來,胡家的獨苗,就這樣死了?


    不可能啊,不敢相信啊。


    胡維把胡皇後手上的卷宗接過來,和胡纏一同看。


    看了第一遍,又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他們又看第四遍,第五遍。


    卷宗上麵洋洋灑灑寫滿了字,字跡娟秀,可見趙義這個左侍郎,他的書法著實不錯。


    可這一疊卷宗,他們隻讀出了“殺胡喆者,非李延信也。”九個字啊。


    “李延信,李延信——我艸你令堂!”


    胡維和胡纏,同時吼了出來。


    怒吼聲,在大殿裏迴蕩。


    正在此時,如遭雷擊久久沒有反應的胡皇後,突然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娘娘,皇後娘娘……”南宮蓉大叫。


    “大姐……”


    “姐姐……”


    胡維和胡纏看到這一幕,也亂起了陣腳。


    徐副統領卻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道:“還不去請太醫,皇後娘娘吐血了……”


    “皇後娘娘吐血了……”


    ……


    ……


    “住王府?”


    刑部衙門的右侍郎院子裏。


    雲秀聽了李浪的話,麵色一紅,好像想到了什麽事。


    胡仙兒兩手叉腰地說:“我們才不住你的王府,死也不去,你想得美。”


    嘿嘿,能不美嗎。


    不說胡仙兒,就說雲秀,他李浪這是第一次見對方穿女裝。


    看她嬌嫩的臉蛋,雪白的脖頸。


    再看她“s”型的身材,還有她隻堪一握的細腰,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愛不釋手啊。


    酥入骨髓的胡皇後,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明月,再加上這樣一個絕美的大家閨秀,李浪覺得如果能和她們同躺在一張床上,一定很幸福,幸福到爆啊。


    “喂,你直勾勾地盯著雲秀看,想幹嘛呢?”


    “想……咳咳……”


    李浪咳嗽一聲,迴過神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我家裏,那你們住哪?”


    雲秀看了看這間院子,說:“這裏也挺好,可如果不能住,我就住迴原來的院子去。”


    胡仙兒抱著雲秀的胳膊說:“秀兒去哪,我去哪,秀兒睡哪,我就睡哪……”


    “啵……”


    說完話,突然在雲秀的臉上親了一下。


    “住口!”


    李浪沒來得及製止,胡仙兒就這樣親了上去。


    百合啊,尼瑪,那臉是給你親的嗎?


    李浪看了檸檬不已。


    雲秀也被胡仙兒突然的這一下,給嚇到了。


    胡仙兒說:“怎麽?是不是很羨慕我能親親,而你不能啊,哼,色狼……”


    李浪被胡仙兒弄得沒脾氣,似乎有她在,自己就別想接近雲秀一步了、


    站了許久,和她們說了這麽久,他感覺自己的腰有點酸了,於是說道:“行吧,你們不願意去,就在這裏住下,天色已晚,我先迴去了。”


    李浪現在打算去平樂坊,見一見明月。


    東方不亮,西方亮,雲秀既然被胡仙兒給把持住了,那他就隻能去找明月,攻略之。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月上柳梢頭,李浪約明月於黃昏後,明月說過,隻要從苗人奉嘴裏弄出消息來,她就願意和自己談朋友。


    如今,連胡喆都被自己給弄死了,功勞恐怕要提升好幾倍了,嘿嘿,就不知道她待會兒要怎麽獎勵我。


    聽了李浪的話,雲秀剛想要說什麽,或者打算送一送李浪,卻被胡仙兒拉住,她揚起頭說:“不送啦。”


    “沒要你送……”


    李浪兇了胡仙兒一眼,而後重新走出院子。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雲秀扭了一下胡仙兒的腰間軟肉,說道:“仙兒,你剛才怎麽那樣對他。”


    “怎麽,心疼了?”


    “我哪有……”


    “沒有?那就好了,你問我為什麽那樣對他,因為我雖然感激他救了我們,但卻不想讓他嚐到任何甜頭,他就是一條大色狼,秀兒,你小心著些,不要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了……”


    雲秀的兩隻眼睛眨了一眨,笑道:“被迷惑的,恐怕另有他人吧、”


    “他人,誰啊?”胡仙兒看了雲秀一眼,突然說道:“秀兒,我現在覺得好悶,反正晚上也沒事情,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啊,去哪裏呢?”


    “聽說今晚平樂坊有花燈節,我們去那邊玩玩吧。”


    “那裏……坊門關了,怎麽辦啊?”


    “怕啥,有我呢,大不了住客棧啊。”


    “平樂坊,那裏有個百花樓是不是?”


    “怎麽,想喝酒?”


    “嗯,突然間想喝了。”


    “好,我帶你去,我們今晚不醉不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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