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光暗權象】第八章【學會麵對】
第二天清晨，“啊——老頭子快過了。”一聲驚唿聲在樓道傳開。
平時也隻有鄰居林氏老夫妻和葉憫父親處得來。一早，林老太太像平常一樣得出門，竟然發現，小葉憫躺在血泊裏，整個人被血染濕了，額頭發燙顯然是著涼了。而他的父親更是被哪個狠心的家夥砍成了血人。
聞訊而來的林老看到後，先是讓老太將葉憫洗淨了放到床上去，拿退燒藥先給孩子服下，而自己則是將地上血跡弄幹淨。
緊接著，他們倆也是簡單地處理了葉憫父親的後事，他們隻能慨歎孩子的命太苦了。在這裏，常常會有人死掉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這一燒就燒了好幾天，讓林老夫婦擔心得寢食難安，這裏的醫療也不是很好，要是趕上什麽大病就是一條人命。孩子夢裏時常揪心地哭喊，又是時常純真地笑，讓林老夫婦落淚了好幾次，葉子昊這家夥自己惹了麻煩就這樣得去了，到底還是苦了這孩子，孩子才15歲啊，一小沒有娘疼，現在又少了爹。
倒是讓林老夫婦安心的是，葉憫這孩子很乖，醒來之後不哭也不鬧。隻是原來就有點自卑的孩子越來越自閉了，老是一個人對著天空發呆，越來越不喜歡和別人說話了，附近的幾個小孩也不和他玩了。
“小憫，以後你就是男子漢了，家裏就你一個男人了，要堅強，不許哭了答應爸爸。”父親的話，葉憫一直記在心中，他不會忘記。他明白，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男人。他可以害怕，他可以傷心，但是絕對不會哭泣，這是一個承諾，對父親的一個承諾。
而讓他下定決心的不僅僅是一個承諾，那是那本筆記本。太多的事情，讓一個15歲的少年無法接受，再也沒有走出這陰霾的雨季。
“如果有一天我去了天堂，孩子你不要傷心，你要記住你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你還知道，世上除了我還有你的親人，那就是你的親父母。那時候的我撿到你，沒有好好疼你，現在，再也沒有時間讓我好好疼你了，我隻能狠心得教會你做一個能依靠的男人，別像爸一樣…………爸沒有用，留不住心愛的女人，也沒有本事讓你過上好日子。過去的十幾年，我真得很高興能和阿憫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會看到阿憫結婚的。”
一個棄嬰，一個孤兒，15年前是這樣，15年後是那樣。一個家的承諾兩次在他的人生中失去。現實有太多的不公平讓他感到無力，開始變得鬱鬱寡歡，想要自暴自棄，想要麻痹自己。如果說，生父生母可能有許多無奈的理由，那麽父親就不會為我著想，為什麽這麽自私，為一個拋棄他的女人葬送自己的生命，也許，也許……
那個時候的他，不明白愛情。如今，他還是不明白愛情。
———————自———由———分———割———線———————
“過去快多7年了，還是沒有忘記，一個人的死真的有這麽令人恐懼？”雨淺皺了皺眉，似乎對葉憫有些不滿。
自由主神隻是一絲苦笑，“雨淺別這麽說。這小子，心結太重了。”
“我知道，帝，不打算讓他來嗎？這樣的話，他可能連自由都進不了。”雨淺從空中慢慢落下，依偎在自由主神的背上。“那我就再貪婪一下，享受一下帝的溫暖。萬一，帝被光暗之主幹掉的話，我也無憾了。嘻嘻……”
隻落一串銀鈴般的嬉笑聲。
“你這小妮子……”自由主神一臉無奈，哪有這樣的女人，希望自己男人被殺掉的。
下一刻，自由主神的臉色突然變成嚴肅。
花園內一陣白光閃過，葉憫卻發現眼前不是遊戲倉的玻璃，而處在一個偌大的花園中。空氣中淡淡的幽香，一如遠方渺遠的素琴聲，悠悠，葉憫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葉憫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俊俏而妖異，驚叫道，“你是自由主神？”
自由主神笑笑，“你可以叫我，帝。”
雖然得到了證實，但是葉憫似乎沒有太多的興奮，他也不過是一串數據流罷了，隻是有更高的智能。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無禮的問題，語氣有點輕淡，應該說是不加修飾地表現情感。葉憫第一次的放肆。
自由主神沒有在意，而是詭異地問了一句，“天堂美嗎？”
“嗯？”葉憫微微錯愕，一個場景忽然閃過眼前。
自由主神轉過身，看著枝頭俏俏的雨淺，淡淡地笑，“天堂很美，因為那裏居住著很多天使。她們很善良美麗，她們的一輩子隻是守護她們塵世間牽掛的人，用每一片羽翼消除他們的災禍。”
自由主神頓了頓，“她們也會努力地做好事換的聖水洗滌親人的罪惡。”
幾秒鍾的寂靜，還是幽幽花香，隻剩下葉憫粗粗地唿吸聲。
“這花美嗎？”又是沒有頭緒的一問，但是沒有應答。
“她很美，對吧，因為她……”
“夠了。”葉憫粗暴地打斷了自由主神地話，真的很不客氣。
自由主神轉過身，臉色變得嚴厲，“莫尊？無稽之談，隻是弱者的借口。你想成為男子漢就要不斷地努力，成為強者而不是獲得強者的施舍。”
雨淺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葉憫的麵前，“喲，這就是小葉憫啊。”
葉憫的表情變得很精彩，先是對自由主神的不滿，再是對雨淺的驚嚇，“你們，到底是誰！這裏不是遊戲，不可能是遊戲！”
自由主神聳了聳肩，“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衝動。這麽美麗的女士……哦，少女在你麵前，都能吼？”
場景卻陡然一變，自由主神抓住葉憫的衣襟，“你給我像個男子漢，這點東西就把你嚇到了？”
說罷，葉憫就被狠狠地甩在地上。葉憫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臉部有溫潤的液體流淌過。突然間，葉憫的意識變得很清楚。
他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眼前，放大的是夢魘和日光獨角獸的身體。葉憫直直地盯著兩具屍體，指尖潤過血液，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隻是，臉上流過兩行清淚。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樣……會讓我……想起…………我爸的。”迴蕩在空氣裏隻是斷斷續續地抽噎聲，這一次，葉憫哭得很暢心。一個纏繞在心頭七年的結和重重的現實負擔壓，需要地隻是一個合適的契機去釋放，一場痛徹心扉的哭泣。
自由主神似乎滿意地笑了笑，接下去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是強者還是弱者，但願是強者。
———————自———由———分———割———線———————
“天堂美嗎？”那樣一個遙不可及的身影，沒有轉過身來的臉孔腦海裏有些模糊。
“嗯？”小葉憫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那時候，葉憫還很小。
“天堂很美，那裏居住著很多天使。她們很善良美麗，她們的一輩子隻是守護她們塵世間牽掛的人，用每一片羽翼消除他們的災禍。”
“那麽，天堂是不是就沒有大惡人了？”小葉憫似乎很努力地想出了一句。
那個聲音頓了頓，“不，天堂有曾經是大惡人的人，守護他們的天使會努力地做好事換的聖水洗滌他們的罪惡。”
“這花美嗎？”那是父親第一次和葉憫一起出去玩。
“嗯。”小葉憫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很美，不僅僅是顏色很美。而是另一種美，在我和阿憫心中的美。因為她一直努力地綻放，一直堅持，達到心中的願望。”
小葉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我會努力讓爸爸過上好日子的，會娶一個美麗的老婆一起照顧爸爸。”
父親笑了笑，輕輕地揉了揉葉憫的頭發，那是父親第一次舒心地笑，。
而那，是父親第一次在葉憫嘴裏聽到“莫尊”這個詞。他轉過身，臉色變得嚴厲，“莫尊？無稽之談，隻是弱者的借口。你想成為男子漢就要不斷地努力，成為強者而不是獲得強者的施舍。阿憫，記住了嗎？”
“嗯——……”小葉憫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他隻是覺得大家都再說這個詞才會告訴父親，但是他沒有想到父親很生氣。
那時的葉憫被罵哭了，卻沒有記住莫尊是弱者的借口，因為他一直希望自己成為強者，對像自己這樣的弱者莫尊。他希望自己莫尊。
一個尋常的雨夜，天空偶爾閃現的炸雷，刺目的閃光總是讓葉憫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打雷有特別的恐懼。
“你給我像個男子漢，這點東西就把你嚇到了？”父親抓住葉憫的衣襟，將他毫不客氣地拎起，似乎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告訴我，打雷可怕嗎？”父親瞪大得眼睛裏，有很多東西是當時的葉憫看不出的，比如不忍。
葉憫沒有出聲，隻是弱弱地搖了搖頭，他似乎更害怕父親。
還有那個夜，同樣的液體流淌過指尖，葉憫沒有能力留住他，沒有……
隻是冥冥中，似乎聽見父親說自己會在天堂一直守護著我。
那一晚，葉憫哭得好暢心……
第二天清晨，“啊——老頭子快過了。”一聲驚唿聲在樓道傳開。
平時也隻有鄰居林氏老夫妻和葉憫父親處得來。一早，林老太太像平常一樣得出門，竟然發現，小葉憫躺在血泊裏，整個人被血染濕了，額頭發燙顯然是著涼了。而他的父親更是被哪個狠心的家夥砍成了血人。
聞訊而來的林老看到後，先是讓老太將葉憫洗淨了放到床上去，拿退燒藥先給孩子服下，而自己則是將地上血跡弄幹淨。
緊接著，他們倆也是簡單地處理了葉憫父親的後事，他們隻能慨歎孩子的命太苦了。在這裏，常常會有人死掉的，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這一燒就燒了好幾天，讓林老夫婦擔心得寢食難安，這裏的醫療也不是很好，要是趕上什麽大病就是一條人命。孩子夢裏時常揪心地哭喊，又是時常純真地笑，讓林老夫婦落淚了好幾次，葉子昊這家夥自己惹了麻煩就這樣得去了，到底還是苦了這孩子，孩子才15歲啊，一小沒有娘疼，現在又少了爹。
倒是讓林老夫婦安心的是，葉憫這孩子很乖，醒來之後不哭也不鬧。隻是原來就有點自卑的孩子越來越自閉了，老是一個人對著天空發呆，越來越不喜歡和別人說話了，附近的幾個小孩也不和他玩了。
“小憫，以後你就是男子漢了，家裏就你一個男人了，要堅強，不許哭了答應爸爸。”父親的話，葉憫一直記在心中，他不會忘記。他明白，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男人。他可以害怕，他可以傷心，但是絕對不會哭泣，這是一個承諾，對父親的一個承諾。
而讓他下定決心的不僅僅是一個承諾，那是那本筆記本。太多的事情，讓一個15歲的少年無法接受，再也沒有走出這陰霾的雨季。
“如果有一天我去了天堂，孩子你不要傷心，你要記住你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你還知道，世上除了我還有你的親人，那就是你的親父母。那時候的我撿到你，沒有好好疼你，現在，再也沒有時間讓我好好疼你了，我隻能狠心得教會你做一個能依靠的男人，別像爸一樣…………爸沒有用，留不住心愛的女人，也沒有本事讓你過上好日子。過去的十幾年，我真得很高興能和阿憫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會看到阿憫結婚的。”
一個棄嬰，一個孤兒，15年前是這樣，15年後是那樣。一個家的承諾兩次在他的人生中失去。現實有太多的不公平讓他感到無力，開始變得鬱鬱寡歡，想要自暴自棄，想要麻痹自己。如果說，生父生母可能有許多無奈的理由，那麽父親就不會為我著想，為什麽這麽自私，為一個拋棄他的女人葬送自己的生命，也許，也許……
那個時候的他，不明白愛情。如今，他還是不明白愛情。
———————自———由———分———割———線———————
“過去快多7年了，還是沒有忘記，一個人的死真的有這麽令人恐懼？”雨淺皺了皺眉，似乎對葉憫有些不滿。
自由主神隻是一絲苦笑，“雨淺別這麽說。這小子，心結太重了。”
“我知道，帝，不打算讓他來嗎？這樣的話，他可能連自由都進不了。”雨淺從空中慢慢落下，依偎在自由主神的背上。“那我就再貪婪一下，享受一下帝的溫暖。萬一，帝被光暗之主幹掉的話，我也無憾了。嘻嘻……”
隻落一串銀鈴般的嬉笑聲。
“你這小妮子……”自由主神一臉無奈，哪有這樣的女人，希望自己男人被殺掉的。
下一刻，自由主神的臉色突然變成嚴肅。
花園內一陣白光閃過，葉憫卻發現眼前不是遊戲倉的玻璃，而處在一個偌大的花園中。空氣中淡淡的幽香，一如遠方渺遠的素琴聲，悠悠，葉憫的意識也清醒了許多。葉憫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俊俏而妖異，驚叫道，“你是自由主神？”
自由主神笑笑，“你可以叫我，帝。”
雖然得到了證實，但是葉憫似乎沒有太多的興奮，他也不過是一串數據流罷了，隻是有更高的智能。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無禮的問題，語氣有點輕淡，應該說是不加修飾地表現情感。葉憫第一次的放肆。
自由主神沒有在意，而是詭異地問了一句，“天堂美嗎？”
“嗯？”葉憫微微錯愕，一個場景忽然閃過眼前。
自由主神轉過身，看著枝頭俏俏的雨淺，淡淡地笑，“天堂很美，因為那裏居住著很多天使。她們很善良美麗，她們的一輩子隻是守護她們塵世間牽掛的人，用每一片羽翼消除他們的災禍。”
自由主神頓了頓，“她們也會努力地做好事換的聖水洗滌親人的罪惡。”
幾秒鍾的寂靜，還是幽幽花香，隻剩下葉憫粗粗地唿吸聲。
“這花美嗎？”又是沒有頭緒的一問，但是沒有應答。
“她很美，對吧，因為她……”
“夠了。”葉憫粗暴地打斷了自由主神地話，真的很不客氣。
自由主神轉過身，臉色變得嚴厲，“莫尊？無稽之談，隻是弱者的借口。你想成為男子漢就要不斷地努力，成為強者而不是獲得強者的施舍。”
雨淺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葉憫的麵前，“喲，這就是小葉憫啊。”
葉憫的表情變得很精彩，先是對自由主神的不滿，再是對雨淺的驚嚇，“你們，到底是誰！這裏不是遊戲，不可能是遊戲！”
自由主神聳了聳肩，“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衝動。這麽美麗的女士……哦，少女在你麵前，都能吼？”
場景卻陡然一變，自由主神抓住葉憫的衣襟，“你給我像個男子漢，這點東西就把你嚇到了？”
說罷，葉憫就被狠狠地甩在地上。葉憫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臉部有溫潤的液體流淌過。突然間，葉憫的意識變得很清楚。
他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眼前，放大的是夢魘和日光獨角獸的身體。葉憫直直地盯著兩具屍體，指尖潤過血液，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隻是，臉上流過兩行清淚。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樣……會讓我……想起…………我爸的。”迴蕩在空氣裏隻是斷斷續續地抽噎聲，這一次，葉憫哭得很暢心。一個纏繞在心頭七年的結和重重的現實負擔壓，需要地隻是一個合適的契機去釋放，一場痛徹心扉的哭泣。
自由主神似乎滿意地笑了笑，接下去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是強者還是弱者，但願是強者。
———————自———由———分———割———線———————
“天堂美嗎？”那樣一個遙不可及的身影，沒有轉過身來的臉孔腦海裏有些模糊。
“嗯？”小葉憫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那時候，葉憫還很小。
“天堂很美，那裏居住著很多天使。她們很善良美麗，她們的一輩子隻是守護她們塵世間牽掛的人，用每一片羽翼消除他們的災禍。”
“那麽，天堂是不是就沒有大惡人了？”小葉憫似乎很努力地想出了一句。
那個聲音頓了頓，“不，天堂有曾經是大惡人的人，守護他們的天使會努力地做好事換的聖水洗滌他們的罪惡。”
“這花美嗎？”那是父親第一次和葉憫一起出去玩。
“嗯。”小葉憫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很美，不僅僅是顏色很美。而是另一種美，在我和阿憫心中的美。因為她一直努力地綻放，一直堅持，達到心中的願望。”
小葉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嗯，我會努力讓爸爸過上好日子的，會娶一個美麗的老婆一起照顧爸爸。”
父親笑了笑，輕輕地揉了揉葉憫的頭發，那是父親第一次舒心地笑，。
而那，是父親第一次在葉憫嘴裏聽到“莫尊”這個詞。他轉過身，臉色變得嚴厲，“莫尊？無稽之談，隻是弱者的借口。你想成為男子漢就要不斷地努力，成為強者而不是獲得強者的施舍。阿憫，記住了嗎？”
“嗯——……”小葉憫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他隻是覺得大家都再說這個詞才會告訴父親，但是他沒有想到父親很生氣。
那時的葉憫被罵哭了，卻沒有記住莫尊是弱者的借口，因為他一直希望自己成為強者，對像自己這樣的弱者莫尊。他希望自己莫尊。
一個尋常的雨夜，天空偶爾閃現的炸雷，刺目的閃光總是讓葉憫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打雷有特別的恐懼。
“你給我像個男子漢，這點東西就把你嚇到了？”父親抓住葉憫的衣襟，將他毫不客氣地拎起，似乎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告訴我，打雷可怕嗎？”父親瞪大得眼睛裏，有很多東西是當時的葉憫看不出的，比如不忍。
葉憫沒有出聲，隻是弱弱地搖了搖頭，他似乎更害怕父親。
還有那個夜，同樣的液體流淌過指尖，葉憫沒有能力留住他，沒有……
隻是冥冥中，似乎聽見父親說自己會在天堂一直守護著我。
那一晚，葉憫哭得好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