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決生計問題,春草提議我們賣炭,第二天,我和春草拿著鐮刀去山上砍柴賣炭,山裏的大雪足有膝蓋那麽深,樹上的積雪稍微有一點響動,就劈頭蓋臉地蓋下來,把人堆成一個雪人。摸著自己麻木的臉,我苦澀地想,以前看白居易《賣炭翁》總是感覺舊社會如何黑暗,人民如何不平等,現在真正餓著肚子砍柴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當我們兩推著一車的碳在洛陽大街上叫賣的時候,隻有幾個人出來看了一眼,卻都搖搖頭迴到了屋內。

    終於,我們在一家員外那裏買了十文錢的碳,就在我們要拿著錢去買包子時,來了兩個地痞,搶走了我們的錢。

    春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使勁用手搓春草的臉,把她抱進懷裏,她身上燙的可怕,一種可怕的預感湧上心頭,她不會是發燒了吧。

    天陰沉沉地壓了下來,空中揚起了羽毛般的大雪,我抱著春草走遍了所有的郎中家,無一例外的被趕了出來。

    “如果每個窮人我都救,我早該關門了。”他們都這麽說。

    最後我抱著春草迴到了家,用被子把春草裹了個密不透風,我瞅著四麵牆,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我能幹什麽?我剛答應了春花要好好照顧她妹妹,現在就讓她妹妹在生死邊緣?突然一個名字浮上心頭——“柳月笙”。春草不是說他是菩薩心腸麽?我要去求他!

    柳家離洛陽城很遠,我跑了一路,終於來到那間燈火輝煌的大宅麵前,門前紅紅的燈籠象征著裏麵的人的日子,溫暖而繁華。而我和春草的日子,卻是藍色的,冰冷而恐怖。

    門口的下人把我擋在了門口,他們說,我這樣的窮鬼不能進去。我自嘲地笑笑,雖然電視上的穿越和我的不一樣,然而這一次電視卻是真的很寫實,門口的狗,古今都是一個嘴臉。

    “柳月笙!”我聲嘶力竭地喊道,既然他聽不見,那我就喊到他聽見。

    “柳月笙!”這是我來這個世界學到的第三個名字,“柳月笙!”這是我在明朝認識的唯一的菩薩心腸。“柳月笙!”這是春花不願投胎也要救的人啊。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數不清我喊了多少聲,我的嗓子早已沙啞不成音調,門口才出現了那個我熟悉的白色身影。

    “柳月笙!”我激動地跑了過去,用嘴型對他說:“救救春草!”

    他說:“好!”當晚駕著馬車和我一起趕到了我家,將春草抱迴了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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