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布偉一出包廂，頓時笑的牙都酸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他一邊感慨，一邊撥通了孫副校長的電話：“喂老孫，我發現我今天撞了個鬼了我說，邪乎。”
孫副校長問：“怎麽了老張，你這是？”
張布偉吹胡子瞪眼地道：“今天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學生。本來我相中那學生了，小模樣小身材的，都不賴。但是你知道嗎，我一打聽才知道，對方是個小車司機，一個月……四千塊。四千塊……招笑不？月薪四千塊敢上咱們新星舞蹈學院，這跟螞蟻想吃兔子有什麽區別？這特麽的還真敢想啊！”
孫副校長也笑了起來：“怎麽，你沒跟他說咱這是貴族學校，一年費用七八十萬起步？”
張布偉煞有介事地道：“講了，講了嘛。所以說我才覺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啊。那些年薪百萬的外企高管，讓子女上新星都覺得壓力很大，今天我碰見這位極品司機，人家一個月四千塊錢，竟然表現的跟喝涼水似的。我也是……醉了，醉了。”
孫副校長道：“沒準兒人家是個拆遷戶呢，家裏有錢。”
張布偉冷笑道：“有個毛線錢啊！穿的也不咋滴。我看啊，就是跟上一屆的那個……熊白玲你還記得吧？家裏開超市的那個，托關係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擠進新星來了，結果第二年就交不起學費了，賣乖賣可憐，咱們又特麽不是福利院，憑什麽要給她減免學費啊？這叫不自量力！”
孫副校長道：“這事兒我當然記得，學校多次對她進行勸退，結果他家人還找來了媒體，還去了教育局上訪，給咱們學校的聲譽帶來了很惡劣的影響。”
張布偉憤憤地道：“這簡直就是不要個b臉！今天這位，我懷疑跟熊家那情況差不多，也是個一時腦熱想往貴族學校裏擠的衝動家。老孫，我真搞不懂這些人，不是貴族你裝什麽貴族啊？越是窮逼越是虛榮心強，拉不出屎來吧，他還非要先占個茅坑。位子占下了，他們就開始耍無賴……唉，所以說我今天三五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孫副校長問：“你怎麽打發的人家？老張我告訴你，這些人都是事兒逼，你要真態度不好，他們敢去投訴你，你信嗎？所以說，就算你不打算接收，你也別埋汰人家。好說好商量，按照校董的指導方針，可以酌情讓他們一次性*交完三年的學費嘛。”
張布偉眉飛色舞地道：“告訴你，我態度好著呢！我告訴你我是怎麽打發他們的啊。我一聽對方那窮酸樣兒，我就直接給他設卡。我就告訴他們，學校有規定，準入生監護人要提供收入證明，銀行流水，固定資產這些。哈哈，他們直接就傻眼了，懵逼了。”
孫副校長道：“老張你這一招可真損啊！”
張布偉道：“我這是學的人家開發商。很多賣房子的不就這樣嗎？你想買，可以。先去銀行給你驗資，證明你有這個購買能力才能讓你交意向金。不然你瞎逼呲啦的訂上了房子，連特麽首付都交不出來，退意向金你又不退，占著茅坑不拉屎，等著房價上漲了你再倒出去，空手套白狼啊？我告訴你老孫，這都一樣的性質。”
孫副校長讚歎道：“高，實在是高！你不去賣房子真是可惜了，這客戶心理抓的這麽透。”
張布偉說道：“那當然啦！幹什麽吆喝什麽唄。好了，不跟你扯淡了，我這剛刺激完人家，出來透了口氣兒。我得迴去看看了，我敢打賭他們十有八九得知難而退。”
孫副校長道：“他們還請你吃飯了？我告訴你，少喝點兒。吃人家嘴短，他們為了讓孩子上學，可是什麽手段都能用的出來，我可是過來人，小心賴上你。”
張布偉反問道：“淨扯！我張布偉進社會一天兩天了？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屁的窮逼，我打發了不知多少撥了，都。”
孫副校長道：“這一點我倒是不得不承認，自從你卡招生後，生源的質量和素質，都有所提升，生源的家庭經濟情況明顯比以前卡的標準要高，這就很有效的杜絕了，那些個後期交不上學費的現象發生。”
“必須的嘛！貴族學校嘛，就是要體現‘貴族’二字。哼哼，有理沒錢你別進來。”張布偉得意地一揚頭，哼起了小調。
掛斷電話後。
張布偉開始倒背起手，緩緩返迴。
或許是跟學校裏那些個有錢有勢的學生家長們，打交道打多了，他覺得跟那些社會底層人士，沒有共同語言，呆起來既掉價又生分，簡直是如坐針氈。
真搞不懂白可心堂堂的白氏集團豪門大小姐，怎麽會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跌份啊！
包廂門口。
咪燦兒正好出門上衛生間。
張布偉招手叫住了她：“喂，小姑娘，你過來你過來。”
咪燦兒轉迴身看著他，卻不說話。
但反感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棵好苗子，可惜，可惜了。”張布偉又仔細打量起了咪燦兒，眼睛裏折射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惋惜感：“小姑娘，不是校長我不想收下你，實在是……是你的出身決定了一切。你也要為你哥……剛才那是你哥對吧？你也要為你哥著想啊，他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塊錢，你讓他怎麽供你上學啊？賣器官啊？”
咪燦兒眼睛瞪的大大的，沒好氣地說道：“我哥說了，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我實話告訴你，我哥他本事可大了，你是沒見。還有我們家小姐，住的大別墅，有的是錢。哼，反正比你有錢！”
張布偉噗嗤樂了：“你們家小姐？你……哦我明白了，那你父母肯定是她家的傭人吧？小姑娘，你呀還是太單純，你們小姐的錢是人家的，跟你有什麽關係呢？還有一點，我也要告訴你，你又不知道叔叔我的實力，怎麽就確定你家小姐比我有錢呢？嗬嗬，小姑娘，主要還是沒見過世麵嘛。”
咪燦兒道：“你才沒見過世麵呢！校長了不起啊？實話告訴你，我咪燦兒經曆的事情，夠你八輩子沒經曆過了。”
“喲喲喲，辣妞啊。”張布偉笑意更深，隨即湊近咪燦兒耳邊，壓低了一下聲音：“這樣吧小姑娘，校長我覺得你資質確實還可以，我可以給你開個綠燈，這樣，你迴去偷偷告訴你那個哥哥，讓他準備好三十萬打點費和一年五十三萬學費，我幫他打點一下，你就可以入學了。怎麽樣？”
咪燦兒反問：“打點費？那你要打點什麽？”
張布偉笑道：“當然是打點人情啊，新星學校裏人多眼雜，你不太符合條件，我隻能幫你走走後門兒，想想別的辦法啦。”
咪燦兒道：“你……你這是索要賄賂吧？”
“噓！”張布偉豎起中指蹭了蹭嘴唇，說道：“小聲點兒，還想不想上學了？”
其實他這個算盤打的很精明。
經由自己剛才那一番設卡盤問，對方十有八九會知難而退。
但是事情沒有絕對，萬一就像孫校長所說，他們家裏有點兒什麽家底，或者是個農村的拆遷戶，的確不差錢，那麽讓他支付個三十萬的活動費不多吧？
國情如此，哪有求人辦事不花錢的？
白小姐也是，就不知道點點他？
這時候。
門被打開了。
陸平衝他笑了一下：“進來吧張副校長，不是想要打點嗎，別跟我妹妹聊啊，跟我聊。”
嗯？他都聽到了？
順風耳啊？
張布偉遲疑了片刻後，說道：“跟孩子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
陸平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禮讓了進去，然後說道：“三十萬夠嗎？不夠的話，可以再加！”
張布偉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白可心，趕快說道：“要不，咱借一步說話？”
“借什麽借啊，就在這說。”陸平強調了一句。
“那……那我就直說了。”張布偉伸手拉拽了一下衣角，重新把手倒背到後麵，說道：“剛才我在衛生間，跟我同事……哦，也是個副校長。我們倆探討了一下你的情況。白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言不諱了。你的情況吧，確實不太符合我們新星的入學標準，而且我覺得，一年過百萬的支出，對你來說肯定也很有壓力。但是考慮到你們入學心切，這種情懷我可以理解。剛才提到了那三十萬嘛，其實吧，不是我向你們索賄。需要打點，全方位打點。畢竟新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我想白小姐肯定能聽懂我的意思。”
白可心冷哼了一聲：“老張，你從一開始就前言不搭後語，瞧不起誰呢？我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三十萬，他一分都不會給。而且，你們那個學校我們還上定了。你這一關卡住，我還可以去找你們校董，我相信他也會給我白可心這個麵子。大不了我把我的白氏集團一半的股份賣掉，你覺得這些錢夠不夠收購一個新星舞蹈學院？”
“白小姐您……您這就有點兒說笑了，說笑了。”張布偉嗬嗬笑道：“您白氏集團財大氣粗，吞下我們新星不在話下。但是白小姐，為了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司機，八杆子打不著的朋友……你犯得著拿這種狠話壓我嗎？”
“張布偉我警告你，你可以不給我白可心麵子，但是侮辱我朋友就不行！”白可心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強調道：“剛才我就看出來了，你為人師表但門縫裏看人，我告訴你，我這位朋友表麵上是個司機，但卻是汽貿城以後的股東之一，而且……”
陸平過去扶了一下白可心的肩膀，說道：“白小姐，跟他這種勢利小人犯得著生氣嗎？他不是覺得我陸平交不起學費嗎，好啊，那我就讓他睜大狗眼看看，我能不能交得起。我妹妹有沒有資格進新星上學！”
張布偉冷笑了一聲：“口氣不小啊，你想怎麽證明？”
陸平反問：“你不是想看銀行流水嗎？流水我不會讓你看，我就讓你看看我陸平今天一天的進賬，這不是流水，這隻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滴水。”
正好剛收到孔龍騙付三爺的一筆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能鎮住這個勢利校長了。
張布偉見陸平從桌子上拿起一部看起來像山寨機的手機，劃拉起了屏幕，不由得微微一怔。
但用著幾百塊錢的山寨手機，他能有多少進賬啊？
“好啊！隻要你今天這一天的進賬能超過十萬塊，不不不，兩萬就夠了，我就信你能上得起這個學！”張布偉一時間也甚是義憤，唬人誰不會，還給我玩兒這套無中生有的把戲，我今天就是要看你醜態百出。
於是。
陸平恰如其分地把剛才的到賬信息，亮到了他的麵前。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他一邊感慨，一邊撥通了孫副校長的電話：“喂老孫，我發現我今天撞了個鬼了我說，邪乎。”
孫副校長問：“怎麽了老張，你這是？”
張布偉吹胡子瞪眼地道：“今天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學生。本來我相中那學生了，小模樣小身材的，都不賴。但是你知道嗎，我一打聽才知道，對方是個小車司機，一個月……四千塊。四千塊……招笑不？月薪四千塊敢上咱們新星舞蹈學院，這跟螞蟻想吃兔子有什麽區別？這特麽的還真敢想啊！”
孫副校長也笑了起來：“怎麽，你沒跟他說咱這是貴族學校，一年費用七八十萬起步？”
張布偉煞有介事地道：“講了，講了嘛。所以說我才覺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啊。那些年薪百萬的外企高管，讓子女上新星都覺得壓力很大，今天我碰見這位極品司機，人家一個月四千塊錢，竟然表現的跟喝涼水似的。我也是……醉了，醉了。”
孫副校長道：“沒準兒人家是個拆遷戶呢，家裏有錢。”
張布偉冷笑道：“有個毛線錢啊！穿的也不咋滴。我看啊，就是跟上一屆的那個……熊白玲你還記得吧？家裏開超市的那個，托關係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擠進新星來了，結果第二年就交不起學費了，賣乖賣可憐，咱們又特麽不是福利院，憑什麽要給她減免學費啊？這叫不自量力！”
孫副校長道：“這事兒我當然記得，學校多次對她進行勸退，結果他家人還找來了媒體，還去了教育局上訪，給咱們學校的聲譽帶來了很惡劣的影響。”
張布偉憤憤地道：“這簡直就是不要個b臉！今天這位，我懷疑跟熊家那情況差不多，也是個一時腦熱想往貴族學校裏擠的衝動家。老孫，我真搞不懂這些人，不是貴族你裝什麽貴族啊？越是窮逼越是虛榮心強，拉不出屎來吧，他還非要先占個茅坑。位子占下了，他們就開始耍無賴……唉，所以說我今天三五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孫副校長問：“你怎麽打發的人家？老張我告訴你，這些人都是事兒逼，你要真態度不好，他們敢去投訴你，你信嗎？所以說，就算你不打算接收，你也別埋汰人家。好說好商量，按照校董的指導方針，可以酌情讓他們一次性*交完三年的學費嘛。”
張布偉眉飛色舞地道：“告訴你，我態度好著呢！我告訴你我是怎麽打發他們的啊。我一聽對方那窮酸樣兒，我就直接給他設卡。我就告訴他們，學校有規定，準入生監護人要提供收入證明，銀行流水，固定資產這些。哈哈，他們直接就傻眼了，懵逼了。”
孫副校長道：“老張你這一招可真損啊！”
張布偉道：“我這是學的人家開發商。很多賣房子的不就這樣嗎？你想買，可以。先去銀行給你驗資，證明你有這個購買能力才能讓你交意向金。不然你瞎逼呲啦的訂上了房子，連特麽首付都交不出來，退意向金你又不退，占著茅坑不拉屎，等著房價上漲了你再倒出去，空手套白狼啊？我告訴你老孫，這都一樣的性質。”
孫副校長讚歎道：“高，實在是高！你不去賣房子真是可惜了，這客戶心理抓的這麽透。”
張布偉說道：“那當然啦！幹什麽吆喝什麽唄。好了，不跟你扯淡了，我這剛刺激完人家，出來透了口氣兒。我得迴去看看了，我敢打賭他們十有八九得知難而退。”
孫副校長道：“他們還請你吃飯了？我告訴你，少喝點兒。吃人家嘴短，他們為了讓孩子上學，可是什麽手段都能用的出來，我可是過來人，小心賴上你。”
張布偉反問道：“淨扯！我張布偉進社會一天兩天了？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屁的窮逼，我打發了不知多少撥了，都。”
孫副校長道：“這一點我倒是不得不承認，自從你卡招生後，生源的質量和素質，都有所提升，生源的家庭經濟情況明顯比以前卡的標準要高，這就很有效的杜絕了，那些個後期交不上學費的現象發生。”
“必須的嘛！貴族學校嘛，就是要體現‘貴族’二字。哼哼，有理沒錢你別進來。”張布偉得意地一揚頭，哼起了小調。
掛斷電話後。
張布偉開始倒背起手，緩緩返迴。
或許是跟學校裏那些個有錢有勢的學生家長們，打交道打多了，他覺得跟那些社會底層人士，沒有共同語言，呆起來既掉價又生分，簡直是如坐針氈。
真搞不懂白可心堂堂的白氏集團豪門大小姐，怎麽會跟這種人混在一起？
跌份啊！
包廂門口。
咪燦兒正好出門上衛生間。
張布偉招手叫住了她：“喂，小姑娘，你過來你過來。”
咪燦兒轉迴身看著他，卻不說話。
但反感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棵好苗子，可惜，可惜了。”張布偉又仔細打量起了咪燦兒，眼睛裏折射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惋惜感：“小姑娘，不是校長我不想收下你，實在是……是你的出身決定了一切。你也要為你哥……剛才那是你哥對吧？你也要為你哥著想啊，他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塊錢，你讓他怎麽供你上學啊？賣器官啊？”
咪燦兒眼睛瞪的大大的，沒好氣地說道：“我哥說了，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我實話告訴你，我哥他本事可大了，你是沒見。還有我們家小姐，住的大別墅，有的是錢。哼，反正比你有錢！”
張布偉噗嗤樂了：“你們家小姐？你……哦我明白了，那你父母肯定是她家的傭人吧？小姑娘，你呀還是太單純，你們小姐的錢是人家的，跟你有什麽關係呢？還有一點，我也要告訴你，你又不知道叔叔我的實力，怎麽就確定你家小姐比我有錢呢？嗬嗬，小姑娘，主要還是沒見過世麵嘛。”
咪燦兒道：“你才沒見過世麵呢！校長了不起啊？實話告訴你，我咪燦兒經曆的事情，夠你八輩子沒經曆過了。”
“喲喲喲，辣妞啊。”張布偉笑意更深，隨即湊近咪燦兒耳邊，壓低了一下聲音：“這樣吧小姑娘，校長我覺得你資質確實還可以，我可以給你開個綠燈，這樣，你迴去偷偷告訴你那個哥哥，讓他準備好三十萬打點費和一年五十三萬學費，我幫他打點一下，你就可以入學了。怎麽樣？”
咪燦兒反問：“打點費？那你要打點什麽？”
張布偉笑道：“當然是打點人情啊，新星學校裏人多眼雜，你不太符合條件，我隻能幫你走走後門兒，想想別的辦法啦。”
咪燦兒道：“你……你這是索要賄賂吧？”
“噓！”張布偉豎起中指蹭了蹭嘴唇，說道：“小聲點兒，還想不想上學了？”
其實他這個算盤打的很精明。
經由自己剛才那一番設卡盤問，對方十有八九會知難而退。
但是事情沒有絕對，萬一就像孫校長所說，他們家裏有點兒什麽家底，或者是個農村的拆遷戶，的確不差錢，那麽讓他支付個三十萬的活動費不多吧？
國情如此，哪有求人辦事不花錢的？
白小姐也是，就不知道點點他？
這時候。
門被打開了。
陸平衝他笑了一下：“進來吧張副校長，不是想要打點嗎，別跟我妹妹聊啊，跟我聊。”
嗯？他都聽到了？
順風耳啊？
張布偉遲疑了片刻後，說道：“跟孩子開個玩笑，千萬別當真！”
陸平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禮讓了進去，然後說道：“三十萬夠嗎？不夠的話，可以再加！”
張布偉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白可心，趕快說道：“要不，咱借一步說話？”
“借什麽借啊，就在這說。”陸平強調了一句。
“那……那我就直說了。”張布偉伸手拉拽了一下衣角，重新把手倒背到後麵，說道：“剛才我在衛生間，跟我同事……哦，也是個副校長。我們倆探討了一下你的情況。白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言不諱了。你的情況吧，確實不太符合我們新星的入學標準，而且我覺得，一年過百萬的支出，對你來說肯定也很有壓力。但是考慮到你們入學心切，這種情懷我可以理解。剛才提到了那三十萬嘛，其實吧，不是我向你們索賄。需要打點，全方位打點。畢竟新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我想白小姐肯定能聽懂我的意思。”
白可心冷哼了一聲：“老張，你從一開始就前言不搭後語，瞧不起誰呢？我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三十萬，他一分都不會給。而且，你們那個學校我們還上定了。你這一關卡住，我還可以去找你們校董，我相信他也會給我白可心這個麵子。大不了我把我的白氏集團一半的股份賣掉，你覺得這些錢夠不夠收購一個新星舞蹈學院？”
“白小姐您……您這就有點兒說笑了，說笑了。”張布偉嗬嗬笑道：“您白氏集團財大氣粗，吞下我們新星不在話下。但是白小姐，為了這麽一個不著調的司機，八杆子打不著的朋友……你犯得著拿這種狠話壓我嗎？”
“張布偉我警告你，你可以不給我白可心麵子，但是侮辱我朋友就不行！”白可心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強調道：“剛才我就看出來了，你為人師表但門縫裏看人，我告訴你，我這位朋友表麵上是個司機，但卻是汽貿城以後的股東之一，而且……”
陸平過去扶了一下白可心的肩膀，說道：“白小姐，跟他這種勢利小人犯得著生氣嗎？他不是覺得我陸平交不起學費嗎，好啊，那我就讓他睜大狗眼看看，我能不能交得起。我妹妹有沒有資格進新星上學！”
張布偉冷笑了一聲：“口氣不小啊，你想怎麽證明？”
陸平反問：“你不是想看銀行流水嗎？流水我不會讓你看，我就讓你看看我陸平今天一天的進賬，這不是流水，這隻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滴水。”
正好剛收到孔龍騙付三爺的一筆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能鎮住這個勢利校長了。
張布偉見陸平從桌子上拿起一部看起來像山寨機的手機，劃拉起了屏幕，不由得微微一怔。
但用著幾百塊錢的山寨手機，他能有多少進賬啊？
“好啊！隻要你今天這一天的進賬能超過十萬塊，不不不，兩萬就夠了，我就信你能上得起這個學！”張布偉一時間也甚是義憤，唬人誰不會，還給我玩兒這套無中生有的把戲，我今天就是要看你醜態百出。
於是。
陸平恰如其分地把剛才的到賬信息，亮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