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桂和抬頭看了看來人。


    先是覺得麵熟。


    但。


    刹那間。


    便細思極恐。


    “鬼啊!”


    薑桂和毛骨悚然之中,突然拔腿就朝外麵跑了出去。


    鬼?


    哪來的鬼?


    隨行的眾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江遠航和柳海豹也是一頭霧水,感覺老板今天有些反常,他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而且也不信奉鬼神論。


    見到薑桂和這一番奇怪表現,很多人心理上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


    他們瞪大了眼睛去搜尋‘鬼’的形跡。


    根本沒有啊。


    隨行的幾個頓時忍不住議論了幾句:


    “薑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產生了幻覺?喝斷篇了?”


    “劉三兒,你過去看看薑哥怎麽了。”


    “咱們先替薑哥鎮鎮場,把鬧事的那人教訓教訓……嗯?這個敢罵薑哥話癆的,我怎麽看他這麽不順眼呢?”


    柳海豹張大嘴介紹道:“他就是來鬧事兒的那個人啊!”


    也是難為他了。


    舌頭都掉了一塊,還死撐著要多嘴。


    “啊?是嗎?”其中一個耳朵很大的男子,打量了陸平幾眼,呢喃道:“看著不像啊,就他一個人,能把你倆幹成這樣?你倆……還真是廢物。”


    江遠航突然哼唧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大耳賊說的輕巧,你光看出我倆挨打了,你為什麽不換個角度想想,那個人有多強大?我和海豹都不是一般人,還被他……”


    大耳男子二話不說,衝過去就朝江遠航踹了一腳。


    江遠航瞬間飛出去三四米遠。


    “這麽不經打,還敢說自己不是廢物?”大耳男子冷笑了一聲。


    同命相憐的柳海豹,看了一眼江遠航的窘相,對大耳男子說道:“你……你這就是趁人之危了,江教練如果不是先前挨了揍,能被你踹飛?”


    大耳男扭頭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麽?你也想試試?”


    “我……我不試。”柳海豹現在說話都漏風,哪還有心思再生波瀾。


    “那就給老子讓開!”大耳男虎視眈眈地望向後麵的陸平,用小指摳了一顆鼻屎,填在了自己的嘴裏。


    啊?


    陸平禁不住大跌眼鏡。


    愛吃鼻屎的這類人,江湖上一直有他們的傳說。


    但是很少有人有機會親眼目睹。


    畢竟太少了。


    但現在看來,傳說非虛。


    現實中確實有人喜歡吃鼻屎,而且還是吃自己的鼻屎。


    “口味夠刁的……”陸平撇了下嘴,走過來,說道:“各位讓一讓,時間不早了,我想迴家睡覺了。”


    大耳男冷笑了一聲:“睡覺?別做夢了小子!你心真大啊,你覺得你今天晚上能出的了這個門兒嗎?”


    陸平笑道:“耽誤我睡覺,對你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主意。因為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明天還要上班。不然會被扣工資。”


    “他……他還想上班?他還怕扣工資?”大耳男嘲笑著,終於從鼻孔裏揪出更大的一顆鼻屎來,填進了嘴裏,像享受美味一樣地咀嚼了起來:“哥們兒,從現在開始,上班,睡覺,領工資,這一切對你來都屬於……奢望。我要弄你啊!”


    嘔……陸平快受不了了。


    本以為當初張勝利舔白誌遠的大腳,已經算是惡心之最了。


    現在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時候大耳男身後突然有人說了句:“兄弟,你還不知道跟你說話的這位是誰吧?永州b4哥。他要是發起威來,能逼死你啊!”


    “啊?他就是血洗一堂春的b4哥?”江遠航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剛才挨的那一腳不冤了,能被鼎鼎大名的b4哥踹一腳,實乃三生有幸。


    b4哥。


    江湖一傳奇。


    一堂春。


    魚龍混雜的混混集中營,集會所、賭場、毒場於一身。


    兩年前,一堂春被一個神秘的高手造訪,從一樓砸到八樓,三十幾名地痞混混被打成了肉餅,一堂春的四個老大,在門口跪了七天七夜,才算是把事態平息。


    但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人物是誰。


    隻知道他有一個不太雅觀的嗜好……愛吃鼻屎。


    因此江湖上稱他為鼻屎哥。


    後來傳的多了,便漸漸傳成了b4哥。


    “血洗一堂春算個球毛啊?我當年的風光,也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所能想象的?我是永州地下世界的龍。龍過之處,寸草不生。”大耳b4哥見有人聽說過自己,更是神氣的不得了。他原本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但是無奈實力不允許。


    而且他這人一旦神氣了,就喜歡吃鼻屎,而且是不停地吃。


    b4哥伸手捏了捏鼻子,摳了半天也沒摳出一星半點兒。


    看來是有點兒供不應求了。


    “噢,斷貨了?要不要借你點兒?”陸平見b4哥半天勞無所獲,頓時同情心爆棚,對b4哥身邊的那些人說道:“你們還是一夥的呢,有沒有同情心啊?沒看見你們b4哥沒吃的了嗎,都貢獻點兒出來啊!”


    江遠航聽了一臉竊笑,沒想到這小司機還挺幽默的呢。


    一時間他就條件反射般地摳了摳鼻子,想貢獻一點出來,但是想了想,沒敢。萬一人家隻喜歡吃他自己的鼻屎呢?豈不是又要挨一頓揍?


    b4哥哼哧了幾下鼻子。


    鼻屎沒哼出來,倒是哼出來一把鼻涕。


    於是翹起腳尖,準備將這把鼻涕抹在腳底下。


    “等等!”陸平遠遠地阻止了他一句,說道:“液體狀態下,好像更有營養。固體和液體成分都一樣,你要學會雨露均沾,不要偏食。”


    “哦?是嗎?成分能一樣?”b4哥還真猶豫了一下。


    陸平一臉真誠地點了點頭。


    “b4哥,他耍你呢!幹他!”有個穿著花色t恤的男子,突然提醒了一句。


    b4哥迴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你們都當觀眾,教訓他我一個人就夠了。b4哥也想內斂啊,但是實力不允許啊。當年那一堂春的人惹我,沒有好下場。今天這小子雖然沒有直接惹到我,但是他惹到了薑哥啊。‘社會我薑哥,人狠話不多’。哼哼,你們有時間也給我想句詞兒,比薑哥那詞兒還要霸氣的。混江湖就得跟開公司一樣,得會宣傳,得有廣告詞兒。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還真就偷偷地開始給b4哥想廣告詞兒了。


    “社會我b4哥,人狠愛吃鼻屎……不行不行,不押韻。”


    “b4b4,嚴重鄙視……不夠霸氣。”


    “……”


    一群腦殘患者。陸平在心裏對他們給出了鑒定結果。


    “對了,借花獻佛,我也想出一句詞來,你聽聽能不能用。”陸平煞有介事地望著眼前的b4哥,覺得為這種人間極品錦上添花,實乃人生幸事,於是也饒有興趣地為他獻計獻策:“a4是紙,b4是屎……這句怎麽樣?”


    這迴押韻了。


    “嗯,朗朗上口……你特麽敢罵我是屎?”b4哥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惱怒地瞪著陸平,說道:“本來還想揍你一頓扔出來就完了,現在問題嚴重了。我準備撕爛你的嘴,剪斷你的舌頭。哼哼,今天玩兒不死你!”


    “變態!要麽滾開,要麽趴下!”陸平說著,便又靠近了一步。


    時間不早了。


    今天晚上的遭遇可真是豐富的很啊。


    一撥接一撥,一串接一串。


    陸平是真的有些疲憊了。


    但是戰鬥剛剛拉開序幕,陸平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


    見眼前的b4哥已經劍拔弩張準備出手了,陸平趕快提醒了一句:“暫停暫停,能不能等我接完電話你再找打?”


    “不能,現在就要幹你!”b4哥扔掉手中的水果刀,赤搏上陣。


    “也行。反正我一邊接電話一邊教育你,也不耽誤。”陸平見商量不成,便果斷地按下了接聽鍵。


    來電者:咪燦兒。


    “哥,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迴來呀?你是不是跟我們小姐去住別墅了?”


    “啊?差點兒把你忘了,你現在還在我家呢?妹妹……有些話我沒法說,這樣,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上學的事兒我來安排行不行?包在哥哥身上。”


    “那我想學舞蹈,你覺得可以嗎?”


    “可以啊,太可以了。我雙手支持。”


    “那哥你幾點迴來呀,你餓不餓,我做夜宵給你吃?”


    “噢,還真有點兒餓了呢,要不下碗麵條吧,冰箱裏有肉,切點兒肉絲,磕倆雞蛋,放點兒香油……我很快就到家。”


    “……”


    “還有個妹妹?還想迴家?還要吃麵?”b4哥抬起腿一腳就踹了過來。


    陸平順勢往旁邊一閃身,繼續跟咪燦兒通話:“對了咪燦兒,冰箱裏有鹹菜,你順便切一盤鹹菜出來……又來了又來了!”


    b4哥這迴是掄拳偷襲。


    陸平用另一隻手,看似不經意地迎擊了過去,一掌墊在b4哥擊來的拳頭上,對著手機說道:“剛才不是在跟你說話,噢不,前麵那句切鹹菜是跟你說的,後麵那句不是說給你的……啊?還來?”


    b4哥見剛才那一拳沒能奏效,幹脆就直接退後一步,朝著陸平的襠部,迅速地踢來一腳。


    斷子絕孫腳。


    他這個舉動引起了陸平的極大重視。


    陸平一個旋身閃避,讓b4哥踢了個空。


    b4哥也是焦急的很,剛才他一直信心十足,覺得用不了三拳兩腳就能製服對方,但是事實情況是,人家一邊打電話一邊應付自己,竟然還顯得氣定神閑,綽綽有餘。看來今天真的是棋逢對手了。


    “噢妹妹,你接著說……不是不是,沒什麽,就是旁邊有個人老影響我們通話……誰?說出來你都不信,一個愛吃鼻屎的人……”


    陸平笑說著。


    b4哥幹脆上前拿起剛才被自己扔掉的水果刀,氣勢洶洶地捅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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