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平隻迴複了一個字!


    但這一個字,是何等的鏗鏘有力。


    為擔心錯過來領錢的受害客戶,陸平幹脆在一家包子鋪裏買了些包子,又買了幾瓶礦泉水,便和鄭三虎在拉普來斯店門口吃了起來。


    其情懷。


    悲天憫人乎?


    “我這好不容易剛出院,卻要和民工一樣,跟你坐在這裏吃包子;你手裏攥著兩個億巨款,你卻坐在這裏請我吃包子;你說,我們這是圖個啥呀?”鄭三虎用了兩個排比句,抒發著自己內心的不服與無助。


    “忘了給包子鋪老板要頭蒜了。”陸平卻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


    在戰場上,往往一場仗要持續打久,有時根本就顧不上吃飯,甚至為了節省人力物力和降低風險,經常會以壓縮餅幹為主食,餓的時候就咬一口,方便又快捷,還能有效降低上廁所的頻率。


    像這樣能安安靜靜坐在台階上吃個熱包子,喝著礦泉水。


    已經是極其奢華了。


    吃飯的過程中,果然陸續又有幾位女士過來領錢。


    仍然是同樣的程序,解釋幾句,廣告詞一整,便給轉了賬。


    陸平這廣告也確實是打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兩個億的廣告預算,就為了替宮夢冉多賣出去幾台車?


    錯!


    還有一種強烈的社會責任在裏麵。


    這時候那一直在竹林裏反思的火雞,浪裏浪蕩裏從旁邊經過。


    他看見陸平二人正坐在台階上吃包子,不由得一愣。


    “尤石!”


    陸平叫了他一聲。


    但火雞剛才報的是假名字,半天沒反應過來。


    “打油詩!”陸平又喊了一聲。


    “叫我幹嘛?”火雞這迴反應過來了,畢竟剛才因為這仨字還挨了一頓打。


    陸平揚了揚手上的塑料袋,問道:“吃不吃包子?”


    嗯?


    彼此關係有這麽融洽嗎?


    “不吃!”火雞歇斯底裏地聳了聳眉頭:“我告訴你,也就我火雞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不然我一個電話叫一大幫子人來,嚇死你!”


    “你tm吹牛逼不嫌腰疼,嚇死誰啊嚇?”鄭三虎不樂意了,拿出一個包子就砸了過去,正好糊在火雞臉上。


    這貨氣勢上就沒輸過。


    火雞往臉上一摸,拿在鼻子上一聞:“韭菜豬肉的?這包子做的很牽強啊,韭菜不新鮮,醬油放多了,好像還放了些孜然,失敗!這包子做的失敗!”


    鄭三虎也是蒙了。


    陸平試探地問了句:“這麽專業?”


    “咱幹過七八年廚子!”火雞說著,瞪了鄭三虎一眼:“喂,你憑什麽拿包子扔我?”


    鄭三虎一揚頭:“肉包子打狗啊,怎麽,不服?”


    火雞道:“你一個病秧子我都懶的欺負你!一腳就給你踹散架你信不信?”


    鄭三虎晃起了脖子:“來,試試!”


    火雞衝陸平商量了一句:“事先說好,我倆打,你不許幫他忙。”


    “用他幫還?你放心,就我一個人幹服你!”鄭三虎又晃了晃肩膀,一副很久沒打架想活動一下身體的憧憬感。


    陸平上前拉了一下鄭三虎,輕聲衝他提醒了一句:“人家是青風堂的!”


    “青……青風堂?就他這屌樣兒還青風堂?”鄭三虎先是一驚,隨即笑了起來:“肯定是冒牌貨!”


    陸平道:“應該是真的!”


    鄭三虎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要是青風堂的,早叫幾車人過來了,我倆早就都變成殘廢了。沒聽他說嗎,他就是個廚子!”


    陸平反問:“三虎你也知道青風堂?”


    鄭三虎強調道:“永州,不不,整個東山省最大的一夥勢力了,就算是山哥這麽牛逼的人物,在人家青風堂眼裏,連根蔥花都算不上,人家說滅就滅,秒殺!”


    那火雞聽了頓時又來了優越感,上前解釋了一句:“哥們兒,我真是青風堂的,剛加入的,才一個多星期。”


    鄭三虎上下打量他幾眼:“你是,你要真是……青風堂門檻這麽低了嗎?”


    火雞撓了一下頭皮,嘿嘿笑著:“我屬於……屬於後勤。”


    鄭三虎問:“炒菜的?”


    火雞道:“開車!我專職給藍小姐開車……”


    說著說著,他突然臉色一變。


    “我車呢?我車呢?哎喲媽呀,我法拉利哪去了?誰看見我車了?”火雞四處眺望著,發現不光車不見了,連藍冰冰都不知去向。


    然後他便跌跌撞撞地去找車了。


    陸平和鄭三虎麵麵相覷。


    人能迷糊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一種境界吧。


    “這二貨!”鄭三虎朝火雞的背影一指,一臉的鄙視。


    陸平說道:“其實這小子內心不壞,應該是個好廚子,隻可惜誤入了歧途。”


    鄭三虎試探地問道:“難道他真是青風堂的?”


    陸平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你別嚇我,兄弟,我心髒受不了。”鄭三虎臉上乍現異色:“咱不帶拿生命開玩笑的行不行?”


    陸平道:“瞧你這點兒出息,青風堂怎麽了?有我在呢!”


    “你?”鄭三虎咧嘴一笑:“兄弟,你以後少吹點兒牛逼,興許能少惹點兒麻煩。”


    簡單地解決完午餐問題後。


    陸平讓鄭三虎留守,自己則找了一個打印部。


    在一張a4紙上寫明:“凡拉普來斯受騙的vip客戶,可持相關憑證到汽貿城找陸平退款。聯係電話:xxxxxxxxxxx。”


    此乃長久之計。


    將公示貼上後,下午又陸續有聞訊而來的女士。


    三點鍾左右,一個騎著山地車戴著耳機聽歌的少年,出現在拉普來斯舊店門口。


    陸平抬頭一看,是他?


    楚軒!


    也就是這家拉普來斯總店的小房東。


    楚軒摘下耳機望著陸平,很突兀地來了句:“我挺服你的!”


    其實他是聽說了陸平的義舉後,專程騎自行車出來看看究竟,畢竟上次他還曾受到那高靚的蠱惑,差點兒就冤枉了陸平。


    “你好啊楚公子!”陸平衝他笑了笑。


    鄭三虎打量著麵前這粉頭嫩麵的小家夥,愣乎乎地問了句:“小孩兒,你誰啊?”


    “沒搭理你,我在跟這位陸兄說話。”楚軒麵無表情地看了鄭三虎一眼。


    鄭三虎強調道:“他是我兄弟!”


    “那他眼光有點兒差。”楚軒說話一向直接。


    鄭三虎攥了一下拳頭,威懾道:“小屁孩兒,信不信我削你?”


    “陸兄你快管管他,他要咬人!”楚軒這才從自行車上下來,走到了陸平麵前。


    “丫的罵我是狗呢是吧,看我不抽你!”鄭三虎氣勢洶洶地靠了過來。


    陸平伸手止住鄭三虎:“行了別鬧,介紹一下,鄭三虎,汽貿城的保安部副主管,剛出院腦子有點兒不正常,楚公子見諒。三虎這位是楚軒楚公子,包括這家拉普來斯,這一串的門頭房全是他家買下來的,是個超級房東。而且,他還是咱們汽貿城的客戶,在奧迪店裏訂了一台r8。”


    “我靠,富二代呀,小朋友?”鄭三虎嘿嘿樂了。


    楚軒強調道:“我都二十三了,叫誰小朋友?”


    鄭三虎一臉驚訝地打量著楚軒:“看著也就十三四,十四五,成年人哪有這麽嫩的?”


    楚軒白了鄭三虎一眼:“我長的慢不行啊?”


    鄭三虎好奇心很重,從頭到腳地審視著楚軒:“二十三的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對吧?各方麵零件都發育好了嗎?洞房的時候可別發揮不出來,就歇菜了……”


    “咳咳,三虎你正經點兒!”陸平瞪了鄭三虎一眼。


    楚軒說道:“沒事兒,我不跟剛出院的病號一般見識。”


    “你是對的楚公子。”陸平稱讚了一句。


    “我今天閑著沒事情做,我想和你們一起尋找拉普來斯受騙的vip,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你不會反對吧?”楚軒道明了此行的來意。


    陸平點了點頭:“好覺悟啊楚公子,完全沒有問題啊,歡迎加入!”


    三人小組成立後,效率果然提高了一大截。


    ……


    三陽小鎮。


    付炎吉的那幢超豪華的四合院。


    臥房裏,藍冰冰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那裏,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用過的衛生紙。


    “怎麽了寶貝兒?”


    付炎吉從外麵一迴來,便匆匆地朝臥房走去。


    他仍舊是穿了一套淡紫色唐裝,頭上戴了一頂爵士帽。


    看似不搭配的造型,卻掩飾不住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王霸氣宇。


    院子裏站滿了年輕的猛男,見到付炎吉後都是一臉的敬畏,且都微微低下頭,暫避起了付三爺的鋒芒。


    西毒北丐黃老邪,不敵青風付三爺!


    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徐管家低著頭迎了過來,說道:“三爺,藍小姐從外麵一迴來就不停的哭,中午飯也沒吃,問她什麽事兒她也不說,還把碗筷給摔了。”


    “我這寶貝兒脾氣還挺大!”付炎吉呢喃了一聲後,朝徐管家輕聲囑咐了幾句。


    藍冰冰見付炎吉進了房間,扭捏著身子就靠了過來:“三爺你可迴來了,我就問你,你答應我的那件事兒,什麽時候做?”


    付炎吉在藍冰冰屁股上捏了一下:“寶貝兒,你說是的哪件事兒啊?”


    藍冰冰噘著嘴埋怨道:“你不會忘了吧?”她順手摘掉了付炎吉的帽子,那以前看著駭人的大半個腦袋,現在竟覺得是一種安全感的象征。


    付炎吉問:“複出的事兒?這事兒急不得,還得等機會。”


    藍冰冰強調道:“另一件!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替我去做掉那個家夥!”


    付炎吉恍然大悟地道:“你說的是那個姓……姓陸的小子?多大點事兒啊,好辦好辦,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就快了。”


    藍冰冰反問:“可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他今天……他今天還侮辱了我!你老說事兒小事兒小的,到現在也沒見你有具體的行動!”


    “為了這樣一個小癟三,讓青風堂興師動眾,還擔風險,不值得。”付炎吉扶住藍冰冰的肩膀,說道:“我已經讓人在暗網平台上發了懸賞令了,這事兒要交給專業的殺手去做。那樣,做的幹淨,而且還能跟青風堂撇清關係。”


    藍冰冰道:“找個殺手這麽慢嗎?這都多少天過去了?”


    付炎吉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快了就快了,現在你怎麽說也是付三爺的女人,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欺負嗎?人要殺,日子也要過,知道了?”


    藍冰冰勾住了付炎吉的脖子,一臉狐媚地道:“那你要給我一個期限,說吧,多少天之內能讓那家夥永遠消失?”


    “十……兩周之內吧。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付炎吉伸出大手四處抓了幾把。


    藍冰冰揚了一下嘴角:“好吧那就再給你兩周時間。不過你給我派的那個司機火雞,我不喜歡,我想讓你換個人跟我。”


    “小妖精,那新來的火雞挺老實的,換了別人我不放心。”付炎吉說著,一張血噴大嘴便啃了過來。


    藍冰冰畢竟是久經沙場,床上功夫何其了得,每次都會讓付炎吉意猶未盡。


    一番盤龍雲海後。


    藍冰冰再次提出交涉:“讓麻將跟我幾天吧,我想跟他學學打麻將。”


    付炎吉道:“這個愛好好呀,可你不是會打麻將嗎?”


    藍冰冰解釋道:“會是會,但打的不精呀。”


    “好,就把麻將派給你!”付炎吉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藍冰冰臉上頓時露出了狡狤的笑意。


    她打算今天就想辦法降服麻將,讓他帶人先去問候一下那個陸平。


    麻將是付三爺手下出了名的打手,而且僅他的手下就有三四十個小跟班。


    女人的仇恨感絕對是非同小可。


    至此,一張張全方位的,立體式的大網。


    在永州城全麵織開。


    各股勢力蠢蠢欲動地關注著陸平。


    陸平該如何應對?


    ——


    ps:最近一直出現過幾次的反派大佬‘付炎吉’,其實在現實中是有原型的,當年作者菌確實曾遇到過這樣一個傳奇大佬,半邊腦袋,陰陰森森,方圓幾十裏內一唿百應,手下幾百號忠實追隨者……作者菌當時和另外兩個朋友,被這個半邊腦袋的大佬用槍指著頭……想想也是太恐怖了。這段真實經曆,近期我會在‘黃河先生’公眾號上作為番外更新出來,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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