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怎樣的酸爽？
上天！
入地！
直通仙頂！
那股至尊的辛辣，逐漸在口腔裏蔓延，直至充斥著整個口腔，五彩繽紛的氣味逐漸向鼻腔進攻，濃鬱的感覺開始以核能的方式和速度，裂變，爆發，進一步攻陷眼睛，耳道，甚至是大腦和頭皮……
方梓然原本自然的神色，瞬時變得極不自然。
眼淚和鼻涕，外帶口水，像是決堤的河流一樣，洶湧而出。
頭皮發麻，舌如針紮。
他感到，全身上的毛發都會豎了起來，毛孔也都張開了。
他感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受到了一種如觸電般的刺激，掙紮著，快要死掉。
以至於。
方梓然像是一隻得了多動症的猴子一樣。
上竄下跳，拍腿摳舌。
一管二百毫升的純芥末，別說吃了，就是聞一聞都酸爽不已。
更何況方梓然是一口氣全吃完了。
夏莉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的，單是芥末揮發出來的味道，都嗆的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這當事人的感受便可想而知了。
陸平走過去，把夏莉帶到客廳位置，這樣味道果然淡了不少。
望著方梓然姿態百出抓耳撓腮的痛苦樣子，陸平向夏莉邀功道：“怎麽樣，我對你們領導不錯吧，日本進口的一級芥末，濃度和純度都是頂尖級。這麽好的芥末，居然才賣十塊錢一管，物美價廉。夏莉你以後買東西就去門口那‘仁和便利店’買吧，看來他們那裏確實貨真價實，物超所值啊。”
夏莉一臉驚喜中藏著幾分驚恐：“你也太狠了吧，這？那可是一大管芥末呀，我平時吃那麽一絲絲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這……”
“你還怪我狠呢？沒良心！”陸平強調道：“要是我晚來一步，恐怕你貞潔難保啊，妹妹。”
夏莉詫異地看著陸平：“你……你怎麽知道？”
“想知道答案嗎？”陸平高深莫測地一笑，朝麵前的電視機一指：“答案就在那裏，去找找看。”
夏莉走到電視機跟前，睜大眼睛找了好久，才發現了一枚很隱蔽的小型攝相頭。
“原來你……你一直在監視我們？”夏莉拿著這枚攝相頭，扭身質問陸平。
陸平強調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錯……錯……”夏莉琢磨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方法不太可取。”
“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我告辭。”陸平望了一眼已經恢複了幾分平靜的方梓然，衝他說道：“方總，對不起我錯了，你們的事兒我不該摻和。我迴家，你們……繼續！”
“別呀哥！別走！”夏莉一把拉住陸平的胳膊。
陸平一扭頭：“知錯就改，我不想再錯下去了。”
“你沒錯你沒錯！這總行了吧？”夏莉急忙說道：“你是早料到方總他不懷好意，所以才在臨走時放了個攝相頭……情況特殊，可以理解。你是為我好。”
陸平問：“真能理解？”
夏莉狠狠地點了點頭：“特別理解！”其實人家姑娘這樣說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敲鼓了。
今天他是為了監視方總行為臨時放了一枚監控器，那麽，平時呢？
以此類推，他有沒有在我的客廳裏，餐廳裏，甚至是臥室裏安放了別的攝相頭？
畢竟網上這方麵的曝料太多了。
很多變態的男生，心理上極為陰暗，專門往女生寢室，更衣間，甚至是衛生間裏偷偷安裝那種隱蔽式攝相頭，自己則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一飽眼福。
夏莉細思極恐。
其實陸平哪能看不出夏莉的心思？
她表麵上說能夠理解，心裏指不定在想什麽呢。
不過這屬於一種美女的自我保護意識。
陸平覺得可以理解。
在這一點上，夏莉要比顧盼做的好，顧盼臥室裏被劉學富那家夥安裝了那麽多攝相頭，她竟一直蒙在鼓裏。
今天陸平用在夏莉家裏的攝相頭，就是顧盼臥室裏的其中一枚。
很不上檔次的手段，但是對付方梓然這種居心叵測的東西，夠用且管用了。
方梓然經曆了一番脫胎換骨的痛苦後，緩過神來，衝進廚房裏打開水籠頭一陣猛灌。
刺激感終於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他看了看廚房裏的菜刀，很想衝出去一刀劈了那家夥。
但考慮到為這種屌絲去坐牢不值得，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大把的鈔票，以及公司裏大把的美女，未及消遣。
方梓然從廚房裏出來時，身上已經滿是水漬。
“感覺如何啊方總？”陸平這才緩緩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出去買一管。不是喜歡吃芥末嗎，管飽！”
方梓然伸手劃拉了一下臉上不停滴下的水，憤憤地望著陸平：“你……你敢這樣對我！你敢這樣對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陸平專打落水狗，一臉不平地道：“你怎麽還恩將仇報啊？方總，我可是一片好心照汗青，一大管芥末全給你吃了，我是一滴未沾。這種舍己為人的高尚情懷，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感動嗎？”
“你……你怎麽不吃？”觸景生情，方梓然被刺激的，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眼睛裏的餘淚開始往外流，鼻涕蟲也在鼻腔裏作祟。他趕快哼哧了一下。
陸平道：“我不愛吃。”
“你……你明明……”方梓然氣急敗壞地瞪著陸平，警示道：“有本事你就在這呆著，我是斯文人不跟你動手，我找人上來教訓你！有本事你呆這別動，不許逃跑！”
陸平點了點頭：“好啊，我不跑。”
夏莉知道方梓然在永州頗有人脈，於是上前勸道：“方總，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您也不能全怪人家陸……我老公。確實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他才給你灌的芥末。”
“他他他……你你你……夏莉你被他迷惑了，迷惑了你知道嗎？”方梓然唾沫橫飛地說道：“我是想挽救你，你……你怎麽就是看不出來呢？我就……作為你的老板，我就跟你直說吧，他……他配不上你！”
陸平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唉，還是改不了愛打人臉的毛病。改不了那就不改了，反正這種感覺也還不錯。
主要是手感好。
“哎喲……你打……你打我？”方梓然捂著臉頰更加羞赧，這種火辣辣的感覺，顯然跟吃了芥末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不太一樣。
“打你怎麽了？”陸平皺了一下眉頭，罵道：“像你這種不要臉的混蛋，斯文敗類，你還有一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嗎？你過來騷擾女下屬，還美名其曰說是來挽救人家？你對女下屬動手動腳，反而成了幫助人家進步……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無恥卑鄙的小人，我現在真想為民除害送你走！”
“送我走？我今天還不走了！”方梓然挺了一下胸脯。
陸平頓時愣了一下，問了句：“你什麽文化程度？送你走，你以為是讓你滾蛋呢？這都理解不了，我說的是想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懂了？”
“殺人犯法，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方梓然有恃無恐地說道：“我今天是虎落平陽，虎落平陽……但是我身份和你不一樣，我身份……尊貴，我不會跟你玩兒潑皮無賴這一套。我就坐這兒看著，你今天別想站著出這個門兒。”
陸平反問：“你身份尊貴？哪兒尊貴啊？”
“我先不跟你說，但我會讓你哭的，小夥子你等著，別跑！”方梓然掏出手機來，火速地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夏莉想上前攔阻。
陸平一伸胳膊止住：“讓他打！”
夏莉拉著陸平的胳膊，建議道：“要不你先出去躲躲？”
“我為什麽要躲？正，豈能畏邪？”陸平說著，也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但是方梓然連撥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接聽。
一氣之下，方梓然幹脆直接在微信裏彈去了視頻。
這迴還真就接了。
夏莉遠遠地瞄了一眼方梓然手機屏幕上的視頻畫麵，頓時嚇了一跳，趕快對陸平說道：“你還是出去躲躲吧，他這是準備叫史大力過來打你……”
陸平反問：“史大力是誰？”
夏莉解釋道：“方總的司機史純金，外號史大力，力氣可大了，扳手腕沒人能扳過他。而且那人也好打架，連我們公司的幾個男經理都怕他。”
陸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還大力呢，也沒看出他力氣多大啊。”
夏莉指著方梓然的手機說道：“那是手機上有瘦臉功能，真人可壯了呢。”
方梓然跟司機史純金聯上線後，頓時底氣十足了起來。
語氣和腔調上，都恢複了領導風采。
“小史你馬上給我上來，馬上！我告訴你說，我要你替我出口氣，迴去給你漲工資！而且還給你發一筆獎金！”
“……”
“什麽？你要去洗澡？洗個毛線啊，什麽時候洗不了澡？快給我迴來！”
“……”
“小史你這牙怎麽這麽黃？剛才吃烤地瓜了？注意點兒形象好不好，你大小也是鑫聯公司總經理的司機，要時刻注意形象……”
“……”
“什麽？信號不好？你敢掛斷試試……真掛了？”
“……”
上天！
入地！
直通仙頂！
那股至尊的辛辣，逐漸在口腔裏蔓延，直至充斥著整個口腔，五彩繽紛的氣味逐漸向鼻腔進攻，濃鬱的感覺開始以核能的方式和速度，裂變，爆發，進一步攻陷眼睛，耳道，甚至是大腦和頭皮……
方梓然原本自然的神色，瞬時變得極不自然。
眼淚和鼻涕，外帶口水，像是決堤的河流一樣，洶湧而出。
頭皮發麻，舌如針紮。
他感到，全身上的毛發都會豎了起來，毛孔也都張開了。
他感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受到了一種如觸電般的刺激，掙紮著，快要死掉。
以至於。
方梓然像是一隻得了多動症的猴子一樣。
上竄下跳，拍腿摳舌。
一管二百毫升的純芥末，別說吃了，就是聞一聞都酸爽不已。
更何況方梓然是一口氣全吃完了。
夏莉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的，單是芥末揮發出來的味道，都嗆的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這當事人的感受便可想而知了。
陸平走過去，把夏莉帶到客廳位置，這樣味道果然淡了不少。
望著方梓然姿態百出抓耳撓腮的痛苦樣子，陸平向夏莉邀功道：“怎麽樣，我對你們領導不錯吧，日本進口的一級芥末，濃度和純度都是頂尖級。這麽好的芥末，居然才賣十塊錢一管，物美價廉。夏莉你以後買東西就去門口那‘仁和便利店’買吧，看來他們那裏確實貨真價實，物超所值啊。”
夏莉一臉驚喜中藏著幾分驚恐：“你也太狠了吧，這？那可是一大管芥末呀，我平時吃那麽一絲絲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這……”
“你還怪我狠呢？沒良心！”陸平強調道：“要是我晚來一步，恐怕你貞潔難保啊，妹妹。”
夏莉詫異地看著陸平：“你……你怎麽知道？”
“想知道答案嗎？”陸平高深莫測地一笑，朝麵前的電視機一指：“答案就在那裏，去找找看。”
夏莉走到電視機跟前，睜大眼睛找了好久，才發現了一枚很隱蔽的小型攝相頭。
“原來你……你一直在監視我們？”夏莉拿著這枚攝相頭，扭身質問陸平。
陸平強調道：“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錯……錯……”夏莉琢磨了一下，說道：“我總覺得方法不太可取。”
“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我告辭。”陸平望了一眼已經恢複了幾分平靜的方梓然，衝他說道：“方總，對不起我錯了，你們的事兒我不該摻和。我迴家，你們……繼續！”
“別呀哥！別走！”夏莉一把拉住陸平的胳膊。
陸平一扭頭：“知錯就改，我不想再錯下去了。”
“你沒錯你沒錯！這總行了吧？”夏莉急忙說道：“你是早料到方總他不懷好意，所以才在臨走時放了個攝相頭……情況特殊，可以理解。你是為我好。”
陸平問：“真能理解？”
夏莉狠狠地點了點頭：“特別理解！”其實人家姑娘這樣說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敲鼓了。
今天他是為了監視方總行為臨時放了一枚監控器，那麽，平時呢？
以此類推，他有沒有在我的客廳裏，餐廳裏，甚至是臥室裏安放了別的攝相頭？
畢竟網上這方麵的曝料太多了。
很多變態的男生，心理上極為陰暗，專門往女生寢室，更衣間，甚至是衛生間裏偷偷安裝那種隱蔽式攝相頭，自己則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一飽眼福。
夏莉細思極恐。
其實陸平哪能看不出夏莉的心思？
她表麵上說能夠理解，心裏指不定在想什麽呢。
不過這屬於一種美女的自我保護意識。
陸平覺得可以理解。
在這一點上，夏莉要比顧盼做的好，顧盼臥室裏被劉學富那家夥安裝了那麽多攝相頭，她竟一直蒙在鼓裏。
今天陸平用在夏莉家裏的攝相頭，就是顧盼臥室裏的其中一枚。
很不上檔次的手段，但是對付方梓然這種居心叵測的東西，夠用且管用了。
方梓然經曆了一番脫胎換骨的痛苦後，緩過神來，衝進廚房裏打開水籠頭一陣猛灌。
刺激感終於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他看了看廚房裏的菜刀，很想衝出去一刀劈了那家夥。
但考慮到為這種屌絲去坐牢不值得，他還有大好的年華，大把的鈔票，以及公司裏大把的美女，未及消遣。
方梓然從廚房裏出來時，身上已經滿是水漬。
“感覺如何啊方總？”陸平這才緩緩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出去買一管。不是喜歡吃芥末嗎，管飽！”
方梓然伸手劃拉了一下臉上不停滴下的水，憤憤地望著陸平：“你……你敢這樣對我！你敢這樣對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陸平專打落水狗，一臉不平地道：“你怎麽還恩將仇報啊？方總，我可是一片好心照汗青，一大管芥末全給你吃了，我是一滴未沾。這種舍己為人的高尚情懷，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感動嗎？”
“你……你怎麽不吃？”觸景生情，方梓然被刺激的，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眼睛裏的餘淚開始往外流，鼻涕蟲也在鼻腔裏作祟。他趕快哼哧了一下。
陸平道：“我不愛吃。”
“你……你明明……”方梓然氣急敗壞地瞪著陸平，警示道：“有本事你就在這呆著，我是斯文人不跟你動手，我找人上來教訓你！有本事你呆這別動，不許逃跑！”
陸平點了點頭：“好啊，我不跑。”
夏莉知道方梓然在永州頗有人脈，於是上前勸道：“方總，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您也不能全怪人家陸……我老公。確實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他才給你灌的芥末。”
“他他他……你你你……夏莉你被他迷惑了，迷惑了你知道嗎？”方梓然唾沫橫飛地說道：“我是想挽救你，你……你怎麽就是看不出來呢？我就……作為你的老板，我就跟你直說吧，他……他配不上你！”
陸平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唉，還是改不了愛打人臉的毛病。改不了那就不改了，反正這種感覺也還不錯。
主要是手感好。
“哎喲……你打……你打我？”方梓然捂著臉頰更加羞赧，這種火辣辣的感覺，顯然跟吃了芥末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不太一樣。
“打你怎麽了？”陸平皺了一下眉頭，罵道：“像你這種不要臉的混蛋，斯文敗類，你還有一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嗎？你過來騷擾女下屬，還美名其曰說是來挽救人家？你對女下屬動手動腳，反而成了幫助人家進步……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無恥卑鄙的小人，我現在真想為民除害送你走！”
“送我走？我今天還不走了！”方梓然挺了一下胸脯。
陸平頓時愣了一下，問了句：“你什麽文化程度？送你走，你以為是讓你滾蛋呢？這都理解不了，我說的是想送你去西方極樂世界。懂了？”
“殺人犯法，借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方梓然有恃無恐地說道：“我今天是虎落平陽，虎落平陽……但是我身份和你不一樣，我身份……尊貴，我不會跟你玩兒潑皮無賴這一套。我就坐這兒看著，你今天別想站著出這個門兒。”
陸平反問：“你身份尊貴？哪兒尊貴啊？”
“我先不跟你說，但我會讓你哭的，小夥子你等著，別跑！”方梓然掏出手機來，火速地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夏莉想上前攔阻。
陸平一伸胳膊止住：“讓他打！”
夏莉拉著陸平的胳膊，建議道：“要不你先出去躲躲？”
“我為什麽要躲？正，豈能畏邪？”陸平說著，也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但是方梓然連撥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接聽。
一氣之下，方梓然幹脆直接在微信裏彈去了視頻。
這迴還真就接了。
夏莉遠遠地瞄了一眼方梓然手機屏幕上的視頻畫麵，頓時嚇了一跳，趕快對陸平說道：“你還是出去躲躲吧，他這是準備叫史大力過來打你……”
陸平反問：“史大力是誰？”
夏莉解釋道：“方總的司機史純金，外號史大力，力氣可大了，扳手腕沒人能扳過他。而且那人也好打架，連我們公司的幾個男經理都怕他。”
陸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還大力呢，也沒看出他力氣多大啊。”
夏莉指著方梓然的手機說道：“那是手機上有瘦臉功能，真人可壯了呢。”
方梓然跟司機史純金聯上線後，頓時底氣十足了起來。
語氣和腔調上，都恢複了領導風采。
“小史你馬上給我上來，馬上！我告訴你說，我要你替我出口氣，迴去給你漲工資！而且還給你發一筆獎金！”
“……”
“什麽？你要去洗澡？洗個毛線啊，什麽時候洗不了澡？快給我迴來！”
“……”
“小史你這牙怎麽這麽黃？剛才吃烤地瓜了？注意點兒形象好不好，你大小也是鑫聯公司總經理的司機，要時刻注意形象……”
“……”
“什麽？信號不好？你敢掛斷試試……真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