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詞花了兩匹緞子買來六個奴隸,迴來之後將這六個人帶到後院,站成一排,一詞掃眼過去,她注意到那為首的眼神,一招手,佩劍的士錦過來,一詞丟過去一個眼神,士錦朝背後幾個站立的武士招手,幾人過來,迅速的拔劍,刺了過去,瞬間,除了那頭領,五個人全部躺在血泊中!

    動作一氣嗬成,那頭領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原本的五個同伴早已倒了下去,頭領嚇傻了,簡直是下意識的跪了下去,一詞見此冷笑一聲,一擺手,幾個武士又刷的將劍插迴劍鞘,像拖死狗一般把幾個人拖了下去。

    見地麵打掃的幹淨了,一詞這才開口,“殺五個人和六個沒有什麽區別,如果你不聽話,那麽你的下場要比他們還慘的。”

    “聽話聽話!”忙不迭的口音雖有些笨拙,卻也算流利,看來那人販子的話不假。

    “有名字嗎?”

    “山、山真。”

    “這名字不好。”一詞搖頭,“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請主人賜名……”

    “就叫鬼子吧!”

    “是,鬼子見過主人……”

    這時候有人給一詞搬來一張椅子,一詞也覺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上麵,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倭人,看起來很壯實,卻又因為披頭散發的模樣顯得有些狂野,一詞示意人送來一條束帶,讓他將頭發束了起來,這才看清這個男子的麵貌,麵色黧黑,左邊額角刺著一條青色的虎紋刺青,麵闊口方,倒是長得還好,隻是或許常日間的奔波,看不出具體年齡,“多大了?”

    “二十五。”

    “來自哪裏?為什麽來我海域打劫漁民?”對於這個時期的日本,一詞雖然手頭有不少資料,但並不了解具體情況如何,現在巧合買到個這樣的奴隸,自然要探問一番。

    “鬼、鬼國!”

    “哦?”一詞有些疑惑,腦海中並無這個國家印象,但這個時期的日本根本是個沒有主權的散亂部落,國家的形式完全以大小部落存在的,“是統屬於女王國?”

    “是、是的。”

    一詞沉吟了下,對一旁的清伶吩咐道,“去我房間右側的書架上取來那張羊皮地圖,壓在水滸下麵的。”

    清伶沉默的點頭去了,一詞又朝鬼子問道,“鬼國離這裏會稽郡多遠?”

    “很、很遠。”這倭人不知是因為漢語不好還是有些害怕剛才一詞的殺戮,說話有些不大流暢,一詞皺眉這個模糊的迴答,眼神掃過來之後,嚇得他的話更加的不流暢了,“主、主人,我、我們從、從鬼國到這裏要、要半年多、多的。”

    “哦。”一詞這才恍然,海上的距離以他們現在的技術,還是沒辦法較為準確的計算的,“那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迴、迴主人,我們是去參見、參見女王大人,海上起了大霧,就飄到了這裏,找不到吃的,所以……”

    “唔?”一詞皺眉,“那你來到這裏多少年了?”

    “十年。”

    “怪不得。”一詞沉默了下,又問道,“你既能代表你們酋長去見女王,那麽你的身份是?”

    這話讓這個倭人有些震驚,更是多了份恐懼,似乎是在猶豫糾結,見此,周遭的侍衛立馬齊聲大喝,“說!”

    這聲大喝嚇得他一個激靈,膝蓋一軟不由得跪倒在地,“迴、主人,鬼子是是酋長的兒、兒子。”

    他哆哆嗦嗦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詞一驚,“你是鬼國的世子?”

    他在中國呆的久了,自然也明白世子的含義,止不住的點頭,一詞聞言,不得不用另一種眼神去打量這個倭人了,“鬼國有多少人?”

    “2000戶。”

    “你兄弟幾個?”

    “三個,我排行老三。”

    這個時候清伶已經拿了那份地圖過來,一詞接過來,展開,示意那倭人過來,她將地圖展開放在了石桌上,這是一張日本列島的地圖,一直南到台灣,甚為的詳細,她抬頭朝倭人問道,“看這張地圖,告訴我你家在哪個地方,女王又住在哪個地方?”

    倭人膽戰心驚的湊過來,待看到這密密麻麻各種鬼符一般的東西時,一臉茫然,愣在那裏,並不懂得一詞的意思,一詞見其良久不說話,疑惑的抬眼看時,見其茫然之色,皺眉,“你不認識此物?”

    他連忙撥浪鼓似地搖頭。

    一詞不由得歎息一口氣,她竟是忘記了這個時候他們那部落是何其的落後,剛升起的一份希望與驚喜,隨著這倭人的無知也慢慢的淡了下去,“建文,先把他帶下去,給他換件衣服,讓他先跟著你吧。”

    “好!”士錦答應一聲便帶了他下去,一詞又看一眼蕭逸秋,“你們也去吧,我自己靜一靜。”

    “公子,您買這個倭人,要做什麽用?”蕭逸秋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多問了一句。

    “你有什麽想法?”

    “沒有。”

    “既然沒有,你該下去了。”

    “……是。”蕭逸秋麵色有些尷尬,卻也沒敢再多說什麽。蕭逸秋離去沒多大會,便有個下人過來遞給了一詞一封信,打開,字體很是熟悉,是劉備的,言說其下去與龐統要去桂陽一趟,讓一詞去他府裏,一詞猜不到劉備的突然去桂陽有什麽事,但還是換了件薄紗衣服,雖是如此,也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覺,手中的折扇不斷的扇著,她突然的想起了贏來的那把羽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著,心血來潮,她命清伶取來了那把羽扇,握在手裏不覺好笑,隨即上馬,朝劉備的官邸行去,到了門口遞上名帖,不多時便有人過來將一詞請了進去,下午三時左右,雖然扇著扇子,還是不住的大汗淋漓,到大堂的時候,一詞發現隻有劉備與諸葛亮在,這兩個一個是自己偶像一個是自己情人的人與自己單獨共處的時候,一詞的心裏突然有些別扭,於是拿著把扇子不知道該不該行禮了,一時愣在那裏。

    在上首的劉備見一詞發愣,從麵前幾案的果盤裏捏了一顆杏投擲過去,一詞簡直下意識的接住,劉備笑了,“發什麽呆,坐,這是剛摘來的杏,嚐嚐。”

    一詞這才低眼看手中的這個如雞蛋大小般的黃杏,邊朝與諸葛亮相對的位置坐去邊道,“有什麽急事嗎?”

    “孔明說炮兵手選好了,讓我去桂陽看看。”劉備看起來甚為的輕鬆愉悅,他看向諸葛亮,“孔明,你說給一詞吧。”

    諸葛亮聞言,這才欠了欠身子,看向一詞,一詞錯覺諸葛亮的眼神似乎曾停留在她手裏的那把羽扇上麵一下下,可或許是時間過於短暫,一詞並不敢肯定,隻聽諸葛亮道,“其實今日找廖從事,主要是問一下貨幣之事。”

    “哦?”

    “聽說從事意欲前往北方,那麽勢必是要有大宗的買賣了?”

    一詞直覺諸葛亮的淡淡表情下隱藏著一個熾熱的狼子野心,果不其然,略微的一頓之後,諸葛亮又道,“既然如此,那麽鑄造大錢自然也方便了從事?”

    “我一開始就這麽想的。”一詞的語氣並沒有諸葛亮那麽的正兒八經,“鑄造大錢的利潤要遠遠大於小錢,你現在鑄造好了我現在就收!”

    “亮之意並非在此。”諸葛亮客氣而淡定的聲音,“亮的意思是……”

    撲哧一聲,一詞突然笑出了聲,不知為何,聽著諸葛亮自稱亮,她的小腦袋又開始惡作劇般的聯想了,這麽一聯想她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諸葛亮正兒八經的話被她的笑聲打斷,卻也沒有多問什麽,反倒是劉備接了句,“笑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一詞連忙否認,朝諸葛亮道,“您繼續!”

    諸葛亮並不搭理一詞的那套,而是繼續說道,“亮之意,從事前往北方,可否將北方小錢收攏過來?一是荊州銅礦稀少,二則……”他並未將二則的話給說了出來,一詞自然明白他後麵的話,二則是為了將來他新的貨幣推行打開道路啊!這諸葛亮,看的倒是長遠,現在北方貨幣貶值,收攏自然很是容易,而一旦收攏了那些貨幣,雖然本身它影響力很小了,可當天下貨幣隻有劉備一家是五銖錢的時候,那麽其貨幣的威望,自然顯而易見!

    “這個……”一詞自然也明白收攏錢幣的難度,“我隻能說盡力而為。”

    “嗯。”坐在上首的劉備終於發了句總結的話,“但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周全。”

    一詞白了劉備一眼,諸葛亮似乎還想說什麽,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從外麵進來,朝劉備微微一禮之後,便朝諸葛亮走去,在諸葛亮耳邊說了句什麽,然後又離開,人剛離開,劉備便開口問道,“何事?”

    諸葛亮並未立即答話,而是將有些疑惑的眼神投向一詞,“廖從事要賣掉酒樓?”

    “啊?”一詞驚訝一聲。

    見劉備和一詞俱都疑惑,諸葛亮道,“這個消息公安幾乎人盡皆知了。”

    “什麽時候的事?”劉備插了一句話,“為何要賣掉?”

    一詞沒想到她上午的決定,下午已經鬧的人盡皆知,見他倆疑惑,一詞隻好解釋,“皇叔遲早要離開公安,這樣的話,酒樓的效益自然也會隨著皇叔的離開而減少許多,不若趁現在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意欲處理掉。”

    “唔。”諸葛亮和劉備默契的相視一眼,可剛才之事讓一詞稍微的有些不舒服,那人來稟報這消息,直接對諸葛亮說而非劉備,那應該是諸葛亮的人,明擺著是諸葛亮吩咐人注意著她酒樓的動靜,尤其是剛才一瞬間他們二人默契的相視,突然讓一詞覺得有種局外人的錯覺。

    可明顯諸葛亮眼裏的疑惑比起劉備更甚,畢竟劉備是知道一詞身份的,諸葛亮卻對一詞一次次的未卜先知有著極大的疑惑,“依廖從事之意,主公定會離開公安,且不再迴來?”他還不待一詞迴答,又問了句,“從事知曉漢中局勢?可據亮所知,漢中並沒有東華酒樓?”

    他當著劉備的麵問出這些,言外之意估計就是要將一些疑惑追根究底了,一時間一詞不知說什麽是好,她對諸葛亮的敬仰之情,讓她本來就沒打算瞞著諸葛亮,可現在他的突然發問,又讓她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有些茫然的呆在那裏。

    “孔明。”劉備發了話,“此事暫且不議。”他依舊笑嗬嗬的,“一詞未卜先知與否,還要等漢中之事大定了,那時再告訴你也不遲嘛!”

    劉備的神秘兮兮讓諸葛亮心中的疑惑更是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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