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東華甚為的奇怪,竟第一次關門歇業了!這時候傍晚六點左右,正是人多的時候,此刻卻大門緊閉,掛出了歇業的牌子,許多前來吃飯的食客也不得不又打道迴府,實則今日之所以人多還是因為昨日間聞聽廖世這個大老板在此,慕名而來,聞聽西遊評書與水滸都是出自此人,且傳言廖世年輕英俊,麵若冠玉的公子,甚為的風流倜儻,更是有許多自詡為風流中人的輕薄人懷著愛美之心而來……

    這些慕廖世美名而去在東華門口流連的人,此刻是怎麽也想不到東華後院燈火通明的晚宴,那個英俊的公子此刻做著何等血腥之事,假如知道她此刻的手段,估計再也不會懷著那龍陽之心蠢蠢欲動了!

    現在掛著東華招牌的,荊州有兩家,江東四家,而自從這些酒樓開業,很多剛招募的工人壓根沒見過他們的終極boss廖世,隻有核心的那一兩個人知道,這次公安的東華第一次召開這等會議,凡是在公安的人都召到了這後院,本來後院蠻寬敞的,卻因為這將近三百人而顯得有些擁擠,每四個人坐在一桌,若是單單隻看表麵,是為首的坐在高椅高桌前的老板在慰問下麵這些員工,美酒飄香,肉香四溢,到處都是紅色的燈籠,一片喜慶的樣子!

    鴉雀無聲,在火把下,一身白衣的廖世更是顯眼,那光芒讓座下的這些人甚至不敢直視。

    今日的廖世一身雪白的繡花長袍,看起來甚為的休閑,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不時的扇著,笑眯眯的樣子給人感覺甚為的悠閑,她見人都坐齊了,站起身,見她站起,底下的人慌忙都要站起,院子一陣騷亂,一詞見此合了折扇雙手下壓的姿勢示意他們坐下,“都好好的坐著坐著,累了一天了,還都客套這幹嘛?”

    人又都陸續的坐下,一詞見安靜了下來,掃視了一眼整個院子,院子四周每隔著十步便有一個黑衣武士按劍侍立,站的筆直,蕭逸秋更是拿著劍站在一詞的桌邊橫眉冷目,這架勢,在座的誰不知道這哪是主人在請客!

    一詞在這些人中間的小過道走著,居高臨下看著這些人,“你們都看到了吧?桌子上有酒有肉的,今天都放開了的吃,嗯,都坐半天了不容易,現在呢,打開你們桌子上的壇子!”

    每個桌案中央都放著一隻盆子似地東西,掀開,竟是一盆香噴噴的肉!

    一詞見眾人聽話的打開蓋子無聲的放下,又下令,“拿起筷子,每人都給我吃一口!”

    話語落地,很快院子又一陣動靜,不多時靜下來,一詞滿意的點點頭,“好吃嗎?”“多謝主人賞肉!”

    “嗬嗬嗬!”一詞走到了一個桌案旁停了停,然後微微的彎了腰,看著一旁這個年輕的男子,男子不知為何,全身一直哆嗦著,一詞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猛地一跳,就要站起來,一詞按住他的肩膀,“多吃些!”

    男子顫抖的手拿起來筷子,哆哆嗦嗦的又夾了一筷子,在一詞的注視下咽了進去,一詞看著笑了,“好吃嗎?”

    男子不住的點頭,一詞道,“好吃多吃點,把這些吃幹淨!”

    男子又哆嗦著,在一詞的注視下,果真把一盆肉吃的幹淨,一詞看了看盆子,起身,一甩折扇的動靜嚇得男子立馬跪倒在一詞腳下,“主人狗子知道錯了,主人放過狗子的一家吧,狗子願意當牛做馬!”

    哭泣的聲音顫抖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一詞沒動,而是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你的一家人我早放了。”

    “多謝主人多謝主人!”狗子不住的磕頭磕的砰砰響,一詞彎腰,“不過,可你卻沒有放過他們……”

    正磕頭如搗蒜的狗子聞言,立刻抬頭,滿是恐懼的眼神又多了一絲不解看向一詞,一詞起身,聲音不大不小,“剛才你把你的老母親吃了,這難道不是你不肯放過他們嗎?”

    一句話落地,狗子立刻傻了眼,不止狗子,在座的聞聽這句話,下意識反應都是去看桌子中央那個壇子裏的肉,他們的壇子都一樣,狗子剛才吃的是他母親的話。那他們壇子裏的肉是?

    這聯想差點沒讓人惡心的嘔吐出來,卻攝於一詞,強壓住胃裏的翻騰!

    狗子卻沒有他們的定力,哇的一聲哭出來,吐了出來,幸好之前一詞便離開了一段他的距離,一詞見火候已到,朝蕭逸秋吩咐,“讓建文把他們帶來!”

    從交州迴來又找到一詞的士錦此刻也一身黑衣,從一旁一個小門裏押送著幾個人過來,押到院子中央的時候,早已哭泣加惡心加恐懼的狗子,看到燈籠下的人,嘶喊了一聲父親,多兒!想爬過去卻被武士給按壓住了。

    一詞重新走迴高台,看向士錦道,“建文告訴他們,背叛主人的下場是什麽!”

    “生食其肉、吮其血!”士錦的話幹淨利落!

    “不主人,求求您放過他們,這不關狗子的事,是……”

    “既然吃飽了,那麽舌頭也該休息下了!”一詞話音落地,隨即很快聽到一聲慘叫,武士麻利的拽住他的舌頭快刀割了下來,鮮血淋漓的慘叫聲,讓每一個人心驚膽戰,武士手裏提著那還溫熱的舌頭隨手丟進了旁邊桌案的酒甕裏,旁邊人強壓著恐懼與惡心,心驚膽戰!

    一詞慢慢的端起一杯酒,水晶杯裏酒紅色的葡萄酒在燈籠下也如同血液一般,一詞見狗子疼的暈了過去,安靜許多,眾人又見割狗子舌頭的時候他的家人雖恐懼也說不出話來,猜測著這幾個人是不是也早沒了舌頭……

    一詞笑了笑,“你們或許猜,他的家人怎麽也不說話呢?嗬嗬,因為他們沒有必要再說話了,狗子犯的錯想必你們早就知道了,酒樓是我建起來的,不管我在不在,什麽話,都要隻對我一個人講,而不是隨便的來個人,你們就給個棒槌當真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管不住的話,那我隻能替你們先保存著你們的舌頭了!”她踱步到那老翁與一個年輕妻子還有兩個小孩子麵前,伸手輕輕撫摸了下那個較大孩子的臉,孩子似乎早就嚇壞了,直愣愣的盯著一詞,一詞笑了,“多麽可愛的孩子,當初我不是說了嘛,在我手底下幹活,虧不了你們,該娶親成家的,哪個不是我給你們操心的?現在呢,更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以後在我這幹活,每天除了按時來幹活,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的做其他的事,給你們在官府登記造冊,享受“國人”都有的待遇,但你們要知道,我能給你們這一切,也能收迴這一切,比如這個狗子,嗬嗬嗬!”一詞冷笑一聲,“你們猜的也不錯,你們麵前的那盆肉嘛,都是他的家人的,剛才大家不還都說那很好吃嘛!但建文剛才的話你們也該聽到了,背叛主人,要生食其肉,吮其血!來人!”

    “在!”

    “讓大家嚐嚐他妻兒新鮮的血肉嘛!”

    眾人心中一個寒噤!可看著周圍戒備森嚴,更是動彈不得,隻聽得幾聲慘叫,這些人嚇得閉了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那一個女子和兩個孩子並沒倒下去,卻早有武士過來端著盆子開始接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彌漫,這味道實則讓一詞也甚為的惡心,她對站在一旁強壓惡心的齊五招手,齊五趕緊的過來,一詞笑道,“這事情發生在你眼皮底下,你說你該怎樣?”

    “公子,齊五有失察之罪,請公子治罪,齊五萬死不辭!”

    “隻是個失察而已,死倒是不必了,把你左手的三指留下給大夥當下酒菜吧!”

    說著的時候早已有人將一把匕首遞在了齊五麵前,齊五接過去毫不猶豫揮刀看向自己的左手,額頭痛的滿是汗珠,卻緊咬著唇不敢哼聲,一詞道,“去治療下傷口吧,你可去了!”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齊五跪倒在地恭敬的一禮,離開了,一詞此刻也有些惡心這充滿血腥的地兒了,她朝蕭逸秋一招手,“逸秋,接下來交給你了,清伶,我們走!”

    廖世白色耀眼的衣著消失了,可在場的人在那個更為冷淡看慣生死的蕭逸秋注視下,更是絲毫不敢放肆!

    這一場血腥的夜宴,讓這些人心驚膽戰,酒裏一半是那個狗子家人的鮮血,卻又不得不喝下去,生生的啃那人肉,似乎迴到了茹毛飲血的年代一般,有些人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直到這場野蠻的血腥宴會結束,狗子和他父親在最後在他們眼皮底下活生生的被肢解,他們的肉要送到每處東華酒樓,要給每個人嚐嚐鮮……

    他們今晚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一詞,可這修羅地獄般的宴會,閻羅王似地主人,更是在這些人心頭籠罩了一層陰雲,以後誰不謹言慎行,他們該懂得,他們效忠的隻有廖世一人,隻聽命於廖世一人!他們的身家也正如一詞所說,基本都掌握在一詞的手裏,主人手上的力量,捏死他們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更何況這主人對他們還算是好的,至少錢賺的多了,能買地了,是個有戶籍的國人了,隻要聽他的話這些輕易可以得到,那麽為何多嘴聽別人的蠱惑呢?

    這一場血腥的夜宴散場之後,眾人都是知道了這主人的手段,再有些心裏蠢蠢欲動的人,也因了今晚的血腥而將那念頭扼殺在了搖籃裏!

    而此時在後院一詞的房裏,手指已經包紮好的齊五斂眉垂首站在一詞麵前,一詞麵不改色的吃著飯,似乎早已忘卻方才的血腥,“五子,很疼吧?委屈你了!”

    “齊五罪有應得,公子不殺之恩,齊五銘記五內!”齊五沒有絲毫的不恭敬。

    “言重了,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怎麽可能舍得殺你的,隻要你聽的我話,前程自然不止一個酒樓這麽簡單!”一詞拿著筷子指了指她麵前的座位示意齊五坐下,齊五知道凡是廖世這樣示意的時候,不能不坐的,便挨著那高凳坐了下來,一詞道,“清伶,把落月給我送的傷藥給五子拿來幾瓶!”

    清伶轉身進房,齊五有些局促,“隻是些許小傷,不礙事的,公子……”

    “不要多說了,十指連心,能不痛嗎?那些傷藥都是落月給我的,選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我一般也用不著,你盡管拿去用就是了!”一詞笑著繼續吃飯,然後道,“有關那個青衣男人的事情,以後他估計都不會來酒樓了,你也當沒見過,知道了嗎?縱然他來了,也當平常的客人接待!”

    “是,公子……”清伶拿著傷藥出來,齊五慌忙站起身接過來謝過了一詞,一詞這時候已經快吃飽了,擺手示意齊五退下,“你下去也吃點飯吧,明兒個你還有事忙呢,早些休息!”

    “那屬下告退了!”齊五不敢多說,立刻恭順的走了。

    一詞的嘴角浮現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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