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會很開心?嗯……看見他心會比以往跳的更快,這是開心嗎?


    看見他難過我也會難過?嗯……好像上次在三王府他說起自己的身體時候那副黯然傷神的樣子,自己的好像鈍了鈍,那是難過嗎?


    看見他受傷自己比他還疼?嗯……每次看見他說話總是咳得臉色蒼白,像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自己好像很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他咳嗽,不喜歡看見他難受的皺起眉頭,這就是殿主說的比他還要難受嗎?


    安心……


    肖江蓮突然想起自己受傷倒下時被君遲沐抱在懷裏,那一刻,充斥著她滿身的是他的氣息。那個時候覺得是那麽的熟悉,溫暖,讓她想要放下所有的防備。


    肖江蓮沉默了,她現在的心情可是五番雜味,心亂如麻,完全冷靜不下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對君遲沐有了這麽多的記憶,現在一想想,那些記憶如浪潮一般滾滾而來,徹底將她淹沒……


    看著肖江蓮沉下來的臉色,淰茹知道她心裏現在很亂,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情的事誰也不好說,你自己慢慢想想吧。”


    淰茹離開了,隻剩下肖江蓮一人站在這花叢之中。她眼眸沉寂,但是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內心有多慌亂,一種對於突如其來感情的無措。


    突然她的眸光一凝,立馬從衣袖裏拿出一張玉符,隻見那張玉符在肖江蓮拿出來之後,立馬變成了粉碎。


    這是一張子玉符,母玉符她交給了君遲沐。


    她想起她將母玉符交給君遲沐時說過,如果遇到了危險就立馬捏碎她給他的玉符,她會立馬趕過來救他。現在這張子玉符碎了,也就是君遲沐將那張母玉符捏碎了,那麽就是說君遲沐遇到危險了?!


    君遲沐好歹也是個王爺,府裏有那麽多人,輪到君遲沐親自把母玉符捏碎,那麽肯定是來的人不是那麽好對付。


    想著這個可能性,肖江蓮一刻也待不下去,立馬趕到了四王府,心中祈禱君遲沐沒事。


    而此時的四王府元中庭,一個八寶簷屋小亭。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四周是鬱鬱蔥蔥的小草,亭下是翠綠的湖水,湖水清澈見底可見遊魚嬉戲,還有那怒放的蓮花和相間的荷葉。


    風聲拂過,在這幽靜的環境下,一名素衣男子靠在亭子的沿座上。


    素衣男子潑墨長發還未挽起,垂在肩上,胸前,後背。碎發有時還掃過那半敞著衣領的鎖骨。


    素衣男子低下頭,垂眸,那濃密而又卷翹的睫毛如輕羅小扇。他的目光落在手上,那雙纖長白皙的手掌間躺著一枚破碎的玉符。他伸出另一隻手,指尖慢慢的拂過在陽光下折射光芒的玉符。


    他的眸光時不時的還掃過那怒放的蓮花,像是透過它在看什麽人,眼中的神情很是溫柔。


    應該快要來了吧……


    沒到一刻鍾的時間,肖江蓮就趕來了四王府。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四王府根本就沒有自己一路上想的那麽到處血雨腥風,屍體縱橫。反倒是這裏很安靜,安靜的有些過分。


    在四王府周轉了一圈,她在這裏找到了君遲沐,但是沒想到看到了卻是這麽一副安詳,溫暖的畫麵。


    她站在亭子外麵,眼睛落在君遲沐手掌中那枚破碎的玉符,眸底深沉沒有說話。


    君遲沐感覺到肖江蓮來了,他側頭,看著她的眼中滿是笑意,“你怎麽還真來了?”


    見她看著自己手中破碎的玉符,他語氣無辜,“剛剛我不小心把衣袖裏的玉符摔地上了……”


    ……


    肖江蓮抬眸看著君遲沐那張滿是無辜又無害的笑容,沉默了。


    想起自己剛剛那種擔心的心情,頓時覺得好笑。


    她轉身,大步流星離去。


    見肖江蓮抬腳離開,君遲沐眉頭一跳,知道她生氣了。趕緊起身追到肖江蓮,抓住她的手腕,“我錯了,不應該拿這種事開玩笑。”


    君遲沐的聲音有點喘,他猛地咳嗽幾聲,那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嚇得肖江蓮立馬反手握住他。


    陰謀得逞的君遲沐趁機倒在肖江蓮的肩膀上,讓肖江蓮攙扶著自己走進亭子裏。


    君遲沐坐下,鳳眸抬起看著她“我隻是想把你喊迴來,但是我又不知道去哪找你,所以……”


    肖江蓮沒有說話,她坐下來坐在君遲沐的對麵。那雙黑眸緊緊地盯著他,就在盯得君遲沐快要心發麻的時候,她開口,“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君遲沐身子一頓,鳳眸瀲灩對上她深邃的星眸,她眼中沒有半分玩笑挪移之意,眼裏幹淨如水。


    他心中有些不可思議,驚訝的不是別的,是肖江蓮這迴去一趟居然開竅了,究竟是誰把她這遲鈍的腦袋撬開了?


    看向肖江蓮,這人臉色如常,還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臉,看樣子像是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出了多麽令人驚訝的話。但是這前提是得忽略她那紅透了的耳根子,君遲沐簡直就是喜歡死她那種明明害羞但是卻又一臉鎮定的樣子,簡直就是太可愛了。


    突如其來的一下質問,讓君遲沐原本就鬆動搖擺的心更加鬆動了,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是真的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這個讓自己想要卸下所有的偽裝的女子。


    肖江蓮正襟危坐,黑眸直直的盯著他。別看她現在臉上這麽的平靜,其實她的心裏已經七上八下了的。她在想如果君遲沐說不是,自己會怎麽辦,自己又要怎養尷尬的離開。


    看著如此忐忑不安的肖江蓮,君遲沐突然低低的笑了笑,他高興這丫頭心裏還是有自己的,至少不是把自己當朋友了。


    他抬起手指,指尖滑過她的鼻子,說“我是個病秧子,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我希望肖小姐能保護我,”他手放下,含笑的看著她“時間我希望是一輩子。”


    肖江蓮星眸閃了閃,但是卻沒有說話,還是直直的看著他。她在等待一個更好的答案。


    而下一秒,隻聽得君遲沐輕笑,隨後他擒住肖江蓮的右手,手一拉,將她拉入懷中。


    環著她的腰間,右手執起她的下顎,垂首。額間相印,兩人唿吸交融,隻聽得他聲音略帶沙啞,十分誘人“可是比起肖小姐保護我,我更希望肖小姐能對於之前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做我的四王妃。”


    不等肖江蓮開口,他一語封緘,將最後一厘米的距離拉近,緋色薄唇輾轉流連於紅唇之上……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小鳥枝頭,離草青青,還有我和你。


    ……


    光明神殿,鶼鄜的房間。鶼鄜迴到光明神殿後,就派人將肖虹安置好。


    這一日,鶼鄜房裏來了一個黑衣人。


    “王,這幾日屬下偶然聽到天宮裏的月公主偷偷下來了。”


    聽著黑衣人的話,鶼鄜眸底一沉,“東陽婉月?那個女人來這裏幹什麽。”


    那個女人除了墨邪真神之外,還能有什麽令她親自出馬?難道是她有了墨邪真神的消息?


    黑衣人搖搖頭,“屬下不知。”


    他抬起眼看著鶼鄜,問“王,屬下想知道王何時迴魔界。魔界的長老們想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鶼鄜神色一暗,“那群老家夥又在幹什麽了?”


    黑衣人沉吟,“於修那老家夥,以為王已經死了,這十萬年一直都在暗地裏拉攏其他的長老,現在他們這些人正準備推舉新的魔王。”


    鶼鄜聞言,嘲諷一下“那老家夥倒真是挺能耐的啊!”他斜睨了一眼黑衣人,“什麽時候準備推舉新魔王?”


    “下個月。”


    “下個月……”鶼鄜呢喃,而後一笑“哼!一個月的時間也夠孤恢複一半的實力了。”


    時間一晃而過,一下子便到了一個月後魔界的競選魔王大會。


    其實這種毫無意義的競選魔王大會,隻是走個形式罷了。於修計謀了這麽久,又怎麽會讓別人來當這個魔王呢?


    他舉辦這個競選魔王大會其實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當上這個魔王,比較名正言順罷了。


    看著下麵俯首稱臣的眾魔界子弟,於修心中那種喜悅感爆棚,十幾萬年的執念,十幾萬年的隱忍,終於……終於在今日實現了!


    他哈哈大笑,鶼鄜……沒想到吧!這魔王之位終於是我的了!


    他轉身坐下,眼中癡迷。蒼老的手撫摸著王座上每一道紋理,曾經他多少次偷偷地仰望這個位置,曾經他多少次偷偷撫摸這個位置,曾經他多少次偷偷坐上這個位置……


    今天!


    今天他終於光明正大的坐上了它!


    於修舉著手中的權杖,“奉我為主,魔界永生!”


    “奉王為主,魔界永生!”


    “奉王為主,魔界永生!”


    “奉王為主,魔界永生!”


    “……”


    那些長老們率先開口,群臣們才跟著開口。那唿喊聲一陣高過一陣熱浪。


    “哈哈哈哈……”


    突然在這唿喊聲傳來一道笑聲,那聲音猖狂的說“孤倒是不知道,孤王隻不過十萬年不在,怎麽孤王的王座就讓人了?”


    那人說話漫不經心,可是他的每一字一語卻讓人發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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