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個月裏,冷墨雨一直都是待在冷府的,平時就是訓練訓練冷家軍,然後煉煉丹藥,晚上君帝邪每天準時都會跑到自己的房間裏蹭床睡覺。


    冷墨雨最近右眼皮直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這段時間君帝邪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有好幾天都沒有來找過她了。


    一月將至,冷墨雨與君帝邪的婚事也要到了。


    這天天氣晴朗,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岱,和風送暖。天晴的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似的,隨風緩緩的浮遊著。


    奧菲爾帝國的戰神要成親了,等了整整兩個月,整個奧菲爾帝國的子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個婚禮是帝國最盛大的婚禮,十裏紅妝,鑼鼓喧天,整個帝國望眼看去,火紅一片。你以為就隻有這些嗎?


    “嘶……”


    在三王府通往冷府的這條道上,圍滿了人山人海的人,他們自覺地站在兩邊,望著中間走過的接親人馬冷吸一口。


    這……這也太奢華了吧……


    誰能告訴我,這些人胯下坐的是什麽?如果他們沒有看錯,那些魔獸都是聖獸級別的吧?用來迎親?真是暴殄天物!


    他們抬的聘禮,一眼望去,瞠目結舌。稀世珍貴的靈芝草,萬金難求的六品丹藥,霓裳閣的萬縷金絲淬火的百褶衣裙……


    一大堆的人馬,幾人抬著轎子,君帝邪騎在馬上,他胯下的馬不是普通的嗎,是冰雪高原已經絕種的雪琉馬,這種馬通身都是白色的,泛著琉璃一樣奪目的光芒,它的一舉一動都顯示著高貴。


    今天的君帝邪不再是身著白色或者是黑色衣衫,換上張揚紅色喜服的他,比平時多了一份親和,這份親和大抵是來自他唇角的笑意。紅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顯得庸俗,反倒穿出一種慵懶的感覺,紅色襯的他越發的妖孽。


    此時的冷府紅色的裝飾布滿了整個大廳整個角落,春草在冷墨雨的耳邊低喃一句“小小姐,戰王到了府門口。”


    “嗯。”冷墨雨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張傾城小臉略施粉黛,星眸眼含秋波,黑曜石般的眼瞳一汪深潭,蕩漾著一圈一圈的波紋。飽滿的紅唇輕咬,臉頰紅暈暈開,這幅含羞的樣子,真的是她嗎?


    冷墨雨突兀低聲笑了笑,說起來自己的心情還是有蠻緊張的,這畢竟是自己兩世以來頭一次結婚。


    “小小姐?”春草看著突然笑起來的冷墨雨,疑惑的喚了一聲。


    她聞言,唇角一勾“沒事。”說著,她起身站了起來,走向門外,邊走問她“阿邪是不是在冷府門外接親?”


    春草一愣,迴答“是。”


    直到她看著冷墨雨離自己老遠了才恍然想起,拿著蓋頭跑出去追冷墨雨“小小姐,你忘記蓋蓋頭了!”


    ……


    冷墨雨趕到門外,正巧對上君帝邪那雙笑意儼然的眼眸。


    她一笑,“好巧,我的夫君。”那人低沉一笑,“不巧,我正在等我的夫人。”


    君帝邪衣袖唿唿,他走了過去,雙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人。


    突然他單膝下跪,看著他的動作,冷墨雨似乎猜到了什麽,眼中笑意更甚。


    圍觀的眾人冷吸一口,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迎親嗎,怎麽戰王下跪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君帝邪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修長的指尖附在小盒子,將它輕輕打開,裏麵是一枚戒指。


    盒子一打開,眾人隻感覺這四周彌漫著濃鬱的靈氣,看著那枚戒指眼睛頓時發出餓狼般的眼睛。但是那也隻是垂涎而已,並沒有想過要搶奪的意思。開玩笑,對方是誰?那是戰王!估計他們這人全加在一起打不過戰王的一個小指頭。


    從盒子裏拿出戒指,他舉著這枚戒指,眼睛亮閃閃,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忐忑卻又堅定地問她“雨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凝視著他手中的那枚戒指,又看著他如此忐忑的樣子,冷墨雨輕笑,那張臉愈發地好看,“我願意!”


    君帝邪臉上的笑容綻開再綻開,那樣子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我戴上!”


    聽到冷墨雨狹促的話語,他才迴神,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站起身,手臂從她的後背摟住她,抵著她的額頭“娘子,你終於是我的了!”


    冷墨雨眼眸一閃,退開他的懷抱,“我是你的了,但是你還不是我的!”


    在君帝邪疑惑的目光下,冷墨雨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她輕輕一笑“我倒不知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君帝邪送她的那枚戒指裏麵刻著他和她的名字,而她的戒指則是刻著他和她的名字縮寫。君帝邪送她的那枚戒指是七品,那枚戒指隻神級的武器。它擁有濃鬱的靈氣,裏麵的空間更是廣闊,她想,君帝邪肯定在這裏麵放了不少好東西。


    而她送君帝邪的這兒枚戒指雖然不是七品的,但也是罕見的六品神器,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用,而且各方麵的功能也不必君帝邪送的那個差。


    她唇角輕輕一笑,執起他的左手,在他無名指上輕輕落下一吻,癢癢的,弄得君帝邪的眼眸暗了一分。


    “不知我的愛人,能否讓我為你套上我為你所製的枷鎖?”


    枷鎖?


    也就隻有冷墨雨能說的出口。


    “若你願意,那麽你這輩子就倒黴了,因為你的身邊用都會有我的存在,而我將會緊緊地鎖住你,死都不會放手。因為你是我的所有物!”


    聽著冷墨雨這番霸道的話,君帝邪輕輕一笑,指尖撩開她的碎發,滑過她的臉頰“能成為你的所有是我的榮幸!”


    冷墨雨眼裏滿是笑意,執起他的手,冰涼的戒指從他的無名指尖滑下去,涼涼的,但是君帝邪心中卻是暖暖的。


    ……


    這次婚禮認識冷墨雨的人都來了,大部分都是聖龍學院f班還有湮蘿漓一行人。


    “哎,沒想到我們這些人中間,墨雨居然會是第一個嫁出去的人。”湮蘿漓癡癡地望著這對璧人,不禁的感慨。


    旁邊的洛長風聞言,眼眸一閃,笑眯眯的說“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是第二個就出嫁的人!”說著,洛長風衝她擠了擠眼。


    湮蘿漓一陣惡寒,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滿臉嫌棄“行啦吧!讓我嫁給你,想都別想!我才不想做一個黃臉婆,天天替你打點哪裏打點這裏,還要幫你做飯洗衣服,還要幫你生孩子,咦……想想都不要!”


    洛長風:……


    你確定以你的性格,你能幫我打點這裏打點哪裏,而不是搞得一團糟?你確定你會做飯,而不是全是毒藥?你確定你會洗衣服,而不是把衣服都洗破?


    隻不過……最後一個你的確做得到,不止要生一個,還要生兩個!而這個,容不得你想不想要,嘿嘿!


    有無和冷家藍家的幾位長輩和君無恙並坐在一起,他看著跪在地上,臉上徜徉著笑意的冷墨雨,心情複雜。看著君帝邪的目光有些討厭,自己養了這麽的小雨兒,居然這麽快就被他弄到手了……總覺得有一種自家養的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的一種感覺。


    拜完堂敬完酒,就送入洞房了。


    君帝邪還在外麵陪他們喝酒,臥房裏燭光影幢幢,照亮著坐在婚床上的女子。


    一天下來經過各種繁文縟節,冷墨雨歎了口氣,揉了揉漲漲的太陽穴。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心裏慌慌的,有點發堵。這種感覺在見到君帝邪時,就沒有了。隻要他一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外,這種感覺便愈發地強烈。


    難道是因為剛剛新婚,自己這種感覺也應照了自己說的話。她的是枷鎖,不允許君帝邪離開自己一秒?不可能,自己的占有欲也沒有這麽強啊!


    她眉心一皺,突然想起那時在人群中不經意間對上肖虹的那雙眼眸,那眼神就像是什麽陰謀詭計得逞之後的眼神。


    心中一跳,想起這幾天以來一直緊張不安的心情。難道……


    她猛地站起來,推開門走出去。


    “王妃,你怎麽出來了?”路過婚房的下人一驚,趕緊勸道:“王妃您快迴去吧,這新娘子出來,是不吉利的!”


    冷墨雨眉心一皺,她現在那還管得了這麽多,“王爺在哪?”


    “王爺?王爺在大廳跟客人喝酒啊!”


    這下人話音一落,冷墨雨就看見轉角處一個腳步踉蹌的人走了過來,跑過去,扶住他“你怎麽喝的……”看見暗地裏朝自己眨眼的君帝邪,她話語一頓,接著說“喝的這麽多啊。”


    然後將君帝邪扶進房間裏,進了房君帝邪就像沒事一樣,他牽著冷墨雨的手,問“怎麽了,剛才那麽急衝衝的找我?”


    冷墨雨反手握住君帝邪,給他把了把脈,又是皺了皺眉,沒事啊……


    “怎麽了嗎?”


    冷墨雨搖搖頭,“沒……”


    話還沒說完,隻聽得冷墨雨撕心裂肺的聲音“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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