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忍不住戳了戳她嬌嫩嫩的小臉,翹翹笑的開懷,“哎喲喂,就是好想欺負喬橋哪……”他俯下身,炙熱的唿吸在她的耳廓徘徊,帶著絲絲酒香氣息,誘惑人心,“欺負的喬橋起不來床,身上都是我的……痕跡……”


    沒事發什麽騷!


    喬橋翻白眼,一根指頭點著他平滑的額頭,使勁一捅。


    暈乎乎的銀翹腳步一頓,差點直接仰過去。而此時,一雙手從後麵抄住了他,把他身體往旁邊一帶,露出那人五官平淡的臉龐和魁梧的身板。


    “小姐,您怎麽來著後院了?”聞著一股比他還要濃臭的酒味,銀翹一下子醒了神,雙手拉著女客的衣袖,眨眨眼,“來,奴家帶您去前院,前院比這裏可好玩多了呢!”


    那女人抬手避開了他的拉扯,大步邁進,腳下卻踉踉蹌蹌的靠近了不遠處的喬橋,因醉酒而迷離的眼底毫不掩飾的劃過驚豔,語氣都放柔了不少,“你可是青竹樓新來的小倌?初夜賣了嗎?何時出台?”說著,一手伸出,想要扣住喬橋的臉龐細細看去,酒氣熏天質疑著,“莫不是我喝醉了,看到了小仙郎!?”


    小仙郎?什麽鬼?


    喬橋一陣惡寒,自動躲開了女客失禮的大手。


    銀翹也不幹了,他可以調戲喬橋,別的人全都死開。


    他立刻跑了過來,身子如蛇般纏在了女客的身後,一雙細白的手很有技巧的撫摸著女客的唇瓣和耳廓,聲音故意纏纏綿綿,“她可不是青竹樓的,您來看奴家,奴家可比她有風情!”


    “屁!”女客顯然急了,一把推開擋住小仙郎的銀翹,笑容猥瑣的雙臂一展,一言不合就開抱,“過來吧寶貝!”


    我去,有變態!


    喬橋的小臉一下子變了顏色,步伐敏捷的從女客的腋下鑽了過去,可這人不依不饒,跟撲蝶似的認準了目標。


    銀翹怎麽攔都攔不住,對方五大三粗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撥棱到一邊,氣的他眼都紅了。唯恐喬橋吃了虧受了辱,他往地上左右看了一圈,心急如焚的抄起一塊石頭,咬著牙就要往女客的頭上擊去。


    四處跑的喬橋自然看清了他的動作,當即傻眼了。


    鳳天大陸不光是女尊為主,更是因為女人比男人要少一些,所以女人尊貴無比,男人是不能隨意傷害女人的,像銀翹這種地位最低賤的小倌,一旦故意傷了女客,等待他的結局必死無疑。


    好在銀翹動手時,鬆葵及時出現,握住他的胳臂把石頭摳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使勁擰了他大臂一下。


    “貴客,您是怎麽了?奴家在這兒呀?”鬆葵學著喬橋的調調,藏身在後麵的一小撮青竹後,身形似隱非隱。


    那女人乍一迴頭,喬橋趕忙身子一矮,找個陰暗的角落蹲了下去。


    “寶貝,你怎麽跑到那兒去了!哈哈!”女人奇怪的摸摸腦袋,一時覺得不對勁,視線迷頓,也分辨不出藏在竹林的身影是不是心心念念的小仙郎。


    一見她要迴頭,銀翹趕緊迎了過去,半抱住她的胳膊,強行將她拖到鬆葵的身旁,鼻音漸濃帶著嬌媚,“貴客呀!您不能隻要他不要奴家,奴家想跟哥哥一起侍候您,您可要試一試……”


    話音漸低,不知銀翹說了什麽,那女人轟然大笑,大手還捏了把他挺翹的屁屁。另一邊鬆葵也迎上,抱住她另一側的胳臂,附耳在女人耳畔竊竊私語。


    兩人同時在背後朝喬橋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喬橋哪裏敢耽誤,邁著兩條腿嗖嗖跑迴了後院。要不是變態有意無意的攔在過道的門廊,她早就衝迴屋了好不。


    捂住胸口,喘息不定。


    “終於野迴來了!”床畔,某人咬牙切齒,恨的臉都紅了。


    喬橋抿抿嘴,墊了塊布,熟練的把床下的尿壺拎了上來,遞給非莫容。


    非莫容閉閉眼,把那股子羞惱之意強壓下去,吼著,“小爺不是尿頻。”


    “那我去哪兒跟你有關係嗎?”喬橋可不是沒脾氣的女人,她單手插著腰,直接把尿壺捅到他懷裏,掐著小嫩聲兇巴巴的指責,“我又不是你的小廝,房費你我分攤,飯錢我也馬上賺迴來了,你這人還是我辛辛苦苦扛迴來救迴來的,你至於成天對我橫鼻子豎眼睛的挑剔嗎?有病吧!我怎麽賺錢用什麽方式賺錢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何幹?”


    嫌棄的推開夜壺,非莫容輕蔑的反駁,“是你救嗎?一多半是我自己走迴來的。你一個大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也就算了。賺不了幾個銅板,還是靠給下賤玩意洗那下賤之物,出息的你!好意思提!”


    “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她提著一口氣,從沒見過這麽無禮的男人,“我靠我的雙手賺錢,要是我家父母我家李哥知道絕對會對我刮目相看!”


    眼見她漲紅著臉鐵了心的跟他叫板,他的脾氣越發不順起來。這混賬女人跟小倌們成天勾勾搭搭的,連他這麽一個男人都照顧不好,還提什麽子虛烏有的李哥,太可笑了!“那讓他們看呀?過來看呀?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軟骨頭,有沒有父母還單說呢!李哥?嗬,你們村頭李家養的豬吧!你這種沒用的女人,有男人看重才是稀奇!”


    喬橋這下連氣也不氣了,直接拎著尿壺歪了下去。


    黃橙橙的腥臊尿液從天而降,非莫容瞪大眼,往旁邊一側,卻扭疼了傷口,濺濕了一後背。


    “啊!我要殺了你!”


    喬橋捏住鼻子,把夜壺往地上一放,衝他做了個鬼臉,抱著軟榻上的枕被扭頭去了門外。


    反正今天天好,她可以睡在長廊裏,不想跟那個蛇精病男人麵對麵。


    “滾!滾遠點!”


    關了門還能聽見屋裏憤怒發狂的嘶吼震天響。


    活該,病弱就該有病弱的樣子,囂張有用,他還怕什麽殺手追殺!討厭的男人,欺軟怕硬!


    夜落星河。


    青竹樓的繁華快要散場,隻能隱約聽到從前樓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曖昧聲音。


    可能是喬橋滾的太遠,當非莫容忍不住到處喊人時,無一人迴應。


    他恨得牙齒都快磨光了,開始還往床下伸著手想要夠到遠離床榻的夜壺,可越夠不到越急,到最後小腹處漲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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