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一座飛機場上,一座上海的飛行客機緩緩落至地麵,一陣緩慢穩重的前行後,飛機逐漸停止。隨後工作人員也打開了機門,靜靜等候著下機的乘客。

    一雙皮鞋最先踏出了飛機,隨後緊緊跟隨著幾名外國人,這個人赫然就是令淩千帆一陣打量的中年男人。

    在中年男人帶領那幾名外國人走出飛機之後,一輛加長般的黑色林肯,緩緩停在了他們麵前,身著黑色西服的外國人恭敬的打開門,然後警惕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似乎隨時防衛四周來的危害。

    就在中年將要進入車內的刹那,遠方天空忽然傳來一陣嘶鳴,一陣強烈的破空聲驟然而生。隨後隻見一枚三寸長短的子彈,閃電般向中年男人射來。

    那中年男人似乎有所察覺,立刻揚起了頭顱,掃向了那枚不斷在眸子裏放大的子彈。

    忽然,眼眸子射出兩道金色的光芒,猶如兩柄鋒利的金色長槍,劃破天空,射向遠遠發來的子彈。

    一陣激烈的火光閃現,剛剛邁出飛機的淩千帆,隻聽問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不遠處響起,宛如平地的一聲驚雷,炸響在自己的耳畔,引起了一陣輕微的耳鳴。

    緊跟在後的柳眉、烈火兩人,也聽到了這聲巨響,但是未曾反應過來,立刻驚促在門口,麵孔上浮起濃烈的驚慌。

    淩千帆迴來神來,眼神掃向聲音來源,濃濃煙霧在空中不斷飄散,一股硫磺的氣味飄至鼻翼,然後目光又望向了地麵的中年男人,他太陽穴上隱約也有兩道金光閃現。淩千帆立刻明白了剛才所發生的情況,或許是有人刺殺這個男人,然後子彈在半空爆炸,才爆發出劇烈的響聲,但是淩千帆同時也奇異中年男人的身份,表麵他沒有什麽特別,但是暗地裏的實力,是在不容人小視。

    “淩千帆,聽到了嗎?”小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我,我聽到了,有什麽問題。”淩千帆麵色不改,聽到聲音的一刻,便明白是藍牙耳機內的通話。

    “剛才我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眼裏射出兩道金光打中了射向他的子彈,這樣才讓他幸免於難得。”小宇的聲音平靜,雖然看不見人,但是仍然能夠聽出話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難道他也有什麽特異功能不成?”淩千帆心中驚訝,但是仍然麵色平靜,讓人看不出情況。

    “有這個可能,不過還需要觀察才能發現。”地下下水道的房間內,小宇麵對這一台電腦,上麵顯示著淩千帆的身影。

    在這略顯昏暗的房間內,屏幕上的熒熒光芒,映在小宇略顯稚嫩的麵龐上。忽然小宇摘下了眼鏡,漆黑的眸子裏,一陣紅光閃爍,黑色瞳孔內忽然分出了另外一道紅色瞳孔。

    這紅色瞳孔形容略小,圍繞在黑色瞳孔周圍,好似地球圍繞著太陽旋轉,隨後紅色瞳孔不斷閃爍,另一道紅色瞳孔從中分化。

    此時在小宇的眸子裏,兩道略小的紅色瞳孔,圍繞著一道略大的黑色瞳孔緩緩旋轉,同時紅色瞳孔中綻出一道道血色光華,猶如夜空中絢爛的煙花,逐漸在眼眸中蔓延生長,說不清的詭異恐怖,令人遍體生寒。

    小宇身體劇烈顫抖,蒼白纖細的手臂也搖晃不停,胸口起伏逐漸急促,唿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蓋在額頭的長發漸漸隆起,似乎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這東西隨著小宇的唿吸逐漸增長。

    小宇緊要牙關,不放鬆最後的一絲神智,手臂撫上桌麵,像一條毒蛇向前蔓延。隨後一隻玻璃瓶被他抓在手中,天藍色的液體在其中不斷晃動。小宇提起一絲力氣,拔起瓶蓋,幾口隻見吞食入口。那些奇異的景象如大海的退潮,逐漸消退變化,恢複了原來的麵目,唿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小宇,小宇?下一步該怎麽辦?”小宇的聲音久久沉寂,淩千帆感覺情況不對,連忙出聲問道。

    聽到耳機中傳來的焦急聲音,小宇牽強遷出一抹笑意,盡量放緩自己的聲音,道:“嗬嗬,你們先入住賓館,然後在進去拍賣會,盡量拿到那枚符咒,我先要查查那個男人的資料,隨後聯係。”

    啪嗒——

    耳機聲音落下,但是淩千帆還是感覺到了異常,但是沒有放在心上,叫上烈火、柳眉兩個人,便踏出了飛機。

    耳機那方的小宇,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一團漆黑的煙霧在空中醞釀,久久不散。小宇低頭望著眼前的濃霧,麵容上一片蒼白,語氣中說不出的飄忽,道:“似乎他來的越來越快了……”

    淩千帆走出飛機,目光隱約逗留在那個男人身上。此時那個男人已經登入了汽車,在緩緩開動的汽車上,從逐漸拉起的窗口上,留給了自己一道嚴肅的側臉。

    在林肯車內,那個中年男人大發雷霆,罵道:“你們這幫廢物,為什麽還有人敢刺殺我?趕緊去查!難道老子的錢,就白白養活你們了嗎?!”

    “是!老板!”一名身材較為高大的外國人,低頭一陣諾諾,但是嘴角卻牽出了一抹冷笑,隨後看向中年人的目光,猶如看向一具死屍,但是在暴怒中的中年人,卻沒有看到這一點。

    “我說……剛才那聲爆炸是怎麽了?”烈火迴想著之前的爆炸,但是怎麽也想不通,於是向座位前的淩千帆問道。

    聞言,淩千帆掃視了一眼司機,那司機約三十上下,一臉的滄桑,眼鏡緊緊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陣用力,手指也漸漸有了發白的顏色,從種種情況看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司機。

    “沒什麽。隻是一場意外而已。”淩千帆小心謹慎,不願在外人麵前透露實情。

    “哼,不說拉倒,不就是一場爆炸嗎。”烈火一臉的不相信,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聞到爆炸兩個字,司機的耳朵細微的一動,若不自己觀察,根本無法發現,但是淩千帆還是收入的眼底,感覺自己沒有說出實話還是正確的。

    出租車後位的柳眉,俏臉浮上了一層迷茫,呆呆的望向窗外,好像有了什麽心事。坐在他旁邊的烈火發現了柳眉的情況,於是大咧咧的說道:“柳眉,你怎麽了,有什麽事跟哥哥說說——”

    他的話,在柳眉一拳之下,戛然而止。

    “閉嘴!”柳眉丟下兩個字,又呆呆的望向了窗外。

    時間漸漸的走過,出租車緩緩行到了一座賓館門前,侍從恭敬的上前打開了車門,淩千帆交給司機幾十塊錢,也緩緩的走了下來。幾個人拖著行李,在侍從的帶領下,向著訂製的房間走去。

    就在他們走後,出租車緩緩開走,車上的司機將接過的幾十塊錢丟出窗外。在汽車開過一陣清冷的街道時,司機身形變化,刹那間從一名滄桑的男人,變成了一名稚嫩的少年,隻見他緩緩的停下了車,車也不鎖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然後邊走邊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華麗的白色西服,整個人也同時進入的人群,看不見了身影。

    而那出租車的下麵,一名全身赤_露的中年男人,被膠帶捆綁在車下,在少年離開的時候,發出幾聲嗚咽的吼聲,似乎正要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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